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主洪荒]成神 第97章 斷情

作者 ︰ 貓蔻

鴻鈞抱著葉川澤下山回到寢宮,空曠冷清的宮殿內,偶有輕風吹過,掀起了流蘇紗簾,雕花沉香木床上,鴻鈞動作小心的將懷中的人放到床榻上。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葉川澤靠在他的懷里,闔眼假寐,任他動作。因為方才山上的那一場情|事,葉川澤的臉色有些蒼白,神色萎靡,顯然是尚未緩和過來。

鴻鈞目光看著他,微微蹙眉,說道︰「為師給你上些藥?」

「不必。」葉川澤想也不想地出口拒絕道,聲音有些冷淡,「一會就好了,不必多此一舉。」

鴻鈞見他態度堅決,也不勉強。葉川澤仙人之體,即便是剛才他做得狠了,身體有些吃不消,一會也就恢復過來了。鴻鈞看著神色安靜地躺在床榻上的葉川澤,微微動了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神色有些遲疑,最終什麼也沒說。

葉川澤心情不悅,神色就越發的冷淡,這些鴻鈞都知曉。他也知曉葉川澤是因何如此,不過是因為心下對方才的那場情|事耿耿于懷,心中不快。鴻鈞有些無法理解葉川澤的心中所想,明明他們是兩情相悅,身體上的親密|交|合是遲早的事情,為何不快?

鴻鈞一貫是寡言少語,這時候也是如此,他心中有疑問,面對葉川澤時卻選擇了沉默。他沒有把話說開,他選擇了沉默包容。而葉川澤也恰恰是個變扭之極的人,他心中不快,卻不願意把原因告訴鴻鈞,只是一個人心里憋著。兩人都沉默以對,各自把話藏在心里,明明離得如此之近,卻像是隔了千重紗一般。

許久之後,葉川澤緩和了過來,神色顯得精神了一些,他睜開眼,看著鴻鈞,聲音冷淡地說道︰「我回去了。」

鴻鈞聞言神色頓了下,挽留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面色冷清地點了點頭。

葉川澤見他這副神色,越發的心灰意冷,只覺得一盤冷水劈頭澆下,什麼熱情都熄滅了,他神情懨懨,合攏了微微散開的衣襟,起身徑直離開了,自始至終目光都不願意再看鴻鈞一眼。

而鴻鈞坐在床榻邊上,沉默地任他離去,未發一言。直到葉川澤走了很遠的時候,他才抬頭看了已經走到門口的葉川澤一眼,目光深沉。

葉川澤騰雲駕霧朝不周山行去,迎面撲來的風吹亂了他的頭發,他面色冷淡至極,目光也是少見的冰冷,由此可見他的心情不好極了。隨著他和鴻鈞的關系越來越親密,他心中的患得患失就越發的強烈,他對鴻鈞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他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在意鴻鈞,在意鴻鈞對他的所作所為,他無法容忍鴻鈞對他的不好,無法忍受鴻鈞算計于他。

對于親近之人,葉川澤的性格異常的偏執霸道,眼底容不下一絲沙子。他掏心掏肺地對他所認定之人好,也希望他所認定的人能同樣的待他,他以一顆真心希望換來另一顆真心。然而,鴻鈞的心太大了,鴻鈞的布局籌謀太大了,他算計了天下所有人。以天道為棋盤,聖人為棋子,來下一旁牽涉洪荒眾生的棋局。葉川澤不敢斷言,鴻鈞所算計之人中沒有他,也不敢將這個疑問問出口。

他將一切懷疑猜忌不滿都壓在心底,若是無情,他便不在乎,理智上他會選擇對自己最好的做法。然而偏偏有了情,葉川澤便無法控制對鴻鈞的不滿,他覺得鴻鈞太過薄情,太過理智,不像他一樣,全身心地投入這段感情中。葉川澤覺得在這段感情中,他和鴻鈞的付出是不平等的,他已經身心淪陷進去了一半,差一點……差一點,只要鴻鈞的一句話,他便會完全陷入進去。而鴻鈞卻像自始至終都理智清醒的可怕,似乎隨時都能從這段感情中抽身。

這讓葉川澤覺得不安,覺得不滿,他開始後悔自己的舉動了,他似乎不該去招惹鴻鈞。他不該對鴻鈞有情,鴻鈞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人。葉川澤開始認真地思考,斬斷情絲的可能性。

回去了不周山,在雲澤洞落下,看門童子青山看見葉川澤連忙迎了上來,他原本想要說些什麼,卻看見了葉川澤冰冷的臉色,默默住嘴了。葉川澤掃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我閉關一個月,今日起不接待訪客。」

青山聞言神色有些驚訝,老爺不是剛出關嗎?怎麼又要閉關。不過,他可沒膽將這話說出,沒看見老爺那冰冷嚇人的臉色嗎?定然是在大老爺那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惹的老爺心情不快的,青山心中暗自猜測。

葉川澤可不管他心中再想什麼,冷著一張臉直接走進了洞府。

葉川澤果真是閉關了一個月,他試圖勘破情關,斬斷情絲。卻是思緒紛擾,無法靜心,更無法斬情絲。一個月的閉關,一無所獲。葉川澤想不通看不破,便不執著,不沉迷。一切隨緣,順其自然。

他躺在軟榻上,一只手拎著一個酒壺,仰頭灌著酒,滿頭的烏黑情絲散落,露出白皙優雅的脖頸,胸前衣襟大敞,光滑性肝的胸膛清晰可見。

酒香醇厚,入喉**,卻甘醇綿長,回味悠久。紅塵一醉,斷了腸,情絲愁白。敢問,如何斷情?

