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易老 幸與你伴 暗設圈套

作者 ︰ 純憂傷

「等等」

在清羽伸手準備推開門的一剎那間,楊旭天不緊不慢的喊住了他。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清羽縮回手奇怪︰「怎麼了?」

楊旭天仍舊帶著散發寒光的面具,面無表情。有時候清羽就覺得,看著楊旭天就像看著墨子梵,兩個人那麼相似,就連表情都一樣,只是墨子梵會皺眉,而楊旭天不管任何時候都是一臉的冷漠,墨子梵曾說楊旭天以前當教主的時候也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表情,然而,這類問題往往都帶有局限性,就例如,墨子梵遇到柳小魅時,表情特別欠揍。

清羽看著楊旭天風塵僕僕卻仍不失淡雅的臉龐,心頭莫名的嘆了口氣,他思索了一下,一樣用沒有溫度的語氣說道︰「你們沒有聞到一股味麼?」

清羽蹩眉,「難道是誰放了個屁?」

墨子梵抱著雙臂仍是鎮定淡淡道︰「所以,現在這個門,我們是一定不可以出去的。」

艾殤望望墨綠色的木質大門,顧慮,「可是這里只有一個門了。」

清羽看看思考的楊旭天瞅瞅有些閑適的墨子梵再瞥瞥緊鎖眉頭的艾殤,瞬間抓狂,「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味道?我怎麼沒聞見?」

「你在接近那個口吃兄弟的時候,難道沒聞到他身體上散發出的味道麼?」,艾殤看著他問道。

「沒有啊,有什麼味」,清羽說到這兒驟然變了臉色,訝異,「我說怎麼有股熟悉的味道,還以為是從你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呢,但是這種味道很清淡,我還真差點沒聞出來。」

墨子梵淡淡道︰「弱風聲逼著他們吃下的丹藥的確能夠很好地控制他們,並且讓他們擁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但丹藥往往都會有缺陷,弱風聲這丹藥的缺陷雖然很難察覺,但是」,墨子梵微微扭頭看著清羽,幽幽道︰「修行稍深就極易聞出,清羽兄,別說你是白玄真人的徒弟。」

清羽听聞就黑了臉,面部抽搐的看著墨子梵,心中惆然。雖然跟墨子梵呆在一起的確很安心,但同時心理上受到了巨大的創傷,清羽就找借口打哈哈,「可能是缺乏休息的原因吧。」

他瞥見墨子梵很是不屑的看了自己一眼。

「現在怎麼辦?乍一看,我們就像身處荒漠」,艾殤嘆息,看來這次來大荒確實欠缺了解,然後心中不免有些疑問,修顏禪師所言並不屬實,而他也從來沒進過大荒,是怎麼知道大荒的零星消息的?他進駐壽德源然而江湖中卻沒有任何消息,而他的身邊,竟然還有個小徒弟。

在這里,少一樁事就使心中的煩躁減了一分,他不敢再深入地想下去。

「當時我來掌命輪,周圍的景色也是一片黃沙,不得不說,令人佩服的是,荒主竟然在無形之中分隔了大大小小不同的房間,當時我就眼看著自己前一秒還在荒漠,下一秒就到了大殿。很匪夷所思,但是這種方法,我們倒是可以試上一試。」,墨子梵把自己所經歷的情況擺在眼前,覺得這一片荒漠不過是幻象,而真正的掌命輪就在幻象的掩蓋之下,例如清羽所在的金纏蛇窩,自己也是從牆穿入,而出來時,身後的蛇窩已經變成了一望無垠的荒漠。

很有意思。他揚揚嘴角。

清羽還有顧慮,「萬一,我是說萬一,假設這種方法真的存在,可是我們畢竟不是荒漠的人,萬一不小心闖入某種很可怕的地方,那可真是有去無回了」,他說著自己都打了一個哆嗦,想起江湖人稱大荒為「地獄之界」,入地獄,身臨其境,有去無回。

「我們此次前來就是拿走火靈珠,幽冥焰洞必然無人知曉,也當然沒有看守,我們可以從氣味下手」,艾殤回了正題,提起火靈珠,幾個人心中了然。

「老子的鼻子又不是狗鼻子」,清羽有一絲不滿。

墨子梵眯起眼看著他打量一番,「清羽兄,若是我沒記錯,您應該是屬狗的吧?」

艾殤強忍住了笑,隨後跟著墨子梵楊旭天向前走去,對石化的清羽報以深切的同情。

「回稟總管,墨王爺他們還在回形隔中,好像在找別的出口。」

弱風聲冷笑一聲,本來就充滿陰氣的臉霎時間更加詭異,半晌後,他擺擺手轉身,陰霾之下,獠牙突兀,「有意思,這麼快就破解了,我還真是小看你們了」,然後抬頭召喚一只烏黑的禿鷲停穩手腕,「隨時匯報情況,你若是再被他們發現,就別活了,去吧。」

