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鸞鳳約天火 第四十章 蜀山雲路

作者 ︰ 夜語心瀾

一聲鳳鳴,鴻鵠劃過天際。♀密林深處,梧桐枝下,人影浮現。

白鳳望著尤睡在自己懷中的青鸞不禁失笑。他靠著樹干坐下,將身體放柔,好讓懷中女子睡的更舒服一些。他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帶著一份靜逸含笑欣賞那絕美的睡顏,直到斜陽將余暉盡灑也不曾改變姿勢。

長長的睫毛微微掀動,青鸞睜開略帶惺忪的眼,朝著白鳳暖暖的笑容里還透著些許迷蒙。白鳳甩了甩略有點發麻的臂膀,輕輕鉤刮青鸞的鼻尖,「小懶蟲,真能睡,太陽都要下山了!」

青鸞柔柔地笑開,輕輕揉捏著白鳳的胳臂,「我把你枕麻了,是麼?」

溫潤的氣息帶著女子獨有的芬芳隨著晚風飄散,白鳳不禁心神一蕩,目色漸漸幽沉,手臂緩緩收緊。

夕陽自遠山落下,夜風微涼。青鸞只著了一件輕紗,不覺有些冷意,可與白鳳靠貼的肌膚,卻似火般的燙人,讓她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冷是熱。

這種感覺新鮮而又迷茫。青鸞不是沒有經過情事,只是這樣的感覺卻是初次體驗。她曾在別人的記憶中看過種種艷色,可那時她畢竟是個旁觀者,雖有臉紅心跳,但更多的卻是好奇。她也曾引領著白鳳循著往昔記憶共同體會這迷人的滋味,可那是在心魔的驅使之下,由自己佔著主導,與現在這般感覺完全不同。

身形一輕,尚在胡思亂想的她還來不及驚呼,就往後直倒了下去。落葉為床,讓整片山林都染上了緋色。修長的身影帶著熾熱毫不遲疑的覆了上來,她眼楮暮的睜大,全身僵硬,腦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近在咫尺的俊顏,深邃幽藍的眼眸,如扇的睫毛在她臉上輕輕滑過,微涼的唇一下一下的輕踫著她的肌膚。她張口欲言,還未出聲已被他印上來的雙唇吻住,舌尖不斷糾纏深入,于是她全身更加僵硬。

低沉的輕笑傳來,身體被他擁的更緊,縴長的手指輕觸著她額前的發絲,「傻女人,放松點

青鸞猛然恍過神來,原本紅火的臉,更加紅了,埋頭在他胸前急促的喘息著,身體卻繃得更緊。

「他們……」青鸞蹙著眉尖,略有些緊張的出聲。

白鳳笑意更濃,「以他們馬車的速度,能在明早趕到這里就不錯了。♀現在……只有你我……」抱著她的手也延著她的身側一路緩緩的下滑,所過之處無一不被點燃。

「鳳……」青鸞一陣輕顫,抑制不住地從口中滑出,卻給白鳳找到機會,長驅而入,在她嘴里瘋狂索取,掏盡所有的甜蜜。

此時的青鸞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只有抓緊他的衣衫,任由他帶著自己一步步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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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點點繁星,但無月之夜還是顯得分外幽冷。駿馬狂奔,可是這疾馳的速度依然無法讓馬上的少女滿意,狠狠再抽一鞭,馬兒吃痛,一聲長嘶,跑得分外用力。可是……還不夠!

