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皇儲” 第二節︰洛靈兒

作者 ︰ 朔月該隱

「你叫什麼名字?」隨口一問。

「洛靈兒!」答得鏗鏘有力,毫不掩飾。如同這名字就是神稱般高貴,聖潔。

淑妃見這丫頭如此大膽,不僅不向皇上行禮,而且還若無旁人的自干自事。可皇上愣是不發話,她也不好發難,自己的形象可比這丫頭重要多了。忍了好一會兒才隨口問出了這個問題,原以為能讓這有些冷僵的局面有所緩和,可此名一出,局面不但沒緩解,更是覆上了一層冰霜。

「淑妃,走吧!」皇上摟著淑妃的腰向前走了。‘一直保持「沉默是金」的家伙竟在這個最不對的時間開口,是在幫我嗎?開什麼玩笑(自我微怒了一下。)!’可靈兒也沒那心情抬頭。

因為……

當淑妃反應過來時,在此種情況下(被皇帝摟著走。)又必須忍著。她只能惡狠狠地瞪著靈兒,靈兒就算沒看也能感覺到濃烈的殺氣。

‘對!就是這樣,一定是厭惡加憤恨的眼神。因為「爹」曾向先皇參過她爹一本,致使他們全家被流放邊境。過著風餐雨宿的日子,致使她有一個艱苦的童年。但那又怎樣,如果可以「靈兒」寧願那樣過……。而後直至「爹」被罷官,「處死」。才得以回京都。’她爹因屈辱而逐步攀升至今天的高位。也因不甘曾組織殺手刀刃洛家直系血脈。對于像淑妃這些人靈兒在前靈兒的腦海中看的多了。而每一次看見只會徒增哀傷而已。

‘所有打擊我自信心的情況都要避免。即使是一個眼神。’靈兒想著,迅速收拾好橄欖果。直回靈閣。如同剛才的「鬧劇」不過為秋日枯葉落地般尋常,經不起半點漣漪。

回到靈閣後,靈兒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除了三餐外都不外出。一連五天,不休息,也不準人進來。生活全部自理,無論小紅、小青如何勸阻,也無濟于事。而靈兒只有困至極致才小憩一會兒。房間一天到晚烏煙瘴氣。小紅、小青也不知娘娘在忙啥?但也不敢打擾。

五天後總算出門了,可又一連兩天守在廚房的獨立間里,一個鍋子從早燒到晚。又不知道在弄啥?接下來就是睡了整整一天。

清晨,煙雨蒙蒙,雖是初冬,卻寒風刺骨。某些因是練武之人倒不怕寒冷,可有些人是不一樣的……

「小紅、小青!」听得出倦意非常。

「啊!是,奴婢在!娘娘,奴婢們這就給您打水梳洗。」她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畢竟八天沒听過自家主子的聲音了。沖進門後就站于門旁,剛要轉身……

「不用了(哈欠……)!站那兒!」靈兒說完走向了梳妝台,拿著三小瓶東西走了過去。一臉惺忪地沒醒模樣。

「這個可以防止凍裂,叫他們少踫水,等我精神好些再幫他們做。我要睡了,在我醒前盡量別吵我哦(一個警告的眼神。)!(哈欠……)」靈兒又打了打哈欠,揉了揉帶淚花的眼,才走向了床。小紅、小青見她剛躺下就「鼾」聲四起,頓時有些郁結!

小紅、小青呆愣著走出了房間。小青打開瓶蓋就嗅到了一陣清新味,不香。小青皺了皺眉,又搖了搖頭!小紅見狀也打開一瓶嗅嗅,‘這……,不會吧!’小紅對精油頗有研究,也自是清楚橄欖精油的功效,只是提煉過程可稱精油中最難。‘那……’突然一幅畫面闖入小紅的腦海︰幾十名御林軍護著雍容華貴的二人,接一連二有人指著蹲在地上的某女質問。但小女孩若無旁人的仔細撿著散落滿地的深綠小果。‘那接下來的七天……’小紅霎時又了解了什麼,頓時潸然淚下……

「怎麼了,此物有異!」小青在旁看著小紅的「莫名其妙」手足無措。

「有異,有異!這竟是娘娘當日顆粒撿起的果子,經過五天烘焙,兩天提煉而得來的精油。」小紅的抽泣已轉成了低聲哭泣。小青看著小小的一瓶東西,百感交集。

睡了兩天飽飽的美覺的某女……

「小紅、小青。」听出靈兒的心情倍兒好!因為此前進行了七天耐心、毅力、專心的工作,所以將剛「來」時「亂七八糟」的壞心情一掃而光。

「娘娘,您醒啦!」听得出小青的心情也不錯。

「是滴!」靈兒的心情猶如七月的陽光,所以應得響亮而爽朗。

「太好了!呃!小紅姐。」小青歡呼著,卻發現小紅不見了。

「愣那兒干嘛啊!還不快進來服侍娘娘啊!」小紅白了一眼慢半拍的小青。小紅、小青進來,把水放在架上,著手就沾濕了面巾,好似擔心面巾被娘娘搶了去一樣。小青則來到帳前幫靈兒穿衣,靈兒想自理,卻因為剛睡醒「拗」不過小青,就讓她「為所欲為」了。

「嗯!早啊!小紅姐!」小紅感覺有人出簾,迅速將面巾疊好,雙手奉上。可靈兒的短短的一句話,差點讓小紅以為是被今天冒著裊裊霧氣的熱水蒙了眼楮,以致于把人認錯了,便抬頭確認了一下。靈兒揉著眼楮出來,見著熱氣騰騰的面巾,卻並沒有接過……

「小紅姐,為什麼不用冷泉水了?」靈兒問的一臉無辜,像因做錯事而沒得到應有獎勵的小孩一樣。

「啊!呃!」小紅就快被靈兒的左一句‘小紅姐’,右一句‘小紅姐’給搞傻了,「那,那很冷啊!用熱的不是更好嗎?」小紅也真的像姐姐般輕聲細語地對她說著。

「唔!」靈兒撅了撅嘴,「不要!這個,你們自己洗,我到泉邊自個兒打去。」說完,一甩頭,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但留下了兩個呆若木雞的芊芊少女。因為提煉精油的關系,靈兒算是模清了各種水源的位置。

‘這,這是怎麼了!以前不是都嚷著要熱的嗎?可現在,捧著、哄著倒都是要冷的了。難道……,冬天冷壞腦子了,呸!呸!怎麼能這樣說娘娘。’可小紅就是抓破腦也沒想明白啊!

