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午飯,季涔宴便驅車前往警局,因為在路上木淺棲已經聯系曉峰,所以,車子一到警局,便看到曉峰在門口等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干嘛擺著個大便臉,人沒找到?」木淺棲下車看到曉峰的臉色,蹙眉問道。
「不是,木小姐,你確定你發給我的真的是那個女人嗎?」曉峰苦著臉道。
「怎麼?你認為我逗你玩?」木淺棲雙手環胸,斜睨著曉峰,沒好氣的開口。
「不是,怎麼會呢?」曉峰一見,立馬笑道︰「這不是找你確認一下嘛,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怎麼啦?有什麼問題?」曉峰此話一出,木淺棲立刻覺得不對,問道。三人一邊說,一邊往警局內走去。
「木小姐,不怪我懷疑你發我的這照片,實在是我們根據你的照片找到的線索,卻十分匪夷所思,那個女人,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因是自殺。」曉峰鄭重的開口,他倒還真不是懷疑木淺棲。
他自是知道木淺棲的能耐,但死而復生這樣的事情,也實在是太匪夷所思,而且,當時那個女人的尸體都是他去抬的,沒有人來認領,還是他們重案組的人集體湊錢給火化的。
「什麼?死了?」木淺棲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曉峰,曉峰沒料到木淺棲突然停下來,躲閃不及,差點撞上她,卻見旁邊的季涔宴身形一閃,縴腰一攬,便將人攬了過去,曉峰一個踉蹌,差點朝著台階撲去,好在他身手不錯,才不至于摔倒。
曉峰站穩,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卻也不敢說什麼,只點頭道︰「是的,那個女人,三年前就死了。」
木淺棲的眉頭皺的死死的,偏頭看了一眼季涔宴,季涔宴茫然,木淺棲的眼神狠狠的盯著他環在她腰間的手,季涔宴這才「恍然大悟」一般的松了手,只是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可惜。
木淺棲扭頭往前走,神情鎮定,但季涔宴卻莫名的感受到她在害羞,這種情緒,讓他嘴角微揚,看到一旁見鬼似的曉峰,季涔宴眼神一冷,掃了他一眼,跟了上去。
那一眼,讓曉峰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拍飛掉自己亂糟糟的思緒,趕緊跟了上去。
木淺棲平復有些羞澀的心思之後,思緒又轉回了案件,原本以為柳暗花明,卻原來只是一場空,案件也似乎更加撲朔迷離。
一個死了三年的女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她跟死者又有何交集?她究竟是人,還是鬼?若是鬼?不過死去三年,緣何有那麼大的力量,居然能夠白日現行,瞞過自己的感知?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木淺棲疑惑難解。
木淺棲一進重案組的辦公室,便看到很多人都圍在一張桌子旁,馬組長看到她來,趕緊上前。
「季少~」雖然季涔宴甚少說話,但他的存在絕對讓人無法忽略,再加上他的身份,馬組長一看到他便趕緊跟他打招呼,神情十分恭敬,他是知道季涔宴的身份的,對他年紀輕輕就獲得將軍軍餃,十分敬佩,因為他知道,這份榮譽,他是靠自己實打實賺來的。
季涔宴點點頭,馬組長這才看向一旁的木淺棲道︰「木小姐,相信剛才曉峰也跟你說過了,不知你之前傳過來的那張照片里的女人跟本案有什麼關系?」
「我暫時還不清楚,你這里有那個女人死前的地址嗎?還有之前五個男死者的住址,麻煩都給我一下。」木淺棲蹙了眉頭回答,沒有十分的把握,她也不好說什麼。
馬組長雖有疑惑,但仍是應允了,吩咐人去準備,然後才道︰「木小姐,若是要查案件,不如讓我同行,那些死者家屬我之前都打過交道,或許更好說話。」
木淺棲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也好!那就麻煩你了。」
幾人最先去的,便是那照片上的女人的生前之地,這名女人名叫楊麗,死前是一家商場的售貨員,所以住的地方是租的,而她租的那間屋子,自她死後,便再也沒人敢住進去了。
所以,木淺棲等人很輕松的便進了屋子。
事隔三年之久,屋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灰塵密布,還有一股嘔人的味道,季涔宴一進去,便皺了眉頭,給隨後進來的木淺棲施了隔離術,讓她不會受到這麼大的沖擊。
其實,木淺棲並未報太大的期望,畢竟時間上來說,已經相隔太久,要說什麼線索,估計也都沒了,不過,她想著,試試用點特殊手段,或許能有些凡人看不到的收獲。
「好重的血腥味兒!」突然,一直安靜的呆在木淺棲手鏈中修煉的俞伯牙冒出半個頭,皺著眉頭道。
「血腥味?」木淺棲皺眉,「我怎麼沒聞到?」
「咦,真的有呢~」被木淺棲這麼一說,俞伯牙也有些不確定,他飄了出來,在空中聳了下鼻子,然後才十分確定的開口道。
「血腥味從哪里傳來的?」木淺棲又問。
俞伯牙繞著屋子飛了一圈,有些挫敗的飛了回來,對上木淺棲有些期盼的眼神搖了搖頭,這屋內的味道太過斑駁,血腥味似是已經過了許久,幾乎聞不到,若非他鼻子敏感,還真有可能忽略過去,但他卻找不到具體的發源之地。
見木淺棲的眼眸黯淡下來,季涔宴眼光一閃,幾乎不用使用妖力,強大的神念便找到了俞伯牙所說的血腥味來源之地,季涔宴神念強大,自然十分清楚的「看到」了那處地方的景象,當看到那處地方的慘狀,他蹙了蹙眉頭,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在那邊!」季涔宴看向木淺棲,指向浴室。若非木淺棲實在太過在意,季涔宴根本不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他雖恢復記憶,但本性為妖,沒道理不幫妖族幫人族的道理,若非木淺棲,這些事情,他理都不會理。
木淺棲並不懷疑季涔宴的本事,身形一轉,朝著浴室而去,踹開浴室的門,里面灰塵密布,沒有絲毫異樣,但季涔宴卻皺起了眉頭,此處的異味果然比客廳更甚,而木淺棲因為有季涔宴的術法,倒沒聞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