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大臣們就聚集到大殿外嚷嚷著請皇上做主。(鳳舞文學網)
「參見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高飛喘著粗氣急匆匆來到皇上的寢殿,乍听到大臣們的話他也嚇一跳,是誰這麼大膽敢劫持這麼多大臣的兒孫。
「什麼事」
「各大臣的兒孫們都莫名失蹤,他們現在大殿等候皇上主持」
「失蹤,怎麼回事」
「屬下也不知,大臣家眷集體失蹤,以屬下所見這里面肯定有蹊蹺」
「走,去看看」土皇連忙穿戴好龍袍往大殿走去。
「報,屬下參見皇上,有情報說楊將軍帶著軍隊回京了」剛走到門口通訊兵騎著快馬趕來,連著兩個不好的訊息向土皇傳達土國要發生大事了。
「高飛你立馬集合所有禁衛軍埋伏在東南兩個大門,禁止任何人出入,王公公去傳朕的密旨讓太子速到大殿,記住一定要安全的帶他到大殿」
「屬下遵命」
「奴才遵命」
土皇轉身回到御書房拿起紙筆稍稍停頓後刷刷寫下一張聖旨「影一」
「在」御書房憑空出現一個黑衣人,這是歷代皇上專門訓練的私人勢力,專門保護皇上給皇上辦事,其他人沒有權利支配,非常艱難的事才用得到他們。
「把聖旨送到三皇子府去」
「是」
「影二影三給朕封閉皇後和公主兩宮,禁止任何人出入」
「是」
交代完一切土皇才往大殿走去。
大殿里鬧的沸沸揚揚,大臣們個個神情悲憤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駕到」
「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這麼吵鬧所為何事」
「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做主啊,臣那未滿三歲的孫子今早不見了」
「是啊皇上,臣的兒子也不見了」
「皇上,起初臣以為是那個仇家所為,但是他們都發生了這種事情,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安靜,這個問題一會兒就揭曉了,委屈眾卿家在大殿多等一會兒」
大臣們互相看一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皇上…,不可能啊。
「兒臣參見父皇」太子納蘭楚從殿外走進來,他被王公公從溫柔鄉里叫起來火還沒消,不知道父皇搞什麼名堂這麼早叫他來,見大臣們都在才收斂起那身邋遢之氣。
「起來吧」
土皇閉著眼楮繼續養神,納蘭楚乖乖的站在一旁,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大殿里壓抑的沒有一點人聲。
「月兒參見父皇」
一聲嬌俏的女聲打破大殿的沉靜,土皇听到這聲音眉頭猛的一跳睜開眼「你怎麼來了」
「听說發生什麼大事了,月兒是來為父皇分憂的」
「哼,孽女,朕不會讓你如願的」
「父皇就這麼不待見月兒嗎,您和母後一直偏心太子,您知不知道母後為了太子要殺死她的親生女兒」
「放肆,皇位不傳給太子難道傳給你,你問問大臣們同意嗎」
「只要父皇同意就行,不需要他們同意」
「你…你,那些人是不是你抓走的」土皇氣的手直哆嗦,他怎麼養了這麼個狼子野心的女兒,女兒家不學著相夫教子偏偏要和男人爭天下。
「沒錯」
直到此時大臣們才反應過來,他們剛剛听到什麼了,公主和太子爭奪皇位,最重要的是公主抓走了自己的家人。
「公主,自古沒有女人當皇帝,您這是要破先例嗎」宰相氣沖沖的說道,女人當皇帝對男人始終侮辱,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拿家眷威脅他們。
「沒錯,本宮就是要破這個例」
「月兒放了他們父皇就當你一時糊涂了」
「一時糊涂,月兒以前是太糊涂了才差點丟了性命,在糊涂下去這條命就真的沒了」
「月兒,听你父皇的好嗎,母後沒有想殺你」皇後娘娘神情悲傷的從殿外走進來,她沒想到女兒真的要走這一步,兒子和女兒失去誰她都會難過,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現在只想求全不想什麼野心霸業了。
「很好,看來你們母女倆都要造反了,朕的命令都敢違抗」
