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裝。」
至于純情與否,景殊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大到讓姐姐嘲笑,甚至鄙視。
景樓沉冷地要求,「以後他的電話你一律不許接!更不能叫他天昂!」
信號被她掐斷。
景殊肩膀微微一顫,親姐妹五年不見,第一次談話非要這樣針鋒相對嗎?
為了一個男人……
第二天早上,景殊坐林函的車去上班,兩家公司所在的寫字樓離得近。景殊下車,走幾步路就到了,一眼就瞧見了那輛凱雷德。
車門沒開,她沒必要過去問好。頭一低,繞邊走向台階,踩到第三層時,忽然,一股力量將她猛地往後一拉,她嚇得失聲大叫,身體失控仰倒的瞬間,有人接住了她,她平平的躺在他張開的雙臂之間,驚魂甫定。
男人半跪在地,含笑的臉龐在陽光下俊挺邪肆。
「馬天昂……」景殊虛弱地瞪他。
他的手指寵溺地掠過她鼻尖,「阿景,是我。」
心跳恢復平靜。景殊咬牙切齒,「這一點都不浪漫!」
她站起身就甩開了他的手,她的排斥讓他凝了神色,「你姐去找我了。」
景殊望了他一眼,他沒再往下說。
她不確定他是否知道有有是姐姐的女兒。
他有權知道。
她想告訴他,又擔心姐姐嫌她多嘴。
她猶豫了會兒,軟下語氣說,「你什麼時候讓我見見有有,我想她。」
他莞爾,「你這麼不听話,我為何讓你去見女兒?」
腦袋湊到她面前,「親一個嘴兒。」
上班的人陸續而來,經過時投來異樣的注視,景殊必須盡快離開,但她深諳馬天昂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她不照辦,別想走。
她紅著臉踮起腳,淡色的唇,輕輕落在他臉上。
隨即退後,提防他反撲似的。
馬天昂笑著模了模臉,「等我電話。」開車駛離。
吱嘎——
一輛香檳色轎車堪堪停在她腳邊,景殊嚇得腿抖。
孫晴空探頭出來問,「沒事吧?」
景殊搖搖頭。
孫晴空對車內的人嬌叱,「高梵你干嘛?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景殊眼皮一跳,一大早連續虛驚兩次,不管對方是不是故意,她心情都很不好。
招呼也不打一個,轉身就走,高梵在身後開腔,「景小姐,等一下。」
景殊回頭看他,烏黑的眸子流光疏薄,還有一股怒意。
莫名的,讓他平靜的心湖,泛起一絲悸動。
「,髒了。」他淡淡地說。
景殊扭頭看去,裙角上有一塊土塵,她拍了拍。
拍完猛然意識到,他是一個紳士,怎麼能用‘’這個詞?听著真別扭……
景殊臉紅心跳地走遠。
高梵坐在車里,一只手肘擱在車窗外,指月復壓著的唇下,泄漏出淺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