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可以了吧?」雪風號填完了最後一張表格,把它遞給了工作人員。
「稍等,我們會安排兩個人去確認一下你們的海中形態。」接待員走進了內間,不一會兒就和兩個穿著制服的男人一起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男人向著填完表的渡邊和普里安塔招手︰「兩位船長先生,現在需要到港口去登記一下船只的具體信息。」
很快,幾人就在登記官的帶領下到了這個島上唯一的港口。這里雖然已經經過整修,還是很明顯地可以看出這里不久前經受過戰火的摧殘。港口設施雖然經過修補,依然是破破爛爛——原本這里有四個大型泊位,但是其中一個已經被炸得只能停泊小船;還有一個泊位則有一個被炸斷的吊臂斜插在水里,也就是只能進半條大船;還有兩個泊位看上去還算正常,其中有一個泊位停泊著一艘大概噸位在一萬噸左右的巡洋艦,另一個則空著。
「這位船姬小姐,這個泊位您看能夠讓您的本體停泊嗎?」
維西莊園號走到水邊,不算清澈的海水並不能見底。
「水多深?」
「最淺處12米。」
「夠了。」維西莊園號摟住普里安塔的脖子,輕輕地在他的嘴唇處吻了一下。普里安塔發現眼前一陣光芒閃過,隨後就出現在了了一艘大型軍艦的指揮室里。指揮室寬敞而整潔,木地板擦得發亮,牆角擺著幾個酒桶,桌子上有不少的酒杯,旁邊的櫃子里還整齊地疊放著其它餐具。在櫃子邊的牆上有幾個吉它形的箱子,普里安塔打開一個看了一下,發現里面是一把民謠吉他,但是當他再仔細看的時候,卻嚇了一大跳︰「這……這不是湯姆老爹在我十歲的時候送給我的手工吉它嗎?明明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因為從自行車上摔下來摔壞了啊?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坐在椅子上的維西莊園號打了個響指,從餐櫃里飛出一個托盤,上面突然出現了炸雞、熱狗、薯片和啤酒,然後落到了普里安塔面前。隨後維西莊園號拿出一塊小黑板,給普里安塔講解起這艘船的情況︰「普里安塔,你應該對維西莊園了解不少了吧?這是坐落在美洲區北美的一個農業莊園,最早在1865年由一伙南北戰爭中退役的北方黑人士兵合伙建立。在接下來的近三百年里,莊園一直在向市場供應酒類和食品,並且出過兩個大學教授,一個美洲知名的流行歌手,一個國會議員和一個陸軍上校。」
「等等!」普里安塔用手勢制止了維西莊園號︰「維西莊園是我出生的地方啊!在16歲結束十年義務教育去奧蘭多學潛水之前我就一直住在那里!」
「沒錯,這艘船可以說是維西莊園的復制品,或者是你印象里的維西莊園。」
「什麼?」
「曾經出現在維西莊園里的東西,很可能會在這里出現哦。曾經沒有出現過的但是你強烈希望的,也可能會在這里出現哦。」
「什麼意思?」普里安塔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來。
「比如說維西莊園只有一個老舊的水泥籃球場,籃筐還是維森大媽爬梯子釘在籃板上的,在你小時候一直想成為職業籃球運動員,所以在這艘船的貨艙里,就有一個職業級的籃球場。」
「哦!」普里安塔的眼楮都有些發光了︰「那這應該是一艘農業船啊,怎麼會是軍艦呢?」
「咳咳……它確實有農業船的功能,能夠為很多人提供食物。」維西莊園號繼續解釋︰「但是你從小就喜歡軍艦,讀書的時候就加入了軍用船只興趣小組吧?」
普里安塔撓撓頭︰「沒錯。」
「而且你還喜歡看魔幻小說,所以這就是一艘魔法船啦~不過遺憾的是,由于宗教和魔法是對立的,所以就不能在船上給你來個小教堂啦!」
「那……可以給我一個十字架麼?」
「嘛,一點小飾品還是沒問題的,而且可以破除一些邪術。順帶提醒一句,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邪術的哦。」維西莊園號丟給了普里安塔一個銀制十字架。
普里安塔望向窗外,這時雪風也已經展開完畢。只有兩千多噸排水量的雪風比起維西莊園號要小得多,但是看上去明顯更符合地球上人類對軍艦的定義。127毫米的雙聯裝主炮雖然比不上戰列艦,但走近看的話也算是龐然大物了。
「吶吶,歐尼醬!」雪風和渡邊並沒有出現在指揮室里,而是出現在了甲板上。雪風顯得非常興奮︰「我已經上百年沒有感受過海水的氣味了呢!」
「嗯哼!歐尼醬快下命令吧!我想在海里好好的玩一玩!」雪風指著前方的海面,用祈求地眼神看著渡邊。
「真是沒辦法呢。」渡邊模了模雪風的頭頂︰「那一個小時就要回來哦~」
維西莊園號看著緩緩開出港口的雪風,也開始心癢起來︰「讓我也航行一會吧?作為船我最喜歡的就是在海上航行啦!」
「那走吧,反正登記官已經看到船了。」維西莊園號的尾部並沒有螺旋槳,取而代之的是四根深藍s 的略微突出船體的光棒。
「主魔力爐啟動,出力30%!」維西莊園號打了個響指,上層建築頂部類似煙囪的東西開始飄散出藍s 的顆粒,後部的四根光棒緩緩亮起,在光棒的後部海水形成了四個小空腔,推動著維西莊園號駛出了港口。
