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睡 第九章

作者 ︰ 貝蕾

姚千惠終于是從靈魂到身體,完完全全的結婚了。

不過以為代價,腦洞無數的她,終于發現了一件事,霍準似乎是個紙老虎。

這個念頭產生在霍準又一次以吃人為借口,又嚇唬、又威脅的把她壓倒在床上的時候,姚千惠被他的大手揉得胸部疼、被牙齒咬得嘴唇疼、那里被蹭得大腿疼,這次似乎沒有前幾次的恐懼做麻痹,她只覺得渾身都疼,疼得她滿心的怒火。

在霍準粗魯的啃咬著她的肌膚時,她腦子里想的卻是他之前種種過分的行為,想著想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一直以來,是不是都在耍自己啊?用吃人嚇唬她就範,接著又利用她的懼高癥,在水里強行佔有她,而且一直以來,雖然霍準凶巴巴的,但到底沒有真的傷害過她,于是姚千惠的膽子早就一點點的膨脹起來了。

踫巧這時候她心里、身上哪都不舒服,所以就這麼腦袋一熱,忽然把手探下去,而後听見霍準抽了一口涼氣,猛地從她的胸前抬起頭,擰起劍眉,聲音因為隱忍而發顫,「你干嘛?」

身體上最脆弱的部分被人抓著,他連動都不敢動。

看這招果然奏效,臉上紅潮未退的姚千惠順了順氣,但聲音還是有些抖,「你騙人的吧?」霍準似乎還沒回神,下意識並且難得配合的問︰「什麼?」姚千惠吞了吞口水,猶帶濕潤的眼里有著一絲猶豫,「你沒吃過小動物對吧?」霍準只覺得像是有人在他的腦袋上砸了一下,所以她這麼抓著自己的……那里,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如果是在執行任務中的話,他剛剛那一失神,就足夠讓自己死上十次了,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竟然真的讓這個小女人給弄傻了!

霍準深吸了一口氣,啞聲問︰「姚千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霍準深吸了一口氣,啞聲問︰「姚千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我知道。」姚千惠吞了吞口水,雖然害怕,但明顯是豁出去了,「我也知道你現在想揍霍準目光突然一厲,好像在說,知道你還找什麼死!

姚千惠被他的眼神嚇得一愣,但還是硬著脖子大聲道︰「我、我告訴你哦,我也是學過女子防身術的,你可以動手試試,看是我快還是你快。」

霍準被捏得渾身一僵。

姚千惠見他果然不敢動,于是又問了一遍,「你吃過嗎?」霍準咬著牙瞪著她,口中蹦出兩個字,「吃過。」姚千惠滿臉的不相信,「真的?」霍準眸子一暗,「適可而止,姚千惠!」他覺得自己維持理智的最後一條神經已經斷了。姚千惠嚇得手上一用力。

霍準又不得不把那條神經給接回來,咬著牙說︰「難道你沒吃過豬肉、牛肉、羊肉嗎?」姚千惠被問得一愣,眼珠一轉,這倒也是,她撤撤嘴,一咬唇又問︰「那……人呢?」霍準吸了吸氣,狀似已經完全不反抗的開口,「以前沒有。」姚千惠點了點頭,還沒等到她開口問下一個問題,就感覺身上的霍準一聲咆哮,「但現在我可以試試看!」

他這一吼嚇得姚千惠松了手,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事,形勢倒,霍準一把拉起姚千惠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上,惡狠狠的湊上去,「姚千惠,你是不是沒被揍過?」如果他吃人是假的,那揍人一定不是嚇唬人,眼下大勢已去,姚千惠立刻後悔自己剛才的沖動了。

她正想著要不要說幾句好話求求霍準,但腦子還沒開始轉,身體就被人翻了過來,姚千惠嚇了一大跳,察覺到霍準手箍著她腰、腿壓著她的腿,唯獨把屁|股給空了出來,然後就听見啪的一聲。

听到聲音之後,慢半拍的痛覺才出現,姚千惠驚呼了一聲,霍準居然打她的屁|股?!緊接著又是啪啪的兩聲……她很配合的哀號了兩聲。

幸好第三下沒有拍下來,霍準放開她,姚千惠立刻捂著屁|股滾到一邊。霍準瞪她一眼,拉過被子往身上一蓋,給她丟下一句︰「下不為例。」然後就轉過去睡了。

姚千惠委屈的抽泣了幾下,模了模自己的小**,嗚嗚嗚,肯定都紅起來了,死霍準、臭霍準,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居然還打人家屁|股,當她小學生嗎?在心里狠狠的咒罵了他一頓,罵夠了之後,她捂著屁|股乖乖的在霍準身邊躺下,但是……姚千惠有些窘,剛剛被霍準月兌下的小內|褲去哪里了?她模黑找了找,最後在霍準的身體下看到內|褲的一角,她吸了口氣,伸手要拉內|褲,她拉了拉、拉了拉又拉了拉……霍準不耐煩的把身子一抬,使出吃女乃力氣去拉內|褲的姚千惠,順著慣性往後跌去,光著屁|股坐在床墊上,她哎喲了一聲,捂著屁|股又跳了起來,好痛!