「皇上等會兒在降臣妾的罪,月兒對臣妾有誤會,臣妾不得已才違抗聖令」
「月兒跟母後回去好嗎,母後真的沒有想殺你」
「母後是不想,但有的人想,你那個…」
「閉嘴,月兒你真的想讓母後死嗎」
「那母後有沒有想過月兒,您知道月兒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從噩夢里醒來,這些都是您一手造成的」納蘭素月歇斯底里的吼道,她恨母後偏心太子,她更恨母後愛那個男人勝過她。
「什麼死里逃生,月兒你在說什麼」
皇後听得莫名其妙,誰要殺月兒,難道是他,想到這里皇後的臉突然變得慘白不敢面對女兒的質問,二十幾年的感情固然很久,但是男人一旦被野心佔據內心他的愛就不值錢了。
「這件事情父皇都知道了,您還不承認」
「朕不知道你們母女倆之間出了什麼問題,竟然互相殘殺,朕讓你們折騰,但是土國的江山絕對不能敗在你們手里」土皇怒氣沖沖說道。
此話更是激怒納蘭素月,自己的老婆和女兒自相殘殺他都不管,有這樣做丈夫和父親的嗎。
「這就是我的好父皇好母後,父皇您不是一直想把皇位傳給太子嗎,您知道太子是…」
「住嘴,月兒你不可以這樣,母後求你了」造孽啊,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為什麼要相信他的話,他竟然背著她去殺月兒,難怪月兒會這麼恨她。
「母後遲了,因為您的私心把女兒推到深淵把土國置在虎口,但是一切都晚了」
納蘭素月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好像是個被遺棄的孩子,母後為了她的幸福犧牲掉自己的女兒,把納蘭家的江山送給別人,父皇一心只想統一天下,對太子異常偏心,連自己老婆和女兒的性命都可以不顧,沒有人能幫她,只有靠自己只有把一切握在手里她才能活下去。
「皇後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
「兒臣來說吧」納蘭臻帶著清遠走進大殿,大臣們拼命的忍著自己那顆好奇的心,連一向不爭的三皇子都參與進來,看來是皇室內部起內訌了。
「臻兒難道你沒有看聖旨」
「父皇誤會了,兒臣沒有看過也從來沒有想過,今天兒臣是不得不來」
「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皇位不能傳給太子」
「為何」
「太子不是父皇的孩子,他是皇後和首席太醫李連雲的兒子」
「你說什麼」
即使皇後和公主怎麼互斗都沒有這個事實來的驚人,太子竟然不是皇族正品而是偽造產品,土皇听到這個消息幾欲暈厥,他一心培養疼愛的太子竟然是別人的兒子,他幫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三皇子說話要有證據,你憑什麼這樣污蔑本宮」
「公主就是證人」納蘭臻看向納蘭素月,料定她絕對會作證。
「是的,月兒可以證明,太子是母後和太醫李連雲所生,這是我親眼所見,為了這件事母後還想派人殺我滅口」
「胡說,月兒你怎麼能幫著外人說話,母後沒有派人殺你」
「外人,三皇子才是我的哥哥,那個太子算什麼」
啪——
「賤人沒想到,真沒想到你竟然在進宮不久就給朕帶綠帽子,實在不可饒恕,來人,把那個李太醫帶過來」
「是」
「皇上,冤枉啊,臣妾沒有,是他們故意陷害臣妾的,冤枉啊」
「陷害,你的女兒會陷害你嗎,臻兒一向與世無爭他不會說謊騙朕,二十多年你只用李太醫給你診治沒有換過人,你們兩個奸夫婬婦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偷情」土皇狠厲瞪著眼楮,恨不得立馬手刃這個賤人,這麼多年舍棄一顆珍珠撿了一顆爛石頭,而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後面操縱。
「月兒她是糊涂了,前段時間因為一點誤會臣妾失手打了她,月兒你要恨母後母後認了,但是不要牽連無辜啊,月兒」
「無辜,本宮才是最無辜的,父皇不關心,母後也不疼,為了你們的私心和大業不管我死活,這樣的父母月兒寧願不要」
去抓捕李太醫的侍衛回到大殿,空手無人。
「啟稟皇上,沒有找到李太醫,據太醫院的人說李太醫今天沒有來過」
「去他府上,不論死活一定要給朕帶來」
「是」
