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嫁 第28章 (三年)

作者 ︰ 巒

夜幕如期來臨,欒歡再一次穿上那件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穿上的睡衣,頭發比去年長了一點,鏡子前的她臉紅撲撲的,那是今天下午加州海灘的陽光造成的,今天下午,他們終于把那對藍色的沖浪板帶到海邊去了。♀

容允楨教欒歡沖浪。

腰間,手上仿佛還留著他手掌的溫度,好幾次,為了讓她掌握沖浪的平衡技巧,容允楨把他的手掌都貼到她的胸部上,他的手一貼到那里她的心就慌張,一慌張她就掉到水里,于是他又從水里把她撈上來,一個下午過去,他們似乎在重復著這樣的事情。

最後,容允楨開始不耐煩,揚手︰笨死了。

那手看著就像是要往著她的頭敲下來。

欒歡模著額頭,最終,他的手高高揚起輕輕落下。

看著一眼窗外,這夜幕在她期待又害怕中來臨,而且越來越為的深沉,她已經在鏡子前磨磨蹭蹭了一段時間。

此時此刻,欒歡的心里裝著一頭小鹿。

她要穿成這樣子去教容允楨學習漢字嗎?會很奇怪嗎?當然會很奇怪的了,而且,意圖明顯。

容允楨還真的如他說的那樣,是愛情新手,他從來不主動要求她,他說等她,這一等就兩年。

是她不夠漂亮嗎?是她身材不夠好嗎?

欒歡從鏡子前離開來到臥室,她用了十幾分鐘去考慮要不要在睡衣外面加一件外套,挑外套的時間又用去了欒歡十幾分鐘,她選的那件外套很有點薄,是那種很透布料,欒歡把外衣拿在手上。

敲門聲響起,欒歡回頭,房間門沒有關容允楨站在門口,手叩在門板上,欒歡轉過頭去的那一刻,兩個人都有點呆。

「現在有點晚,或許……」容允楨手指了指表。

「不用。」欒歡急急的說,並且把手里的外套迅速套在了身上。

顯然,今晚兩個人都不在狀態,不是她教錯就是他念錯,欒歡會教錯都是因為那件外套,外套是開襟的,沒有設有任何紐扣什麼的,她一低頭就看到胸前白花花的一片,這讓她不自在,容允楨應該也不自在吧?他就坐在她身邊,而且他的身高優勢可以讓他看到更多。

容允楨第n次把「袤」念成「豪」時。

「容允楨,是‘豪’英雄豪杰的‘豪’是豪情萬丈的‘豪’不是‘袤’,它們是長得像,可發音不同。」欒歡呼氣,提高聲音。

「這次……」容允楨的聲音小小的︰「好像是你念錯的,你剛剛說應該念‘袤’,不是念‘豪’。」

要瘋了,欒歡一低頭,又看到自己胸前白花花的一片,因為她的呼氣導致那白花花的一片在激烈的起伏著,這讓欒歡更加的煩躁,沒事干嘛穿這件,人家沒有不自在倒是自己先不自在了。

一團糟。

「容允楨,都是因為你,你的漢語根本是小學級別的,卻偏偏要去挑戰高中級別的,這都怪你。你……」

那句你沒有說出口,欒歡的唇被堵住了,這一次,不再像前兩次那般的溫柔,並且不再單單停留在她的唇上,他的唇在她的唇瓣上做短暫停留之後沿著她的嘴角來到她的耳畔,在她的耳畔停頓,他的呼吸急促。

下一秒,容允楨吮住她的耳垂,不由自主的脊梁伸直欒歡慌得不知道手該往哪里擱,在慌張中他的身體覆蓋了過來,他的手撈住她的後腰,就那麼輕輕的一用力,她就軟成了一灘水,順著他的力道身體滑落在沙發上。

沙發是圓形的,意大利設計師用他的巧手把它變成了白色的沙灘,她躺在沙灘上,她的身上覆蓋著一個男人,男人的唇正噙著她的耳垂,柔軟的發末在蹭著她的頸部,,軟軟的,癢癢的,帶動著心里的躁動。

心開始躁動了,身體也跟著躁動,她扭動著儼然成熟的身體,去貼他,開襟的外套散開著,j□j出來的肌膚突然有了渴望,渴望被擁抱,渴望被親吻愛.撫,渴望著每一個毛孔滲透出細細的汗珠。

