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女仙 第十章 容顏是女人最著緊的事

作者 ︰ 月野兔

傾言十八年後與玄清再度正面交鋒了結恩怨,結果竟和十八年前出奇的一樣,是兩敗俱傷,誰都沒撈到好果子。♀傾言覺得自己又一次累極了,可惜這次她沒有傷重到仙體暫時無法使用的地步,沒必要找個凡胎進去休養。

當然,傾言也不想再來這麼一出了,雖然在凡人母親的肚子里修養,是件極享受的事。但人類有時候真的很愚蠢,是非黑白根本分不清,而恩情這種東西報起來更是沒完沒了的。所以,若不到萬不得以的地步,傾言深刻的認識到,還是不要再去招惹凡人比較安全。惹不起,躲得起。

沒有仙胎可以休養,傾言只能靠沉睡這在仙界最傳統的方式方法來養傷。是以即便沒有墨玄的睡訣,她的這一覺,也注定要睡的沉一些。因為睡的沉了,傾言又雲里霧里的開始做起夢來。

睡夢中,傾言恍然回到了銀馨還在的年月。

傾言是由姑姑憐杏一手養大的,她的父母在她剛出生後不久就一前一後的去世了——傾言的母親樂絮不知怎的,嫁給傾言的父親胡軒後便一直沒有懷孕,一直到在仙界屬于高齡產婦八百歲的時候,才有了傾言。

相愛之人終于有了自己愛情的結晶,這本是非常令人開心的一件大喜事。但高齡產婦生孩子,不管在凡間還是仙界,都是比較危險的。仙胎與凡人的胎兒不同,需懷仙胎整整五年整方能生產,因為年紀太大,樂絮生產時不可避免的難產了。饒是醫術高明法力精湛的銀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勉強保住了傾言,卻沒能保住因生產而血崩的樂絮。

樂絮身死,這打擊對于在白澤仙村乃至整個地仙界一直是對模範夫妻,與樂絮感情一直非常好的胡軒可想而知是巨大的。樂絮走後,他便不吃不喝不睡,甚至固執的認為是傾言害死了樂絮,始終不肯看傾言一眼,抱傾言一下。最後為傾言取名字的,還是她姑姑憐杏。

憐杏雖然擔心兄長,卻也明白失去摯愛伴侶的痛苦需要適當宣泄,所以在勸說胡軒一陣發現毫無作用後,她便放棄勸說的動作。左右成年神仙一段時間不吃不喝不睡也死不了,她想胡軒傷心一段時間,慢慢的也就能恢復平靜了。不論如何,生活再艱難,也總要過下去。

然而樂絮去後的第十日,憐杏卻找遍整個白澤仙村都沒找到胡軒。她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趕緊求助于其他族人,眾仙忙一起找尋。憐杏並一眾族人一起,最後是在白澤仙山最中央的白澤聖泉中找到了胡軒。

白澤聖泉,乃是存放歷代因或意外或生病或種種原因導致未正常羽化便身死的白澤族人仙體,供白澤一族族人長眠的地方。

彼時胡軒正安靜的躺在泉底樂絮的仙體身邊,他的手與樂絮緊緊的牽著,他的面部表情很祥和,嘴角甚至微微上揚,但他的呼吸卻早已停止多時。

胡軒終是為樂絮徇了情。

胡軒的身死對眾人來說,可以說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憐杏雖傷心,倒是接受的比較平靜。

胡軒身死後,憐杏理所當然的承擔起養育傾言的責任。憐杏與傾言感情極深極好,傾言有時候覺得十分愧對自己的姑姑。因為憐杏為了更好的撫養傾言,愣是拒絕了心上人,一位來自魔音一族名叫天衡的男仙的求親,甘心留在白澤仙村,多年來始終孤單一人。

但憐杏因為性格比較剛硬刻板,所以,她雖然很疼愛傾言,有時卻不免過于硬邦邦,愛說教,也不大喜歡傾言對她撒嬌什麼的。比如傾言小時候生病了什麼的,她會以實際行動熬夜陪伴照顧傾言,卻絕不會軟言哄傾言關心傾言。♀是無父無母的傾言從小就不得不早早的**起來,索性她本性里的活潑外向一直保留著,所以有時會比較調皮搗蛋。

直到傾言被銀馨選為白澤一族的繼任大祭司,傾言被銀馨帶在身邊親自教導撫養,她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母親般的溫暖。而給予這份溫暖的對象,自然是銀馨。銀馨的性子是外柔內剛,處事的風格比素來不愛規矩行事的族人更加隨性,她終身未嫁,無兒無女,是以把傾言這個小徒弟當親生女兒一般的疼愛。

但傾言到銀馨處一起修行,因為不了解銀馨的脾性,初時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

有一次,傾言因為睡懶覺沒能準時早起練功,她著實嚇壞了,她不知道銀馨是否也會像自己姑姑那樣,要念叨的自己耳朵都要起老繭了或是要罰自己站在牆角個半時辰才會放過自己。罰站其實還算好的,傾言最怕別人像蒼蠅一般的朝自己羅嗦,這方面的苦頭,在她姑姑那她算是受盡了。

沒想到當傾言氣喘吁吁的跑到銀馨面前報道時,銀馨只是淡聲道︰「醒了?還沒洗漱吧,趕緊洗漱完用下早膳再來練功。」這事便就這麼過去了,而後銀馨又補了一句︰「那麼早起來練功怪累的慌的,以後早起練功的時間便往後挪了一個時辰罷。」真是讓傾言真是又驚又喜。