快一點,再快一點!少司命心里不住吶喊。美麗的紫眸因連日的奔波早已失去昔日的光彩,只留下絲絲血痕。死里逃生的自己本已是心懶意散,只想遠離紛爭,若不是擔心猶在陰陽的弋曦,自己也不可能返回一趟,也多虧自己返回,不然怎能獲知星魂已然叛離,怎能知曉東皇盛怒欲對桃源下手。

她現在只希望自己能先到桃源,不然……

她不敢想象,一旦湘君、湘夫人找到那里,會是怎樣一個結局。此二人均是月神心月復,從以往戰例可知她二人行事狠辣,斷不會給敵人留有一絲生機。

她亦乞求上蒼能保佑弋曦尋到星魂,因為現在的形式,危機四伏,那丫頭跟著自己只會更加危險,或許只有星魂才能護那丫頭周全。畢竟以星魂實力,只要不是東皇親自前來,應該都還能應對。

思緒翻亂間,已入桃林。

殺氣!

少司命陡然扣住韁繩,馬兒一聲長嘶,直立了起來。寒光凸顯,一道血線略過,瞬間洞穿了她的坐騎。少司命拔地而起三丈有余,那馬兒卻悲嘶著一頭栽了下去,大片的血潑開來,讓林中滿是腥氣。

少司命翩然落在樹梢,低頭看那馬尸,開膛破肚,流了一地。兩日未進食的胃痙攣起來,她眉目凝肅,全神戒備著那躲在黑暗深處的殺氣。

「真不愧是我們的少司命大人!」嬌媚幽冷的語調伴著環佩的鳴響緩緩從樹林盡頭而來,細長妖嬈的眼帶著森然的精光,「這樣的攻擊都能躲開……」

少司命手指一緊,瞳孔倏然放大——湘君!她竟在此伏擊,那麼……

明如秋水的紫眸閃過一絲慌亂,手中葉符尚未聚力完畢就帶著雷霆怒氣迎面擊去。

空氣驟然冷凝,如封凍一般,夜晚林間飄散的薄霧剎那化作冰刺,由四面八方向著她襲來,避無可避。

湘夫人!居然都在這里……那是不是意味著……

少司命不敢再想,腦中一片混亂。

兩處穴道被制,皮肉之傷更是不知中了幾處,鮮血順著臂膀滴滴下落。少司命心里明白,如此下去,斷然沒有生機。可是怎樣才能闖出這鐵桶似的圍擊?

突然憑空一道黑影閃過,在她還沒有反應之前便已扣住她的腰肢,瞬間攜她已在百丈開外。

湘君微微一愣,秀眉一橫,便要追去。湘夫人卻開了口,「罷了,現在就是殺了她也沒多大用處。我們已耽擱了不少時間,還是先回去向月神大人復命吧?」

湘君一臉陰沉,「該怎麼說?」

「自是一切順利,不是麼?」

而此時的北方,也正在上演著一場慘烈搏殺。

十一月的北方不比南方,早已進入冬季,紛紛揚揚的雪花漫天飄灑,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可是現在這片草原邊的松林中,下的雪卻是血紅色的。

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傀儡秦兵,整個松林如同一座冰封的墳場,詭異而又寂靜。

星魂橫眉冷笑,「媯媳,你費了那麼大的勁將我引到此處,就招來這麼一幫廢物來對付我嗎?」

大司命將散落的碎發撩到一邊,妖嬈地笑道︰「怎麼可能。星魂大人那麼難請,我自要為大人備一份厚禮,才不辱沒了大人的身份

說話之間,大司命身後走出一抹銀色身影,銀紗遮面,一雙紫眸灼灼生輝。

星魂微微一愣,繼而冷哼一聲,「東皇大人可真是下了血本,竟將人偶都派來了

千語眉眼含笑顯得分外妖媚,「對著這副皮囊,不知星魂大人可下得了手麼?」

星魂冷笑出聲,「無非一個死物而已,你當我會在意麼?」

「如此……極好!」話音未落,千語已化身為芒,向星魂直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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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蜀山絕壁之上,白鳳倚著一塊突起的巨石坐在崖邊,青鸞靠在他的懷中緩緩吹奏著不知名的古曲。縴長的手指穿過如雲的秀發,白鳳低低地笑,「這是什麼曲子?神域的麼?」

