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狂妃,邪王求上位 二百零二章 審問(二)

作者 ︰ 雪戀殘陽

「當日容太妃遇刺,她身邊的宮女最是清楚當時的情形,明芳姑姑,你來說說。舒愨鵡」趙大人看了明芳姑姑一眼,沒等主審的鐘大人開口,就直接讓明芳姑姑說話。

青珂淡淡地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目光在掠過江陽王之時,眼底眸色微亮,江陽王在朝中經營多年,自有他的黨羽人脈,而這一位趙大人,正是與江陽王關系極好。只不過他不可能知道容太妃與江陽王的關系,所以他剛剛說的話,應該是得到江陽王之前某些暗示。而這位明芳姑姑,此時本沒有輪到她開口的,可趙大人偏點明讓她說話,他這般,是不是有點急進了?

「皇上,大人,容太妃娘娘遇刺是前兩天就已經到了天音寺,一直都平安無事,而且身子也越來越好。可睿王爺和雲小姐剛去看望過容太妃,容太妃就遇刺,此事奴婢覺得絕對不會是巧合。容太妃久居深宮,從不與人結怨,膝下又無公主或皇子為娘娘招惹過麻煩,所以娘娘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仇人。

當日睿王爺和雲小姐去看望容太妃娘娘之時,曾因為青屏山莊而爭吵,睿王爺和雲小姐離開之後,娘娘的情緒就很低落,還說她從未想過要青屏山莊。雲小姐之前雖已是青屏山莊的繼承人,可到底還沒有繼承青屏山莊,天下皆知容太妃娘娘是青屏山莊莊主的千金,若說天底下還有誰有資格與雲小姐爭青屏山莊,也就只有容太妃娘娘一個。而現在,不正是這樣嗎,容太妃娘娘還在的時候,雲小姐還不是青屏山莊莊主,容太妃不在之後,這青屏山莊就只會是雲小姐的。

當日刺客武功高強,單憑己身一人,就避開侍衛和暗衛,甚至在侍衛和暗衛都沒發覺之時,就潛進娘娘屋子,刺殺娘娘,天底下有這樣的武功修為的,就奴婢所知,沒有幾個。奴婢不清楚睿王爺武功有多高,雲小姐听說也是武功深不可測,如果當日的刺客擁有像睿王或者是雲小姐那般高深的武功,相信當日守在娘娘周圍的侍衛和暗衛也是很難覺察到他們的闖入。」

跪在地上的明芳姑姑話語清晰地說著,她的話所指的含義只有一個,那就是睿王爺和雲青珂為了青屏山莊,與容太妃爭吵過,所以,他們極有可能為了除去容太妃這一個同樣有資格得到青屏山莊的莊主千金而刺殺她。睿王爺與雲青珂武功高強,所以那一名刺客,還極有可能就是睿王或者是雲青珂。

「如果睿王要去殺一個人,會這般粗心留下自己的信物?而且還能讓你發現,驚動周圍的守衛?這話冷某若是相信,那冷某豈非是豬腦子?你這奴才就算要編鬼話,也編得像樣一點。還有珂兒,青屏山莊早就是她的,此事別人不知,冷某卻很清楚,我青屏山莊的眾多管事也同樣清楚。想要陷害珂兒,冷某倒是想要問問,你有幾顆腦袋?」

冷逍遙面色冷戾地看向明芳姑姑,若不是不想她死得這麼痛快,他早就了結了她。

「冷莊主還請息怒,明芳姑姑所言是真是假,自然能夠查清楚,只是明芳姑姑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容太妃前往天音寺已經兩天,睿王他們沒去看望容太妃之時,容太妃的身子還越來越好,睿王他們看望過容太妃之後,容太妃就遇刺,刺客竟然要刺殺容太妃,定然是對天音寺的情形了解清楚的,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要挑睿王和雲小姐來了之後動手,刺客該不會是想要與睿王和雲小姐交上手吧?」

趙大人眼中滿是冷嘲,目光不著痕跡地朝江陽王瞥過去之時,卻見江陽王眉頭微皺,趙大人心里一納悶,難道他剛剛說的,不對?

