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的殺手妻 第五十三章

作者 ︰ 萬一衣

到達歐宅的幾天後。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若蘭從窗外望去,屋外是那不知名的花朵綴滿枝頭,開的甚是無恥。火紅的一片,灼痛人的眼。陽光直剌剌灑下,像傾倒了全部的熱量,烘焙著大地。她端坐在書桌前,面前是一張開到爛漫的曼珠沙華圖,很熱鬧但也淒艷。她拿著畫筆還在做最後的點綴,相較于眼前的艷麗,她的眼楮空洞洞的,只剩漆黑,死去的漆黑。她本來就很瘦,手更是縴長瘦削,骨節突起,如果有人現在來握一握,定會是一陣滲人的冰涼。但沒有人,沒有人。歐淨琛在那日後就再也沒有露面過,簡而言之,她被囚禁了,所有的人全都離開了。

她劇烈地咳嗽,頭暈目眩。用力地將自己從椅子中撐起,猩紅的顏料掉落在雪白的衣料上,但是無所謂,心是更痛,更冷的。若蘭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瞬間坍塌,灰飛湮滅,不復存在了。而原來那個單純無知的她,也已經早就死了。

前幾日的影響還在,這麼多年來,她頭一次知道自己原來是個像棋子一樣的存在,一直是家人的利用工具。看到旭笙從潤白房里走出來的那一刻,若蘭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蒼白,一種被背叛的蒼白無力。而更可笑的是此刻,她莫名的被囚禁在這所華宅里,被迫淪為另一個人的利用工具。她知道自己的心很痛,痛對像再也不會活過來了一樣。然而,即使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面對不能自己掌控的人生,她選擇堅持,即便會感到無助與絕望。

還在很小的時候,她便得到特批能和潤白一樣習字看書,當時還是小小的潤白說過一句話,她最近不知怎麼的老是縈繞在耳畔,那時是在學習《論語》,潤白和她一樣,在老師的面前認真的誦讀,可待他一走,潤白便即刻掉頭,向她顯擺自己剛剛得到的感悟。

「我覺得若是信孟子的「性善論」,還不如信荀子的「性惡論」。把人性定位得低下,所要求的標準便不會太高調嚴苛。也只有奉行這樣的處事之道才有利于子孫的傳承生存。」記得當時她還弱弱的反駁過︰「你的觀點真是難登大雅之堂。」

潤白對于她的不合作當時還相當氣憤,高聲的對年幼無知的她進行過洗腦式的教育,「你看看那些《孟子七篇》、《顏氏家訓》、《朱子家訓》仁義道德的大話說盡,如今孟子何在?顏之推何在?朱子何在?留下的只有文字,說著崇高無上的道德標準,是無法行于世,無法實踐的,說到底,還是我說的對。」

只是後來,這番大逆不道之言還是不出意外的被先生听到了,到最後事情竟然鬧到滕柏棠那,很意外的沒有得到滕老爺的任何責罰,記得他那日笑得還好開心,嘴里不住的稱贊潤白,「孺子可教,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當時她只覺得潤白的一番話,實在是大不違,現在想想,若是不對人性抱有那麼多的幻想,她也不會這樣的受傷。

熟悉的皮靴聲傳來,她並沒有抬頭,只是靜靜地畫完最後一筆,輕輕將畫具放好。歐淨緩慢走近,似乎不在意若蘭刻意的忽視。

陽光很好,從巨大的雕窗直接透過來,照在她的手指上,細窄而修長。她的手不像他記憶中的任何女人一樣,不是常年用刀劍的干燥粗糙,也不是造作的花里胡哨。只是指甲修剪得短而干淨,顯出雪白的弧形,握在手中的細女敕觸感只一看就能想象得出,他的心里莫名的滾過一陣騷動。

歐淨琛的笑容分不清冷熱真假。「這幾天住的還習慣?」

「謝謝你。」若蘭的聲音很空洞,整個人也是空洞的。她皮膚很白,一種過度的蒼白,但並不減損她的美麗,一種病態的美麗。

她看著他從容的走過去,發現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危險的氣息,盡管他穿了一件良好教養的外衣,但骨子里的一些東西是掩飾不了的。他的眼神太銳利,有極強的攻擊性,這個人的天性是擅長掠奪的。縱使他長的非常英俊,有著幾乎完美的五官。

