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緣劫 第六章 夜變

作者 ︰ 流裳易寒

「你看看‘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還有在早些的那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那句不是佳句啊!」見清妍將信將疑地看著自己,上官黎笙又補充道。清妍听了笑笑,問道︰「舅舅,您知道杜甫和李商隱嗎?」「誰?杜甫和李商隱,沒听說過啊?!」上官黎笙道,「他們是誰?怎麼了?!你認識他們?!」「不認識!」清妍馬上否認道。心說︰我要認識他們那還了得啊!不過看來這個時代的人都並不知道我知道的那些歷史啊,那麼以後我就不用為什麼詩詞歌賦之類的東西不會而擔憂了,哈哈!突然耳邊又想起上官黎笙的話︰「妍兒,你的文思如此敏捷,舅舅還想再考考你啊?!」「什麼?!」清妍一听,吃了一驚。「來,妍兒,今夜,月色迷人,要不你就做一首有關月亮的詩吧!」上官黎笙不管清妍的吃驚,抬手一指窗外的明月,依舊笑著說。「這……好吧!」清妍抬頭一看,墨色的夜空中掛著一輪皎白的明月,于是便隨口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一邊吟著,一邊做出一副十分想家的樣子。「好!好詩!」上官黎笙听清妍吟完,不由開口稱贊,但是一轉頭見清妍一副傷心的樣子,不由開口勸道︰「妍兒啊,你第一次離家出遠門,難免會想家的,不要難過了!」說著站起來走到清妍邊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嗯!」清妍點點頭,起身送上官黎笙出去。菡雨和菡雪兩人也回到自己的房里休息了。

清妍又對著燈坐了一會兒,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起身滅了蠟燭,然後上床休息了。興許是累了吧?!清妍沒過多久便睡著了。午夜時分,清妍猛地驚醒了,雙眼緊緊地盯著屋頂,感覺著上面的動靜。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清妍听得出來,那是有人踩著瓦片走過發出的聲音。走過的人約有七八個,有兩撥了,那就是有十五六個人了,而且這些人的功夫還都不弱,至少這里所說的那個什麼輕功很不錯啊!不過那麼多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做什麼?!難道是和她前世一樣,是殺手?!不過,就那麼個破破爛爛的小鎮,能有什麼人要動用那麼多人來出手呢?想著想著屋頂上又是一陣腳步聲,不過這次卻只有一個人,功夫也比之前的那些人要高出許多,看來如果這個人和之前的人是一伙的,那麼應該就是那些人的頭了。心下越發好奇,心說︰這麼個小鎮難道真的藏龍臥虎,有什麼大人物在啊?!突然腦海中閃過了傍晚時分感覺到的身後那道目光,心中一震︰難道是那個人?!

清妍輕輕下床,走到窗前,透過窗隙向外看去。卻見窗外一片漆黑,之前看到的那輪明月早已不見了蹤影,想來是被烏雲掩蓋掉了。突然清妍想起了這樣一句話︰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清妍撇撇嘴,又看看窗外,心說︰再起點風,那就完全符合了!這時,清妍看見對面的那扇窗開了,清妍心說︰還真是那扇窗里有個大人物啊!只見從窗里跳出三個人,其中一個白衣翩翩,手揮折扇,仔細一辨認,不正是那日到自己家里來探病的逸王南宮傾宸嗎?難怪當時覺得那道目光有點熟!再看另外兩個人,一個一身緊身勁裝,身材修長;另一個則緊跟在南宮傾宸後面,看不清樣子。只見三人一著地,那兩個人便去對付先前走過的十五六個人,而南宮傾宸則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似的,揮著折扇。這時遠遠地又有一個人朝他飛掠過來,向他發招,清妍看著覺得這是三個人應該可以對付的了那些人,因為現在光看那兩個人對付那十五六個人似乎不緊不慢的,那麼這個南宮傾宸那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應該功夫也不弱吧,那麼對這個人應該也還行啊?!于是便搖搖頭覺得很沒意思地又爬回到床上,心說︰那些人打得也太沒勁了,那麼拖拖拉拉的多沒意思,殺手就應該一招斃命,越簡單越好,那麼多什麼亂七八糟的招式,全是時間和破綻。一邊想著突然听到,外面一聲呼哨,然後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看起來似乎是那伙殺手在撤退。清妍不由嘖嘖兩聲︰「我說你們不行吧,還真不行啊!」然後又听見那邊三個人飛掠走的一絲風聲,清妍嘆了口氣,又翻了個身,嘟囔道︰「半夜三更,沒事擾人清夢,可惡……」

夜依舊一片漆黑,小鎮在一片短暫的喧鬧後終于又恢復寧靜。夜靜如水,入秋的夜帶著一絲薄薄的涼意,清妍躺在床上,不由輕顫了一下。此刻的清妍不只是因為那股微涼還是因為什麼,卻再也睡不著了,于是就那麼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微微睜開眼,見閉著的窗戶上有鍍上了一層銀光,想是月亮又已經從烏雲後面露出來了。心里不由想起了小時候上學時學的造句,不由輕輕地開口道︰「月亮被那股滲人的殺氣嚇得躲到了烏雲背後!呵呵……多好的一句擬人句啊!」清妍又閉上了眼楮,不再想什麼,就那麼任由皎白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灑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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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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