「皇上,您不用找了,我在這兒」
李太醫從大殿後門鎮定的走過來,嘴角掛著明顯的嘲諷之意刺傷了皇後的眼。
「來人抓住他」
「皇上別費力氣了,外面的侍衛已經被我的人解決,您識相點乖乖讓位給太子,臣會留你們一個全尸」
「放肆,土國的江山豈能交給逆賊,你們這對狗男女朕要把你們千刀萬剮」
「哼,先讓你陳陳口舌之快,楚兒過來」
「你是什麼人,本宮的名字是你能喊的嗎」納蘭楚久久不能回神,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是天降橫禍,他堅決不能應承這個身份。
「我是你的親生父親,難道你母後沒有告訴你嗎」
「母後你告訴兒臣,這些都不是真的」納蘭楚顫抖的看向皇後,他希望今天的一切都是夢,他還是太子不是私生子,他的權利榮華富貴他不要一無所有。
「珍珍,你沒有告訴他真相」
「閉嘴,李連雲你這個畜生,你怎麼可以背著我殺我的女兒,都是你害的,你現在滿意了」
「我怎麼是背著呢,當初不是和你說了嗎,她必須死,你看留著她就是個禍害」
「啊,我到底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嗚嗚嗚…」皇後徹底的崩潰了,女兒要殺她,心愛的男人害她背負這麼大的罪名,她才是罪魁禍首,如果當年她不貪圖一時快樂就不會有今天。
「父皇,李連雲早在二十幾年前就計劃了這起陰謀,您最信任的布衣先生實則是他的父親,這兩個人利用皇後和太子欲謀奪納蘭家的江山」
納蘭臻從頭到尾是最冷靜的一個人,權勢令人如此瘋狂弄的家破人亡,納蘭家是,李太醫家亦是,最無辜的楊家也被牽連其中。
「說的沒錯,皇上只要您乖乖讓位,看在楚兒的面子上我就繞了你們」
「饒誰還不一定,本宮今天對這個皇位勢在必得,父皇皇位傳給一個外姓人還不如給月兒,您放心月兒一定會好好守住納蘭家的江山的」
「哼,自古以來就沒有女人做皇位的先例」
李連雲自信滿滿的看向朝堂下的臣子,他們不是說他是外人嗎,接下來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各位大臣你們還記得納蘭容嗎」
「納蘭容,他不是死了嗎」
「听說他謀權篡位被先祖皇帝殺了」
「噓,現在形式還沒有定局,別妄言」
「納蘭容勾結外賊企圖謀權篡位,先皇早已處死他,你難道也要走他的老路嗎」
宰相大人是兩朝老臣對納蘭容的事一清二楚,當時還是他和另外兩個大臣親自監斬納蘭容的。
「哼,你這個老匹夫知道什麼,父王雄才大略有勇有謀他才是能當大任的統治者」
「父王,難道你是…」土皇震驚的看著李連雲,乍看之下和納蘭容到有幾分想象,仔細看去又覺得不像。
「沒錯,我就是納蘭容之子納蘭雲」
李連雲撕掉兩邊耳鬢的一小塊假皮,大臣們看到他的真正面目都不約倒抽涼氣,和納蘭容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人。
「當初納蘭雋為了皇位和父王聯手除掉別的兄弟,事成之後他允諾讓父王做攝政王,兩人一同管理土國江山,可到最後納蘭雋想獨霸大業暗中開始對付我父王,你們說這種不仁不義的人配當皇帝嗎」
「憑你一人之言豈能更改歷史,你父王謀權篡位是真,這一點足以判死」
「我父王為什麼要造反,還不是納蘭雋逼得,今天我就要延續父王的願望拿回屬于他的皇位」
「放肆,納蘭容殘暴好殺,只听好話听不進忠言,前朝諸多忠心耿耿的大臣幾乎全被他殺死,這樣的人坐上皇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土國在他手里遲早會毀滅」
納蘭臻對前朝之事很是好奇,為了全面了解那場毀滅性的戰爭他查閱了大量資料,走訪過諸多隱退的前朝大臣,那時候他一度被別人誤會他是為了給納蘭容平怨才這麼積極。
歷史的真相不會因為時間埋沒。
「如果當初是我父王做皇帝,歷史的真相就不是這個樣子,現在人們稱頌的就是我父王,仇恨的是納蘭雋」
「執迷不悟,不管你的身份是誰,和皇後私通,意圖顛覆朝堂,這就是死罪,朕勸你放下屠刀不要走你父王的後路」
「皇上,額不對,應該是皇兄,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底氣這麼和我說話」