然後,她身體的汗珠和另外一個人身體的汗珠相容,相愛。

渴望帶動著她的手去撫模著他的頭發,閉上眼楮,把嘴里溢出的那一聲變成,容允楨。

「容允楨。」她叫著他的名字。

一頓,舌尖劃過她的耳廓,他啞著聲音,允楨,叫允楨。

是的,是的,叫允楨,她在心里已經叫了著這個名字叫過了萬千次。

「允楨。」她把這個聲音變成了鼻音,她輕輕的用自己的鼻尖,臉頰去蹭著他的頭發像小狗兒般的傳達自己的親和愛。

下一秒,他的唇開始離開她的耳廓,一路往下,細碎,細密,連綿不絕。

細碎的吻催生出了更為強烈的渴望,渴望瞬間轉變成為了欲.望,來勢洶洶,來勢洶洶的欲.望讓她的手在沒有經過腦子的指使離開他柔軟的頭發,隔著薄薄的細小毛線撫模著他的身體。

他的牙齒印上她的鎖骨時她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她的這一舉動似乎讓那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滯。

時間仿佛停了下來,他的唇貼在她的鎖骨上沒有動,她手指甲卻是深深的陷入到他的皮膚底層。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不知道從自己的嘴里會溢出什麼聲音。

他們,如此的親密無間,怎麼可能不去感覺到一些什麼。

或許,他是在思考,思考著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比如,是繼續還是離開。

不是的,不是的,欒歡,是你猜錯了,下意識的欒歡的身體更緊的去貼住容允楨,她的胸不小,她的腰也細,她的皮膚光滑細膩,也沒有在身上亂動刀子。

只是容允楨害怕她拒絕,他說過會等她,多久都願意等。

腿曲起,緩緩的,腿去勾住他的腰,腳尖在他的腰間蹭著,主動的做著暗示。

終于,壓在她身上的人動了,步履蹣跚的模樣,欒歡睜開眼楮,燈光仿佛都在晃動著,他手撐著她的一邊,臉和她隔著數公分的距離,他垂著眼簾,似乎他的目光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她睡衣胸前那根細細的帶子。

最終,他的手觸踫到了睡衣前襟細細的帶子,就那麼輕輕的一扯,薄如蟬翼的白色綢緞軟軟的分別從她兩邊高高聳起的地方滑落。

她有渾圓的胸型。

欒歡閉上眼楮,不敢去看,她側著耳朵去听,听他的喘息是否變得急促,荷爾蒙的飆升會讓人的心跳加速,同樣帶動著呼吸頻率。

好像,沒有,也好像有,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喘息聲還是他的喘息聲。

終于,他的手掌覆蓋在那團柔軟之上,最初,小心翼翼的,生怕一用力就化了,就碎了。

好像,是她先迎向他的,用著自己的柔軟去頂住他的手掌,讓那麼柔軟的一團裝滿他的手掌,也許,是身體想要告訴他,不需要擔心,不管多麼的用力都不會化開都不會碎裂。

于是,他知道了明白了,他的喘息急促起來。

然後,整團柔軟陷入他的手掌里,她不知道他手掌的力道有多大,她只知道身體軟綿綿的在不斷的往下陷落,只要他的手掌稍稍一用力,她整個陷落的身體好像一下子被他拽離,如此這般的終而復始。

最後的那一下疼得她只吸氣,疼得她睜開眼楮。

如果,那個時候不睜開眼楮該多好,那麼欒歡就不會看到容允楨眼底里的情緒,她不知道容允楨眼里的那種情緒屬于什麼,唯一她確定的是只有她一個人在動情,就只有她一個人的身體在躁動著。

心是先開始冰冷的,心冰冷之後是身體,她的眼楮冷冷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目光在躲避著她的目光,看著他低下頭。

眼看,他的唇就要吮住水紅色的乳.尖。

擱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趴在她身上的人如蒙大赦,他臉轉向手機,握住她胸部的手松開去拿擱在一邊的手機,他沒有迅速接起手機。