「能夠證明睿王與容太妃遇刺一案有關的,只有那一塊睿王府的令牌,只要令牌卻是出自睿王府,睿王就有嫌疑,如果令牌是假的,那就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睿王,刺殺了容太妃之後,還想把事情推到睿王的頭上。」

皇帝目光淡淡地從趙大人臉上掃過,趙大人心里一驚,莫不是皇上也不希望刺殺容太妃的人是睿王?他本來還以為皇上忌憚睿王,會趁此機會,打壓一番的。

「皇上聖明,本王也認為刺客偽造睿王府令牌,是想要將事情嫁禍給睿王,容太妃遇刺,絕對與睿王無關。」

襄陽王看了眼鐘大人放在案桌上的令牌,那一塊令牌他見過,確實與睿王府的令牌極其相似,不過,睿王府的令牌,又其實他人能夠輕易得到的?所以,那一塊令牌,十有**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就絕對與睿王府的令牌有不同之處。

青珂看向江陽王,容太妃遇刺一事,她其實也有懷疑過江陽王的,畢竟容太妃一死,她與江錦棠的關系,或許就可以緩一緩,不會讓人知道得那麼快。只是她的人現在還查不出,江陽王與容太妃遇刺一事,到底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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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江陽王自然感覺得到青珂落在他臉上好不避諱的視線,他心里惱火,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雲青珂這個女人最難捉模,誰也說不準她心里打的是什麼主意。

「本王也不相信睿王會是刺殺容太妃的凶手,不如請睿王仔細看看,那一塊令牌,到底是不是假的?」

江陽王眉目微垂,沒有趁機做些什麼。雖然這也是一個除去睿王和雲青珂的機會,只是這個機會,成功的可能性極小,且還是他不能利用的。不然,睿王和雲青珂若是此時對他反咬一口,把容太妃與錦棠的關系說出來,不管他們有沒有證據,對他和錦棠而言,也是極為不利的。

「把令牌拿給睿王看看。」燕寒淡淡地看了睿王一眼,沉聲說著,心里有著一絲難以壓抑的怒火,明明他才是嫌疑人,可他那一副樣子,哪里有半點嫌疑人的模樣?分明就像是置身事外,與他無關一樣。

侍衛將鐘大人前面桌子上的令牌拿到睿王跟前,態度恭敬地遞給他。

燕璃並沒有把那一塊令牌接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沉聲道︰「這塊令牌並非我睿王府之物,本王說過,睿王府並沒有丟失令牌。」

「既然睿王說不是,那就請睿王也拿出睿王府的令牌,與那一塊贗品比較一下,看看有何不同之處。」燕寒聲音冷了幾分,他這個皇弟眼里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皇上?

睿王看了燕寒一眼,拿出一塊與侍衛手里一看就是一模一樣的令牌,遞給了侍衛,道︰「這就是我睿王府的令牌,睿王府的令牌是由鬼手所制,天底下還沒有誰能做出和鬼手一模一樣的東西出來。」

眾人對鬼手並不陌生,他最出名的就是他那一雙堪稱巧奪天工的手,他的手做出來的東西,無論是什麼,都絕對是無人可比得上的精品。既然睿王府的令牌是由鬼手所制,那麼別人想要仿制出一模一樣的,根本就不可能。難怪睿王這般的淡定,便是情形對他極為不利,他一點也不見緊張。

侍衛把令牌拿到皇上面前,恭敬地遞過去,燕寒拿起兩塊令牌,仔細地比較,可越看他的眉頭蹙得越緊,這兩塊令牌在他看來,完全是一樣的,實在分不清哪里有不同之處。

江陽王看到皇上的神色,眼底極快地劃過一抹幽光,雖然他還沒有看到睿王府的令牌,可是看皇上的神色,只怕那一塊令牌,與睿王府的根本就沒區別。如果是這樣,那麼睿王在容太妃遇刺一事中,就不是那麼容易摘得干淨的。

