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到底 第一百二十二章 重建馬場

作者 ︰ 我是鍵盤傳說

姚崇的反應早在李陶的預料當中,他平靜地問道︰「有何不可?」

「如此做事,有損清譽,豈不留下千古罵名?」姚崇反應相當激烈。

「迂腐之極、自私之極、愚蠢之極!」李陶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姚崇驚訝地望著李陶。

李隆基也是滿臉慍色︰「陶兒,你說姚崇這話是不是重了些?」

李陶站起身來︰「姚司倉,有些事情僅靠清譽是不行的,能保得清譽自然是好,若不能保為何不能舍去?我且問你,僅靠清譽可能斗倒朝中那些奸佞?僅靠清譽可否能得到潞州今日之局面?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千秋功罪,自有後人評說,這清譽豈是你想要便要的?我說你迂腐,可有錯?」

姚崇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李陶接著說道︰「如今我們所做之事已經到了你死我活之地步,小不忍則亂大謀,是你的清譽重要還是我們的大事要緊,孰輕孰重你難道掂量不清?你為了的清譽而壞了大事,不是自私又是什麼?」

姚崇徹底啞口無言了,他無法反駁李陶。

李陶得理不饒人,繼續窮追猛打道︰「自古成者王侯敗者寇,若我等成功了,你的清譽必然少不了。若我等失敗了,你這清譽豈能保得住?這就好比在戰場上,你用敵人的劍殺死敵人一般,誰會說你用敵人的劍不對?這斜封官與敵人之劍有何不同?棄之不用豈不是愚蠢?」

李陶的話讓姚崇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李隆基也不再說話,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李陶放緩了語氣道︰「姚司倉,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在此危機四伏之時,我們更需要審時度勢的大智慧!」

良久,姚崇終于心悅誠服地向李陶深深一揖︰「听君一席談勝讀十年書,李小郎君,姚某拜謝了!」

李陶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

在李陶與李隆基談話後沒幾日,姚崇便被任命為潞州司馬。

……

這幾天,李陶一直住在大草灘馬場,為重建馬場而操勞。前些日子,大草灘馬場遇到大火災,是康巴騎著「白雲」挽救了馬群。

「白雲」是康巴專門為李陶捉來的野馬,根據寶達來借給他的那本馬書,康巴很快馴服了這匹野馬。這是一匹罕見的駿馬,渾身上下潔白如雪,沒有半根雜毛,跑起來像離弦的箭,四蹄迅疾有力.呼呼生風,使人眼花繚亂。康巴給這匹馬起了個優美的名字---「白雲」,本想等李陶下次再來的時候,將白雲送給主人。誰知,康巴沒等到李陶的到來,卻迎來了一場罕見的大火。

火勢洶洶之時,康巴騎著「白雲」催動馬群逆著火跑,要是順著火跑肯定都燒死了。雖然怕火,但馬都知道應該逆著走,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敢,但是在康巴和寶達來等人的催促下,被困的馬都勇敢的跑出來。有些馬的馬鬃都燒沒了,但一個也沒燒死,連小馬駒全部跑出來了。

「主人,是我沒用,你處罰我吧!」當李陶聞訊趕來的時候,康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燒得正好,我正想擴大馬場呢,這下省事了,我們正好重新修建馬場!「李陶並不生氣。

康巴何嘗听不出來,李陶是為了安慰自己才說此話的。心中的愧疚的感激,讓康巴對李陶更加忠心。

李陶說這話是為了安慰康巴,但也是真心想擴建馬場。說干就干,第二天李陶便開始了行動。擴建馬場是不小的工程,但李陶手中有錢,這便不算不得什麼了。盡管李陶不知道該如何做,但康巴和寶達來知道,擴建馬場的事李陶全部交給了他們二人,自己只是住在這里,也算是放松心情。

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有人打破了他的寧靜︰李隆基派人來請李陶速回潞州城,有要事相商。

盡管李隆基並沒有說是什麼事,但李陶也能猜出個一二。

……

「陶兒,這宗楚客來了,萬一被他查出點什麼,如何是好?」李隆基心里沒底,一見李陶就趕忙問道。

「三叔,你放心,宗楚客什麼也查不出來!就算查到了,我們用錢也能堵住他的嘴!不用擔心,讓姚司馬按計行事便可!」

李陶說得一點也沒錯,宗楚客雖貴為中書令,可他卻有一要命的毛病,那就是貪財。

在唐高宗時期,宗楚客是以進士身份入仕,到了後來則天皇帝時,他又被擢升為遷戶部侍郎、兵部員外郎。宗楚客先後三次被貶官,全部是因為貪贓枉法。後來,宗楚客又依附于韋後,成了百官之首。

……

「梁刺史,你可知道我此次來潞州的目的嗎?」在酒席宴上,宗楚客笑眯眯地望著梁德全。

梁德全誠惶誠恐︰「宗閣老,梁某不知,請賜教!」

宗楚客心中很氣惱︰你自己所做之事還故作不知,害得我大老遠跑到潞州。你若不識相,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宗楚客的確有氣惱的理由。二十天前,潞州刺史梁德全向中宗上書,揭發韋後營私受賄、買官賣官、獨行亂政共十三項罪名,請求中宗嚴懲。中書省中書令宗楚客將梁德全的上書壓了下來,悄悄報告給了韋後。

韋後得知後大怒,準備將其罷官。就在這個時候,安樂公主來為梁德全求情,聲稱梁德全歷來對韋後忠心耿耿,定是被人陷害,讓韋後放梁德全一馬。梁德全並不算安樂公主的心月復,她為梁德全求情當然是為了每年孝敬自己的三萬貫錢。

韋後想了想,最後決定派宗楚客,前往潞州一探究竟後再做打算。作為中書令的宗楚客親自來查此事,可見韋後對此事非常上心。也就是說,宗楚客的話最終決定著梁德全生死。

宗楚客久在朝堂,老奸巨猾,心中雖然不悅,但面上卻依然堆滿了笑意︰「不知就好,不知就好!」

梁德全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梁刺史,可否將你近日所撰寫的公文送來,讓我一閱如何?」宗楚客突然問道。

「啊?」梁德全搞不清楚宗楚客是何意,一時愣在當場。

梁德全的舉動看在宗楚客眼中,自然是被認為做賊心虛,他認定此事梁德全肯定月兌不了干系。

「怎麼?不行嗎?」宗楚客眯著眼楮問道。

「哦!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梁德全這才反應過來。

看著梁德全慌亂地神情,宗楚客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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