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易老 幸與你伴 死里逃生(上)

作者 ︰ 純憂傷

陰冷的風撲來,他青色長袍微微浮動,身後黑發纏繞交錯,在空中靈動。請使用訪問本站。片刻後,他的眸子中閃現一股紅色的火苗,隨著時間的消逝,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熱浪撲面而來,他微微一愣,手指關節處因過于用力而發白。隨即清醒專注的望著這團氣勢如虹宛若千萬層海浪的火焰,眼楮眯成一條縫,緊緊盯著它。

若是成功,他們便有充分的時間可以利用,但若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平台上的其余人都直勾勾的盯著下面的動靜,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呼吸,動也不敢動。

弱風聲身邊充斥著濃烈的焦糊味,層層熱浪席卷而來,眼前的甬道瞬間亮堂了許多。他走得有些慢,墨子梵挑挑眉,心想他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喂,弱風聲,我在這兒呢」,艾殤呈現一副慵懶姿態抱著雙臂眯著眼對著正在靠近的弱風聲喊了一句。

弱風聲見此憤怒的從嘴里噴出一股火焰直撲艾殤而去,艾殤微微抬手,一揮,火焰被擋了回去,挑釁的看著他輕蔑一笑,「你就這點本事?弱風聲,你也太弱了吧。」

也不知道弱風聲到底听懂沒,只見身影一閃,一道紅光直奔艾殤而去,宛如天邊的流星,一眨眼的功夫,艾殤已經與他幾乎是面對面的接觸。霎時間,艾殤的眉毛和額前發絲以極快的速度燃燒,幸虧藍又彩浮感應,保護著他不至于幾秒鐘內化為灰燼。

就在弱風聲伸出兩只不成形的手臂想要撲倒艾殤之時,艾殤卻閃電般的微微側身,弱風聲控制不住速度,直直的摔進了石室中。

眾人皆松一口氣。

他們的計劃就是,讓艾殤當誘餌,想辦法讓弱風聲一次性的進入石室,石室中機關甚多,弱風聲這一進,必定會觸動機關,這樣一來,既消耗了弱風聲的體力和生命,又破解了機關。兩全其美。

弱風聲雖如同風一般來無影去無蹤,輕功極好,但身上的火暴漏了太多的缺點,正好加以利用。艾殤算是從閻王爺那里走了一遭,他的面部有輕微的燒傷之外,並無大礙。

艾殤在下一秒鐘就極快的躍上平台,同眾人一起觀察情況。

果不其然,石室中瞬間亂成一團。在弱風聲涉足的一瞬間,石室與甬道交界處形成一股強有力的屏障,散發著五彩之光,令人贊嘆不已。各種帶有毒性的暗箭齊發,準確無誤的射,在弱風聲的身上,一瞬間,箭也燒成灰燼。同時,石室的頂端有巨大的石板緩緩下降。看來,弱風聲不是被活活燒死,就是被壓成肉泥。

弱風聲瘋了一般憤怒的大吼一聲,震天動地。張牙舞爪的敲擊屏障,然而卻徒勞無功。石室震動感越來越強,那些散發著陰冷光澤的寶石瑪瑙紛紛掉落,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落地,瞬間,外殼碎裂,里面竟是一只只形狀怪異,似蜘蛛,又似尸鱉的家伙慢慢爬出,緩緩移向狂亂的弱風聲。那些小東西好像不怕火,竟毫無障礙的爬到了他的身上。一聲又一聲的淒然慘叫劃破屏障,直升雲霄。

眾人皆驚恐又嘆息的看著石室中發生的一切,也覺得毛骨悚然。

「他這次是死定了。那些東西是什麼啊?」,清羽看著一塊又一塊價值連城的寶貝掉落,皺了皺眉頭,問道。

「肯定又是他自己研究的一些東西,哈,到頭來自作自受」,霸王草輕笑一聲。

「不是,這是蠱」,楊旭天冷冷道,「西域牧民善于用這些東西殺死野獸。而這些蟲子,想必也是由西域而來,弱風聲正好利用了。」

「咦,真惡心。一點都不可愛」,木歌看著就有反胃的感覺。楊旭天不經意無奈的笑了笑。

墨子梵突然擺了擺手。眾人立即安靜了。

瞬間氣氛凝結,清羽忍不住問了一聲,「怎麼了?」

墨子梵皺眉指著屏障,「好像有東西出來了。」

「快!快去稟報老夫人!太醫!太醫呢!!!」

偌大的柳府內隨著女子尖利的喊叫響起,本清淨的府中頓時慌亂了不少。家丁們身著素衣邊擦汗邊手忙腳亂的匆匆進了又出,出了又進。寂寥落寞的柳府熱鬧起來,在眾人偶爾交錯的目光中顯出一份無奈。

