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雖冷,衛叔卻感覺到了流進心底的溫暖。是的,他剛才忘了,兩年來,殿下與以前最大的不同便是這種看似寒冷卻勝過春日陽光的溫暖。他時常說著拒絕的話,施以強硬的命令,但從來都不曾剝奪任何一個屬下的自由,更不會隨意踐踏一個下人的生命。
就算失去太子之位,但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卻是他永遠讓皇上不容忽視的光環。
衛叔剛退下,曲直便毫不猶豫反手摑了那被綁之人一巴掌。
突如其來的一聲脆響,听得靈犀條件反射性的一顫。他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嗎?
兩顆牙齒從那人嘴里飛出,粘稠的血液拖拽著長長的尾巴從他口中牽連到地上。♀他緩緩抬起頭,迷離的眼中毫無懼色,「皇上……不會……放……過……你……」
曲直一腳踩在他腿上,骨骼碎裂,一聲慘叫從他喉頭沖出。
「他到底想從本宮這里搜到什麼?」
「解……解毒之人……」
模糊的字眼飄進靈犀耳中,靈犀皺眉望著曲直,難道狗皇是在找她?他怎麼知道她在曲直府上的?還是說他早就懷疑那晚的刺客並非蒼瑾楠而是曲直?
但是,既然是尋解毒之人,為何要用「搜府」這等蠻橫無禮的手段?
「哈哈!」曲直突然笑出聲來,「解毒之人?你們如此大張旗鼓地搜我三皇子府,是為了詔告天下皇上病入膏肓了嗎?」
「誰尋……解毒之人……誰就……中毒了嗎?皇上尋天下名醫的告示……已經……貼出數日,堂堂……皇子既已尋得名醫……竟……竟然私藏,此……乃……欺君……之罪……咳咳……」
「哦?誰告訴你們本宮已尋得名醫?誰又規定本宮尋得名醫後必須雙手奉上?」
那人迷離的雙眼陡然睜大︰「你!你果真……果真有……謀逆之心……」他話還沒說完,便感覺一陣冰涼緩緩圈住他的脖子,然後,那陣冰涼漸漸鎖緊——
「可惜啊,你知道得晚了點兒……」
曲直森涼的話語和那人的生命隨著「 」地一聲結束。
很快便有人進來清理尸體。
「現在好了,瓦爾加族的使者沒迎接好,皇上的人又在府上被殺了精光,偉大的三皇子殿下,您打算如何請罪呢?」靈犀沒忽略曲直從剛才扇那人一巴掌起就不太對勁的不冷靜,故意調侃道。
「他誰也信不過,定是去見過蒼瑾楠了蒼耀皇久中毒不治,定會去找當時的刺客蒼瑾楠。而他這麼大張旗鼓地搜府,是打算撕破臉皮了嗎?
緊張的氣氛還是沒能被靈犀緩和下來,她走過去問道︰「你到底在緊張什麼?」
沒听到回答,一只大手毫無征兆地伸過來牢牢抓住她的,不由分說,拉著她便往他的臥房去。
「喂!你干嘛?」這家伙,每次變臉如翻書,該不會是獸性大發了吧。
「從今天開始,你的飲食起居都跟我一起,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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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頓足︰「你擔心我被狗皇抓走?」
「……」
靈犀突然笑起來︰「我說殿下您聰明一世,怎麼就糊涂這一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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