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武皇 第五十一章 起風了

作者 ︰ 風雪蛇

咋辦。я思路客я這是趙元僖和趙普此刻心里共同的台詞。但是很快的趙普首先平靜了下來,畢竟作為在官場上混了多年的老狐狸,他此刻已經有應對的辦法了。

由于此刻兩浙轉運使還在外地,所以在他回來之前暫時也沒法就此事進行更多的討論,所以趙光義只能暫且將此事放下,討論其他的事宜。

這天夜里,趙元僖偷偷的進入了相府。

「相爺,咱們怎麼辦?要是讓父皇知道是我們指使兩浙轉運使讓華亭的市舶司增稅的,父皇是不會放過我們倆的。您也知道父皇的脾氣,這種觸踫他底線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饒恕的。」

「王爺放心,咱倆不會有事的,那個兩浙轉運使本來就是老夫的門生,只要在他進京之前給予他足夠的好處,他肯定能為我們擔下罪責的,放心。」

「那麼需要孤做些什麼嗎?」

「我看這樣好了,以本朝對待文人的態度官家也不會要了他的命,只要王爺給予他承諾,若r 後登上大寶,必定重新啟用他,並且加官進爵。」

「這是自然的。」

「不僅如此,還得給予他額外的承諾。」

「什麼承諾?」

「一旦他的兒子一朝登科,必定也將重用。」

「好,這些孤都答應你。」

就這樣,兩人商定好了讓這兩浙轉運使背鍋的對策。

「這個可惡的趙惟吉,不僅斷孤王的財路,還打算掀翻孤,孤是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不知相爺有何對策能夠對付這個趙惟吉?」

「這個嘛……容老夫想想。」

其實要對付趙惟吉還真不是好辦的事情,趙惟吉自打穿越以來最為提防的就是趙光義。所以為了防止趙光義以任何的借口向他找茬,他基本上在所有的法律程序上都做到了滴水不漏。而且很多時候為了避免麻煩連可以鑽法律孔子來賺的錢都不賺。所以要對付他是不太容易的。

但是有時候對付一個人並不用從他本身下手,可以在他身邊的人找突破口。趙惟吉商會最近新加入了一位川籍商人,此人表面上是做竹制品生意的,但是暗地里做的卻是販賣私鹽。

其實這一點所有商會的成員都知道,在這個鹽鐵官營的時代,總有人會私底下販售這類東西。由于鐵器體積實在是龐大,不好隱藏,所以很少人會去私自販售鐵器。但是鹽就不一樣了,鹽的體積小,可以有無數種偷運的辦法。況且鹽的利潤也高。

由于販售私鹽在民間是一個普遍現象,所以當初在討論商會行規的時候所有成員都可以的避開了私鹽的問題,總之是你要販就販只要不被抓到就行。即使你販售私鹽被抓到,只要你不被處死,依然還是商會成員。

所以這名川籍商人在加入商會的時候就明確的和大家表示了他在做私鹽買賣,因為四川有著大量的井鹽。所有人也對他表示理解,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別尋求商會為你販售私鹽大掩護就行了,其他該享受的福利照樣享受,你要出口也幫你。

但是所有商會成員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認識趙普,其實換個說法更準確一些,這個人背後的靠山就是趙普。

私鹽販子勾結官員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要是沒點官府背景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敢去販私鹽的。

這個時候趙普想到了這個人,于是乎為了自己的政治前景他準備出賣這個人以進一步的換取趙元僖的信任。畢竟如果能在趙元僖一朝繼續身居高位的話,這樣需要巴結他的商人要多少就會有多少,損失這個把根本無足輕重。

「我想到了一個人,他叫藍志,一個四川竹子商人。最近加入了趙惟吉弄的那個所謂的商會。」

「那有怎樣?」

「這只是他表面的身份,暗地里他的身份是個私鹽販子,走的是老夫的門路。」

趙元僖一听趙普這麼說就明白過來他想做什麼了。這個時代販售私鹽除了在國內不產鹽的地方銷售以外更多的時候是向遼國走私。

此時宋遼兩國長年處于戰爭狀態,更本沒有再邊境開設傕場進行互市貿易。而遼國又需要很多宋朝才產的東西,所以很多商人會冒著風險向遼國進行走私。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鹽。

