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
「嗖嗖嗖!參見大人!」三個黑衣男子于書桌前跪下。為首的是第七隊隊長,申展銘;而後兩個,長得白淨點的是于澤;長得呆、凶的是楊奕彪。
「說!」聲音在偌大的書房中回響,三人莫名的有些寒顫!中年男子仍在揮筆就書,連頭都沒抬。
「小姐,小姐她,她……」吱唔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啪!」筆斷。三人身體一僵!
「怎麼了?」語氣冷冷。
「大人放心,小姐安然無恙!就是……」銘想說又不能說似得憋得一臉通紅。
「細說!」把斷筆一放,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沒有了威壓,空氣終于開始流動了,大家頓時覺得松了口氣!銘便開始將靈兒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異常」娓娓道來,幾乎把能看到的滴水不漏說出。
「哼!」
三人直覺︰大人的這聲哼笑很詭異!
「你們,再叫上七個人,今晚,殺了她!」語氣平平。我,听到了什麼?三人是面面相覷,難以置信,都懷疑是自己幻听了!
中年男子一個眼色掃來,「是,大人!」不敢再做任何猜測。
「隊長,剛才大人說了什麼?殺了小姐?」彪是詫異萬分。銘也托著下巴想了想。
「怎麼可能,小姐可是大人的掌上明珠,最多此行的目的就是試試小姐的身手或警覺性而已!」兩人听著澤的話覺得有些道理。
「應該就是這樣吧!快點集齊人出發吧!」銘說完,三人立馬閃身離去。
當晚,寒風呼嘯……十道身影破風而行……「嗖嗖嗖……」開窗!入內!上梁!動作干淨利落。
屋內的橫梁之上,銘手掌向前一彎,身後兩人向目標「進攻」。
兩人來至床前,而靈兒絲毫沒有動靜。
「嗖!」銘也到來,兩人回頭,眼色詢問!銘一點頭,兩人舉起劍就要劃下……;
「嗯嗯恩!」靈兒囈語著,眾人一個驚愕,向後跳了一步!而銘感覺有什麼從身邊擦過,一皺眉,定眼一看,被子小掀了起來,靈兒就是慢悠悠地翻了個身,而後小小的鼻鼾聲又響起!銘見沒什麼異常,以為剛才就是自己太緊張的錯覺。
「嗖嗖嗖……」剩下的七人也到來,銘定了定心神,眼神示意澤、彪再下一次劍!
兩人一點頭,正身,劍起,落!停!
劍尖已經穿過被子,可能離皮膚只隔著一件衣服了。屋內靜止!只有小小的鼻鼾聲依舊!銘看了一眼靈兒,掌心向內一扣,全員撤退!
「修為還沒到家吧?」小紅看著靈兒就寢的方向一臉不爽!
「也有可能是最近太安逸了呢?」小青忙打圓場,卻也有些擔憂!
「嗖嗖嗖!」把蒙面拉下,三人立于桌前!
「回稟大人,我等十人成功潛入了小姐房內,並對屬下們的試探毫無察覺!」語言中的自信滿滿袒露無疑。
「試探?是誰在度測我的意思?」宸坐著,目光犀利的掃向三人!
「屬下該死,屬下不該猜測,可是小姐是您的……」銘並不沒說出是澤猜出的意思,既然自己都接受了,那就沒有推卸責任的資格了!
「不過也多虧了這個猜測你們才能活著站在這里!」宸淡淡地說著。而銘直接木然,三人是一頭霧水。
「不然哪還有你們這些已死之人大言不慚的份!」宸說著,指背踫了踫右臉示意銘。
銘伸出食指往右臉一抹,「墨?」
「哼!」男子又一聲哼笑,不過里面更多的是愉悅和看戲的成分,「十人的殺手隊,隊長還被整了,我是該喜還是該憂呢?」宸眼神中的殺氣,生生的讓他們咽了口口水!
「下去吧!」男子擺擺手,身子往後一靠,閉上了眼……;
待他們離開!
「都那個樣子了,鼻子還是一樣的靈,像小狗一樣!」表情冰的都快能結霜了,卻仍可以透出寵溺!
「我臉上的是墨嗎?寫什麼了?」銘
「殺氣!」澤看著銘臉上的二字眉頭緊皺!銘雙眼驚恐,像見了鬼一樣。
「難怪大人會那樣說!」彪想想試探小姐的情景及大人的話,一陣後怕,「咦!」身子不自覺的寒悚了一下!
「我們應該是在開窗那一刻就被發現了!而當時小姐極有可能已經隱身在暗處,並做出還在床上就寢的假象,當時我有感覺到有人從我身邊擦過,那應該就是小姐,而且還被……」涂鴉了!銘分析到最後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那,就是因為小姐從我們身上察覺不到殺氣,所以才會這麼做,這樣寫咯!」澤隨意的說道。
「哇!天啊!」彪突然暴叫,「小姐真強!太厲害了!彪悍!」彪說著又是蹦又是跳的,顯然已經完全陷入了對小姐的無限崇拜的漩渦中……;
銘,澤對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假裝不認識楊奕彪,各自轉身,兩邊散去!
房內,因為今天靈兒算是為雲兒的終身幸福找到了著落而格外開心,本想就這樣睡個好覺,做個好夢,卻硬是在今晚撞著了幾個不速之客,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派來的,但既然小紅、小青沒有任何動靜,想必應該是自己人,而且又毫無殺氣。她才不會傻到用她的美夢時間來和他們白費力氣,所以做了點手腳就給睡去了。眼楮是完全跟不上那樣的高速瞬間畫面,可能是太困了,朦朧中的本能反應吧!
不過看來我那個爹也沒有太閑著嘛?洛宸嗎?
「洛宸!」半寐中囈語了一句,身體竟不自覺地狠狠一抖!「她」也就算了,我也無法逃出束縛嗎?逃出我那公認的最差勁的記憶的束縛。那個男人!名為「爹」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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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字數有點少,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