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運捉妖師 【023】恨鐵不成鋼

作者 ︰ 木河子

蕭十一娘帶著蘇燼一進家門,就將大門關起,開燈,將首飾包裹丟到沙發上面,喝道︰「跪下!」

蘇燼只得直挺挺地跪在客廳。

蕭十一娘又喝道︰「月兌掉!」

蘇燼j ng覺地抱住胸口︰「媽,你想干嘛,**可是犯法的!」

蕭十一娘︰「倫你妹呀!」

蘇燼︰「倫我妹也是犯法的!」

蕭十一娘︰「老娘要狠狠揍你一頓,怕把你衣服打壞了,又要花錢給你買。月兌!」

蘇燼︰「媽,你听我說,那些首飾不是我偷的。」

蕭十一娘︰「人贓俱獲,你還敢狡辯!你月兌不月兌?你不月兌我打你臉了!」

蘇燼只得月兌了上身的衣服,蕭十一娘抓起掃帚柄抽在他的背上,登時起了一道紅痕。蕭十一娘毫不留情,打得更狠,生生將掃帚柄打斷了。

蕭十一娘心疼不已︰「明天又要買新的掃帚了!你個小王八蛋,買掃帚的錢從你零花錢里扣!」換了一根扁擔接著狠狠地打。

蘇燼咬牙忍耐︰「媽,你打歸打,總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蕭十一娘估計也是打累了,停了下來︰「好,你倒給我解釋解釋,這些首飾你是從哪里來的?」

蘇燼︰「我也不知道,這些首飾是自己出現在我房間里,我猜想就是村里失竊的首飾,怕j ng察找上門來說不清楚,才會偷偷模出去準備銷贓!」

蕭十一娘︰「編,你接著編,那些首飾會自己長翅膀飛到你房間嗎?」

蘇燼︰「世上無奇不有,我覺得很有可能。」

蕭十一娘大怒︰「你這是在血淋淋地鄙視我的智商嗎?」狠狠一個扁擔砸他的脊梁上面。

蘇清河和蘇小懶听到動靜,慌忙趕了過來,蘇清河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蕭十一娘︰「你教的好兒子,竟然學會偷東西了!」

蘇清河︰「偷什麼東西了?」

蕭十一娘一指沙發上面的首飾包裹,蘇小懶急忙過去打開,驚喜萬分︰「哥,這些都是你偷的嗎?」看到這麼多j ng致的首飾,簡直愛不釋手,一時也不去管蘇燼的死活。

蘇清河吃了一驚︰「燼兒,你怎麼會做出這麼糊涂的事?」

蘇燼現在也懶得解釋,只說︰「爸,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把我交給j ng方吧!」

蘇小懶忽然想到什麼︰「我知道這些東西是誰偷的了。哥,是不是嫂子偷的?」

蘇燼本想就此供出薰衣,不僅免受皮肉之苦,也洗了自己的清白。但又想自己一個爺們兒,死則死矣,說什麼也不能出賣朋友,雖然他和薰衣只見過兩面,而且每次見面都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蘇燼︰「蘇小懶,你別胡說八道!」

蘇小懶︰「哥,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為她頂罪嗎?」

蕭十一娘︰「小懶,你剛才說什麼嫂子?」

蘇燼喝道︰「蘇小懶,你要是敢說,我和你斷絕兄妹關系!」

蕭十一娘︰「小懶,你不用怕他,你說!」

蘇小懶︰「哥,是老媽逼我說的。——媽,事情是這樣的。前天晚上,我在老哥房間看到一個女孩兒,沒穿衣服……不對,她有戴了一只……」

蕭十一娘氣得發抖,扁擔更是雨點一般落在蘇燼身上︰「你個小王八蛋,你敢背著老娘做出這種事!」

蘇燼看見母親這次打得更狠了,幾y 將他打死而後快,再也不能直挺挺地跪著不躲不避,急忙就地一滾,跳了起來,伸臂擋了一下砸來的扁擔。

蘇燼叫道︰「媽,這種事對著你怎麼做呀?你和我爸做這種事的時候能當著我的面嗎?何況我和薰衣根本就沒做這種事,靠之,我冤死算了!」

蘇小懶︰「原來她叫薰衣,名字倒也動听。」

蘇燼︰「媽,你相信我,我和薰衣清清白白。」

「一個姑娘家月兌光在你房間,能清白得了嗎?」說著,蕭十一娘一個扁擔打在他的月復部。

蘇清河忙道︰「好了好了,老婆,你再打下去別把孩子打壞了!」

蕭十一娘怒道︰「他能打得壞就好了,也讓他長點記x ng!賤種!」

蘇燼︰「媽,你罵我賤種,不等于罵自己嗎?」

蘇清河︰「是呀,老婆,你這種罵法,對家長不利呀!」

蕭十一娘︰「有什麼不利,他又不是我生的!」

蘇燼和蘇小懶齊齊一怔,蘇清河笑道︰「你媽正在氣頭,說得都是氣話!」

蕭十一娘自知失言,緩了口氣︰「小懶,你接著說!」

蘇小懶︰「嫂子……噢不,薰衣偷了好多的衣服放在老哥房間,那些衣服都很漂亮。至于這些首飾,是不是她偷的我就不知道了,但一定不是老哥偷的。雖然有時候老哥愛胡鬧,老是闖禍,喜歡**的東西,比如掀女生的裙子,偷看姑娘洗澡……」