靈兒因為心情好上天了,蹦蹦跳跳地來到了泉邊。婢女們正在洗衣服。(其實衣物都是交給洗衣局洗的,但因為靈閣「與世隔絕」,所以幾乎所有的事情都由閣內侍婢一手包辦了。于是就很神奇的在閣內出現了此景。)

婢女們見到是娘娘來了,便立即起身行禮(手胡亂地在圍衣上抹了兩下)……

「奴婢們給娘娘請安!」靈兒原想隨意揮手免禮的,但那「紅色」太顯眼了。便盯著她們的手,繼而低下頭一言不發。

‘難不成咱們做錯什麼事了?’婢女們「異腦同思」著。靈兒一個箭步來到了一個婢女跟前,輕手拿起她的雙手看了看,而還在思緒中的婢女嚇得一抖,趕忙把手抽回。

「娘娘,奴婢手髒,您貴為金枝玉葉,踫不得啊!」婢女說著像犯了天大的罪似的,低頭,躬腰下去。

‘真的!奴婢,奴僕們就真的得受這樣的罪嗎?’靈兒也不在意她們的神情,低頭沉思。情緒波濤洶涌著……

「退下!」一句話,讓人突覺比季寒啊!無人敢出一言以覆。都怯怯的退下了。待她們離開有幾刻後。靈兒抬頭,早已淚流滿面……

「不要!不要!我憑什麼要被人這樣對待著?」靈兒歇斯底里地吶喊,似要將前靈兒幾十年來的戾怨全部爆發出來一樣。靈兒雖流著淚,但眼神堅毅如塞外那絕不屈服的豪邁男兒。

把裙擺一拉,一坐,捋起袖子開始洗那未洗完的衣物,一邊洗一邊流淚……

「爹,您為什麼就是不明白。一個人真正的高貴,不是站于高處,俯瞰群臣。即便是被您如此嘔心瀝血培養成的我,為了別人——我認為應該的,可以珍惜的。我也會做這些,您認為」低等「的工作。」

幾刻鐘後,從洗衣處被嚇到退回住處的幾名婢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而剛需回住處更衣的小紅恰巧听到了她們的私論。听著她們的「高論」,大致猜出娘娘又在做「出格」的事了。抑制不住怒氣的小紅,猛推開門,叫了一句︰

「閉嘴!小心我撕了你們的嘴。」說完一瞪。便沖向了洗衣處,‘娘娘啊!我的好娘娘,你非得這樣「蹂躪」我的心髒不可麼?’

幾名婢女嚇愣了一下,但也跟著跑了出去。而當她們來到井邊。陽光下的某少女露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在,在晾衣服!幾個婢女見著此景大腦當即當機。這史無前例的事實,亮蹭蹭的擺在面前,著實狠狠的悚了她們一回。

‘之前小紅姐說娘娘變的很好了,要咱們也對娘娘好些。可今早被娘娘冷言相對時,小紅姐的話早被拋之腦後了。一肚子苦水又不敢外言,只好私下竊語一番,不巧被小紅姐听見,還被厲斥了,心中早已不是一般滋味。可……,這一刻,一切都煙消雲散了。應怨,不怨,愧疚,感激!’此刻除了小紅,每個人心中都只有一縷陽光。干淨!透明!燦爛!

小紅已站在靈兒一旁,解下了自己的披風給靈兒披上,握著靈兒紅彤彤的小手,怒斥著︰

「娘娘!您怎能干這活?」

「為什麼不可以啊!你們能。我也能!」好不得意,倔強地反駁道。

「您再這般,奴婢,奴婢就關您禁閉。」說的好缺底氣,「您貴為金枝玉葉,應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可這……」小紅低頭看著靈兒紅紅的手,淚水盈眶。不知是心疼還是愧疚。其他婢女也淚水狂流。靈兒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雙手叉腰,指著小紅偽怒道︰

「好你個小紅,竟敢拐著個彎兒,說我是樹!」靈兒掘著嘴,又指著自家鼻子說。

「噗!」所有人霎時破涕為笑。

某一婢女擦著淚水說︰「娘娘,您這樣做會讓奴婢們變懶的哦!」因在這刻了解了「真正」的洛靈兒,所以竟也和靈兒開起了玩笑。

而靈兒好不服輸的霸氣回道︰「變懶好啊!這樣就能養得白白胖胖的了,多好啊!」

「嗚!嗚……。」听完靈兒的話,又是感動的一塌糊涂。淚水狂飆。可靈兒受不了這樣的氛圍。話鋒一轉……

「我好幾天沒沐浴了,我想洗澡。」靈兒單是想著古代的木桶浴,就興奮難抑了。

「好,奴婢們這就幫娘娘準備!」語氣就如同自家小妹要糖一樣。

靈兒看著她們離去,‘唉!什麼時候找個時間,幫她們「糾正」一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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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希望大家,能在這里找到最純粹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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