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溺寵財迷 83. 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作者 ︰ 清淺

()南宮鑫手臂上的箭傷並不嚴重,經過處理,傷口愈合的很快,不出七日便已經可以活動如初了。而凌紫宵雖然也已經清醒了過來,但身體卻恢復得並不怎麼樣。

「紫宵,你別下來啊。想喝水麼?我給你倒。」沈璃珞走到凌紫宵的房間來探望凌紫宵,正巧看見凌紫宵從床上費力的爬下來,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向桌子,不由急急走了過去,對他說道。

凌紫宵見是沈璃珞,那蒙著空蒙霧氣的眸子里面漸漸泛開一絲光澤,唇角也漾開溫潤如玉的笑容,即便是蒼白的臉色,也無法掩蓋他的風華,他溫和的說道,「沒事。我自己可以的。我已經沒有大礙了,不必擔心。」

沈璃珞看凌紫宵在桌子旁邊優雅自如的坐了下來,然後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拿起茶壺,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一系列的動作一如從前一般高雅無比,可是他蒼白的臉色卻還是在昭示著他身體的孱弱。

沈璃珞心里面不由滑過一絲愧疚,凌紫宵畢竟是為了救南宮鑫才弄成這樣,而自己之前還一直那麼誤會他,之前幾日凌紫宵一直都處于半昏迷狀態,直到最近才完全好起來,而她也一直沒有機會和凌紫宵開口道歉。

「怎麼了?想說什麼?」凌紫宵緩緩抬起眼眸,看到沈璃珞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露出一抹溫和如玉的笑容,示意沈璃珞坐下,笑著問道。

沈璃珞看著凌紫宵溫雅的笑容,只覺得心里面的愧疚更重。凌紫宵一向都是這般溫和謙雅,對她和南宮鑫更是好的沒有話說,可是她卻因為南宮鑫受傷失去理智,用那麼尖銳的話語來刺傷他。

「紫宵,之前,對不起。我不該沒有弄清楚情況就那樣譴責你,你別生我氣,好不好?」沈璃珞真摯的看著凌紫宵,認真的說道。

凌紫宵看到沈璃珞一副認真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眼中帶著幾分雲淡風輕,以及那隱藏的極深極深的一抹寵溺,他笑著說道,「當時南宮生死未卜,你會著急也是人之常情,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不必放在心上。何況你也未曾說錯,南宮畢竟是為我受傷的。」

「鑫已經告訴過我了,你早就勸過他不要去,是他瞞著你去的。」沈璃珞听到凌紫宵的話,看著凌紫宵認真的說道,「還有你為什麼要奪皇位,我也知道了,紫宵,對不起。」

「璃珞,你若是再說對不起,可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凌紫宵看沈璃珞又說了一次對不起,不由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對沈璃珞說道。

沈璃珞听到凌紫宵的話,也是笑了笑,繼續對凌紫宵說道,「對了,鑫讓我來告訴你,明日上朝的時候他就會把書信呈交給皇上。」

「嗯。明日我也會上朝。」凌紫宵听到沈璃珞的話,唇角漾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烏黑的眸子里面泛開一絲耀眼的光澤,仿佛有熊熊烈火在他的眸中燃燒一般。

沈璃珞听到凌紫宵的話,蹙了蹙眉毛,剛想說凌紫宵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怕是不能夠上朝,可是在她看到凌紫宵眸中那燃起的熊熊火焰的時候,她卻硬生生將那句話吞了下去。

母親被下毒害死,自幼身染劇毒,這麼多年來的刁難和謀害,這樣不共戴天的仇恨,如今仇人就要遭到報應,他自然是想要親眼看到這一切的。

「鑫讓我帶給你的,說你明日若要上朝,記得帶上這個。」沈璃珞拿出一瓶藥丸遞給了凌紫宵,這無非就是防止凌紫宵的身體突然出現什麼狀況而準備的,但是從南宮鑫給她藥丸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南宮鑫眸中的篤定。

南宮鑫早就猜到了凌紫宵明日會上朝,這麼多年來,凌紫宵和南宮鑫的相互了解,互相扶持,真的是比一般的君臣要深得多。也難怪蕭鼎不管怎麼設計,都沒有辦法離間南宮鑫和凌紫宵呢。

翌日朝堂。

已經連續七日不曾上朝的太子凌紫宵終于上朝了。他穿了一襲白色的長衫,上面繡著金色的絲線,彰顯出雍容華貴的氣度。

金色的冠將他如墨的發絲束起,顯露出他清秀絕倫的臉來,他的臉色格外的蒼白,可是卻也越發顯得那雙眼眸更加的烏黑。

他這樣一步步走大殿的盡頭走來,明明還是一副孱弱而儒雅的樣子,可是卻好像有什麼不同了。那舉手投足之間,竟都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度在慢慢彰顯。