「太醫!你們快一點行麼?!你!打熱水去!!」,柳小魅別院門前,小花幾人神情緊張皺著眉頭指揮著手忙腳亂的眾人,看到太醫們手提藥箱弓著身子匆匆而來,不由一喜,讓年拂去打熱水來。

「小花姑娘,娘娘可好?」,太醫們不慌不忙還是淡淡的行了個見面禮,孰知一下被君余和小花連踢帶踹的趕進了屋子里,小花抽抽嘴角,「什麼時候了還問!好不好你們也得可能看才知道啊!磨磨蹭蹭的,等你們進去娘娘月子都坐完了!!」

太醫們常年在宮中,日子平淡無奇,見柳府的區區丫鬟如此囂張,掩了掩額頭的虛汗,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只得認慫的憨憨一笑,被踹進屋後看到魅兒虛弱的躺在床榻上痛苦之情溢于言表,正色忙碌起來。「快,去弄催產藥,外加大補參湯,速去置辦!」

一張大紅色的單子在魅兒身上展開,她身下流淌著源源不斷的粘稠血液。

她面色慘白,嘴唇打顫,汗水浸濕了她額前的劉海。一聲聲虛弱無力包含痛苦的聲音由屋內而出,飄散在寂寥的天地間。

至始至終,他都不在。分娩這日他依舊身處異地,杳無音訊。

她紅了眼眶,咸淡的淚水自眼角滑落,又浸濕了一片秀發。心中的落寞與憂愁好像終于找到了發泄之處,奔騰著洶涌而出,心猛然的抽搐,她仍是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倔強的轉過頭,死死咬著嘴唇才不至于痛哭出來。

往事如煙,她仍忘不掉那些過往,她委屈,又不甘的想要掙月兌這種束縛。

可是終究,一縷縷煙霧湮沒了冷靜的她。

听著屋內聲嘶力竭的痛苦申銀聲,屋外大堂中老人粗糙的手緊緊相握,不安的站起身來回踱步,聲聲嘆息也散發不掉她的滿心擔憂和緊張。

老人想起來前幾日魅兒還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說,其實我明白該怎麼做,女乃女乃,你別擔心。

然後魅兒沒完沒了的彈琴,沒完沒了的刺繡。

沒完沒了的拿著那幅丹青出神。

畫上的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俊逸飄飄,眉宇間散發著凌冽的寒意,雙眼微眯,手握精致古老的銀劍直指雲霄,有種震天撼地的力量。

這是墨子梵。

柳夫人曉得孫女心中的酸楚,除了更加疼愛也別無他法。她身上散發的憂愁氣息越來越濃,日日力不從心。

每一次太醫們診斷完後都毫不掩飾的向她說出實情,「王妃娘娘情況不容樂觀。自古以來女子懷孕期間都會憂郁些許,但也沒有像娘娘這番嚴重,還是要開導開導為好。」

想到這兒,柳夫人再次嘆氣,白花花的頭發似乎更白了,神情憔悴。不是沒想過,不是沒開導過。幾日前,小花鼓起勇氣差遣別人去墨王府拿出幾張墨子梵以前的書法,找了個先生有模有樣的臨了一幅,正是魅兒以前曾寫給墨子梵的。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可是沒想到,魅兒竟瞧了出來,輕笑著說,「你們都臨摹不出他的字法。」

自那以後,魅兒表面上開朗了許多,可她心里到底是怎樣一番滋味,誰都無法體會。

一直到今天。魅兒下午正在刺繡突然覺得肚子痛。小花見此情景急忙傳信給老夫人和太醫。

作孽啊。作孽啊。

柳夫人望著飄渺的天空,閉上了雙眼。

「回稟老夫人,娘娘一直在喊您。」

柳夫人兀然睜開雙眼,疾步向屋內走去。

屋內一團亂。

不時的丫鬟們端著一盆熱水與忙里忙外的太醫撞在一起。水濺起,灑了滿地。

老夫人皺著眉頭又似乎不忍,最終還是緩緩挪到床榻邊。

她心中有著微不可見的惆悵。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魅兒見到老人和藹擔憂的臉龐,柔和一笑,瞬間淚如雨下,用著微弱的氣息說著話,「女乃女乃孫女不孝」

柳夫人鼻子一酸,晶瑩淚珠滴落,握住魅兒的芊芊玉手,不停的摩挲著,聲音顫抖,「傻孩子,你說什麼呢。等這段時間過去,我們就搬走,好不好?」

魅兒臉色更加蒼白如同一張宣紙,她掛著淚痕微微搖頭,「女乃女乃對不起女乃女乃,魅兒此生榮幸,卻無力回報女乃女乃告訴太醫若出事保保子棄母女乃女乃」

柳夫人身形一僵,「魅兒!你你在說什麼啊!」

「女乃女乃答應我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我熬不下去了女乃女乃我覺得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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