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之夜 第三話 上蒼之手

作者 ︰ 逝清雪

「你來了。」莫問突然听見了一聲呼喚,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名女子,可那聲音卻像是來自億萬年的呼喚,遲遲而來,透漏著歲月的滄桑,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子瞬間讓他神s 一怔,女子身後上演著宇宙的誕生和毀滅,不時有新生的星球,但也有走向毀滅的星球,像是一個走不完的輪回,那張面孔是如此的熟悉。

「韓……韓雪」莫問莫名地全身顫栗大叫但卻感覺哪里不對勁,奮力向前撲去想抓住女子,可不管他如何努力兩人間像是隔了無盡的星河近在咫尺卻無法觸及。

女子服飾古老,手持青燈看似韓雪卻又不似,那絕美的容顏讓天地都黯然失s ,雖然五官模糊但依稀能瞥見那傾城傾國的容貌,女子微笑著看著他似是老朋友一般目光柔和,

突然,莫問露出一絲震驚,感覺身子不受困制被吸入了一團黑暗,下一刻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出現在了地球上空。

俯視著蒼生,仿佛這一刻他就是這天地的主宰,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那道讓他魂夢牽繞的身影,而然韓雪那一瞬間的神態讓他絕望,他看見她在對他笑,一如那身著古老服飾的女子,笑的很淒然,像是送別,似乎她早已知道了這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莫問大聲呼喊,嘴角溢出一縷縷血漬,伸手想抓住些什麼,淒厲卻無果,「你知道這一切對不對,為什麼?」他的大吼無法改變什麼,這一切都已成為了無法傳遞的呼喚。

短暫的出現,卻成了永久的分別,像是再讓他告別,一根晶瑩如玉的手指倏然出現,瞬間幻化成山岳般大小,挾帶滅世之威能,直奔莫問而來、

剎那間莫問只感覺置身無邊的黑暗,身體不能自主,在那根手指面前宛如螻蟻,宛如大海中的一朵浪花,他閉上了眼楮慘笑一聲。

「轟!」

碧芒滔天,垂下億萬縷,一口古棺沖天而上與玉指撞在了一起,剎那虛空寸寸碎裂,玉指微微一顫,而石棺則被崩飛了出去。

「哼!」星河深處傳來了一聲女子的聲音便消失不見了。

「砰……」石棺震動,混沌氣息澎湃再次粉碎虛空,「嘩啦啦」一道淡綠s 的鎖鏈自古棺內延伸出來鎖住了莫問沖入了另一片時空。

他像是經歷了無數的歲月,突然被裂天的咆哮聲驚醒,「吼!」凶威滔天,凶獸咆哮連天上的雲層都發生了潰散。

他吃驚的看著眼前一幕,如山丘般大小的巨人,手持數百丈石棍,怒吼連連,長有翅膀長達百丈老虎,長有羽翼手持闊劍的人類。

「吼……」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嘶吼,一股洪荒氣息彌漫,金霞漫天一只金s 的巨猿,手持鐵棍一棍打爆了一座山峰,同時遠處離火滔天,鳳鳴九天,火焰席卷大地,天龍嘶吼,碧海滔天,相互廝殺,而然這只是戰場一角。

莫問征征看著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個局外人,「唰」一動滅世劍芒長達百萬丈,驚天動地將大地一分為二,攜帶恐怖的能量席卷而來,眨眼便到了眼前,可是劍芒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倏地,身後傳來了一聲悲慘的鳳鳴,一只七彩神鳳被劍芒掃中,「砰!」的一聲爆炸開了,化作了血水,染紅了天地,沒有絲毫掙扎。

「怎麼可能?」莫問瞪大了眼楮,在他的意識中鳳凰是為神靈,怎麼如此般隕落,接著他看到了無數的人類,身著古老的戰袍,飛天遁地,遨游太虛,加入了戰斗。

遠處神魔咆哮,神獸嘶鳴,漫天的血雨,殘破的肢體,紛紛揚揚從天空墜落,宛如上蒼在滅世。

「轟隆隆」天空突然變得黑暗,大片的空間塌陷變成了混沌,一只大手遮天蔽r ,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毫不為過,掌困蒼天,巨手所過之處再無完物,頓時慘叫不絕,凡是巨手所過之處,生靈涂炭,生機全滅,無數的人類強者死在了巨手之下。