樂曲嘎然停住,青鸞垂下眼瞼,「不,是九黎的

「九黎?」白鳳揚了揚眉,「上古九黎……那應是蚩尤部落……」

「是啊青鸞遙望著遠山,面色一點點白了下去。

白鳳察覺出異樣,「怎麼了?」

青鸞幽幽嘆了口氣,「我做過很多錯事……」

「那又怎樣?」白鳳淡淡地道,「錯了就錯了。難不成你埋在心里時時悔恨就能將過去重來?既然不能,那就讓它過去,不必放在心上

青鸞將頭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你……後悔過麼?」

「我?」白鳳仰天一笑,「從不。因為我知道,後悔無用

「我常常後悔淚水無聲的滑落,「我總是不停的犯錯,後悔,然後……然後繼續犯錯……」青鸞抬起婆娑的淚眼,「我……很笨

白鳳雙臂一收,緊緊將她抱住,恨不能將那清靜柔美的人揉進自己的骨血里,「沒關系,有我

「如果……如果我再犯錯,你能原諒我嗎?」青鸞抽噎著,任由自己的淚水打濕白鳳的前胸。

白鳳靜默了一會兒,「不!」青鸞微微一震,卻听白鳳繼續道︰「如果你再犯錯,那必定是我們一起犯的錯,我將與你同罪……」話沒說完,青鸞已緊緊抱住了他,嚎啕痛哭。

不知過了多久,青鸞的淚才漸漸止住,破涕笑道︰「對不起,你的衣服都給我弄髒了……」

白鳳看著自己胸前的一片濕漉狼藉,挑眉而笑,食指勾起青鸞的下顎,「是哦,你準備怎麼補償?」

青鸞一愣,看著他漸漸幽邃的雙眸,丹霞飛上兩腮,「我……」

才一開口,雙唇已被白鳳用指壓住,「有人!」隨即被他一攬騰空而起,飄落在一方怪石的狹縫內。透過岩石的縫隙,遙遙望見幾個黑影正從山路上向這邊走來,嘴里嘰里咕嚕不知說些什麼。

「把手給我青鸞朝著白鳳淡淡地笑,心語在腦海浮現。

白鳳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握住了青鸞的媃胰。可就在那一瞬間,那些人的話能听懂了。

「我說札幌,這天還沒亮,大長老就讓我們跑到這雞不拉屎的瀾滄山來找什麼神跡,是不是有點老糊涂啦?」幾人中,一個留著八字胡須的黑瘦男人望著四周無邊的高山林海不由抱怨。

「別胡說!」那個被叫做札幌的小個男人接口道︰「幾十年來大長老的佔卜什麼時候出過差?再說,小虞不也從中原傳信過來,說已經找到幻音寶盒了麼。預言石上刻著‘蒼龍起,仙音滅,寶盒歸,神跡現’,大長老讓我們過來,自然有他的用意

說著話,幾人已來到崖邊。「龍八,你來看看,這里好像有人來過!」札幌跪在巨石上,向同伴招手。

另幾人也湊了上來,「不像是人,可能是鳥在這里停過。你們看,這里有好幾片羽毛

札幌緩緩搖頭,「這可不是普通的鳥羽!試問這方圓千里的山林,什麼鳥是我不知道的?可這種羽毛我從未見過!」

「哦?」如此一說,幾人都來了興趣,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羽毛。

「我知道了!」突然札幌一拍大腿,「這和神廟里壁畫上的鳳凰羽一模一樣,難道有鳳凰來過?為什麼會來這里?」他四周張望,「你們和我一起找找,看看有什麼線索

白鳳擰眉,翎羽躍然指上,眸中殺機驟顯,正準備出去將這幾個礙眼的人收拾干淨,卻被青鸞扣住的手腕,緩緩搖頭。

就在此時那幾人已發現了石縫。白鳳一驚,瞬間將青鸞撥至身後,眸底殺氣蕩漾。可那幾人卻似比他還要吃驚,直直地跪了下來,頂禮膜拜。這倒讓白鳳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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