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禽弟弟私密愛 都是以前的事了

作者 ︰ 六月女王

「什麼時候?」

「啊?」他說話總是這麼沒有沒尾的,讓韓瑾夏模不著頭腦的抬起頭看他,樣子還有點呆氣。

「啊什麼啊,我問你什麼時候賠給我,你不是說要賠償嘛。」沈千塵放下杯子,手肘靠子桌子上,推了一下她的鼻子。

韓瑾夏腦袋朝後仰︰「你怕我賴賬的話,等會就去百貨公司買給你好了。」

「百貨公司?你開玩笑嗎,都什麼年代了,只有土豪才會去百貨公司買衣服,我這褲子是從意大利私人定制的,不是我嚇唬你,你可能要花半年的工資。」沈千塵毫不謙遜的說道罘。

「意大——」韓瑾夏有點後悔說要賠他,她牽起嘴角略微僵硬的笑了笑︰「哈,那你這條褲子還真是金貴,怪不得一撕就破了,不過飛去意大利是不可能了,我折錢給你吧,雖然我是個賺不了什麼大錢的醫生,不過我想,我賠條褲子還是賠的起的。」

她自認每月的工資也不低,也不是沒有見過豪門的人,他真把她當成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要現在給嗎?」沈千塵表情認真的看著她颶。

還真是不客氣!

韓瑾夏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表面很友善的說︰「你急的話,我也可以現在賠給你。」

沈千塵往她手上,以及全身上下,臉腳趾頭都不放過的看了一遍︰「我看不到你哪里藏錢了,或許你是要以身相許?」

韓瑾夏握住勺子就像往他頭上敲去,可向來良好的素養讓她把這種給控制住了,她干笑,很用力的說︰「呵呵,沈公子你真的想多了,稍等!」

她起身回到屋里,找到了自己的手包,從里面拿出支票本跟鋼筆,回到陽台上,坐下來︰「說吧,多少?」

「一百萬!」沈千塵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多,,,多少?」韓瑾夏被噎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看他,不敢相信從這麼一張俊逸出塵的臉上,會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

「別哆嗦,跟你說了很貴的。」沈千塵緩慢的眨了一下眼楮。

「那可也不用一百萬吧,又不是金子做的,也沒有瓖滿鑽石。」他這純屬敲詐。

沈千塵勾出一抹極淡的笑︰「衡量一樣的物件的價值不在于這樣東西本身的價值,為什麼古代皇帝的東西能拍賣出天價,為什麼名人穿過踫過的東西能賣出高價,難道都是因為是用純金造的,鑽石壘砌的嗎?」

韓瑾夏呼了呼氣︰「所以,你的意思是什麼,你就直說了吧。」

「你這女人是不是除了握手術刀切肉,其他的什麼都不懂啊,我都說的那麼明白了,褲字原始價值是1萬,可是被我沈千塵穿過之後,就變成一百萬了。」

「噢,是這麼一個原理啊。」韓瑾夏吐血的點頭,把支票收起來︰「我決定還是賠你實物。」

「你要跟我去意大利?」

「去百貨公司,我賠你一千萬!」韓瑾夏說一千萬的時候,那神情就跟買顆小白菜那麼輕松。

沈千塵沉思的考慮了一會,最後點了點頭︰「ok!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你了,就今天晚上吧。」

什麼叫端著架子去追人,像他這種就是,分明心里開心的不得了,表面還成勉為其難的模樣。

吃過早餐。

腳還有點痛,韓瑾夏也不逞強了,要求沈千塵送她回家,就算他喬月森要結婚了,地球還是再轉,她也還活著。

沈千塵很爽的答應了。

兩人走出房間,門外一聲不響的站了一個人,把他們都結實的嚇了一跳。

「老劉你干什麼,當門神啊?」沈千塵毒舌他的老管家。

管家定力很好,臉上仍是雲淡風輕的恭敬,他鎮定的遞上報紙︰「少爺,您上頭條了!」

沈千塵的臉一下冷了好幾分。

他雖然家財萬貫,但是極少在媒體上曝光,因為他最厭惡的就是上報紙雜志,小時候母親拉著他拍了一回財經雜志,他半年都沒有跟她說話。

韓瑾夏眼尖的看到管家手中那報紙上穿白裙的女人。

不會吧!

她伸手拿過那份報紙,攤開來看。

佔了一整個版面的巨幅的照片,沈千塵正靠向她,兩人的腦袋重合,雖然沒有看到正面,可是傻子都知道在接吻,標題更是令人遐想︰神秘富少夜吻女醫生!

