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明月醉 第十二章 情何以堪

作者 ︰ 項汐

葉以微越來越覺得不妙了,問題出在東方宇陽身上。自從葉以微給東方宇陽送糕點開始,他總是在她面前展現孩子氣的一面,可在別人面前又是一貫的樣子。這讓葉以微漸漸看到了他不一樣的一面,而且葉以微最近竟然會開始在乎他今天一天過得好不好,臉上有沒有自然的笑容。甚至送糕點的時候會期待他的評價和表情。要是東方宇陽吃得很開心並且夸贊葉以微手藝好的話,葉以微可以高興一整天。種種跡象表明葉以微可能喜歡上東方宇陽了。這讓她很害怕並開始躲避東方宇陽。

「小微,這幾天你怎麼都回這邊來睡了,老王妃不是給你安排了她院里的房間嗎?」紅霞看見葉以微這幾天經常回來住忍不住問她。

「嗯,老王妃的病快好了,我想遲早要回來的就先回來住幾天。」葉以微其實是想逃避東方宇陽。

「喔▔听說下個月老王妃本來要去寺廟齋戒幾日的,她可重視這個了。還以為生病去不了了,這下病好了就可以去了。小微,你的功勞可不小呢,老王妃一定會獎賞你的。」紅霞看葉以微一臉沉悶想讓她高興一下。

「這事我也知道,老王妃病好了大家就都可以放心了,獎賞不獎賞的我也沒有想過。」葉以微只想盡快回到以往平常的日子,平平凡凡、安安穩穩地過完剩下的人生。

沒過多久,老王妃就在葉以微給她送糕點的時候想要給她獎賞。

「小微,我這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功不可沒啊。照顧本宮這段日子你盡心盡力,又做出這麼好吃的糕點,還讓本宮可以趕上去寺廟齋戒的吉日,本宮甚是歡喜。本宮已經決定要獎賞你了。」老王妃停了停繼續說︰「本宮本來想讓你做我的貼身丫鬟的,但正好前幾日,宇兒給我請安的時候,向本宮要了你去做他的貼身丫鬟,我這個做母親的已經允了他了。你等我去寺廟後就去伺候他吧。」葉以微大驚慌忙下跪。

「老王妃,奴婢願意一輩子伺候您,待在您身邊,求您別讓我走。奴婢……」葉以微懇求老王妃。如果當東方宇陽的貼身丫鬟,就抬頭不見低頭見了,這讓她情何以堪。

「小微,你這是干嘛,如此這般不願伺候宇兒,枉費宇兒向我極力爭取你做他的貼身丫鬟。」老王妃看葉以微這樣不知好歹,有點生氣。

「老王妃請息怒,奴婢只不過是管理桃園的小小低等丫環,自知粗陋,哪能擔任王爺的貼身丫環啊!還請您讓奴婢回桃園吧。」葉以微只能盡量貶低自己。

「這樣吧,本宮讓身邊最得力的丫環跟你一起去,你可千萬別辜負本宮和王爺的良苦用心啊!」老王妃想了想這樣決定︰「靈兒,你就和小微一起去好好伺候王爺吧。」

這時,老王妃身旁一個長相清麗,身材姣好的女子應了一聲並對小微禮貌地點了點頭。

收拾著晚上要睡的床鋪,葉以微回想著那天老王妃把自己調到王爺身邊的情形。如今,老王妃已經去寺廟了,自己也搬到了王爺住的院里,準備伺候王爺。一同住的靈兒與紅霞不一樣,雖然對自己都客客氣氣的,講話的時候也有笑容,但總覺得就是無法親近,有距離感。葉以微甩甩頭不再想這些。剛剛廚房傳話了,王爺的晚膳已經備好了,該是伺候王爺用膳的時候了。

東方宇陽有些微醺著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晚膳已經全部擺上了桌。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葉以微,坐了下來。靈兒快葉以微一步上前伺候他用膳。

「王爺請用膳,奴婢為你斟酒。」靈兒殷勤地替東方宇陽擺碗筷倒酒。

「你們都下去吧,本王要單獨用膳。」東方宇陽無表情地命令。

靈兒一听雖然心里不情願但也只能無奈地領著眾丫環離開。

「小微,你留下。」葉以微剛慶幸可以隨大家離開,听到這句話僵在原地。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周圍投來的怨恨不滿的目光。

「你坐下吧,陪我一起吃。」東方宇陽看出葉以微的不安。

「王爺,奴婢只是個下人,不敢與王爺同坐。」其實不是不敢是不能,葉以微心里的苦澀只有自己知道。

「哼▔現在連你也這樣嗎,本王叫你坐下你就坐下。」葉以微知道東方宇陽生氣了,他私下里都用「我」跟葉以微講話,只有生氣的時候會用「本王」。

東方宇陽喝完一杯酒,葉以微馬上替他斟酒,但不敢與他對視。

「本王知道你在母妃那說得話,就那麼不情願到本王身邊來嗎?」東方宇陽邊說邊自己猛灌酒。葉以微忍住鼻酸听著他的質問無言以對,更是心疼他的孤獨。

「他們都千方百計接近本王,只有你……你卻想方設法要從本王身邊離開。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前段日子一直躲著本王。」說到憤恨處,東方宇陽自己又連灌了好幾杯酒,此時他已經有點醉了。

「王爺,別喝了,會醉的。」葉以微心里很難受,眼淚溢滿眼眶地看著東方宇陽灌自己酒。東方宇陽忽然抓住葉以微的肩膀用醉眼盯著她,葉以微來不及撇開視線正好與他對視,看著他的眼楮眼淚就不听話的流了下來。

「你為什麼拼命從我身邊逃離,我從來沒有這……麼渴望一個人待在我身邊。你知道嗎……我好像一直以來都身在一片黑暗之中,在這黑暗中沉睡的我的靈魂,在遇到你後就慢慢開始蘇醒了……我甚至可以看到陽光滲透進黑暗中來了。這種感覺你不會明白的……呵▔你卻該死的要遠離我,讓我……」東方宇陽發泄心中的不快,想他堂堂一個王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要什麼有什麼,卻無法讓自己最想要的人心甘情願留在自己身邊。

「我沒有,我只是害怕,你不知道,我……我其實……」葉以微听了東方宇陽這些酒後的心里話,淚流滿面,沖動地想要告訴他,其實她是喜歡上了他。只可惜東方宇陽在酒精作用下趴在桌上睡著了,剛剛如此最多是在發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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