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屋中響起,靈犀捂著露出肚兜胸部怒道︰「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翠兒傻愣在原處,臉上火辣的疼痛她似乎感覺不到,腦海里只留下靈犀只有一件紅肚兜遮體的樣子。♀
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今天她踫到的那人身材明顯跟 犀無異啊!雖然聲音听上去略有差異,但她可以確定那是為了隱瞞真實聲音刻意發出來的。
她發現懷中的信不見了後,帶著侍衛幾乎未曾停頓一路追了過來, 犀不可能這麼快的速度月兌了衣服才對呀!
「怎麼,還不滾麼?」靈犀拿過被子蓋上,怒眉輕挑,翠兒打了激靈,急急道︰「是是,奴婢這就告退
靈犀長吁一口氣,揭開腿部的被子,赫然露出一推凌亂的深綠碎布。♀
多虧了玄青雙匕的鋒利!
……
曲直剛回到幽禁之牢,一聲尖細的聲音劃破冷冽的夜空。
「皇上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
「平身
「謝皇上
曲直緩緩從床榻上坐起,牢內燈光昏暗,金面下雖看不清他的眸色,卻也看得出他的睡眼惺忪。
他見蒼耀皇來,面上明顯露出一抹驚訝,瞥見蒼耀皇嘴唇仍有烏色,心里一聲冷笑,隨即卻恭敬地跪地︰「兒臣參見父皇
上頭的人沒動靜,曲直微微抬頭,見蒼耀皇一眼掃過緊隨其後的蒼瑾楠︰「這就是你所說的證據!」
蒼瑾楠瞬間臉色蒼白,雙膝跪地︰「回父皇,兒臣……兒臣……」他的眼死死地盯著曲直,就像盯著一個憑空出現的怪物。
他突然調頭沖那些侍衛大吼︰「你們說,今晚三皇子是一只呆在這里的嗎?」
話剛出口,他就發現自己這次輸了,而且輸得很慘。他定是急瘋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胡話,就算有侍衛真的是被蒼瑾瑜放倒了,可現在都好好地站在這里,誰會傻到將這個玩忽職守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搬呢!
曲直一臉疑惑,側過頭來,緩緩道︰「那四弟說說,被幽禁的我,今晚應該呆在哪里呢?」
「你……你定是玩了什麼花招……」
「夠了!」蒼耀皇一聲怒吼,打斷了蒼瑾楠好無厘頭的辯解,「曹公公!」
「奴才在
「把東西呈上來!」
蒼瑾楠突然覺得有什麼事情已經偏離了他的想像,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隨著蒼耀皇衣袖一揮,一張薄紙飄落在蒼瑾楠膝下,那是一張白得幾乎透明的紙,此時卻如明黃的火,差點灼瞎他的眼。
曲直回扈,父皇有疑,恐其有變,速助。
那是他四天前他給舅舅的密函,怎麼會在父皇手上?
四天前……四天前……
那不是正是他的人在扈都郊外林中劫獲蒼瑾瑜的那天嗎?
「別告訴朕這上面的字你不認識!」
蒼耀皇的雷霆盛怒充盈著整個幽禁之牢,沉重的空氣壓得蒼瑾楠喘不過氣來。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
舅舅蕭浩然是蒼耀赫赫有名的護國將軍,光他手上的三張兵符就能讓父皇寢食難安,現如今這封密函擺在眼前,雖看上去只與曲直有關,但生性多疑的父皇又怎不會想到謀權篡位上去?
怪只怪,瓦爾加族與護國將軍,父皇更忌憚後者。
蒼耀皇拂袖而去,三皇子蒼瑾瑜因舉報現太子與護國將軍勾結有功,解除幽禁。
而他,卻落得個幽禁終身的下場。
人退去,牢依舊。物是人非。
蒼瑾楠跪在牢中,看著蒼耀皇遠去的背影,看著曲直傲然挺立的身姿和那不屑與他正視的雙眼,發出一聲冷笑︰「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