邊上是配著他們兩個人的資料。

「沈千塵,你——」她正要質問他,手包里的手機響了。

她暫時開分精力去接電話,沈千塵順勢拿過她手里的報紙看,之前還陰郁的俊臉,看到新聞後反而亮了起來。

韓瑾夏翻出了手機,喬月森三個字,讓她哽住了呼吸,舌忝舌忝發干的嘴唇,她沉著的接起電話︰「喂——」

「一大早起來,你就給我這麼大的驚喜,我真是小看你了。」喬月森嘲諷的聲音,撲面而來。

愣住!

而後韓瑾夏笑了︰「跟你搶頭條真是不好意思,角度拍的不錯吧,既含蓄又唯美。」

「韓瑾夏,你若以為這樣就能報復到我,那你就錯了。」喬月森捏緊骨頭。

「喬月森,別自以為是了,我韓瑾夏活著是為了自已,不是為了你,報復這種幼稚到自我虐待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那照片怎麼來的?」

「月光,湖景,傾世美男相伴在旁,天時地利人和,我被他迷倒了,就是這麼簡單且自然而然。」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在之後,電話就切斷了。

韓瑾夏自肺腑中悠長的沁出氣來,終于明白一個道理,感情一旦碎了,那就是玻璃渣,想要去撿,結果也只是把手割的遍體鱗傷。

「傾世美男相伴在旁還發呆,你太暴殄天物了。」沈千塵喜滋滋彎腰把臉靠過來。

「一邊去!」韓瑾夏了無笑意的推開他的臉,徑直向外走。

「你這女人,利用人家的時候就月光,美景,天時地利人和,利用完了就一邊去,你當我是便利貼呢,,,,」沈千塵在後面喋喋不休的抱怨。

老管家在後面,木板板的臉上隱隱露出笑意,很久沒見過少爺說這麼多話了,會笑,還會怒,如今這樣才感覺有了些人的氣息。

韓瑾夏被這個要麼半天都不會哼一句,要麼想機關槍一樣掃射的少爺弄的很是頭疼,不理他吧,來勁,理理他吧,更來勁。

黑色的跑車行駛進了韓瑾夏所處的小區,停到她家別墅前。

「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韓瑾夏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那個——」沈千塵開口。

韓瑾夏預打開車門的手又縮了回來︰「嗯?」

沈千塵被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瞧,俊臉霎時紅了幾分︰「你不追究我,,,我,,,那個」他用手圈起來咳了咳︰「親你的事情了嗎?」

他說完後,好似更加的尷尬了。

韓瑾夏眨了眨眼楮,本來說起這個,她還真的要找他算賬,不過看他這麼害羞的模樣,就生不起氣了。

「算了!下不為例!」她大方的說道。

沈千塵听完後,泄氣的自言自語︰「還不如現在打我一頓,說下次繼續呢。」

「你說什麼?」韓瑾夏似乎听到他又嘀咕了什麼東西。

「我什麼都沒有說啊,快下車——」沈千塵的臉刷的一下冷了下來,趕她走。

神經兮兮的!

韓瑾夏也不做停頓,打開車門就下去。

她進屋,又有兩個門神堵在玄關口,表情嚴肅的看著她。

「你們,,,你們也看到報紙了?」她能猜到他們為什麼在門口堵她,事情比她想象的影響要大。

她在想,醫院那邊現在是不是也都知道了?

汪桂敏的表情忽然一柔和,從背後拿出報紙,笑眯眯的問︰「這沈少跟你是什麼關系?」

「……」韓瑾夏嘴唇動了動,不太敢說。

「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韓瑾西從後面拿出皮帶來,甩了甩。

這場景,整個一嚴刑逼供啊!

「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這是一場誤會,哎呦,我昨天喝多了,我不記得了!」韓瑾夏解釋。

「你記不記得沒關系,關系是這位從背影就有氣質的沈少爺跟你是什麼關系?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有沒有考慮結婚?」汪桂敏比較關系這個。

韓瑾西憋住笑,渲染的氣氛的用皮帶往地上又甩了一鞭子。

韓瑾夏被母親一連串的問題弄的快缺氧了,她朝弟弟瞪了一眼︰「地磚不用錢買啊!」

「別轉移話題!」韓瑾西指著她,眼楮比她瞪的更大。

在母親跟弟弟輪番轟炸跟威逼下,韓瑾夏只好告訴他們︰「我跟沈千塵什麼關系沒有,他不過是我之前的一個患者。」

「姐,你忽悠三歲小孩呢,這照片上他分明在麼麼你。」韓瑾西一句話推翻她的狡辯。

「瑾夏,這里就我們自家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沈少爺才離婚的?」汪桂敏也想過這個問題,心里有點對趙友楠過意不去。

