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北堂泠沒好氣地說道。∥#
自從那天晚上,她去太子府暴露身份之後,齊王便開始對他愛理不理。
一開始,她還覺得沒什麼。
就在前天早上,她意外得到了夜鷹送來的玉牌,她一時激動,直接跑到齊王的房間,正準備道謝。
哪知道,剛到那邊,就看到了一幕不該看到的畫面。
她居然看到太子府的舞姬舞兒,居然梨花帶雨的在齊王懷里哭。
看到那一幕,北堂泠當時就嚇傻了,也瞬間明白了那玉牌為何會這麼輕松的來了。
也明白,為何那夜,舞兒明明感覺到她身份有假,為何沒有當眾揭穿她的原因。
感覺到自己的唐突後,北堂泠轉身掉頭就跑,一直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跟齊王有過正面接觸或者交談。
就連出發翾崆幻境,也是夜鷹前來通知的。
「小泠子,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你莫不是生病了吧!」夏莫陽擔心地問道。
一路上,他都覺得北堂泠悶悶不樂的樣子,連話都變得不愛多說。
「生病?我看有病的是某些人,不是我!有病,就趕緊去治!擺臉子給誰看啊!不就是無意撞見奸/情了,至于麼!」北堂泠抽蓄著嘴角,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分貝大了些,似乎是讓人听到。
果不其然,齊王那邊听到這邊的聲音,紛紛看了過來。
就連齊王,也懶懶地抬起眼眸,深邃的眼眸,朝這邊看來。
感受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北堂泠輕哼一聲,正準備繼續說的時候。
便看到齊王所乘坐的那輛馬車,下來一個人。
這人身著大紅色的輕紗,腰如細柳,身如燕,淡掃峨眉眼含春,不是那日在齊王君悅苑出現的舞兒,又是何人。
「王爺。外頭風大,您的身子金貴,可不能著了風寒!」舞兒親昵喊道,邁著蓮花步子,將手中的披風披在齊王的肩上。
抬首,齊王沖她微微一笑,一切無聲勝似有聲。
這一幕,那麼美好。
不知為何,北堂泠卻覺得那一幕,格外刺眼。
噗地起身,她大步走過去,抱著雙臂,站在齊王面前,嘴角掛著冷笑,打量著舞兒,又看看齊王,諷刺道,「我們這是去冒險,不是來看風景的!王爺帶著美女前往,若是誤了時間,這個責任,不是誰都負擔的起!」
齊王垂著眼眸,嘴角有著淺淺的笑意。任誰都看不懂那笑是為何。
只見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眸光落在北堂泠的身上。
此刻,正值日落之分。
而北堂泠正好是背著夕陽而站,那夕陽的橘紅色的光暈,似乎就在她的身後,形成半圓的弧度,承托著她那張平凡而又普通的臉。
唯獨,那雙眼眸,灼灼生輝,讓人一眼難忘。
「本王不會耽誤行程,這點,你大可放心!」齊王緩緩開口,清脆的聲音煞是好听。
「那就最好!」北堂泠鼻孔哼了一聲,睨了他一眼,似有意看了舞兒一眼,轉身回到自己最初坐的大石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