「冷莊主,您看看,兩塊令牌有何不同之處?」

燕寒把兩塊令牌遞給冷逍遙,微蹙著沒有,冷逍遙看了一眼燕寒手里的令牌,咋看之下,兩塊令牌還真是一模一樣的。

細細地看了一會,冷逍遙才開口道︰「鬼手制作的東西,果然精妙,不懂內情的人,根本就窺視不出什麼來,想著睿王這一塊令牌的精妙之處,也只有睿王或者是睿王府的人得知了,今日冷某倒是來得巧,可以開開眼界。」

冷逍遙把兩塊令牌遞給燕璃,燕璃這一次倒是把兩塊令牌都拿過來,冷逍遙的意思他很清楚,這兩塊令牌看著沒有任何不同,真要讓人相信那一塊贗品不是睿王府之物,他就不得不說出睿王府令牌的秘密之處。

不過冷逍遙也相信,就算燕璃把秘密說出來,也無礙,鬼手制作的東西,就算別人得知其中的精妙,也不可能仿制得出來。

冷逍遙的話,讓眾人的目光更加好奇,也更為疑惑,好像皇上和冷逍遙都沒看出什麼異樣,如此看來,光從外表,是極難分辨睿王府的令牌,與那一塊贗品的不同之處的。

江陽王也同樣疑惑地看著燕璃手里的兩塊令牌,果然不愧是睿王府的東西,誰能想到,睿王府的令牌,竟然是鬼手所制,鬼手所制的東西,向來沒有相同的,可睿王府不可能只有一塊令牌,能夠讓鬼手幫這個忙,睿王,果然是讓人難以窺測。

「表面上看,兩塊令牌極為相似,可是想要仿造我睿王府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燕璃眼中閃著譏諷的冷光,將右手邊的令牌輕輕一摁,「啪」的一聲輕響,那一塊看不出任何瓖嵌痕跡的令牌,卻是從中間分開,而他左手邊的那一塊贗品,完全是一整塊玄鐵打造成,中間根本就打不開。

眾人一看,心里已不再懷疑,從容太妃遇刺現場找到的令牌,卻是贗品,是有人想要將刺殺容太妃一事,嫁禍給睿王。

「令牌既然是假的,足以證明睿王與容太妃遇刺一事無關,刺殺容太妃的刺客,

故意留下那麼一塊令牌,分明就是想要嫁禍睿王,鐘愛卿,此事定然要追查到底。」

燕寒看了眼睿王手里的令牌,他這個皇弟還真是讓他一次又一次意外,誰能想得到,睿王府僅是一枚令牌,也暗藏乾坤,睿王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皇上,令牌有可能是假,可刺殺容太妃所用的匕首,分明就是雲青珂的。」跪在地上的明芳姑姑听到皇上的話,微紅的眼恨恨地瞪了青珂一眼,只是她的目光還沒收回,一道指風已緊貼著她的面頰劃過,她頰邊的幾縷發絲瞬間飄落在地上。

「小小奴才,竟然有膽子誣陷本王,本王倒是不知道誰給你壯膽,你這雙狗眼如果不想要了,本王不介意讓人幫你挖出來。」

邪肆的聲音帶著冷冽的煞氣,眾人沒想到睿王竟然會對明芳姑姑出手,難道就因為她瞪了雲青珂一眼?

