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地球 十五、小人之心

作者 ︰ 天行歸

陳福生辦事林曉宇很放心,他人老實又勤懇,雖只是個普通的衛生員但非常敬業,有他幫助林曉宇相信外星人要的商品應該是沒問題的,自己j ng力可以集中到拍賣會上。

對于大型拍賣行來說,拍賣師雖需要參與商業策劃,但嚴格地說了解拍品來源並不是拍賣師的工作,但林曉宇能听出胡天潤的弦外之音,他不僅只想讓自己當個拍賣師,而且希望自己能接觸到拍賣行方方面面的工作,似乎有意把自己培養成一名拍賣行的管理人員。

為什麼他這麼看好自己?僅僅因為自己在廣場拍賣上的表現?還得他覺得和自己投緣?或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林曉宇並沒過多考慮,不管對方有什麼動機,有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己奉公守法,做好份內事,也不怕什麼風吹草動。

想通這點,他輕輕松松地找丁玫,此時已快下班,差不多可以接她去酒會了。他不知道,在他離去時,胡天潤一直透過窗口盯著他的背影,露出個神秘的笑容,等林曉宇消失不見,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甜膩的聲音︰「爸。」

胡天潤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子啊?」

「是啊,他怎麼樣?」

「專業是夠了,人還算老實,就是不知實際能力如何?我正考驗他呢。我說寶貝,你口口聲聲為我推薦一個好助手,該不會別有用心吧?」

「我能有什麼用心?」

「我看這小子也算一表人才,你該不會……」

「打住!爸,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只告訴你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管是不是,我只提醒你,如果你真要找對象,他還遠遠不達標。」

「您說到哪去了?怎麼,是不是嫌我煩了,盼著我嫁出去呢?」

「我是提醒你,你正是危險年齡,要是未經我同意整出點桃s 事件來,我可饒不了你。」

「放心,還怕我沒分寸嗎?行了就這樣。嗯嘛……親親爸爸,再見。」

電話掛了,胡天潤無奈地笑笑,「這丫頭……」

另一邊,林曉宇找到丁玫,此時已經下班,一幫員工聚在一起吃工作餐,看到林曉宇走進來,正在吃飯的丁玫抬起頭,身邊的同事都吃吃輕笑起來,踫了踫她︰「喂,你的真命天子來了。」

「說什麼呢?」丁玫臉紅了一下。林曉宇看到一大幫女孩都盯著他,也不禁有點尷尬,站在那躊躇不前。

「來找小玫的吧?」一名女工友在他身後打趣道︰「怎麼不過去啊?」

「不急,等你們吃完飯再說。」

「怕什麼,她又不會吃了你。」她故意在他身後一推,他一個蹌踉正好站到丁玫面前,見她紅顏嬌艷,說話結結巴巴起來︰「吃……吃飯呢?」惹得一幫女孩齊聲大笑。

「是啊,你吃過了嗎?」

「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啊。」

一個女孩接口道︰「人家還用吃啊?想到今晚與咱們小玫共度浪漫的夜晚,十天不吃飯都樂意。」眾女孩笑得前仰後翻。又有女孩指著林曉宇道︰「你看他還臉紅呢?」笑得更厲害。

「我還是出去等你。」林曉宇架不住這陣式,落荒而逃。

丁玫氣乎乎地道︰「你們都說些什麼啊?」

「喲,把你男朋友嚇跑了,小玫生氣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

「禮服都穿上了,還說不是?該不會是新娘裝吧?」

丁玫終于也架不住眾女孩的逗趣,胡亂扒了幾口飯來到停車場,見林曉宇靜靜站在一輛奔馳車前等候,意外的是,居然是鐘際親自開車來送他們。

「哈羅!」鐘際向丁玫比出勝利的手勢︰「我沒打擾你們吧?」

「鐘老板您怎麼來了?」

「能幫一對璧人玉成美事,我豈能錯過。」

「我都說了我們不是情侶,不過還是謝謝你這麼給面子。」

「哈哈,是不是我心中有數,來,上車吧。」

車子載他們到店里更換禮服,不知是不是心情問題,丁玫穿上禮服顯得比昨天更漂亮,而且隱隱透著一股天生的華美,仿佛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