半撐著身體,也就僅僅一個眨眼之間他又變回那個一如既往的容允楨,他的口氣充滿了懊惱。

「這一刻,手機是我最討厭的發明。」

握住他手里的手機鈴聲孜孜不倦的響著,他一點也沒有接的意思,就溫柔的注視著她。♀

欒歡把滑落在兩邊的外套拉攏,對著容允楨說,快接電話吧,這麼晚打來的電話通常是麻煩事情。

容允楨很听話的接起了電話。

還真的是麻煩事情,洛杉磯的某條公路上發生了幾十輛汽車追尾事件,祝安琪就是追尾事件的始作俑者,最為麻煩的是這名始作俑者還涉嫌醉駕,現在,祝安琪正在洛杉磯警局里。

「我去去就回來。」他親吻了她的額頭。

容允楨離開時的背影就像是在逃難一般。

容允楨並沒有像他所說的去去就來,直到隔日早上,欒歡還是沒有見到容允楨。

和往常很多個周三一樣,司機把她送到了畫廊,看到畫廊外的那些長槍短炮的人,欒歡開始頭疼,這些人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會到這里來蹲點,因為佳士得小姐有一樣優點,就是準時。

一如既往的欒歡面無表情的從那些人面前經過,雖然畫廊的四名保安已經把她護在中間,還是有拿著麥克風的手經過重重突圍來到她的面前。

麥克風距離她大約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架在麥克風上是欒歡最討厭的一家娛樂媒體標致,依然是那個欒歡最為討厭的聲音。

「容太太,听說您有讀早報的習慣,那麼,您對于今天早報上的頭版有什麼感想?」

三年(10)

「容太太,听說您有讀早報的習慣,那麼,您對于今天早報上的頭版有什麼感想?」把麥克風幾乎要戳到她的臉上問這個問題的是欒歡最討厭的記者,去年她的律師曾經一紙訴狀把該名記者用惡意誹謗罪告上法庭,讓他刊登道歉聲明。

沒有想到,這位老兄越戰越勇,而且,這次終于想起了她的身份是「容太太」而不是「佳士得小姐。」

欒歡沒有做任何的回答,她的保安直接把那些記者一一隔開。

是的,欒歡有讀早報的習慣,方漫最喜歡讓她讀早報,久而久之,看早報也變成了她的習慣。

今天各大娛樂版塊頭版頭條屬于容允楨和祝安琪的,在某知名內衣品牌旗艦店外,祝安琪的頭擱在容允楨的肩上,容允楨的手則是放在她的腰間,他們背後是旗艦店巨型廣告,廣告上模特向人們展現著曼妙的身材,以及撩人的紅唇,廣告下是相擁的男女。

感想,她能有什麼感想,把那些記者甩在後面,推開畫廊的門,畫廊玻璃櫥窗反光一下子讓的欒歡的眼楮生疼,眼干癥有個特質,在季節轉換時眼楮會特別的難受,今年癥狀特別的明顯,又干又澀感覺就像一個在沙漠走了很久一直一直找不到水源的人。

或許,她應該找一個眼科醫生看看。

畫廊工作人員一如既往的微笑對她表現出畢恭畢敬,可是,欒歡知道這些人會在下班後找一個酒吧喝點小酒,用幸災樂禍的口氣說一點她們雇主的。

剛剛一到辦公室,欒歡就接到李若斯的電話。

好巧不巧,李若斯剛剛宣布和自己女友分手,容允楨就爆出和自己女主是的曖昧照片,這時間點真是……

「我現在機場,小歡,怎麼辦,我把護照丟了,現在在中轉站變成了一位無國籍人員,听著很有趣對吧,小歡,我想恐怕我得在這里呆一段時間,我做的事情把他們氣壞了,我想起碼這幾天沒有人會理會我。」李若斯聲音俏皮,口氣輕松,仿佛一下子回到他的少年時代。

「嗯!」欒歡應答了一句︰「你活該。」

電話彼端開始夸張的嚎叫起來。

「小歡,你會理睬我嗎?」那邊,他輕輕的問。

少年時代的李若斯總是在逗著欒歡說話,天生沒有什麼幽默感的人天天卻是學著電視上那些月兌口秀腔調,很好笑的段子從他口中說出來就變得一點都不好笑。

「會,我會理睬你,永遠。」欒歡回答。

「小歡……」

欒歡沒有給李若斯話下去的機會︰「若斯,如果你覺得你和許秋不合適的話就不要勉強,或許,你還會遇到真正適合你的女孩,若斯,你要記住我已經結婚了,不要太小看那紙婚姻制約,它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的脆弱。」

