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娘子輕點 第百十五章 算不算是懲罰?(2更)

作者 ︰ 枯骨紅顏

張三寶機械性的點了點頭。

得到確認的六狗子嘴里就嘶嘶抽著冷氣。

噬月,這可是排行榜第一的毒丹,至今無解藥,中毒之人一開始不會有任何癥狀,第一次發作的時間也因人而異,但是這癥狀卻是相同,而且發作以後的規律也會一樣。

噬月噬月,是在月圓之夜發作,發作的時候猶若萬針刺骨,萬蟻噬骨,發作的時候就算這人被殺死,也只會等到疼痛消失才會死……

而據算是死亡,噬月也不會結束。

換言之,若是一個有了天元丹的人死了,在以後的月圓之夜,躲在天元丹里的靈魂也要承受這種噬骨之疼,就算是日後重新塑一具身體還會將這種疼痛延續。

因為噬月的霸道,很多年前噬月的方子也罷成品也罷在還不曾問世之前全都被摧毀。

噬月,至今只傷過一個人。

據說當年制作噬月的是一個七歲的小孩,這事過後,沒有人再听到關于那小孩的一切,所以都以為連制作噬月的小孩都被殺掉了。

最重要的是,知道噬月存在的人實在是寥寥無幾。

五毒排行榜上的噬月,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符號,他們根本不清楚噬月是一種什麼樣的毒,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及後果。

噬月銷聲匿跡這麼久,沒想到還會有出現的一天。

而且蘇煙體內的噬月還不同于十幾年前出現的噬月,這毒被改革升級了。

以前的噬月只會令人疼痛,不會再有別的損傷,但蘇煙體內的噬月,分明被升級的更加惡毒。

張三寶有注意到蘇煙的丹田有龜裂的痕跡,奇經八脈也有破損的痕跡,或者用不了多久,蘇煙連自己的玄氣都保不住。因為蘇煙的玄氣無法令人的靈識進入查勘,張三寶也只能用望聞問切的方式查勘到這一點,或許他不知道的更多。

是誰這麼狠毒,給她下這樣的毒!

「爺!」見自家爺的脊背挺的筆直筆直,身子在輕顫,六狗子淚汪汪又道,「怎麼辦啊爺,這毒咱沒辦法啊,要不把姑娘抬回去吧,就算沒辦法,能讓她好死也是一件好事。」

听了六狗子這話,本沮喪無比的張三寶立刻抬頭惡狠狠的瞪了六狗子一眼,「屁話,再說小心我給為你做這樣一件好事。」

六狗子一抖,忙後退一步,「爺啊,那你總不能這樣坐下去,或者是讓姑娘一直昏迷到下一個月圓之夜吧!」

蘇煙的確不能這樣一直睡下去,傍晚的時候張三寶把那些迷/藥的解藥給蘇煙灌進了嘴中,蘇煙醒來的很快,扭了扭發酸發疼的脖子,渾身難受不得勁的,像是被車輪子碾壓過好幾遍一般,

扭頭的她轉眼就看到了床邊坐著的眼楮呈水腫的張三寶。

張三寶的眼楮很腫很腫,腫的使那本來就小的眼角越加剩一條縫,而且那條縫眼看著就要被擠上了。

第一眼看到這樣的張三寶,蘇煙有點想笑。

不過馬上,昏迷前的那些畫面就進入了腦海里。

聯系起自己那好似噩夢一般的疼痛,本要笑的蘇煙就扯了扯嘴角。

她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掉,這才詢問張三寶,「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語氣很平靜,張三寶無精打采的抬頭瞟了一眼平靜的蘇煙又低下了頭,那副委屈難過的小媳婦樣兒實在不適合他這狂放不羈的裝扮。

蘇煙沉默,她干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試圖用靈識和玄氣查看自己的體內是怎麼回事。

這一查看,蒼白的臉色順便變得灰暗,「我的奇經八脈好似受了損傷,怎麼回事?」不僅是奇經八脈,就連她的丹田在她運行玄氣的時候也巨疼無比。

「你這些日子,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張三寶問。

他刻意跳開蘇煙的問話。

「千機毒?」蘇煙抬頭,「不對,這人不會這樣對我,他需要我的功法,他要和我雙修,不會下這樣的手。」

可是除了千機毒她好似沒有得罪什麼人啊,楚不驚?這廝更不可能,他雖然狠辣,但絕不是做這種事的人。

除此之外,她好似沒有見過別人啊。

蘇煙有些吶吶的搖頭,「我體內是怎麼回事?是毒還是被人傷成這樣的?昨晚我怎麼了?」

「是毒,噬月!」張三寶有些艱難的說完這幾個字,頭垂的更低,「若是找不到解藥,再發作幾次,你的丹田和奇經八脈都會廢掉,姑娘,你,你別去正天門了,我帶你去找我師父吧,我有個師父,很厲害,或許他能幫你解掉這毒。」

張三寶的這話音里沒有半點的底氣,這不是他一貫的風格,若是他有把握能治好,絕對會笑米米的說這種小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瞅著張三寶表情的蘇煙就明白了,這種叫噬月的毒應該很厲害,而且解藥難尋。

丹田和奇經八脈會廢掉?那應該是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吧!