正在幫林曉宇整理領結的鐘際看到她裊裊婷婷出來,眼直了一下,拍拍林曉宇道︰「兄弟,我羨慕你,我結婚前怎麼沒踫上這種女孩?」

林曉宇微微一笑,打量著有點手腳不自在的丁玫,她怯生生地道︰「我還行嗎?」

「完美。」林曉宇發現,雖然洛麗和自己兩個外星女佣比她更漂亮,但找不到她這種與自己氣息與共的感覺,大概因為她是純正的地球人,才能更有感覺吧,這種感覺不是美貌可以帶來的。

「請。」林曉宇主動為他拉開車門,紳士般請她上車,她自然地挽住他的臂彎,與他一起鑽進車內。

她有點擔心地道︰「但願我們今天不會出丑。」

「放心,你會是最亮眼的。」他向她豎起大拇指。

本次酒會座落在本城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當他們趕到時,不少賓客已經抵達,胡天潤作為商界名流,邀請的人自然身份不低,不是名門望族就是達官顯貴,從門口豪華的接待陣容就可以看出來,衣著光鮮的俊男美女各站一排,訓練有素地致歡迎之詞。

兩人進來時,正看到門口胡天潤和一名zh ngf 官員模樣的人說話,見到他們就迎上來︰「小林,你來了。」

「胡總好,再次感謝你的邀請。」

「哪里話,將來拍賣行還得靠你,不重視你怎麼行?」他目光轉向丁玫,「這位是?」

「丁玫,也是您商場中的員工,您說讓我帶女伴,所以我邀請了她。」

「你們是……情侶?」

「不是,只是朋友。」

「我看你們倒是挺登對的。」

「胡總說笑了。真的只是朋友。」

胡天潤似笑非笑地看看丁玫,她低下了頭,胡天潤道︰「沒所謂了,今晚玩得開心,我還要陪其他客人,你們自便。」

「您忙您的。」

胡天潤走後立即有侍者前來送上紅酒,兩人各端了一杯,伴著幽靜的音樂,林曉宇道︰「我們在這沒什麼熟人,不如去邊上吧?」

「好啊。」丁玫與他穿過人群,她走過時引來不少男x ng的目光,當然是因為她天生麗質,加上j ng心的裝扮,連女x ng都會多看她幾眼。

林曉宇正要和她說話,忽然一個y n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哈,你們已經來了?」只見羅經理和葉靜手挽手走過來,葉靜今晚也是j ng心裝扮,論美貌和丁玫不相上下,但少了清純之氣。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小玫,你今晚好漂亮啊。」

「謝謝。」

「你們是第一次來這種酒會吧?」

「是的。」

「那可要小心一點,沒見過這種世面的人,出了丑自己還不知道的。」她格格笑道。

林曉宇和丁玫同時皺皺眉,葉靜揚揚手指,「好了,不打擾你們,我們還要去和一些名流打招呼,你們在這沒什麼熟人,就自己玩好了。」說完挽著羅經理離去。

她一走,丁玫低聲道︰「她怎麼這麼說話?」

林曉宇道︰「她就是這樣,不用理她。」

「你以前居然喜歡這種人?」

「我那時不了解她,再說不是離開她了嗎?」

「離開?是她甩你好不好?」

「都一樣,反正我也不可能和這種人長期相處。」

「真的嗎?」

「你听到她怎麼說話了,幾個人能受得了?」

「可她很漂亮啊。」

「人美在心靈嘛,我現在看她不過如此,覺得你就比她漂亮多了。」

「你的意思我心靈美,外表丑?」

「呃……不是不是,我的意思你哪都美。」

看他緊張的樣子,她撲嗤一笑,「還拍賣師呢,一點玩笑就緊張成這樣。」

「我只是不想你有一丁點的不開心。」

「行了。」她笑靨如花,「我原諒你了。」

這時賓客到齊,司儀上台,宣布酒會正式開始,胡天潤上台以集團總裁的身份說了幾句場面話,宣布今天酒會的內容一是他私人珍藏的英倫美酒品鑒,二是代表一慈善機構現場拍賣幾瓶珍貴的名酒,用于捐贈慈善事業。

