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橫掃,幾點血色綻放在木月的衣衫上,一件普通的衣服,已經被完全染上了血色,紅的似火,紅的猶如暗夜羅剎。
森嚴的殺氣盤旋在木月的身上,妖艷的驚人。
一劍一個,木月踏血而來,所過之處無人能夠抵擋,無人能夠拭其鋒芒。
禁衛軍們一個個開始朝著殿門退去。
「想走,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這里是什麼地方。今日,一個也別想從這里走出去。」一聲冷哼,木月冷酷之極。
「兄弟們,殺啊。」夜允一聲高喊,整個人雙眼通紅,猶如一只豹子。
「殺啊。」所有的右騎衛和暗衛都沸騰了,有他們的王妃在,他們怕什麼,給我殺。
一時間,好像所有的人都吃了興奮劑,瘋狂了。
同時從懷中掏出一兵符一虎符,夜痕夜允直接塞到了已經沖至身前的木月手里,在他們的手中不安全,給他們的王妃是絕對安全的。
木月也不多話,快速收入懷中,冷喝道︰「誰放走一個,誰就是孬種。」
「是。」夜允等人齊齊暴喝一聲。
身隨劍走,大殺四方,木月領著夜允等人,猛撲而來。
殺氣,瞬間猙獰。
只是一個瞬間,本來只能勉強抵抗的夜允等人,居然猛烈的無人能擋,冒充禁衛軍的人,被死死的咬著,形勢整個倒轉開來。
禁衛軍見此面上都不好看起來,手中一邊猛攻,一邊不斷的挑開照明的油燈,傾倒下里面的燈油。
燈火四濺,油燈寂滅,油火飛濺在幕簾上,濺落在絲絨中。
一片殺伐中,小小的火焰在四方竄動著,在蓄意的傾倒中,在故意的破壞中,搖搖曳曳的升騰起來。
他們想以火在為他們制造逃命的機會。
眼中冷光一閃,木月冷冷的笑了,給她玩這套把戲,哼。
血色彌漫,今夜的麒麟殿,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夜,越來越靜了,卻也越來越熱烈了。
夏風吹過,血腥味直飛天際。
而此時金鑾殿上卻一片對持,木毅抓著聖旨看也不看下方眾臣,大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陛下,不能廢啊……」
「報……」兩種對持的聲音中,一道奏報聲突然響起,宮外一連串的腳步聲飛速而來。
「什麼事?宣。」面色沉重的蕭澈陡然坐直了身體。
滿頭大汗的禁衛軍統領,飛射入殿內,不及跪倒,滿臉興奮的大聲道︰「稟……陛……下……」氣喘吁吁,幾乎連話都說不清楚。
右相一見頓時皺眉道︰「到底什麼事?」
深吸一口氣,禁衛軍統領壓抑下自己的激動,大聲道︰「回稟陛下,睿王沒死。」
「什麼?」蕭澈一個坐不住,唰的站了起來,瞪大了眼。
右相,木毅,也是一驚,齊齊上前一步焦急道︰「睿王沒死,真的假的?快說。」
「睿王沒死,下官剛收到駐扎在城門的京城守備軍傳來的消息,睿王不僅沒死,此時領著四萬虎軍已經進城,正朝皇宮而來。」禁衛軍統領此時才擦拭了一把跑出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