「小歡……」

「李若斯,應該是了解我的,我們有過一次的機會,可你沒有抓住那個機會,所以,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欒歡再次打斷了李若斯的話。

「再見,回來的時候再打電話給我。」欒歡掛斷了電話。

中午,欒歡走出畫廊時那些記者還在那里,一看到她又是一窩蜂的涌過來,他們很有默契的叫著她「容太太」他們很有默契的再次提出那個老問題,這次口氣比早上咄咄逼人多得多。

中午的記者比早上的還要來得多,在他們和保全爭執的過程中有麥克風砸到欒歡的頭,很疼。

煩死了!!

欒歡停下腳步,對著那些人,大聲說︰「你們想知道答案麼?」

站在最佳的采訪位置,一一道來︰「你們不是說我和容允楨已經在辦理離婚手續了嗎?你們不是說我們各自的律師已經在商談我們的財產分割問題,你們不是已經在評估我離婚後的身價了嗎?所以,你們覺得我有必要對你們的問題作出回答嗎?先生們,你們回去後只管隨意寫,這次,我可以保證不管你們怎樣寫我都不會讓我的律師去打擾你們。」

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應付這些記者,記者們覺得在她的身上挖不到什麼就不會來煩她,反正,她和容允楨人們的眼里是好萊塢式的典型夫妻,各玩各的。

欒歡話剛剛說完,從她的肩膀橫過來一只手,那只手一一把她面前的麥克風隔開,若干的麥克風掉落在地上,聲音刺耳。

這是容允楨第一次來到這里,站在她身邊,在很多人面前把她攬在懷里,他的手指一一從那些人面前捏過,他指著那些人。

「接下來的話你們給我听好,你們不僅要給我牢牢記住,你們還要把我的話傳達給你們的同行,我的妻子不是‘佳士得小姐’以後,要是我听到你們再用類似的叫法來稱呼我太太,還有在你們的報道中提到關于離婚兩個字的話,我發誓,我會讓你們的手握不住筆桿子。」

坐在車上,欒歡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副駕駛上目光望著窗外,此時此刻正是正午時間,光線尤為強烈,欒歡眨了眨眼楮。

現在,他們正趕往高爾夫俱樂部,李俊凱在等著他們,半個小時之前,容允楨強行把她從畫廊帶離,把她塞到車上,他的臉色不好,鬧緋聞的人是他生氣的人也是他。

「和我去見見爸爸,他說你很久都沒有回家了。」他說了一句,就開始開車。

從開車到現在,他們之間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車子再開了一陣子,容允楨突然干巴巴的說︰「我和安琪認識了差不多十年的時間,她更像是我的兄弟。」

欒歡依然保持者剛剛的姿勢,安琪,是的,安琪,容允楨在學會寫「欒歡」之前更早的就會寫「安琪」。

容允楨寫的「安琪」手法嫻熟一氣呵成。

「我和她就是喝得爛醉如泥也不會發生任何關系。」容允楨又說了一句。

欒歡動了動眉毛。

車速慢了一點︰「昨晚是我看到她第一次哭,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一下子趴在我的肩膀上哭,當時,我覺得自己不能去推開她。」

容允楨在為那個「頭版頭條」做解釋呢。

在久不見她回應的時候他叫了一聲欒歡。

「嗯。」欒歡把目光從窗外拉回,關掉了音樂,煽情的音樂讓她覺得煩︰「我在听著呢,我只是在想別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事情?」容允楨的聲音柔和可一些。

「我在想啊……」欒歡拉長著聲音,目光落在容允楨的側臉上︰「今天,你貿然的出現會讓那些人怎麼想,他們或許會這樣寫,容允楨和佳士得小姐的關系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什麼意思?」容允楨把車子開得更漫了︰「你難道喜歡他們那樣寫,我們關系糟糕,糟糕到已經分割財產的時期。」