百年後,紫霄宮。

「老爺,這是葉師兄送來的酒。」昊天手里捧著一壇酒,低頭說道。

「他人呢?」鴻鈞面色淡淡問道。

「師兄把酒給我之後便離開了。」昊天說道。

「他說了何話?」鴻鈞垂眸問道。

「師兄說……師兄說此酒名為,斷情。」

猛地,鴻鈞身上的氣勢一凜,威壓散出。昊天渾身一顫,雙手不可抑制的顫抖,他連忙穩住心神,低下頭。

鴻鈞面無表情地拿過了昊天手中的酒,一口灌入,酒入口,只覺得酸澀無比。斷情,斷情,此生休想!鴻鈞冷冷地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一個月後,葉川澤收到了來自紫霄宮的道祖親賜的賀禮,沒錯賀禮,葉川澤斬去惡尸之後,竟然先一步斬去了執念。這讓其他仙人大呼不可思議,這善尸還未斬去,竟然先斬了執念。斬三尸中,最難斬的便是執念,人生在世,執念難斷。多少仙人,一生止步于斬二尸,這遲遲無法斬去的便是執念。即便是三清,此時也未只是斬二尸。

不少仙人紛紛上門與葉川澤論道,如何斬去執念。對此,葉川澤只是微笑以對,故作玄虛地說道︰「清靜無為,清靜無為。」

清靜無為,乃是道家的四字道義。每一個道門弟子,在入門第一課,師長所教的便是這四字。凡是道門弟子,這四字都入于耳,詳于心。

故而那些上門請教的仙人,紛紛不忿離去,覺得葉川澤是在誆騙他們。對此,葉川澤很是無辜的眨眼表示,他說得是實話。

「我可沒說謊話,難得說一次真話,竟然無人相信,真是讓人傷心啊!」葉川澤躺在軟榻上,手里拿著個酒壺灌著酒,姿態慵懶,語氣略輕佻道。

伏羲見狀暗自搖頭,葉川澤似乎是越發的懶散了,渾身看不見一絲正經精神的模樣,懶懶散散地只讓人覺得萎靡不振。「你那樣說,也別怪別人不信,便是我也不信。」伏羲說道。

葉川澤仰頭灌下一口酒,回頭看他,細長的眉眼微微上挑,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情味道,冷情又嫵媚,他輕輕地冷哼一聲,表情嘲諷地說道︰「一群蠢貨!不曾經歷,無法勘破,自然無法理解。若是只憑他人的三言兩語,便可斬去執念,這世間不知多少人頓悟得道,又何必苦苦掙扎不得解月兌。」

伏羲聞言,瞧了他一眼,神色似有所悟。

「清靜無為,心靜不動欲念,無為隨緣。太上忘情,並非無情!」葉川澤說道,仰頭灌下一口酒,忘情,忘情,忘情終究非是無情。

所謂斬去執念,並非是真正不留執念,只是將執念融入骨血,埋入心底,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如同呼吸一般自然的存在。當執念不再是執念,便已是斬去。

許久之後,伏羲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嘗了一口,說道︰「這酒的味道似乎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

葉川澤聞言看了他一眼,神色似笑非笑道︰「這酒自然是不一樣的。」

伏羲又倒了一杯酒,說道︰「哦?有何不同?」

「這酒,名為纏綿入喉。」葉川澤說道。

伏羲聞言神色若有所思,說道︰「這酒的味道太濃烈了些,我不喜歡,你上次釀的酒還有嗎?」

「你說斷情?沒了,喝完了。下次,等後山的葡萄林結果了,我再釀些。」葉川澤語氣懶懶地說道,不過是一壇葡萄酒,似乎把鴻鈞刺激的不輕。

葉川澤那段時間心下不忿,越想越覺得鴻鈞不是良配,只覺得心灰意冷。恰好發現了後山有一篇葡萄林,便摘了葡萄釀造一地窖的葡萄酒。他取了其中最酸澀的一壇酒,報復性地送去了紫霄宮給鴻鈞,他那日連紫霄宮的大門都沒進,直接讓昊天將酒送去給了鴻鈞,一面也沒見鴻鈞。更是惡意的將酒取名為斷情,便是想要試探鴻鈞的反應。

恰好,葉川澤那段時間被情絲所擾,胡思亂想,竟然真的被他悟出了一番道法,斬去了執念。鴻鈞得知他斬去執念後,再加上那談斷情酒的刺激,便坐不住了。雖然人未親自前來,卻命坐騎白鶴送來了一壇酒,一張手帕。手帕上寫,「一情兩人,互許衷情。情絲難斷,纏綿入喉。揮劍欲斬情絲,劍斷情絲堅韌。」

想到這,葉川澤不禁笑了,鴻鈞倒是難得如此霸道一回。這情話寫的,言語中可見他的自負自傲。揮劍欲斬情絲,劍斷情絲堅韌。他這是威脅葉川澤,你敢斷情,休想!斬情的劍斷了,我們的情絲依舊。

想起那日手帕上,威嚴古韻的道文,書寫的卻是纏綿霸道至極的情話。葉川澤心中好笑又得意,偶爾玩一玩這些情人間情趣,似乎能達到一些意外的效果。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得了不想碼字綜合癥,求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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