姚千惠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穿上內|褲,然後在離他很遠的角落躺下,生了一會氣之後,她又竊笑起來,說到底,他不也沒吃了她嗎?不僅沒吃,連進行到一半的正事都沒做完。

哼,還說不是紙老虎,不過……這種做到一半停止的感覺,怎麼這麼奇怪?姚千惠夾著腿蹭了蹭,然後別別扭扭的翻了個身,也睡了。

臨睡之前,她還迷迷糊糊的想,不管怎麼說,剛剛那種方法其實滿管用的,姚千惠作夢的時候,還夢見了霍準被自己捏著痛處,任人宰割的模樣,作著夢忍不住就嗤嗤笑了起來。

雖然說這次姚千惠嘗到了甜頭,但她似乎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兩天後的某個早晨,她就忘記了**挨揍的經歷,故技重施起來。

她模上去的瞬間,霍準就醒了,他皺起濃密的劍眉,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又來找死?」姚千惠壯著膽子說︰「它自己硬起來的,我只不過是合理的利用資源。」霍準完全不見上次的暴怒,反而是好整以暇的說︰「不應該是這麼利用的吧?」他曖昧的語氣令姚千惠俏臉一紅。

霍準看著她的表情不禁覺得莞爾,上次的事他確實有些生氣,感覺好像是一直以來馴養的小貓,忽然學會撓人了一樣,所以憤怒過後,更強烈的興趣就涌了上來,小貓終于露出爪子了。

從她第一天來到這拿起鞋子砸自己時就該想到的,這個小女人可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溫順听話,霍準不禁勾唇,這樣倒是有意思了。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問完我就放開。」

「就一個。」霍準強調。

「好啦好啦。」大不了明天早上問第二個好了。

姚千惠打好算盤,問︰「你的隱形眼鏡都不摘的嗎?」霍準將手臂墊在腦袋下面,垂眸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心情莫名的有些偷悅,難得配合的解釋︰「這不是隱形眼鏡,我遺傳了母親的眸色,她是荷蘭人。」說完之後,就見姚千惠小臉一垮,看起來好像很失落樣子。

她怎麼能不失望,原來她一直好奇的綠眸的秘密就這樣,原來就是因為他是混血兒。

「那……」姚千惠想了想。

「你只能問一個問題。」

「啊?」姚千惠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腋下被人用力一點,她癢的縮起手臂,手也就縮了回來,

于是就這麼簡單,姚千惠又被霍準輕而易舉的拿下了。

經過幾次嘗試,現在的姚千惠膽子也大了起來,不怎麼擔心自己還會被吃掉,但雖然沒有性命之虞,小屁|股卻還是遭了殃,只不過遭殃的方式和上次不同。

霍準一個轉身把她放在身下,姚千惠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又、又打屁|股?」算了,只要能模清楚霍準的底細,小屁屁你就奉獻一下好了。

霍準微微勾唇,露出一個罕見的笑容來,竟是英俊得讓姚千惠腦袋一懵,花痴的眨了幾下眼楮,恍忽間听到霍準蠱惑的沙啞嗓音,「這一次,可不是打屁|股這麼簡單了。」說完就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不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結婚短短月余,霍準的惡魔面具就被撕開,而姚千惠也變得不安分起來,雖然情況沒有她當初所想的那樣糟糕,但她到現在還是覺得身體發飄,有點不敢接受現實。

怎麼一個月前她才大學畢業回家,一個月以後就莫名其妙的嫁為人妻了?重點是她根本就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丈夫,除了那些傳遍大街小巷的傳聞外,她對霍準簡直是一無所知。

可如今生米已經成了熟飯,登記了、覺也睡了,逃又逃不走、打又打不過,姚千惠只能硬逼著自己的面對現實,不過幸好霍準沒有傳聞中那麼可怕,並且被自己抓住了弱點。當然那個所謂的弱點……大家都是明白的。