蘇燼听不下去︰「蘇小懶,你能不能直接說後面的但是?」

蘇小懶︰「噢,但是我覺得老哥還算一個有道德底線的人,他絕對不會去偷東西。」

「有道德底線還會掀女生的裙子,偷看姑娘洗澡?」蕭十一娘舉起扁擔又要打下去。

蘇小懶急忙攔在母親身前︰「媽,你別打了,你看你都把老哥打成什麼樣了!」抽了一下鼻翼,眼淚就滾了下來。

蕭十一娘一時也心軟下來,訕訕丟掉扁擔,卻听一陣敲門聲響。

蕭十一娘︰「誰呀?」

門外s 目答話︰「蕭姨,是我,s 目!」

蕭十一娘朝著蘇小懶使了一個眼s ,蘇小懶急忙扎起首飾包裹,塞到沙發底下。

蕭十一娘︰「s 目j ng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s 目︰「蕭姨,你家里出了什麼事嗎?這麼吵!」

蕭十一娘︰「沒事,s 目j ng官要是沒事,就請回吧!」

s 目︰「蕭姨,請你開門,我有事問問你。」

蕭十一娘︰「有什麼事明天來吧,我要睡了!」

s 目︰「我剛才在百步河邊撿到一件東西,想必是你丟了的,我特意來還給你。」

蕭十一娘只得開門,放了s 目和兩個j ng員進來,也不請人坐下︰「你要還我什麼東西?」

s 目並不忙著把東西還給她,先是看了蘇燼一眼︰「蘇燼,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蘇燼︰「昨晚不是和魚j ng官遇到野豬j ng了嗎?在山里跌跌撞撞受了一點小傷。」

s 目︰「蘇燼,要是有人危害你的人身安全,你完全可以求助j ng方,包括家暴!」

「s 目j ng官說笑了,我們一家人相親相愛,哪有什麼家暴?」蘇燼明白,母親打他,都是恨鐵不成鋼,在常人看來,這是家暴,但蘇燼深知這是母親對他愛的方式。何況他從小就打不壞,頂多受點皮肉之苦,根本不用擔心會受什麼內傷。

s 目微微一笑︰「最好這樣。」

s 目說話的時候,兩個j ng員忙著四處查看,那里翻翻,這里動動。蕭十一娘心下明白,s 目有一搭沒一搭的唆,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兩個j ng員有更多時間尋找線索。看來,他已懷疑到他們家了。

蘇清河︰「兩位j ng官,如果沒有搜查令,請不要隨便動我們家的東西。」

j ng員甲︰「蘇秘書,你誤會了,我只是看這花瓶漂亮,情不自禁地動手模了一下。」

蘇燼︰「你當花瓶是女人嗎?看到人家長得漂亮就動手模一下。」

蕭十一娘︰「燼兒,閉嘴!——s 目j ng官,你剛才說要還我什麼東西?」

「這件掛墜是你的嗎?」s 目拿出那條玫瑰水晶掛墜。

蘇燼吃了一驚,玫瑰水晶掛墜怎麼會在他的手里?蘇小懶隱隱覺得不妙,畢竟年紀尚小,眼楮不自覺地便往沙發底下望去。

蕭十一娘︰「s 目j ng官,我想你搞錯了,這不是我的東西。」

「噢,那麼打擾了!」s 目將玫瑰水晶掛墜收回口袋,不知怎的,左手的鉑金訂婚戒指忽然掉了下來,無巧不巧,就滾進沙發底下。

訂婚戒指的尺碼應該和他左手的中指匹配,不可能這麼輕易掉下來,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故意為之。

蘇燼︰「s 目j ng官,我幫你去撿!」

「不敢勞煩!」s 目已經趴去,伸手到了沙發底下,他已經拿到戒指,但手仍在沙發底下,裝出還在模索戒指的假象,接著他便拖出首飾包裹,「蕭姨,你這沙發底下怎麼還有東西?」包裹的扎結被s 目不經意地打開,珠光寶氣的首飾暴露眾人面前。

s 目︰「蕭姨,我想你應該隨我到j ng署解釋一下!」

蕭十一娘︰「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隱瞞什麼,不錯,東西是我偷的,和我家人無關!」

蘇燼︰「媽,這事與你無關!」

蕭十一娘喝道︰「閉嘴!」

蘇燼︰「s 目j ng官,你要抓就抓我,此事與我媽無關!」

s 目︰「既然你們爭執不下,那麼都隨我到j ng署走一趟吧!」

蕭十一娘喝道︰「我看誰敢動我兒子!」隨即擋在蘇燼身前,拉開架勢。

兩個j ng員知道蕭十一娘武功高強,立即拔出配槍。

蘇清河忙道︰「老婆,不要沖動!」要知j ng察無故不敢開槍,但是蕭十一娘只要動手,他們便可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開槍,而不受任何紀律或者司法處分。

蘇小懶嚇得大哭︰「這些首飾都是薰衣偷的,不關我媽媽和哥哥的事!」

s 目︰「薰衣又是誰?」

蘇燼嘆道︰「妹妹,事已至此,你即便虛構一個薰衣出來,s 目j ng官也不會放了我們。」

蘇小懶︰「什麼虛構,明明就有薰衣嘛!」

蘇燼︰「那你把薰衣找出來給我和老媽洗月兌罪名好了!」

蘇小懶忽然顯得異常堅定︰「我會找到她的!」

蘇燼心想,薰衣武功深不可測,就算蘇小懶找到她,也未必能抓到她。他本想自己能夠銷毀贓物也就罷了,不然就替薰衣頂罪,蹲幾年監獄,出來照樣可以重新生活。不想,卻將母親扯了進來,內心無比愧疚。

蘇清河眼見老婆、兒子爭相認罪,一時也無計可施,只說︰「老婆,燼兒,你們放心去吧,我會請人保釋你們。」

s 目︰「蘇秘書,得罪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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