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默覺得焦陽最近愈發的莫名其妙以及讓人無言以對了，常常毫無來由的嘆口氣，或者沒頭沒尾的丟出一句感慨，要不就用一種李默默覺得毛骨悚然的眼光盯著自己看。
我……我這是哪里又招他惹他了？這……這古怪的眼神要不就是他在懷疑我，這個暫且不談，要不就是表示他想告訴我這是深情的眼神？
李默默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美人計這種東西果然不是誰都能適用的，也不是對誰都合適的。
至少……李默默對焦陽很難覺得自然。
如果他還對我有感情，那麼，我刻意的討好和靠近會讓他覺得奇怪吧。
一定會奇怪啊，這是毫無疑問的，李默默之前的表現都太清楚明白了，等等……是哪里不對了？
對了！我從來沒有明確的拒絕他，也沒有明確的表示過我對他是否……余情未了……
他不是傻子。
李默默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了。美人計？呵呵，我還真是不會用。
再說了，我這樣刻意的討好，慧又將被置于何地？真是……就沒有人有我那麼多的苦惱和煩憂！
「打球嗎？」焦陽突然停下腳步回身看向李默默。
李默默一愣，臉上仍有些僵硬，「打球？」
這麼跳躍的思維科學嗎？合理嗎？李默默對于自己的思路被打斷感到很不滿，也對焦陽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感到……感到更加莫名其妙！
「很久沒跟你打過球了。」焦陽突然笑了，「不知道有沒有退步。」
「是在說我還是你？」李默默撇嘴一笑，「你是安逸慣了，不知道還有沒有體力。」
焦陽還是習慣李默默條件反射的嘲諷和毫不留情的話語，他笑笑，「安逸？是在說我嗎？」
安逸，這個詞真的適合來形容我嗎？
李默默聳聳肩，「要不然呢？說我？」
李默默的日子絕對談不上什麼安逸，焦陽無奈的搖搖頭。「既然如此，換個花樣吧。」
「當然可以，我讓你。」
「哧！」焦陽終于笑出聲來了，笑容讓整個冰冷的表情的龜裂了，「那我先多謝承讓了。♀」
「說吧，比什麼？」
「別忙，」焦陽制止李默默，「你還是老樣子，永遠這麼急性子。」
「……」又來了，總是時不時丟出這麼一句讓人啞口無言的話來。不過好在焦陽的這些話都不需要李默默來回答。就算是需要。李默默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
「好久沒打過網球了，來一場？」焦陽提議，「還是你喜歡高爾夫？」
李默默翻了個白眼，「高爾夫這麼高端的運動我實在是不太在行。但是如果你要比這個我也勉強答應，應該馬馬虎虎還是可以贏你吧。」
既然焦陽喜歡這個調調，那麼我保持又如何呢？他也許是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了，生殺決斷，果決凶狠，但是我居然還活在他記憶中的那個樣子。
那麼也許我並不需要刻意的討好和曲意逢迎，我只要做回過去的我就好了。
過去的我，過去的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李默默覺得自己已經忘的差不多了，但是焦陽每每說「你還是老樣子的時候」。李默默還是覺得也許我以前就是這樣的。
可是我真的是這樣的嗎？
李默默並不知道這個答案，她似乎已經忘了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最終還是沒有打高爾夫，一場激烈的網球比賽證明焦陽其實還是寶刀未老，呵呵，說寶刀未老其實會讓他生氣吧。也許是我退步了？
李默默認識焦陽的時候他就是網球校隊的選手，參加過不少比賽。李默默也算是愛好運動，那兩年正好迷上網球這項運動，雖然不怎麼鑽研，不過上手也很快，慢慢來以後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李默默抬起手擦去額頭上的汗，大大的松了口氣，「不錯啊。」
「謝謝你讓我。」焦陽笑著開玩笑，比賽打得很精彩，最終還是焦陽險勝。
「嗯，不客氣，畢竟你是老大，我贏你總是不太好。」這是李默默給自己的解釋，不就輸場球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焦陽卻突然說了句別的東西，「記得以前我們常常用這個來打賭，輸了的人要幫對方辦一件事。」
「呵呵，好像是哦。」李默默有種不好的預感，打算就這麼糊弄過去，「一身的汗，我去換身衣服。」
「就這麼走了？」焦陽似乎沒打算就這麼讓她走，「剛剛才說我是你老大的。」
「你確實是啊，可是我想我們比賽前沒說好吧，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
焦陽沒有看李默默，低下頭來，「我讓過你那麼多次，這一次你可以讓我嗎？」
這又是一句會令李默默啞口無言的話，但是這次李默默並沒有沉默，「我已經讓你了啊。」
李默默這次還真沒讓焦陽，她已經太久沒踫這東西了，技術水平稍微下降這是很正常的。
等等，他剛才說……他讓過我很多次？
許多年前，李默默和焦陽最喜歡用網球比賽來打賭，贏的人可以提她的要求，李默默一度是常勝將軍，能夠將「校隊小王子」打敗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可是，似乎不是這樣……
焦陽沒說話，拎起掛在肩頭的毛巾，把頭埋進去。
「你……想提什麼要求？」還是李默默妥協了，當然她不覺得她不妥協焦陽就不會說出他想讓李默默做的事，那又何必這麼的扭扭捏捏呢？
焦陽這才抬起頭來，突然就笑了，「謝謝。」
那一瞬間李默默覺得其實有些心酸和難過，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燦爛的人，是什麼把他變成了現在這樣冷若冰霜的樣子？
「嗯。」李默默覺得有些無法直視，她背過身去，「有什麼話就說吧。」
「晚上一起吃飯吧。」
「哈？」李默默以為自己听錯了，驚訝的轉過身來，滿臉疑惑的看向焦陽，「吃飯？」他費這麼大勁兒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讓我晚上跟他吃飯？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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