但是從陸地上向遼國走私的風險很大,所以更多時候商人們會選擇海上走私,通過渤海國將貨物走私進遼國。

幾乎所有的港口都有這樣的船只,包括他趙元僖的泉州港。

「相爺的意思是出賣這個藍志,當他在裝船華亭裝船出海的時候將其直接擒獲?」

「對,這樣雖然不能直接給予洋山港什麼致命的打擊,卻會使官家重點關注那里,從而使商人不再敢從那里走私貨物。」

這話已經說得不能再透徹了,如果商人不再去洋山港走私貨物那麼會去哪里呢,答案自然是泉州了。因為登州雖然里遼國近,但是也一直受到宋廷的重點照顧。所以泉州就會變為走私天堂。只要到時候趙元僖對這些走私商人加以利用,未必不能賺到比現在更多的錢。

「好的相爺,這一切就拜托你了。」

……

五天後,兩浙轉運使高固回到了京城。

當然在高固即將進京之前他已經和趙普的人私下接觸過了,得到了趙元僖兩個承諾的高固現在進京的唯一目的就是將這一切自己抗下。

「高固,朕問你,為何華亭市舶司會增加出口抽成?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听到趙光義的問話,高固也沒有任何的慌張,因為他早已在進宮的路上就想好所有的台詞了︰「回陛下,臣知道,是臣命令華亭市舶司增稅的。」

趙光義一听高固的回答,頓時火冒三丈︰「高固好大的膽子,是誰給你這個權利增稅的?到底是你自作主張,還是背後有人指使?」

「是臣自作主張的,那洋山港每天有千余船只進出,臣只是想為國家增加財政收入而已,國家連年戰爭,府庫消耗巨大,臣也是想為陛下分憂。」

「這麼說,朕還應該嘉獎你了?」

「臣不敢。」

「按照你的理論既然華亭港口進出船只眾多就該增稅的話,華亭增稅以後船只換港口那有如何?大宋又不只華亭一個港口,是不是登州,泉州,蘇州也都該增稅以增加朝廷的收入?」

「這……」

一個國家如何增稅,增加多少,一直都是一個必須很小心的問題。中國古代社會,但凡處于盛世的時候,君主是不太敢隨意增加稅種或者是稅收比例的。輕徭薄賦一直是代表一種太平社會的象征,而苛捐雜稅則正好相反。

趙光義自認為還是個明君,再加上中原徹底結束五代分裂的才十幾年,趙光義並不想給民眾帶來太大的負擔。所以盡管一直在和遼國打仗,但是並未增加任何賦稅,包括商稅。

雖然增加出口商稅並不會給民眾帶來任何的負擔,但是趙光義不想有人利用這一問題散播謠言,使百姓認為商稅的增加只是一個序幕。

其實這次的事件之所以讓趙普和趙元僖都有些措手不及就是因為趙惟吉利用了趙光義的這一心理,在將事件曝光到報紙上的同時,趙惟吉也利用丐幫的網絡在京城瞧瞧的散播了這次增稅只是開端的謠言。

「行了,你也什麼都不用說了。既然是你一人私自決斷的,那麼你就一人承擔全部的罪責吧。將高固所有官職全部革去,立刻返回原籍,終身不再啟用。」

「臣謝陛下隆恩。」就這樣高固一個人攔下了全部的罪責,丟了烏紗。但是卻保住了趙普和趙元僖。

……

「事情的結果出來了,高固攬下了全部的罪責,丟了烏紗,返回原籍終身不得再被啟用。」

听到江魚的報告趙惟吉有些感到奇怪︰「就這樣?趙元僖呢?沒有受到任何的牽連?」

「會王爺,沒有。」

「看來我真低估我這個叔叔了。」

「下一步咱們怎麼辦?」

「涼拌,我們手上現在又沒有任何趙元僖的把柄能怎麼辦。」想到這里趙惟吉也有些感慨,當初並沒有重視的短命鬼這麼厲害。

「如果許王再有下一步的動作怎麼辦,王爺?」

「現階段只能見招拆招了,暫時我也沒什麼好辦法,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再說,讓鴿子那麼盯緊點就是了。」這里說的鴿子就是趙惟吉組建的情報網了,由于趙惟吉的攤子越鋪越大了,所以有些東西他必然要交給心月復去作,而暫時沒戰場可以上的鐵崢便成為了鴿子的負責人。

「沒問題,我會和中棠說的。」

「那就好,我之前讓找的那個地方找到了嗎?」

「回王爺,找到了。」

「那就好,咱們下一步的發財機會就全靠那里了。這樣,你把手頭的事先放一下,然後我們叫上信叔一起去一趟那里。」

「沒問題,王爺,只是有些事……」

「這些都去交給夫人,我看最近柴鈺帶孩子也有些煩了,是該找點事給她做了。」

「好的,王爺。」

就這樣趙惟吉將手頭的事都交給了柴鈺代管,然後自己和江魚,趙信去了浮梁縣,因為他派人找到了一個地方,一個會改變世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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