禿鷲回應似的鳴叫一聲在他頭頂盤旋,片刻後,它消失在空氣中。

弱風聲在巨大的陰暗之下露出灼灼目光,揚手擺動,也憑空消失了。

會有一場惡戰。

墨子梵他們緊緊的走在一起,唯恐有無形隧道將自己誤入其中。

現在這個時候,當然事情能少出一些就少出一些,他們已經損兵折將。木歌在楊旭天的懷中一直未醒,墨子梵心中也一直在暗暗的責怪自己,早知她身子弱就不該讓她過來,好在脈搏一直很平穩,看來只是昏睡,還需多加休息調理才行。另一方面,他們已經有一兩天沒進食了,活活餓死豈不是太令人恥笑。

墨子梵他們在昆侖峰上修行習武時,師父白玄真人時不時的就關他們禁閉,在一間小黑屋子中靜坐,一餓就是五天到十天,墨子梵曾堅持過半個月只喝水不進食。

問題是這里連水源都找不到了。

墨子梵最大焦慮就是這個,看著身後越來越有氣無力的幾個人,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安。

他皺著眉頭遙望了一下,四周還是不變的荒漠,黃色在這里沒有溫暖反而給人一種悲涼之感,然而他慶幸的是,荒漠中沒有一絲風。按照荒漠中的環境,不管夜里還是白天,總有強勁的風卷起黃沙朝著身體狠狠砸來,然而這里卻出奇的安靜。

這就說明,這里,必然是有高大的樓宇遮擋了風的侵襲,盡管這樓宇是無形的,看不見的。

清羽氣喘呼呼的走到他身邊,微微彎腰喘氣,「我們都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是沒找到出口啊,你確定你說的是對的麼?」

墨子梵沒理他,只是對他們說了一聲,你們先休息,然後自己慢慢邁步四處感應。

清羽干脆仰躺在沙漠上,背後慢慢的聚集了更多的熱量,在這還帶有寒風的荒漠自己竟然熱的汗流浹背,然後扭頭看看艾殤,他坐在沙子上眯著眼四處張望,而一旁的楊旭天小心翼翼的將木歌平放在沙子上,冷漠的神色竟然在看著木歌那張紛女敕的小臉時含有笑意,他敲敲腦袋覺得自己看錯了,就把頭又扭向墨子梵那邊。

那家伙像個神經病似的一會朝這兒伸伸手,一會又朝那兒凝思想著什麼。

清羽只知道他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跟尋找師父的下落有關,這條線路之外延伸的更多路口,他們也無權顧忌,沒有思考。

現在想來,有些高估修顏禪師了。

墨子梵終于尋著了一絲熟悉的氣味,與他們說明了一下,幾個人就小心翼翼的閃身進入。

然而這一邊,卻是無盡的黑暗。他們的恢復了好一會兒才逐漸看清了這里的環境。

一條通道深不見底,幽暗無比,越是往前走,那種「孤魂」的氣味就愈來愈濃,他們心知肚明,要大干一場了。

走到盡頭,終于再次看見了一絲光亮。光亮之處,尸橫遍野,十字架上竟然被粗大的木樁釘入了人體內,木樁的血色在陽光下分外猙獰,地上到處都是血跡,有的已經早已變成黑色,黏在遠處的一塊大石板上,石板之內,無數的蟲子爬滿了每一絲角落。

幾個人看到這幅景象不由得心中咯 一聲,意識到這里可能就是掌命輪中處死犯人的地方。

看守的人足有百余個,徘徊在鐵門之外。

清羽捂住口鼻,他聞到這濃重的血腥味就有種嘔吐的感覺,微微彎腰向下看去,角落里還有一個人,正在喘息,氣若游絲。

瞬間他瞪大了雙眼,那個胖胖的人,不是霸王草嘛!

有的時候,等待也是一件好事。

因為它可以拖延一些不好的事情,也可以泯滅一些無知的罪惡。

對于柳小魅來說,等待就是希望,她願意等,從初秋到嚴寒,從嚴寒到乍暖。

她不清楚他所經歷的一切,也不清楚他現在的性情,她只有好好的等待孩子出生,如果他還是沒回來,那麼,她就真的要消失了。

也許這可以理解為逃避現實。

21世紀的人都是這樣吧,性情柔弱,觸景生情。

她總是想起以前,墨子梵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去京城的各個角落,他真的像是答應了艾殤那樣,帶她逛遍了所有的景色,帶她嘗遍了各種美食。

她不記得那些風景那些美食,她只記得,以前,有一個人是自己的守護神,對自己寸步不離。

清羽還是沒能忍住輕喚了一聲︰「霸王兄~」

角落里的人有一絲知覺,動了動。

他小聲向墨子梵解釋了霸王草的一切,墨子梵盯了他半天緩緩點頭,清羽準備冒死救出霸王草,先不說他救了自己一命和其他人,就算是利用也好,他也一定知道某些東西,比如這是哪里,荒主大殿在哪兒等等。

于是,他輕輕的一躍而下,雙腳悄聲無息的落地,而某個角落竟然傳來搖鈴聲!

不是吧,老子這麼背?清羽哀怨,瞬間他明白了,這個通道就是為那些來救人的人而準備的,不然怎麼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在牢獄上方鑿個洞?

丫的,中計了。

牢門之外,數不清的人影攢動,他幾乎可以想象自己跟這幾百號人干上架的狼狽樣。此時,墨子梵和艾殤也一躍而下,目光凌冽緊盯牢門外的巨大聲響。

弱風聲在另一處靜靜觀看這一出好戲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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