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到底 第一百零四章 仗義的崔湜

作者 ︰ 我是鍵盤傳說

崔湜拍手道︰「果真是好酒!聶掌櫃,我這就買下二百罐!」

「此酒價格不菲,不知客官……」聶無雙有些猶豫道hxe

「你是怕我出不起錢?我堂堂的吏部侍郎豈會賴你的酒錢?」崔湜頗有些不快

「您是崔湜崔侍郎?」聶無雙有些激動

「正是,你認識在下?」

「哦,不不不,我只是听聞崔侍郎您的墨寶絕世無雙若是您能為這酒留個字,二百罐酒我以半價售于崔侍郎!」

「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筆墨伺候!」崔湜豪興大發

不一會,洋洋數百字的《上古珍酒賦》便躍然紙上

聶無雙如獲至寶般接過崔湜的題字,不經意地問道︰「崔侍郎,不知你為何要這許多酒?」

「你有所不知,此次來潞州公干,皇帝陛下專門派了一百名右龍武軍的將士隨同弟兄們辛苦一超難道不該每人送一罐酒以示謝意嗎?」

聶無雙點頭道︰「崔侍郎仁義,這是應該的!」

崔湜接著說道︰「遇此好酒難道不該讓皇帝陛下也嘗嘗?除此之外,還有親王公主朝中同僚親朋好友不都得嘗嘗?我還的這酒不夠分的呢!」

聶無雙眼珠一轉︰「既是如此,崔侍郎這二百罐酒我一文錢也不收,另外再送崔侍郎一百罐酒」

「這如何使得!」崔湜連忙擺手

「崔侍郎你定要收下這酒,收下了便是幫了我!」

「此話算講?」

「崔侍郎且听我說,須知這酒好也怕巷子深,潞州與長安相比乃是偏僻之地,我這酒雖好,可能識得此酒之人卻並不多但崔侍郎能把這酒帶到長安,那就大不一樣了,若天下人知道上古珍酒被皇親貴族和朝庭官員所青睞,豈不都趨之若鶩,我這酒想不賺錢都難了故而崔侍郎萬萬莫要推辭,你拿了這酒便是幫了我了!」

崔湜听罷便坦然了,他笑道︰「若是如此,我便收下你的酒了」

說罷,崔湜差人裝了酒便離去了

當天晚上,梁德全設宴為崔湜餞行,因為崔湜明日便要回長安了

酒過三巡,崔湜對梁德全道︰「梁刺史,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崔侍郎,有事您直接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然會全力以赴!」崔湜難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梁德全怎會拒絕

「我在潞州的幾家產業中入了份子,消梁刺史高抬貴手,不要為難這幾家產業,如何?」

梁德全愣住了,崔湜來潞州何璐銘僅十數日,沒想到就有這等好事,難怪自己送他的錢他一文也沒有要

「不僅是我,臨淄王在其中也有份子!」崔湜又補充了一句

梁德全一听便明白了,這肯定是李隆基在其中為崔湜牽的線既然崔湜提出來了,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再說了,這對梁德全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于是他笑道︰「崔侍郎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只是不知都有哪幾家產業?」

崔湜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梁德全︰「你自己看吧,都在上面寫著呢!」

梁德全接過待看完之後,臉都變綠了這哪是崔湜所說的幾家產業,上面林林總總寫著二十來家產業,而且都是在潞州叫得上號的大產業梁德全每年從潞州弄來的錢,有一半都是出自這些產業,若是今後自己不為難這些產業,這收入將大大減少可自己已經答應了崔湜,此時如何再反悔若是因為此事得罪了崔湜,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梁德全左右為難之際,崔湜面上帶著微笑看著梁德全︰「若是梁刺史覺得為難,那就算了,當我沒說此事!」

見崔湜在將自己的軍,梁德全權衡後拍著胸脯道︰「不為難,崔侍郎,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整個潞州自我之下,不會有人去為難這些產業的!」

……

臘月十八,崔湜離開潞州返回長安

「李小郎君,三郎,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就到這里吧!」崔湜在馬車內對李陶和李隆基說道

「崔郎君說得沒錯,那個們便再送兩里路吧!」李陶笑道

李隆基也點頭稱是

崔湜無奈地搖搖頭︰「那便再送兩里吧!」

就在此時,馬車突然退下來,陳玄禮在車前稟告道︰「崔侍郎,前方有人攔路喊冤!」

「哦?將喊冤之人帶上來!」崔湜吩咐道

不一會,陳玄禮將人帶上來,崔湜抬眼一看,面前之人不是別人,原來是封丘手持鬼頭刀跪在路中,他的身後跪著張仲林的妻子八十多歲的老母和七歲幼子

封丘一言不發,雙目直盯崔湜

崔湜被封丘盯得有些發毛,惶惶地問︰「封丘,你手持鋼刀,攔路喊冤,知罪嗎?」

封丘冷笑一聲,說︰「崔侍郎,我就是謝罪來了!想我封家,幾代充當劊子手,卻用一手絕活,草菅人命,枉殺無辜!上對不起青天,下對不起黎民!為天地良心,今日同著大人之面,我只有自己懲吩己了!」

說著,封丘左手架刀,右手腕兒猛地向刀刃砸去,那只手血淋淋地掉落在地

張仲林的妻子和母親見狀大呼一聲,撲向封丘,捧起了他的斷肢,撕下布衫兒,急急扎住了外噴的血口

封丘面色蒼白,淒聲疾呼︰「崔侍郎!我斷臂是為喚起您的良知!我知道,張仲林一案您早已查明!望崔侍郎伸張正義,扶正除邪,為張仲林父女申冤哪!」

崔湜擦了擦轎簾上的鮮血,擲了手帕兒,冷冷地笑了笑說︰「依我看,作為劊子手,你還很不成熟!」

說完,輕輕擺了一下手,馬車繞過封丘的那只血手,冉冉而去……

「崔郎君,這封丘明擺著就是有冤屈,你為何不為他伸冤呢?」李陶郁郁寡歡道

「李小郎君,這案子我早已查清了,我何嘗不知這封丘有冤屈?只是此案涉及到梁德全和施敬之,這里面水深得很僅憑這個案子根本無法搬倒梁德全,真要深深究搞不好打蛇不成反被蛇咬我沒有這個把握,只好罷手再說了,這也是為那封丘好,梁德全在潞州一手遮天,封丘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若真把梁德全逼急了,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

听罷,李陶這才明白崔湜的一片苦心想起了梁德全的難纏,李陶心中不由一緊他抬眼向李隆基看去,李隆基也是眉頭緊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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