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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客廳,一如既往地安靜,兩名女佣早早地守在門口,等葉凌天一進屋,就為他月兌了外套,掛在衣架上。
手里提著一個蛋糕盒,葉凌天掃了一眼客廳,就問,「她呢?」
「童小姐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了。」
明知他有一千種可以進她房間的方法,她卻依舊做這種無用功。
接過雲嫂遞來的備用鑰匙,葉凌天開門進去,床頭開著一盞昏暗的小燈,自從第一天她將台燈掀翻後,他就讓人買了個 膠台燈,防摔。
台燈旁邊,是一個吃得干干淨淨的空飯碗,不管她剛才反抗得有多激烈,到底是不敢惹他生氣。
葉凌天嘆息,想起她之前對他吼的話,葉凌天,你就只會威脅我!
是啊,他只會拿她最重要的人威脅她,可……
「傻女人,既然威脅對你有效,我為什麼不用?」
淡淡的光,襯著她略顯蒼白的臉,一道刺眼的傷痕蔓延在她的唇角,葉凌天擰眉,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那盒膏藥,他伸手按了內線電話,「雲嫂,銘青開的藥,有沒有給她喝?」
「童小姐說很苦,所以……」
「重新熱一碗端上來。」掛上電話,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臉上,指月復拂過她的唇角時,清晰地看到她微微蹙了眉。
雲嫂端藥上來的時候,原以為會看到兩相對峙的畫面,敲門進去,只見葉凌天正坐在床沿,燈光在他眼前灑下一片暗影,看不清表情,卻讓人有些心疼。
「先生,藥煮好了。」
葉凌天低低應了一聲,抬起頭,斂去眸中復雜的情緒,他起身,從雲嫂手里接過剛熱好的藥。
見雲嫂還站在原地,葉凌天不禁攏了攏眉,「雲嫂,你先出去吧。」
雲嫂欲言又止,見葉凌天已經低頭去吹涼勺子里的藥,她只得轉身離開。
門快關上的時候,雲嫂步子頓了一下,目光透過半開的縫隙里,她看到葉先生含了一口藥,低頭,慢慢哺入童小姐的唇里,臉上的線條很柔和……
從始至終,童曉夏都沒有醒,葉凌天為她喂完藥,又拿起藥膏為她擦拭唇部下方的傷口。
童曉夏終于知道疼了,每當他的指月復覆上,她都會疼得往他懷里縮。
這樣自然的反應,取悅了他,葉凌天放下藥膏,掀開被褥一角,他躺在她身旁的位置,然後將她納入懷里。
似乎只有抱著她,他才能安穩地睡一覺。
*
好幾天,葉凌天都是早出晚歸。
童曉夏亦是不想見他,每天早早睡覺,起得很晚,心情也因為安逸的日子好了不少。
晨間,陽光絢爛,如同希望一般的光芒,童曉夏赤著腳下床,走到陽台邊時,微微閉了眼。
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童小姐,醒了嗎?」
童曉夏精神還算不錯,唇上的傷口結了伽,扭傷的腳也完全恢復了,她轉身,對著推門進來的雲嫂漾出了一抹笑,「雲嫂,早。」
那張笑靨,不染一絲塵埃,雲嫂先是一愣,臉上帶著欣慰,「童小姐氣色很好。」
是啊,每天早上醒來,她的心情就會很好,沒有歷歷在目的難堪,沒有墊在心頭的煩惱,童曉夏其實是個忘性很大的人,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
雲嫂見她這般,也就放下心來,「童小姐,早餐備好了,您洗漱好下來用餐吧。」
童曉夏微笑著點頭,從偌大的衣帽間選了套休閑裝,扎起馬尾走下樓,她看起來就像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樓下,有道嬌滴滴的聲音傳來,童曉夏順著餐桌的方向看去,這麼一眼,讓她臉色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