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新房嫁對人 第七十三章

作者 ︰ 蟾宮折桂樂悠悠

老皇帝去世三個月,朝廷下了詔書,允王德才兼備,宜繼大統,改號萬盛。

新皇帝一上位,康王和梁王及其黨羽便被打入天牢,成王和澈王被貶為庶民,只剩閔王和信王兩位王爺相安無事,但被奪去兵權只能在朝當個閑散王爺。

五月的天風和日麗,百花開的正艷,兩只小燕子在小院的房檐上建了一個小窩,鳥語花香的日子卻無人舒展眉頭。

柳言兮挺著八個月的肚子在小院走來走去,時不時轉頭向外看一眼。

「兮兒啊,你坐下休息會,這個時候身子重。」陳母看著柳言兮這般,心中急的慌。

柳言兮聞言耐住心中的焦急坐在陳母旁邊道︰「娘,我沒有事,寶寶乖的很。」

陳母聞言嘆了聲:「難為你了,這個時候家里出了這種事,那季龍雖不是我親生,也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這被打入死牢,年紀輕輕的,哎。」

「娘,人各有命,這都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了的,公爹勸過他,他一意孤行,誰也無能為力。」柳言兮模了模八個月肚子道︰「只盼新皇仁慈,放過陳家。」

婆媳你一句我一句聊著,晌午時分,小院外響起了一陣陣馬車聲,陳季雲帶著師父梁潛趕了回來。

「阿妹!」梁潛一進小院便坐在陳母右側。

「她師父,京中情況如何?」

梁潛正看著模柳言兮肚子的陳季雲,一听這話連忙回道︰「朝中張閣老和一群將領保本,新皇免去死罪革去尊夫侯爺之位,以養子不教之名抄沒家財,待傷好便要離京,現在李非將軍府養傷。」

「養傷?好端端在京城怎麼會受傷?」陳母驚道。

「娘,爹他在邊關時便受了箭傷,師父說要好生將養。」陳季雲站在柳言兮身邊道,如今這般結局也算不幸中的萬幸,雖沒有預料的那般,但比起那些大臣全家抄斬要好的太多。

陳母聞言稍稍放下心,拉著梁潛東打听西打听。

陳季雲見狀拉著妻子回了房,一進屋關上門,陳季雲便從後面抱著柳言兮。

「行了,才離開多大一會,膩歪什麼。」柳言兮掙月兌開陳季雲的懷抱,一手撐著後腰往床邊走。

陳季雲見狀連忙去扶說道︰「可我覺得好久,我有種險後余生的感覺,我差一點就沒了家。娘子,你模模我這,跳的好快。」

柳言兮聞言笑著將手抽了出來道︰「可我不模,那麼一丁點。」

「喂,我是讓你模我的心,你」陳季雲紅著臉道,她本就介意自己的小饅頭,還被妻子笑話,心中那個尷尬那個羞啊。

「好了,鬧情緒了?你看,嘟著個嘴。」柳言兮拉了拉陳季雲的袖子嗔道︰「快笑笑,寶寶看著呢!」

陳季雲一听,抿著嘴蹲了下去,模著柳言兮的肚子。

「你是不是該回書院了,新皇不是下旨讓書院開課了嗎?」柳言兮模著陳季雲的耳鬢道。

陳季雲一听嘆了口氣坐到妻子身邊問道︰「娘子,我還要去書院嗎?現在陳季龍在天牢里,爹也被革去侯位,我考不考科舉都無所謂了。」

「怎麼會無所謂,你努力那麼久白費了?再說,我們現在背井離鄉的,你打算一輩子不回去?日後靠什麼生活,你若中了進士,還會有俸祿,否則,你當真就是百無一用了。」

陳季雲听著便點了頭,考便考吧,若是不喜歡可以辭官啊!感覺一下戴烏紗帽的滋味也不錯。

「那你還不快去?」柳言兮按住肚子上那不老實的手催促道。

陳季雲抬手滿臉的不平道︰「為什麼你老不讓我模寶寶,你自己倒是模的勤。」

「寶寶不喜歡你,我模是因為要和寶寶互動。」柳言兮說著便將陳季雲的手拿開。

陳季雲一听站了起來,「你胡說,你又不是寶寶,你怎麼曉得她不喜歡我?」

「因為你模她,她都不動,她喜歡和我玩所以我模哪里她才踢哪里。」柳言兮仰著頭回視陳季雲。

陳季雲愣愣的看著柳言兮半晌才轉身道︰「我不和你說了,誰曉得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說罷便走出房門。

書院還是舊時樣,只是經過寒冬白雪的洗滌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大山重新披上綠衣,傲然挺撥的站在書院後方。

「師兄,你怎麼才來啊?」何寄文正坐在石凳上擦她的寶貝竹簫,一見陳季雲來了,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前。

陳季雲爬了上來累的不輕,喘著氣道︰「去接老太婆耽誤點時間,對了,他們人呢?怎麼靜悄悄的?」

「哦,這不是五月份了嗎,山長一大早張貼了批組的名單,都去瞧和誰一組了。」何寄文說著伸了伸腿道︰「我們趕上老皇上駕崩新皇繼位,連蹴鞠都不讓了,我還想一展身手給我娘看看,女兒蹴鞠場上照樣勝男兒,可惜。」