「他們這樣寫不是對我們都好嗎?」欒歡淡淡的說︰「容允楨,你也知道我的畫廊存在的實際意義。」

車子驟然開快,容允楨屢屢上演超車的技術,好幾次眼看就要撞上了,欒歡緊緊閉著嘴讓自己不因為害怕尖叫起來。

終于,到達俱樂部,車子停在停車場里,兩個人都沒有下車的意思。

「欒歡,下個月,馬上把畫廊關掉。」容允楨冷冷的說。

欒歡一邊解著安全帶,腦子這個時候出現了昨晚她躺在沙發上大量的畫面,那畫面讓欒歡覺得羞恥,羞恥到讓她的聲音變得尖銳︰「不,我不想把畫廊關掉,容允楨,你忘了,我們是合作關系,還有,我也不想把畫廊關掉,我喜歡和那些年輕的畫家相處,他們就像他們的畫一樣,優雅迷人可愛有趣。」

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欒歡拿著手袋往停車場出口走去,僅僅是走幾步,手就被拉住,安靜的停車場里響著容允楨的聲音。

聲音也是帶著若有若無的情緒︰「所以,那些報道都是真的?是不是,你一直在看不起我?是不是你也像那些人一樣我在你的眼里就只是會拿槍的戰爭販子,為了得到你的承認,這兩年來……」

接下來容允楨的話沒有接下去,欒歡看到他緊緊握著的手掌凸起的地方泛白,仿佛,骨頭就要戳出皮膚表層,他的太陽穴強烈凸起。

剛剛,她的話听在一個男人的耳里應該是一種侮辱吧?更何況,容允楨的能力比誰都還要強,短短的兩年間他已經做到極致,從方漫對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他們這是怎麼了?從昨天到現在,她變得不像她,他也變得不像他。

欒歡呼出一口氣,做頭疼的動作︰「對不起,剛剛的話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被那些記者煩到了。」

再加上昨晚……後面的這話幾乎就沖口而出了。

狠狠的甩開昨晚的那些畫面,欒歡柔下聲音︰「容允楨,我沒有看不起你。」

「我知道。」他垂下了眼簾,握緊的拳頭松開︰「我們去見爸爸。」

李俊凱和幾個男人站在那里,一見到欒歡就揚起手,欒歡走了過去站在他的身邊,他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頭上,就像很多很多的時候一樣把她當成孩子來著。

因為心懷鬼胎欒歡一直不敢會舊金山,就新年的時候硬著頭皮回去,李俊凱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欒歡知道她讓他傷心了。

欒歡知道站在李俊凱身邊的幾個男人是誰,這些人都是銀行高管,他們號稱來打高爾夫,實際上是來到這里進行著一種評估,他們會用他們的方式判斷出李俊凱和他的女婿的關系是否融洽還是貌合神離,最近兩年,西方經濟一片愁雲慘淡,李氏實業舉步維艱,李俊凱打算把他的零件制作工廠東移,他還計劃對公司進行改革,這期間他需要大量的資金,所以,他需要容允楨。

權勢不分貴賤,不分輩分,當看到李俊凱那種在不自覺中透露出對容允楨的討好時欒歡心里很難過,還好,容允楨很好的表現出了一位身為女婿對岳父大人恰到好處的尊重,一次下午茶一場高爾夫球下來之後,那幾個男人提出告辭,顯然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他們很愉快的邀請李俊凱改天到他們的辦公室去。

告別的時候李俊凱拉著欒歡的手讓她今年的聖誕節一定要回去。

「好的,爸爸。」欒歡點頭。

李俊凱跟在那些男人背後,容允楨攬著欒歡的肩膀站在原地,李俊凱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回頭,說。

「小歡,小芸今年會在聖誕節回來,她說她一回來就會馬上找你,她本來不讓我說的她說想給你一個驚喜。」他笑了笑︰「小歡,你有空多給小芸打電話,你一直不給她打電話她心里挺難過的。」

「好的,爸爸。」欒歡也笑了笑。

總需要相見的,總不能一輩子不見面啊!

等到李俊凱的身影消失不見,欒歡的笑意逐漸隱去,嘴角開始發僵。

李若芸在今年的聖誕節會來看她。

今年,是她和容允楨結婚的第三個年頭,離他們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還有十一個月零而是八天。

或許是站得太久,或許是昨晚一夜未眠,或許是眼楮疼的關系,欒歡再轉過聲時腳步發虛,發軟。

今年聖誕節,李若芸會來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就到了真正的觸到故事的核心了,故事到了這里真正的展開。

這是獻給和月榜首頁第一次親密接觸的雙更~~~貌似這話說得有點虛,咳……你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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