明芳姑姑低垂著眼,唇角緊緊地抿著,此時她不敢開口,在宮里這麼多年,她很清楚如同睿王這般身份尊貴的王爺,別說只是要奴才的一雙眼,就是要了他們的性命,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她如果再多說一個字,睿王還真會把她的眼楮挖出來。

「就算匕首是雲青珂的,也不能說刺殺容太妃的刺客,就是青珂。那人既然用一塊假令牌來陷害本王,自然也可以用青珂的一把匕首,或者是一把假匕首來陷害青珂。有假令牌陷害本王之舉,這一把匕首,已經說明不了什麼。」燕璃淡淡說著,邪肆的目光含著幾分銳利,直直看著鐘大人,沉聲道︰「本王和雲青珂的清白,就煩請鐘大人幫忙了,膽敢陷害本王和青屏山莊莊主,本王也很想知道,那一個人,到底是誰呢?」

「請皇上和睿王爺放心,下官一定嚴查此事!」鐘大人眸光凝重,話雖然是那樣說,可他心里很明白,這件事不是一般的棘手,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皇上限期。

「其實這件事,明芳姑姑應該是最為清楚的,鐘大人有什麼不明白的,仔細問一問明芳姑姑,或許能得到什麼線索,明芳姑姑不是說,容太妃遇刺之時,她是第一個見到刺客,也是第一個見到遇刺之後的容太妃的嗎?那一塊假令牌,明芳姑姑有沒有看到刺客什麼時候留下來的?刺客當時的身形,或者是有沒有什麼異于常人的特征,這些明芳姑姑是否有印象,就要負責此案的各位大人來細細追查了。能不能在第一時間找到有用的線索,依本小姐所見,最關鍵的人還是明芳姑姑。

咱們所听到的關于刺客的事,都是明芳姑姑一個人說的,就連當時就在容太妃身邊侍候的木香,不過是在外間拿點果脯子,都見不到刺客,所以這事,還是需要靠明芳姑姑慢慢地回想。其實明芳姑姑也是會武的,要不是明芳姑姑是容太妃身邊侍候了十幾年的老人,還真會讓人懷疑,所謂的刺客,是不是與明芳姑姑相識的,刺向容太妃的那一刀,到底是刺客下的手呢,還是明芳姑姑不小心刺進去的。不過明芳姑姑深得容太妃信任,又是太妃身邊的老人,所以,相信明芳姑姑的不會叛主的。」

明芳姑姑目光緊緊地盯著青珂,雲青珂根本就是在告訴大家,容太妃之死,與她有關,更有可能是她與刺客勾結。

青珂邪肆的眸瞳閃過冷冽的寒光,明芳姑姑既然那麼想要陷害她和燕璃,她不為她做點什麼,會很不好意思的。刑部的人,最拿手的就是刑訊逼供,自己的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鐘大人如果再不明白要怎麼做,那他這個刑部尚書也不用做了,容太妃的案子,他一輩子也查不出來。

「明芳姑姑這麼盯著本小姐做什麼?難不成你的眼珠子真不想要了?還是你對剛才本小姐所言,深表贊同,你這般盯著本小姐,是要感謝本小姐?」

听到青珂的話,明芳姑姑恨不得咬她幾口,其他人卻是唇角抽搐,明芳姑姑那樣的目光,就像是想要朝雲青珂撲上去,哪里有半點感謝之意?雲青珂也真能胡扯。

不過雲青珂這麼一說,這位明芳姑姑還真是有不小的嫌疑,按說她與睿王和雲青珂無冤無仇的,可在此次事件當中,她分明就是認定睿王和雲青珂就是刺殺容太妃的凶手,而且還有咄咄逼人之嫌。

只是雲青珂說的也很有道理,關于容太妃遇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明芳姑姑說的,她的武功既然不怎樣,應該是不太可能在院子里發現刺客之後,還是第一個見到遇刺後的容太妃,甚至見到刺殺了容太妃之後,破窗而逃的刺客的,怎麼說暗衛的速度應該比她快,最先見到遇刺的容太妃的,應該是暗衛才對。

而且她那般針對睿王和雲青珂,也很可疑。

鐘大人感激地

看了雲青珂一眼,他現在正是毫無頭緒之際,雲青珂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也讓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不管明芳姑姑與容太妃刺殺一事有沒有關系,先好好地審問她一番,定然能有所收獲,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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