「當然不是了!」韓瑾夏想也不想就否認。

汪桂敏笑了︰「好!那就好!改天約他來家里吃個飯吧!」

「媽——,我才剛離婚,就算要再婚也要等一等吧。」韓瑾夏真不知還能說些什麼,才能把事情給說清。

「等?要等多久,你過了年就31歲了,從29歲開始,每前進一個數字都像是朝著中年婦女邁進一步,媽恨不得你明天就嫁人。」汪敏桂比她還恨嫁。

韓瑾夏被母親說的心里涌起了無盡的悲涼。

「咦,不對,老媽你先別開心!」韓瑾西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向母親。

汪桂敏不解的轉向兒子︰「怎麼了?」

「老姐剛說這沈少爺是她的患者,你忘記老姐是整容醫生了?我們是不是該擔憂一下這沈少爺是不是有什麼缺陷呢?」

「對呀。」經兒子這麼一提醒去,汪敏桂趕忙問韓瑾夏︰「他整哪兒了?這沈少爺該不會奇丑無比。」

韓瑾夏想了想,為打消母親的念頭,她撒謊道︰「沒錯,他臉部缺陷很大!」

對不起沈千塵,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汪桂敏失望的嘆息。

在韓瑾夏以為母親放棄了的時候,她有一把握住她的手︰「那現在呢,是不是被你整的很漂亮了?」

母親沒有說下去,韓瑾夏腦子快速的轉了一下說︰「是能見人了,但還是很丑,而且沒整之前給我的陰影太大了。」

「哦,那就算了!」汪桂敏不得不放棄。

韓瑾夏吁出一口氣,總算是過關了。

上樓換了衣服,她坐出租車去酒店取車。

在路上她接到了羅易遠的電話。

一陣頭疼,估計又是問她跟沈千塵的事,超級想把手機給關了。

無奈的接起電話︰「喂,師兄啊!」

「听你的口氣應該就知道我要問你什麼了,最近能耐了啊,離婚,喬少,沈少,這是要把這個誠實的純天然超級美男都一網打盡了?」羅易遠用輕快的話語調侃她。

「師兄你就別寒磣我了,我正頭痛著呢。」韓瑾夏苦笑。

「頭痛什麼,緣分來了就好好接受,緣分走了就微笑送別,人生就是這樣子的。」

韓瑾夏握著手機,目光漸漸飄離,在心里細細的咀嚼他的話,緣分來了就好好接受,緣分走了就微笑送別。

可是送別的時候,真是能微笑嗎?

車子畫著狐仙,緩緩的滑行至酒店的大門,門口的小弟眼明手快的幫忙拉開了門。

窗外,穿藍色西裝的男子從里面出來,他右手插袋,左手被一只嬌小的手給拖著,同樣的十指相扣。

韓瑾夏看著,心驟然收縮,掌心冰冷。

想要微笑,卻是怎麼都做不到。

「師兄,我想送別總是悲傷的,我真的微笑不起來!」她說完,掛斷了電話,她把車門拉上,靠在椅背上,濕潤了眼眶。

「小姐,你不要緊吧!」

「沒事,就是頭忽然有點暈。」韓瑾夏抹掉眼中的濕氣,付了錢,打開車門下去。

她知道會遇見他,晚幾分鐘下車也是。

免不了的相見,免不了的偶遇,逃跑過一次,就再也沒有勇氣站在他面前,而結束的卻是一去不復返了。

她下來,把停車牌給了泊車的小弟。

「哦,姐姐——」季若曦看到韓瑾夏就眼楮一亮,揮著手大聲的打招呼。

向來熱情如火的季若曦,給韓瑾夏解除了很多不必要的尷尬,她很自然的轉過臉去,裝作剛剛看到她們的樣子︰「是你們啊!」

喬月森自鼻子中輕輕的哼了一聲,裝模作樣這一套,她最是擅長。

「對啊,想不到這麼快就能再見到你,我昨天听月影姐說了,你跟我老公關系可親了,從小就一起長大,簡直像他媽媽一樣。」季若曦笑嘻嘻的說著,吹彈可破的小臉上,是年輕的隻果光。

媽媽?!她像喬月森的媽媽,若不是知道這女孩無惡意,她還真以為是在諷刺她呢。

韓瑾夏笑笑︰「都是以前的事了。」

喬月森負起的順應她的話︰「是啊,都是以前的事了,沒什麼可留戀的,姐姐你好好過活吧,肯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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