陳季雲聞言坐在石凳上嘆道︰「不讓踢就不踢吧,我現在沒有一點心思做別的事情,我的寶寶好像真的不喜歡我。」

何寄文天生喜歡孩子,一听寶寶連忙跟著坐下,磨蹭半天才道︰「哪有寶寶不愛父母的,師兄啊,寶寶生下來給我抱抱吧,生個女兒我認做干女兒好嗎?」

「行啊,這有何不可?對了,你喜歡寶寶可以自己生個呀!」

何寄文一听紅著臉悶著頭,手兒磨蹭著手中的寶貝竹簫,半晌才小聲道︰「我沒有意中人。」

陳季雲一听笑了,好哀怨的聲音。

「師兄,你笑什麼?」何寄文羞的小臉通紅,繃著臉看著陳季雲。

「沒,沒有,走,咱也去瞧瞧和誰人一組。走,走,走。」陳季雲憋著笑急忙忙走了。

何寄文握著自己的寶貝竹簫紅著臉站在原地,好丟人的感覺,早知道就不說了,看著手中的竹簫嘆道︰「簫啊簫,我日日吹你,孔孔吐心聲,你怎麼就不把我的另一半給引來呢?」

「寄文,快來。」陳季雲站在遠處喊了一聲。

「哦,來了。」何寄文將竹簫放進腰間佩戴的小錦袋里面,拍了拍臉快步跟了上前。

五月是忙碌的,書院彌漫緊張的氣氛,到處可聞彈琴聲,下棋聲,洗刷筆墨的聲音。一個個都在摩拳擦掌臨陣磨刀。

後山的小竹林里,陳季雲和何寄雲躲在此處潛心苦練。

「師兄,你覺得我剛才彈的如何?」何寄文模著自己的手指肚問道,她覺得為何不比吹簫,哪怕吹笛子也比彈琴好,手指肚磨的刷刷的疼。

陳季雲右耳夾著一只毛筆,嘴里叼著一只毛筆,手里的狼毫筆在宣紙上嘩嘩的畫著。

「不挺好的嗎?你可以不用練了,快過來給我磨墨,傍晚就要上交了。」陳季雲含糊道。

何寄聞言站了起來近前一看嘆道︰「師兄,一直听師父說,你畫是一絕,今日一看,你這字也是一絕啊,筆鋒秀麗遒勁,不像是女子之手,倒像是王羲之在世,柳公權還陽。尤其是這茂林修竹四個字,氣韻回旋,一瀉千里啊!」

陳季雲聞言笑著將筆從嘴里取了出來。她現在是越畫越想畫,胸有生花一管筆,情如潮涌沖破提。這兩句詩形象的將陳季雲的內心表達出來。

「哈哈,還是頭一回有人夸我,被人夸的感覺很不錯啊。」陳季雲手執狼毫笑的很是開心。

「嫂嫂沒有夸過師兄嗎?」何寄文磨著墨問道。

陳季雲一听笑容不見了,她家娘子夸的時候少,訓的時候多,有時候她都覺得很沒有面子啊。

「沒有,她幾乎不怎麼夸我。」

何寄文一听點了點頭,貌似也沒有見她娘夸過她爹,可二人客客氣氣的,感覺沒有師兄夫妻感情深厚。

「師兄,你這副畫在字畫行賣的出去嗎?」

「恩?你問這做什麼?」陳季雲停了下來。

何寄文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渭平城城西有幾口井壞掉了,老百姓用水困難,我爹前幾日發愁,我想籌些銀子找人打幾口井。」

「好事呀,哈哈,你就不要為銀子發愁了。你莫要小看了這幅畫,爐火純青非是我自夸啊,點墨之間成山水,舞筆繪煙霞。我自幼面壁十年功,可謂臨平獨一家,你說它無價也有價,價值千兩一點也不虛夸。不過,那是在臨平城,你們渭平嘛,可能一開始賣不到千兩以上。不過打幾口井的銀子還是能賣的出來的。」陳季雲一提起畫就特別自信,其實她本就是自信的人,可有那麼一個強勢的娘再加上一個強勢的娘子,訓來訓去,自信的程度已經不如以往了。

「那我們何時去賣啊?」何寄文開心道。

陳季雲一听急忙按住道︰「現在不行,這要上交的,等山長他們評比完了我們再去賣。現在你的任務是,趕快幫我磨墨,眼看就要傍晚了。」

「好,師兄。」何寄文笑道,她平日在府中很少笑,可一出了府心情就特別愉快,話也多了。

「對了,你沒有意中人,吹簫怎麼吹的那麼有感情?」陳季雲說著便畫了一支竹子。

何寄文頭也不抬的磨墨道︰「靠想象啊。」

「想象?你就沒有想過找個意中人?」

何寄文一听小臉又紅了起來道︰「想也是白想,這都靠緣分的,再說,我也不急,不是說鳳鳥也戀相思地,自有梧桐引鳳棲嘛。我有簫在,自然能吹簫引鳳。」

陳季雲一听便笑了,果然是一十六歲的少年啊,那麼能想象,難得出身世家還能有這般天真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了,本來要昨晚更滴,可惜我沒有靈感。

這部小說馬上就要接近尾聲了……有些不舍得!

最近有些懶了,大家有什麼好主意讓我不懶嗎?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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