從那以後,傾言非但不再懼怕銀馨,反而非常喜愛非常依賴銀馨。因為傾言屬于吃軟不吃硬的典型,越是逼的她緊她越是反抗,反而給她適當的寬度和自由,她便能做到更好。比如練功這檔事,傾言覺得銀馨給了她足夠的包容,她便不可以得寸進尺不認真學習了。

就這樣,傾言在銀馨放松閑散的教導下,讓一直不看好傾言,覺得她資質很差的憐杏大吃一驚的成了白澤一族以傾言目前的歲數看來,將是除銀馨外法力最高的大祭司。甚至,是超越銀馨的大祭司。

傾言的這個夢,便是夢到那一年,她和銀馨一起外出歷練的時候。

那一天,為了更好的提升傾言的修為,銀馨帶著她招來祥雲,飛到一座滿是邪惡妖孽橫行的妖山。在山腳處,銀馨給傾言布置了任務,要她**對付山里頭一只作惡多端的惡犬獸。惡犬獸的法力在妖族里普遍是不高的,但是卻是十分狡猾善變的凶悍妖怪。

這是傾言第一次**對付妖怪,她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其實傾言的法力明顯比惡犬獸要高上許多,但她當年不過八十歲,實在太過年輕。年輕人的特色之一便是沒什麼閱歷,且容易驕傲浮躁。

傾言見十招之內便已將那惡犬獸打得趴在地上無力反抗,很是得意開心。她不知道的是,那惡犬獸狡猾的很,這一切不過是它裝模作樣的結果。趁傾言掉以輕心步伐輕快的要來結果它的當口,它忽然發威,猛的跳起身來撲向傾言!傾言因為毫無防備,一下子就被狠狠撲倒在地,後背重重著地月兌了層皮不說,臉還不幸被惡犬獸抓出了三道深深的傷痕!

索性傾言從小性格比較沉穩,遇到危險時並非那種只會哭啊喊啊然後嚇呆了不知所措的幼仙。因此,即便如此狼狽,她還能忍著巨痛在惡犬獸發起下一輪攻擊前,迅速捻出攻擊口訣,瞬間將惡犬獸從自己身上打飛了出去。

這時,銀馨已經聞聲趕來,見傾言受傷,她急急一揮仙音笛,惡犬獸已經瞬間被消滅怠盡。收拾完惡犬獸,銀馨焦急跑至傾言身邊,焦急的呼喚︰「傾言,你沒事吧?」見傾言尚能虛弱的朝她笑了笑,銀馨微微松了口氣,但也不敢再有所耽擱,馬上就帶著傾言一起瞬間回到了白澤仙村中她居住的小屋中。

與惡犬獸的這次交鋒,傾言的傷勢其實不算太嚴重,都不過是皮外之傷罷了。但她那時年紀太過幼小,抵抗力不比成年神仙,臉上的傷口有些感染,因而引發了高燒。

為給傾言保留臉面,這一出銀馨沒有驚動白澤一族任何人,傾言養傷不便外出期間,憐杏或旁人問起傾言的下落,她始終堅稱傾言被她派出去磨練法力,需要過段時間方能回歸。就這樣,時至今日,仍沒有人知道白澤一族在戰斗中沉穩應對法力高強的現任大祭司傾言的第一次歷練打斗時竟是如此狼狽丟人的模樣。

也多虧遇到這樣的事,銀馨采取的是包容關愛傾言,而非平常師傅或家長打罵的態度。她還在傾言傷勢恢復後,細細的與她分析了這次交鋒她為何會失敗的原因,教導她下次遇到這類妖怪時應當如何應對,讓傾言完全沒有對打斗這種事心存陰影之類的負面感官,反而從中吸取了教訓,得到大幅度的進步。

發燒了人很迷糊,也渾身都很難過,虧傾言還能記得自己臉上有傷,擔心是否會留疤的問題。只听她在迷迷糊糊之時一直緊緊抓住銀馨的手不放,來來回回的問銀馨︰「師傅,我好難過,我好怕,我會不會就這樣毀容啊?」

沒辦法,這是全天下不管凡人還是神仙的女人都十分關注的一個問題,即便那時傾言還算不上女人。但從小憐杏就一直嫌未長開臉的傾言是地仙里少有的丑姑娘,總逗她,說她將來估計要嫁不出去的。于是幼小的傾言天真的擔憂著,擔憂若是真毀容了,她就真嫁不出去了……

這要是尋常疤痕就罷了,惡犬獸的利爪可是出了名的鋒利毒狠,傾言的緊張並非沒有道理,再則神仙的法術只能易容,卻是無法幻去臉上的疤痕的。換句話說,若真留了疤,傾言是一輩子都別想擺月兌了!除非她勤練易容術,給自己換張漂亮無疤的臉,但傾言對自己的「丑臉」其實挺滿意的,一點都不想頂著別的臉過日子。

夢里的銀馨和當時一樣慰她︰」放心罷,有我在,始終耐著性子,輕柔的拍著傾言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沒事的,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銀馨的聲音很輕傾言後來1卜但臉上沒疤,還出落或留,手心很溫暖,讓傾言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言情寬柔她也沒有騙傾言,的越發美麗動人,絕不至于嫁不出去。夢到此處,現實里的傾言露出孩子般滿足的笑容,一直握緊著的右手又握的更緊了止匕二竺巴巴o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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