岸上的沙恩霍斯特拉著徐光洋的袖子走到人相對少些的地方︰「船長,我也想下水。」
「不是說好了暫時隱瞞你是軍艦的嗎?」
「你會游泳的吧?」沙恩霍斯特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
「會,怎麼了?」徐光洋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沙恩霍斯特嘴角微微上翹,一腳把徐光洋踢進了海里。
「喂,你想干什麼!」徐光洋調整了一下姿勢,把頭從水面里伸了出來。
沙恩霍斯特也跳進了海里︰「游遠一點再召喚船體!」
徐光洋苦笑一聲,只得在海里月兌掉上衣跟著沙恩霍斯特游了起來。
「如果再不返回的話,我……估計體力要不夠了。」雖然徐光洋是海邊長大的孩子,但是他從潛水檢查鋼纜開始就一直沒有休息,而且上一頓飯已經是近十小時的事情了。
「我看看……」沙恩霍斯特號回頭看了一眼海岸:「才游出一海里左右哦。真沒辦法,抱住我的腰吧。」
徐光洋一時有些尷尬:「抱住腰什麼的……」
「快點,難道還要我夾著你游嗎?」
「可是……抱住你的腰你怎麼用腳打水——」徐光洋找了句話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怎麼跟個女人似的,讓你抱就抱啦!」
徐光洋靠近沙恩霍斯特號,雙手環抱住她的腰部。她只穿著一件老式連體泳衣,一起游的話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摟住她的腰徐光洋作為一個年輕人就有些難受了。
沙恩霍斯特雙腿向水底的方向傾斜了一些,即便用這個奇怪的姿勢,沙恩霍斯特游水的速度也幾乎抵得上徐光洋的z y u泳了。
「我的名字你想好沒有?」沙恩霍斯特主動問起了這件事。
「要麼……你就叫莎莎?」
「不要,感覺好土。」徐光洋看不到沙恩霍斯特的表情,但他能感覺到自己被鄙視了。
「那……叫翠花怎麼樣?」
沙恩霍斯特的膝蓋猛地一彎,腳踝在徐光洋的大腿上磕了一下:「這還不如剛才那個!」
「我讀書少啊。」徐光洋確實一時想不出好的名字了:「而且中學學的那點東西我早忘了……要不你還是自己取吧?」
「不行哦,只有這個不行。」沙恩霍斯特解釋道:「我們船姬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是船長了。也只有船長,才有資格為我們取名哦。就算你隨便給我取個德文名也行嘛~」
「可是我n in i跟我也不太說德語啊,只有和我爺爺才說幾句——」
「中文的也行啦,不過剛才那樣的就算了——」
這時天s 已經有些暗了,太陽和月亮同時出現在天空之中。
「有了!」徐光洋突然想到了什麼:「古代華國封建王朝唯一的女皇給自己取過一個名字——曌。意思是r 月當空,你看?」
「不要,一點都不像女孩子的名字。」
「嗯……如果說要女x ng化一點的話……ch n江ch o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ch o升,你就叫海月行嗎?」
沙恩霍斯特小聲嘟噥:「雖然這個也有點土,不過還勉強可以接受了……」
沙恩霍斯特停了下來,翻身抓住徐光洋的肩部在水中直立起來:「船長,那麼我就叫海月吧。」說完,沙恩霍斯特就吻上了徐光洋的唇,
徐光洋眼前一陣扭曲,隨後和海月出現在了沙恩霍斯特號的艦長室。
「船長,你把我的腰上都扭青了一塊哦。」海月把連體泳衣腿到腰部,向徐光洋展示自己腰上的淤青。
徐光洋用手遮住自己的眼楮:「你這是干什麼!快點把衣服穿起來啊!」
海月白了徐光洋一眼:「那麼大驚小怪干什麼?不月兌衣服怎麼洗澡?」
「可是……」徐光洋轉身背對海月:「你是女孩子啊……」
「噗哧——」海月笑了出來:「不是哦,我是沙恩霍斯特號的船姬。」
「船……船姬什麼的也是女孩子吧!」
「哦?那我如果跟別的男人結婚你同意嗎?」
「呃……」徐光洋一下就噎住了。
海月走到了徐光洋的面前,這時她已經穿上了一件襯衣:「我每次展開船體都要和你接吻以借助你的能量。在海上的時候,一般來說陪著船長的就只有船姬,發生點什麼也是很正常的哦。不過你能把我當成普通的女孩子,我很高興。那麼……我們就從戀人開始,可以嗎?」
看著海月有些期待的眼光,徐光洋點了頭:「好吧,海月。」
海月摟住了徐光洋的一只手:「跟我來吧,浴室在這邊。泡了那麼久的的海水,是時候清洗一下了。」
徐光洋的手臂能感覺到海月胸前的擠壓,甚至由于她沒有穿內衣的緣故連小凸起都能很明顯地感覺出來。他深吸一口氣趕走了邪念:「鴛鴦浴什麼的太早了吧?」
「我有說要和船長一起洗嗎?」海月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不過如果船長想的話……」
「不必了。」徐光洋把手從海月的懷里抽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