()安城失明,看不到一切,連躲都無處可躲,只能咬著牙承受下來……
江唯一終是看不下去,伸手拉開項御天,眼楮通紅,「別這樣……」
幾個**都拉不動的項御天被江唯一輕而易舉地拉開。
所有人都錯愕地睜大眼。
項御天的怒意未平,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一雙眼死死地瞪著被扶起來的安城。
「安少爺,你沒事吧?」
有人扶起安城,擔憂地問道。
「沒事。」安城淡淡地整理了下西裝,「我不會和一條喪家之犬計較。」
「死瞎子!我殺了你!」
項御天對「家」字向來敏感,又要沖上去。
江唯一雙手抓住他的手臂,站著不動。
她不說話,不幫任何一個,卻倔強地不讓項御天沖上去……
「……」
項御天低下眸,視線落在她的手上,緩緩上移,他看向她的臉。
她的臉上,全是淚水。
楚楚可憐、卑微……
很奇怪。
相處了近一年,他幾乎沒怎麼看過她掉眼淚,可今晚,她一直在哭,已經流淚流成這樣,可他還是覺得她美。
很美。
美得他無法抗拒。
他知道,走到這一步,她已經無能為力了。
項御天臉上的恨意和怒火漸漸消了下來,嗓音瞬間變得柔和,深深地注視著她的臉,嗓音性感寵溺,「小東西,你一向都沒良心的,沒心沒肺的人沒有眼淚,所以你別再哭了。」
他真得心疼。
不就是個瞎子麼,他不打就不打了。
熟悉的寵溺,熟悉的深情款款……
江唯一垂著眼,听著他的聲音,嘴角又嘗到了眼淚苦澀的味道。
「……」
項御天斜過眼,冷冷地朝安城瞪了一眼,然後朝大門走去。
江唯一抓得並不緊。
他的手臂就這樣從她的手中離開,帶走了屬于他的專屬溫度。
她的手,突然間變得冰冷。
江唯一眼睜睜地看著項御天離開。
他沒有回頭。
也許他知道,就算他回頭,她也不會不顧一切地追上去抱住他……
項御天的身影徹底在她視線里消失。
像是突然被抽光了力氣,江唯一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烏黑的長發垂落下來遮住了臉,讓人看不到她的臉。
他說她總是讓他失望;
他說她是沒良心的人,沒心的人沒有眼淚;
可他卻為了這樣一個她,毫不反抗地任由那副手銬銬上了自己……
項御天,傻瓜。
江唯一抬起手擦掉眼淚,光滑的手指表面讓她怔了下。
她放下手,凝視著自己空空蕩蕩的無名指,整顆心忽然提起來,「戒指……」
江唯一站起來拔跑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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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被軍方的人控制,不再允許使用。
江唯一跑上32層,一層一層,她耗盡身體的極限……
她的戒指。
項御天給她的求婚戒指。
江唯一沖到32樓的時候,人已經徹底虛月兌了,兩條腿已然不是自己的,肌肉在顫抖,每一根骨頭都叫囂著散開……
「你沒事吧?」
有個**走過,擔憂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