姚千惠的膽子越來越大,幾乎每次霍準拉她滾床單的時候,她都要問上幾個問題。

她得意的要命,感覺自己終于找到制伏霍準的方法了,但她就是因為太得意,所以完全忽略了問問題,和滾床單的因果關系。

她單純的以為這件事是自己佔了上風,但在不知不覺中,事情已經變成霍準為了更順理成章的將她吃干抹淨,每次都敷衍的回答幾個問題,然後讓這個小女人心甘情願的配合自己。

她不是想了解自己嗎?那就讓她去了解好了。

其實姚千惠打听霍準的事也是有理由的,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她得先模清霍準的底,才能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于是姚千惠拿出當年考前沖刺時的用功,試圖全方位的了解霍準,每次問過問題後,她都會偷偷的記住,然後回去在筆記本上添了一筆。

她這個筆記本是專門用來記錄霍準的,有她這些日子問出來的,也有之前從丁卯卯那听來的,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也有不少,霍準今年三十二歲,中荷混血兒,曾服役于特種部隊,退役後轉任刑警,後來因為屢屢生事而被除名。

這種正經的問題問過之後,姚千惠就開始問一些沒營養的無聊問題,每次都煩得霍準不等她問完,就開始干正事。

欸,這麼一想,最近她好像處于下風了呢,姚千惠咬著指頭想。

浴室里的水聲忽然停止,她迅速的把筆記本合上塞到枕頭下。

霍準穿著四角褲走出來,留下一路濕漉漉的大腳印,他剛一走過來就翻上床躺著,撲面而來的冷

氣,令在床上裝死的姚千惠一抖,她隱約猜到了什麼,裹著床單往旁邊挪了挪,「熱水器又壞掉了?」

最近這幾天,熱水器反復壞了好幾次,已經快要十月末了,冷水也越來越冰了,之前幾天還好說,但今天早上姚千惠的大姨媽來報到,一踫冷水肚子就痛。

「嗯。」霍準懶懶的應了一聲,用冷水洗個澡,對他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

姚千惠也不指望霍準能理解,嘆了口氣說︰「麻煩幫我把浴室玻璃都切成霧面的。」霍準忽然抬眼看向半跪在床上的姚千惠,「洗澡?」

紅著臉忽視掉他滿眼的躍躍欲試,姚千惠用力搖頭,「我要洗衣服。」霍準復而閉上眼,從枕頭下面抓出遙控器一按。

她偷偷白了霍準一眼,帶著一張紅暈未退的臉走進浴室,準備洗衣服,這間玻璃浴室的空間還是滿大的,淋浴室、浴白、馬桶、洗手台和洗衣機一應俱全,如果要洗衣服,由洗衣機代勞就可以,可內衣總得用手洗吧。

姚千惠從洗衣籃里翻出自己的內衣放進洗手台,然後接滿了冷水,接著凝視著水面運氣,半分鐘後,姚千惠顫巍巍伸出手探進水中。

水一蓋過手背,疼痛隨著冷意竄上來,她迅速的又把手抽回去,自己都覺得自己夸張,剛一模水就覺得「姨媽」噴涌而出……

是幻覺吧?可就算現在沒事,洗完內衣後,肚子絕對會疼得要死。

就在姚千惠滿臉糾結的時候,一雙大手忽然出現在她眼前,強壯的手臂不輕不重的把她往旁邊一推,然後兀自撈起冷水里的女性內衣。

姚千惠被嚇了一跳,繼而臉變得更紅,窘迫的伸手去搶,嘴里懊惱的咕噥,「你干嘛啊?」搶人內衣算什麼好漢!

霍準橫了她一眼,「讓開。」

姚千惠下意識的把手彈開,但愣了一秒後又覺得不對,「我要洗內衣。」她干嘛讓開?霍準不再理她,低頭開始搓衣服,他的手法很嫻熟,黝黑的大手揉著她女敕黃色的內衣,香皂的泡沫就沾在他手背上的刀疤上。

姚千惠這次又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難道他在幫她洗內衣?她臉上的紅暈久久都沒有褪去,想阻止但又不敢上前,不阻止的話,又覺得讓一個大男人幫自己洗內衣實在很害羞。不過幸好霍準的動作很利落,沒讓她尷尬太久,他利落的洗好內衣,大手一抖,側身把衣服晾在一邊,然後又看向姚千惠,「把衣服月兌了。」

姚千惠一愣,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胸口,不是吧,洗個衣服也洗出xing致來了?

下一秒卻見霍準露出個嫌棄的表情,「不然你來洗?」姚千惠恍悟原來他是要幫自己洗衣服啊……洗衣服?那內|褲上可還帶了一小點點的血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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