「那怎麼不吃飯,廚房說送過來的菜基本沒動過。」歐淨琛問。若蘭不予回答,心里的害怕還是有的,沒有想到日理萬機的他會注意到她生活的小細節。但若是亂道是非,讓他打發了下人,少不了又是一場殺戮。

「是吃不慣嗎?要是覺得不好,就把伙夫殺了,直達找到你喜歡吃的為止,可好?」依舊沒有回聲。歐淨琛有點惱怒,「對了,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行蹤是怎麼被我發現的?」他湊近她耳邊,薄薄的唇蠕動幾下︰「是你的那個名列四大家族之首的上官家族通知我來的。」

若蘭眼中有了一絲生氣,不置信地看著他。

「你不相信?」歐淨琛輕輕地笑著︰「我也不信,可這確實是真的,為了換取更大的利益,你們家犧牲了你,就像以前一樣。」上官家能從滅族慘案中恢復出來,不就靠著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嗎!江湖之上,越是想要成為領袖,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二十幾年前是這樣,二十年後的今天倒是變了把戲,親自將家族唯一純正血脈送到他面前。若蘭看著他,忽地動動嘴角,扯出一個冷笑。她不信上官家會這麼做。那是她的家,她一身所能依靠的親人,長老們可以是無情,但她不相信她不會被整個家族「拱手讓人」的。

她的冷笑激起歐淨琛的憤怒,墨綠色的眼楮一下子變得深沉,記憶里也只有旭笙小時候才敢用這樣的表情瞅著他,不過他每每看到一次打一次,直到旭笙的嘴角被打得紅腫流血才肯罷休。若蘭對他的惡趣味不甚了解,但兩人僅有的幾次交鋒,她都會成功的挑戰到他的底線,令他跳月兌出正常人的研究範圍。

「從剛才到現在,你一句話也沒有說。不過沒關系,讓女人開口的方法有很多。」說完,歐淨琛俯子,上前一步又將若蘭重又卡在椅子里。只手扯開若蘭的衣衫,傾倒出一片柔女敕的白色。若蘭緊緊咬著嘴唇,那一日的記憶如潮水一樣涌來,她的腦子一下子懵了。他的唇在那片白色上慢慢游移,來到她胸前,輕舌忝著柔軟的渾圓,冰冷的觸感狠狠地刺激到她,她這才記起是要掙扎反抗的。但他仿佛早已預料到她的反應,以壓倒性的力量佔據了上方,僅憑左手之力便將她兩只細瘦的手腕舉過頭頂,直接在她的雙腿上坐了下來,壓制住她的動作。他的舌尖在她小巧的粉紅上旋轉,直到看著它們漸漸變得硬挺,顫動。她明白,他們這是在角力,他要她完完全全地屈服。她不願,她不肯。

若蘭仍舊倔強的死死咬住嘴唇,一股血腥味侵口腔。他繼續向下滑動,越過平坦光滑的小月復,他停住。歐淨琛冷靜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忍耐,她的倔強,還有她無濟于事的抵抗,忽然一笑,滿含自得與殘忍——他猝不及防地將若蘭的衣料褪去,然後,他的右手繼續向下,來到她的幽境。她的眼神漸漸淒厲無助。而他含著微微一縷笑意,仿佛只是在端詳一枝嬌艷欲滴的玫瑰,在躊躇從何處下刀,好將這全身的刺一舉擄掉。

起初的時候歐淨琛只是想做一個小小的懲罰,但此刻,他知道他想要她,一日那一日無法逃月兌她的魅力一樣,這個女人太美好,讓他放不下。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著什麼,是在等待她的申吟?還是屈服的求饒?他能感受到她的害怕,可骨子里卻又是該死的倔強。讓他有一種想要毀滅的沖動,就是這種沖動讓他放不開她。

若蘭如被電擊,她不受控制地弓起身子,全身繃緊,不停地顫栗。十指死死抓住椅把,直至骨節發青發白,依然堅忍著不發一言。空氣中一片寂靜,一場激烈的角逐正在發生,以誰先發聲判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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