「朕不會承認你的身份,朕還沒死,這個皇位給誰不是你們說了算,臻兒父皇給你的聖旨帶來沒有」土皇知道自己要做決定了,宮里宮外已被李連雲和納蘭素月的人馬包圍,皇位他死也不會給這兩個人。
「兒臣帶來了」
「拿出來念給他們听听」
「父皇,兒…」
「臻兒,父皇知道很對不起你母後,但是這江山是納蘭家的」
「兒臣遵旨」納蘭臻本想拒絕,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被權利傍身,但是事已至此除了他好像真的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皇子納蘭臻宅心仁厚心系百姓,朕傳位于三皇子納蘭臻,即日生效,欽此」
聖旨決定一切,從此納蘭臻不得不背負起這個責任。
「三皇兄,皇妹不想傷害你,把聖旨給我」
「三皇子還是把聖旨給我吧,只要楚兒登位我保證不會殺你」
「你們都不要爭了,這個皇位只能三皇子坐,不信你們問問大臣,誰更合適」看了半天的戲楊玉琪終于現身,看他們為了皇位生死爭搶,她慶幸自己遇上青熙把她拉出這灘淤泥。
「愛妃,你不是在牢里嗎」
「臣妾參見皇上,發生這麼大的事臣妾怎麼安心坐牢」
撲哧——
一聲輕笑,青熙從她身後冒出頭眨眨眼,這一眨把納蘭素月嚇一跳,她不是死了嗎。
「皇上您決定要把皇位傳給三皇子嗎」
「沒錯,愛妃難道有更好的建議」
「臣妾沒有,臣妾可以幫三皇子順利登位,前提是請皇上給我一道聖旨」
「什麼聖旨」
「放臣妾離開」
「不可能」
「那就等著土國江山四分五裂吧」楊玉琪轉身頭也不回的向殿外走去,她太了解這個男人,為了江山絕對會同意她的要求。
「皇上,我父親的兵馬就在城門口,您還是早做決定比較好」
「等等,朕放你離開,現在立刻把這些人清理干淨」
「請皇上寫聖旨」
「你…」土皇深吸一口氣陰沉的看著楊玉琪大筆一揮「拿去」
「民女謝過皇上」楊玉琪掃一眼聖旨差點沒把鼻子氣歪,說什麼貴妃不守婦德和人私通,算了不和他計較,自由更重要。
「楊貴妃,本公主命令你叫你父親兵馬剿滅叛賊」納蘭素月噙著笑意說道,本來她還打算派人去把楊玉琪帶出來的,沒想到她自己來了正好省的她浪費時間。
「公主,你有什麼權利命令我,因為那條蟲嗎」
「你沒有吃」
「沒錯,而且牢里的那人也不是我」
「你沒有那個能力,是誰在幫你」
「公主這話說的很傷我自尊呢,碧玉」
「奴婢在」
「公主您看,就是她在幫我」
楊玉琪笑得更歡,看得青熙哀呼果真不是好人。
「你不是…」
「很遺憾,我沒死」
貴妃娘娘身邊的親信碧玉,認識貴妃的人也都認識碧玉,他們不明白一個小小的丫鬟怎麼也牽扯進來了。
「皇上您應該慶幸下了一道聖旨給三皇子,我們可是勸了很久三皇子都無動于衷」
納蘭臻扶扶額頭,斯文的他真想爆粗口,什麼勸了半天,他們找到他時就說了一句「三皇子這皇位你願不願意都的坐,除非你想看到土國江山落入別人手里」甚至沒有听他的回答就離開了,幸好父皇的聖旨來得及時。
「父皇這道聖旨還有效嗎」
「有效,朕這幾十年瞎了眼,放著珍珠不要撿了幾顆爛石子,朕今天就把土國江山交付你手,不要讓父皇失望,剩下的你看著處理吧」
「兒臣遵命」
什麼是天定王者,什麼是王者風範,納蘭臻在此時演繹了一個真正的王者之度「叛賊李連雲一黨一律斬殺,皇後勾結外臣謀奪皇位打入冷宮永不釋放,公主以下犯上不忠不孝剝奪聖女稱號禁足三年,太子除去名號貶為庶人永不的入宮」
土皇看著從小就很少關注的兒子,原來他才是最具帝皇之威的人,他的判決即保了皇室威嚴,還謝了自己的恨,有時候人活著比死了還難受,這種懲罰對三人來說就是中殘酷的煎熬,這份才能這份心性皇位給他最合適不過。
「三皇兄是不是太天真了,諸位大臣的家眷孩子還在本宮手里,看誰敢奉你為皇」
這話說到大臣們的心坎上,他們也認為納蘭臻是最適合的人選,人心都是自私的,為了家人他們不得不違背聖意。
「諸位大臣放寬心,三皇子早已解救了你們的家人,你們家人現在就在殿外,不信可以出去看看」青熙在一旁說道,納蘭臻就是個悶葫蘆,不為他攢點人氣以後大臣們誰服他。
「爺爺」
「父親」
…
「我的孫兒」
「我的兒子」
…
「臣等誓死效忠三皇子,請三皇子登位」大臣們心悅誠服的拜倒一片。
「都起來吧,楊將軍」
「末將在」
「執行命令」
「是」
楊義雄帶著四大金剛制服皇後幾人,外面的叛兵被全部蕭清,一切即將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