凌玄羽看到凌紫宵上殿,眸中滑開一絲驚慌。自從南宮鑫和凌紫宵拿走了書信之後,他就一直惴惴不安,可是南宮鑫卻遲遲沒有行動,他也不知道南宮鑫還在等什麼,可是今日看到凌紫宵上殿,他才明白,南宮鑫只是在等凌紫宵上殿,親眼見證這一切。

丞相的老臉也微微抽搐,眼中帶著濃濃的驚慌,看到南宮鑫一步走到前面,丞相整個人幾乎要昏厥過去,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阻止南宮鑫。

自從書信被南宮鑫拿走之後,他和凌玄羽用盡了辦法,也沒有能夠成功踫到南宮鑫的衣角,更別說拿到書信了。不過既然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他們自然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南宮鑫真的把書信遞交上去,那他們也只能夠走最後一步了。生死存亡在此一舉了。

南宮鑫將書信呈交給了皇上,皇上看到書信之後,臉色大變,眼珠瞪得老大,連著咳嗽了幾聲,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憤怒的看了凌玄羽和丞相一眼,手指伸出來不停的顫抖,最後顫聲說道,「今日早朝到此為止。丞相五皇子太子和世子給朕留下!」

眾大臣听到皇上的話,都有些丈二模不著頭腦,大家都不知道南宮鑫到底給皇上看了什麼,竟然能夠讓他如此震怒,看起來這件事還和丞相以及五皇子有關,大家心里面有著許多猜測,可是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冒犯聖顏,只得乖乖的退下。而凌玄羽和丞相則是面面相覷,眼底帶著三分心虛七分陰狠,默不作聲。

皇上將南宮鑫等人帶到了御書房,並且派人將皇後給傳召了過來。皇後羅香一進御書房看到這個架勢,就已經明白了事情已經泄露,但她還是鎮定自若的走了進來。

皇上一看到皇後走進來,就將書信砸到了皇後的臉上,狠狠的說道,「你好好看看你寫的書信!」

說完之後,皇上又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甚至還咳出了血來。可是在場的眾人看到皇上咳出血來,神色都不曾有什麼變動。凌紫宵目不斜視,只是看著皇後和丞相的反應,而皇後丞相等人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擔憂,反而還有一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皇上,您可冤枉死臣妾了,臣妾何時寫過這些東西?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皇後拿著書信,裝作在看的樣子,其實她根本不必看,她就知道這些書信的內容,她也知道皇上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但是畢竟能拖延一時是一時。

「冤枉你?!宣南王世子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冤枉你?!再說你和丞相的筆跡,朕難道不認識?!真當朕是瞎了不成?!」皇上听到皇後的話,不由更加生氣,咳嗽的更加猛烈起來,整個人幾乎站立不穩,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皇後看到皇上被氣得不輕,只是假惺惺的說了兩句皇上保重身體之類的話,可是眼中卻看不出絲毫的關切,仿佛巴不得皇上就此被氣得一命嗚呼一般。

而凌紫宵听到皇上的話,眸中卻是滑過一抹諷刺。真當他是瞎了?他可不就是瞎了麼,若不是瞎了眼,怎麼看不到母後對他情深一片而任由母後被賤人所害?若不是瞎了眼,又怎麼會縱容這對奸夫婬婦這樣久?!

皇後和丞相還在狡辯,而凌玄羽則是作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南宮鑫和凌紫宵也並沒有開口反駁他們,畢竟證據已經擺在那里,他們就算要狡辯也只不過是徒勞,皇上又不是真傻子,怎麼可能因為他們狡辯幾句就真的相信他們?

只是凌玄羽和丞相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認罪伏法的人,南宮鑫和凌紫宵多等了這幾日,也是為了給凌玄羽和丞相一個「籌謀」的機會。

這幾日京都御林軍的調動以及宋城手里面兵馬的調遣,他們可是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凌玄羽和丞相想要做什麼,自然也是瞞不過他們的眼楮,不過他們全都假裝不知道,不然可就看不到好戲,也不能夠將凌玄羽一派一網打盡了。

皇上自然是不肯相信皇後和丞相的辯解,而皇後和丞相也是大義凜然的提出了滴血驗親的要求,不過這滴血驗親需要做準備,也需要人家過來鑒定,自然不能夠馬上進行,因此定在了明天。

皇上本來是不肯相信皇後和丞相的,可是听到他們居然敢提出滴血驗親的要求,不由有些懷疑的看了南宮鑫和凌紫宵一眼,這會不會是他們的故意陷害?這些年來,為了太子之位的明爭暗斗,他雖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一切听憑皇上做主。」南宮鑫看到皇上懷疑的眼神的時候,鎮定自若的說道。皇後和丞相提出這個要求,無非就是兩點。第一是破釜沉舟,看看皇上會不會因此相信他們,但這個可能性很小,畢竟這子嗣可是事關重大,不可能輕易就算了。那就是為了第二點,為他們的「籌謀」爭取時間。