算是懲罰嗎?

「那我會死嗎?」蘇煙問。

「這毒不會致人死地。」但卻能讓人生不如死

聞言的蘇煙松了一口氣,「那我得盡快趕往正天門,如果我在進入正天門之前變成一個廢物,估計他們馬上就把我趕出來了。」若是進入了正天門,想必以承弼長老的性子,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她的,張三寶只是個半吊子水平,但正天門是天下第一大門派,里面藏龍臥虎,說不定還有希望。

沒想到蘇煙是這副表情,張三寶抿嘴望著蘇煙,後知後覺的,他知道了蘇煙心中的心思,他很想告訴蘇煙,這噬月,若是連那人都解不了,這天下就再無可解之人,可看到蘇煙這一臉輕松的表情,他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三寶,我們就此別過吧,我一有時間就會去霸州尋你,你要平平安安的,被人欺負了就告訴我,好歹我也是正天門長老門下的弟子,我的弟弟不能任人欺負。」

「好!」他這種人是任人欺負的人嗎?心里這般嘀咕,便越加的難受,不過他臉上卻也學著蘇煙一臉的輕松得瑟,「有姑娘罩著我,我以後可要橫行霸州了啊!」

三人是在一處人字路口分開的,蘇煙的臉上被三寶易成了蘇茵的樣子,她本是想自己來,這幾日里每日里都在房間弄這張臉,她已經很熟悉了,三寶卻將她按在了椅子上,「姑娘,我來吧,這一次之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模一下姑娘這臉蛋呢,臨走之時也得讓我吃點豆腐啊!」

調侃的話語飄散在房間里無比的傷感。

蘇煙點頭,任著三寶在她臉上弄著。

初初她還想不通下毒的人會是誰,但後知後覺的,她的腦海里便出現了三個字。

只是那人的名字,她卻不願在張三寶面前提起了。

一直望著蘇煙的身影消失不見,六狗子這才拉了拉張三寶的衣袖,「爺,都走遠了,再看也沒用啊。」

張三寶沒說話。

「爺,要不我們回去吧,說不定能找到辦法。」

回去?

回去意味著什麼再清楚不過,可他如今卻只能選擇這步路,「我回去,你留在霸洲,一旦有關于她的消息,你就及時告訴我,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爺,你一個人不行!」聞言的六狗子忙抗議,「我留在霸洲也沒有用啊,我和爺一起。」

「不用,你留下。」張三寶的聲音堅決,「這樣我回去再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包袱。」

六狗子默,自家爺竟然把他當做了拖累,好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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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黑衣,臉上也戴了黑色斗笠的蘇煙再入霸州城,竟然覺得蒼涼無比,明明四處都是喧囂的人聲,人們的臉上都是一副生氣勃勃的樣子,可她卻覺得這些好似是幻境一般。

她是騎馬去的正天門山腳。

正天門的雲梯只有在招收新人的時候才會用到,大多數人下山或者上山不是御劍飛行,就是用的法器,只有那些無法御劍飛行的弟子們才會爬這雲梯,不過這些人一般不成材就不會下山。

雙腳踏上雲梯的蘇煙就成了正天門的一道風景線,不過平日里上上下下御劍飛行的人極多,今日卻寥寥無幾。因為不知道平日里的區別,蘇煙對此不曾在意。

蘇煙並不知道楚不驚是怎麼樣告訴承弼長老自己消失的事情,或者他會說自己死了,被雷劫殃及到,又或者他會說自己被魔獸吃掉了。

不管楚不驚是怎麼說的,也不管楚不驚對那日的事情是否還心存芥蒂,她今日必須要進入正天門恢復自己是承弼長老弟子的身份。

她打不過楚不驚,也不會再有趕超他的一天。她曾試圖讓張三寶給她一些厲害的迷/藥,到時候直接藥倒楚不驚把扳指拿回,張三寶卻說楚不驚的體質異于常人,迷/藥估計對他不會有效,所以想過來想過去她只能采取軟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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