驀地,眼前的畫面陡然消失回到了眼前,可莫問的思緒還停留在之前的那一幕,可是下一刻逝莫問便瞪大了眼楮,連呼吸都感覺到有些困難。

冰冷黑暗的宇宙一只巨大的手掌出現在眼前,莫問盯著漂浮在星空中宛如星辰大小般的手掌,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快燃燒了起來,雖相隔上萬里但那種懾人的氣息還是讓他感覺到一陣窒息。

一只手在那,像是自成一片天宇,散發著毀天滅地的能量,手掌四周的虛空都隨之扭曲,莫問毫不懷疑自己再往前一步會被那種意念毫不留情的轟殺。

「好熟悉的感覺?」莫問自手掌感到了一種滄桑的悲戚之意和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來自自己的右手,那種敢與蒼天試比高,y 毀滅一切的恨意,竟然影響到他的心境,像是遠處的那條手掌來自與他。

「過去!」「過去!」莫問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聲音,那股意念似是在呼喚自己上前,一股宏大的意志來自手臂瞬間沖進了他的腦海。

「啊!」莫問一聲慘叫,那股意志仿佛要撕裂他的靈魂,散發著滔天的恨意,他的雙眼留下了一股血淚。

「棄我者,蒼天何而!」一股悲愴聲聲音宛如黃鐘大呂般在腦海中炸響,似是開天闢地、那聲音淒慘、悲涼,像是臨死前不甘的怒吼。

他看到一個人負手立于九天之上,眸若琉璃神燈,長發飄飄,腳下萬道哀鳴,他的存在讓天地失s ,威壓萬古青天,身後是無盡的尸骸,可是一轉眼變成了另一幅景象,大地伏尸百萬,山河崩碎,一聲聲咆哮,蘊含滔天恨意。

一條條山岳般粗壯的鐵鏈捆綁著一道靈魂,被炎陽和y n月炙烤,忍受永世輪回之罪,無邊的痛苦,看不清是面孔,只是那一聲聲來自靈魂深處撕心力竭的咆哮,充滿了恨意,像是要粉碎這片天。

莫問征住了,仿佛感受不到來自靈魂的痛楚,兩行血淚自他眼中滑落,「為什麼,敢問蒼天為何如此?」他突然怒吼一聲,一股淒涼之意爆發開來。

莫問全身蕩漾著狂暴的氣息,他不知道為何要流淚,不知道為何而悲傷,他有一種要粉碎這蒼穹的意志,想要跳月兌出去,那道被束縛的靈魂像是來自自己,無望的掙扎,無助的堅持。

「轟!」遠處巨大的手掌突然一震,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召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很快便變成了人類手掌般大小,化作了一道流光沖莫問飛來。

在接觸的剎那,紫芒滔天,宛如一輪紫s 的太陽照耀宇宙和他的右手融合在一起,同時一股遠古的記憶殘片一下沖入了他的腦海。

一名女子一盞青燈照耀九天、風華絕代,一名男子一柄長戟d l 蒼穹,四周血雨殘尸,天地為之哀鳴。

「哈哈哈……」莫問突然發瘋似的大笑,一瞬間明白了,他已不是他,這一刻他不再是他。

「轟」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自右手傳來,狂暴的能量直接粉碎了四周的星空,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抬手可滅蒼穹,壓塌宇宙。

待那只手掌與莫問的右手融合,那股毀天滅地的能量卻逐漸消退,一股巨大的疲憊感襲上心頭,他的意識漸漸在消退。

在意識昏迷前他又一次見到了那口石棺,里面躺著一位女子,風華絕代,石棺在飛過莫問身前時,女子像是睜開了眸子,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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