皇上看到南宮鑫鎮定自若的樣子,又看了皇後和丞相一眼,沉下氣來,說道,「那就明日滴血驗親。結果出來之前,皇後和丞相不得離開府宅半步!」

皇後和丞相互相看了一眼,都表示遵命,而凌玄羽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但是在眼底深處卻是滑過一抹淡淡的殺機和陰狠。

南宮鑫和凌紫宵也離開了御書房,南宮鑫挑了挑眉毛,對凌紫宵說道,「皇上的病來得有些突然,應該是中了毒。」

「我看出來了。無非就是羅香動的手腳。」凌紫宵听到南宮鑫的話,神色也不見多少波動,煙波般的眸子里面氤氳著霧氣,完全看不清他此刻的心緒,只听見一聲幾不可察的嘆息聲,他繼續說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就該承擔後果。」

當初他為了防止外戚專權,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母後被羅香害死,不僅不調查這件事情,反而還封了羅香做皇後。這些年來,大抵是害怕他因為母後的死而怨恨他,他對他的寵愛日漸減少,任由他被羅香凌玄羽對付也不聞不問。

對于這樣一個寵幸害死他母後凶手,對他不聞不問的父皇,他早就已經死了心,沒有任何的感情了。一切全部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何必伸手去幫他?

「宋城的兵馬明日就會抵達京都。你有把握對付麼?」南宮鑫看得出來,凌紫宵冷漠的表象之下,也藏著一顆矛盾的心,可是他卻沒有出言拆穿,只是冷靜的分析著如今的局勢。

凌紫宵听到南宮鑫的話,烏黑的眸子也散發出如同黑曜石一般冷靜睿智的光芒,他唇角勾起一抹運籌帷幄的笑容,繼續說道,「宋城為人耿直,怕只是受了凌玄羽的蠱惑罷了,若是真相大白,這怕是更令他萬劫不復。至于京都兵馬,早就盡在我掌控之中。」

南宮鑫見凌紫宵如此自信,自然知道事情不會出現什麼變故了,凌玄羽想要狗急跳牆的逼宮,也要看看他和凌紫宵同意不同意了。

而凌紫宵和南宮鑫優哉游哉的同時,凌玄羽和丞相卻是一臉的焦急和算計,丞相看了凌玄羽一眼,小聲的問道,「你把宋城的兵馬私自喊道皇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哼!你以為我的身世曝光之後,我們還有活路?現在還畏首畏尾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凌玄羽听到丞相的話,不由嗤之以鼻,他們只有放手一搏了,若是現在還不肯破釜沉舟,一旦失敗就是萬劫不復了。

更何況光靠京都的兵馬,難保南宮鑫和凌紫宵不會有別的暗中人馬,若是這次逼宮出了問題,那可就再無回天之力了。

「可是宋城為人耿直,他真的肯幫我們謀反麼?」丞相還是有些擔憂,看著凌玄羽,擔心的說道。他雖然和皇後有染,可是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現在想到要謀反,他心里面還是有些害怕的。

凌玄羽不耐煩的看了丞相一眼,要不是他不肯把那些書信毀掉,被人發現了端倪,他至于落到這個地步麼?現在倒是害怕起來了,當初留著那些書信的時候,怎麼就不會覺得害怕呢?

「我們自然不會告訴宋城我們是在謀反,我們只是替死去的父皇報仇,捉拿殺人凶手凌紫宵,懂麼?」凌玄羽不以為然的反駁道,一邊繼續說道,「再說了,宋城對雅兒可是一往情深,想要牽制他還不容易麼?」

丞相見凌玄羽如此說也不再勸說。畢竟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明日一旦滴血驗親的結果出來,他和凌玄羽就萬劫不復了,除了謀反逼宮,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只是他的心里面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畢竟這可以謀逆的大罪。但是想想凌玄羽說的也沒有錯,本來私通皇後也已經是殺頭大罪了,既然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好了。與其在這里擔心來擔心去,還不如多去部署一下京都的兵馬。」凌玄羽看了丞相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雖然丞相是他的親爹,可是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世讓他現在的處境如此艱難,他對丞相也不是全無怨恨的。

「好。」丞相听到凌玄羽的話,也只得應下。不管凌玄羽對他的態度怎麼樣,凌玄羽都是他的親生兒子,說什麼他不能夠讓凌玄羽有事。

還有羅香,那是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女子,當初他沒有辦法不讓她進宮,在進宮之後又與她藕斷絲連,生下了凌玄羽,現在事情暴露了,他怎麼也不能夠讓羅香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里,丞相的心里面也沒有那麼害怕了,他渾濁的老眼里面閃過一抹決絕,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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