听說有拍賣丁玫問林曉宇︰「你會不會上台試試身手?」

「今天還輪不到我,沒準以後有機會。」

「那你有機會在這種場合當拍賣師,會不會再約我來?」

「只要你願意。」

她笑了,舉杯道︰「敬你,祝你在你拍賣師的理想中,一帆風順。」

「謝謝。」兩人踫杯,相視一笑。

品鑒會與拍賣是同步進行的,胡天潤顯然是紅酒收藏愛好者,每次拍賣前都會有提供給所有嘉賓現場品嘗的機會,然後拍賣一支大瓶裝的紅酒,既有世界級品牌的格蘭奇、藍s 女孩、狄爾伯爵等,也有由英倫古酒坊名家大師親手醞造的私人珍藏,不管哪種隨便一口下去就值好幾百塊。

林曉宇對酒素無愛好,只是與丁玫聊天,他與丁玫的酒杯始終就沒換過。

酒會到中場,台上正請來賓品嘗來自法國的阿爾薩斯白葡萄酒,這種酒一向是名流仕女的最愛,所以有人稱其為女士葡萄酒,台上拍賣師也是以此為賣點,現場男士大多有女伴,問哪位慷慨的男士願為自己的女伴買一支女士酒。

林曉宇本來沒怎麼關心台上,然而羅經理不知幾時幽靈般來到他身邊,「小林,在拍女士葡萄酒呢?今天帶小玫來,會不會給她買個禮物啊?」

林曉宇看看台上,酒會提供的是一個葡萄酒套裝,小巧玲瓏的五支裝j ng美禮盒,還配送鮮花與一條鑽石項鏈,光這兩樣都價值不菲,叫價五萬元起。

「羅經理你說笑了,我哪有這麼多錢?」

這時有人已為身邊的女伴報價六萬,引得女伴送上熱吻,這時就是看男士為自己女伴表現的時候了。于是報價水漲船高,七萬、八萬不斷向上漲。

羅經理笑道︰「小林,你謙虛什麼,以後跟了胡總,還怕沒錢。你就算不為小玫,但胡總這麼器重你,你為他慈善事業做點貢獻也是應該的嘛。」

「我是有心無力……」

林曉宇話音未落,忽然羅經理一舉手︰「林曉宇先生叫價十萬。」

林曉宇一愣,羅經理冷笑一聲︰「小林,我幫你叫的,不用謝我。」說著大笑而去。

這回他算明白羅經理想干什麼,他就是要看自己出丑,拍賣師望向林曉宇,「林先生,你承認這個報價嗎?」所有人目光都望過來,胡天潤也有點詫異地看過來。

如果真是以前的林曉宇,必然尷尬到死,這種場合如果不承認,顏面何存,如果承認,自己又哪有這個錢?

好在他不是從前的林曉宇了,他可是有百萬身家在手的,無論如何不能丟這個人。

丁玫見他居然承認這個報價,最後拍賣師還一槌定音把酒買下來,驚詫地道︰「你有錢嗎?」

林曉宇苦笑︰「這些年打工存了點,全部家當了。」這倒不是假話,他平時為人節省,工作幾年銀行確有近十萬存款。

「羅經理明明在害你。」

「那又怎麼樣?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丟這個人。」林曉宇有點惱恨地望了一眼遠處同葉靜竊竊私語的羅經理,「想不到這家伙這麼壞。」

「就是,蛇鼠一窩。」丁玫也不滿地望向羅經理與葉靜。

這時拍賣師道︰「有請林先生的女伴接收本次珍貴的拍品,同時謹代表慈善機構感謝兩位的愛心。」全場循例報以掌聲。

林曉宇笑著向她揚揚眉毛,她無奈地攤攤手,上台領取了紅酒與贈品。這時胡天潤不知幾時來到林曉宇身邊,笑道︰「你倒是挺舍得為女伴下本錢,挺喜歡她嘛。」

林曉宇不置可否,淡然一笑。

突然,他發現葉靜悄無聲息來到正走下台來的丁玫身後,他本能感覺要出事。

果不其然,葉靜悄悄用高跟鞋踏著丁玫拽地長裙的邊沿,本來長裙很結實,但事先被她動過手腳,只微一用力,嘶地一聲,從背部沿著刀口一下撕開,令她雪白的肌膚。

「啊!」她尖叫一聲本能地用手去捂後背,手中紅酒啪掉地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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