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霸愛,盛寵奸妃 驚雷之夜

作者 ︰ 葉雪

皇帝心里微微一動,但過後這個念頭很快被否決了,「哪有那麼簡單,這朝中大部分都是秦國公的人,朕要是殺了秦國公和太後,他們還不得以大逆不道的罪名逼朕下位」。舒愨鵡

「皇上,這些臣子一個個都是貪得無厭、居心叵測,若是秦國公一死,天下一亂,您以為他們就甘心為人朝臣了,依臣看,索性就一刀斬了這團亂麻,皇上若是想真正親政,這是唯一的辦法」,譚長平眸光暗沉的上前一步,低聲道︰「皇上,這些年您與秦國公和太後斗來斗去的還不是常常被他們牽制,古往今來,君要臣死,是有許多辦法的,不一定要有證據,您可以偽造證據,索性將這些知情的全部殺了,到時候您再拿出偽造的證據來公告天下說秦國公謀反的事情,就算秦家的人逃了出來,將來他們要謀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皇上您還是民心所向」。

皇帝沉吟的看向周護︰「周將軍,你怎麼看」?

「譚將軍說的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周護皺眉道︰「只是太過冒險了點,若是失敗了…後果不堪設想」。

「周將軍,不管我們做不做,其實後果都不會差多少」,譚長平凜然道︰「如若姬秋白發兵過來,秦國公借著平定叛軍的名義召集兵馬圍攻京城,那咱們可就成了囚籠困獸做垂死掙扎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鐶。

皇帝眼神劇烈的大震,猛地一掌拍向御案,「你說的不錯,古往今來,哪個成大事的君王不是險中求剩的,楚儀國傳到朕的手里,已經是千瘡百孔,朕若不整殆,莫說朕還能不能坐穩這皇位,就算真能撐到朕大去的那一天,傳到朕的兒子手里,怕也是朝不保夕,就如譚將軍所說,朕這次要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清除秦國公的黨羽,就算手段毒辣,為後人所病詬,朕也不怕」。

「皇上英明」,譚長平揚眉抱拳道︰「臣願意誓死追隨皇上,咱們只要保得了上京這一塊,等過幾年休養生息,還是可以奪回失去的州郡,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既然要鏟除他們咱們就要快點行動」,皇帝冷笑道︰「在秦國公和他的黨羽還沒有察覺的時候,朕要將他們通通斬草除根,周將軍,今夜你率領禁軍把皇宮和朝中與秦國公有關的黨羽府邸通通包圍誅殺,朕要斬草除根,一個不留,譚將軍,上京城的出口全都給朕看緊了,朕要一只螞蟻一只蒼蠅都出不去,你們到了夜晚再悄悄行事,不能讓他們察覺了」 。

「是」,周護和譚長平齊齊領命,復雜的問道︰「皇上,那華丞相府…」。

皇帝眉頭一蹙,譚長平道︰「華丞相雖說近來顯少管朝中之事,但是他卻實與秦國公私交甚篤,皇上,臣覺得不能留他,留下他定是一個禍害」。

「華丞相這個人臣不好說」,周護也踟躕的道︰「但他確實曾經與秦國公同仇敵愾…」。

皇帝微眯起雙眼,掙扎許久後沉聲道︰「他畢竟是朕的丈人,朕若是連他也殺了,傳出去百姓們未免也會覺得朕太絕情了點,你們今夜只將他的府邸包圍了就是,只要他不妄動,就不要傷害他,朕相信他的女兒在朕身邊,他也不會做出一些蠢事來」。

「皇上,恐留禍患啊…」。

「夠了,朕意已決,你們快去安排吧」,皇帝冷聲開口。

周護和譚長平對視了一眼,臉色凝重的退了出去。

皇帝身體略帶顫抖的靠進龍椅里,華鳳蘭帶著陳太醫從外面走了進來,「你忙完朝政啦,可以看病了吧」。

「你怎的在這」?皇帝犀利的雙眼猛地掃過她關切的臉龐,華鳳蘭一怔︰「我看你走後,擔心你忙完後又不會叫太醫來,所以我自己帶了太醫來監督你看病」。

「你方才在門外等著」?皇帝眉目微挑,汪公公道︰「方才娘娘與奴才一直在外面等皇上」。

皇帝這才釋然,若是有汪公公陪著,想來是不會被她听到的,當下寵溺的哂笑了聲,「朕早說只是點小感冒」,說著,伸出手臂,陳太醫幫他把了把脈,又看了看眼楮和舌頭,道︰「皇上可能是最近太操勞了,且最近天氣轉涼感染了風寒,開幾帖藥再給皇上多煮些潤喉的湯就能好的,娘娘不要太擔憂了」。

「如蘭,你跟陳太醫去太醫院拿藥,馬上熬了給皇上端來」,華鳳蘭連忙道。

「奴婢遵旨」,如蘭和陳太醫離去後,華鳳蘭也起身道︰「你病也看完了,那我先回去不打擾你看奏折了」。

「你陪著朕看也

無妨」,皇帝拉著她坐到膝蓋上,鼻尖輕抵著她的鼻尖,她身上淺淺的幽香飄來,他心中一蕩,禁不住低頭朝她唇上親下來。

她閉上眼楮,只等著他深深的吻,片刻後,那吻卻只在她唇上啄了啄,她失望的睜開雙眼,皇帝促狹的笑道︰「朕怕傳染給你」。

華鳳蘭玉頰緋紅,無地自容的道︰「你放開我啦,我去給你熬湯,你想喝什麼湯」?

「嗯,來碗蓮子豬肚湯吧」,皇帝想了想,說道︰「等會兒朕就回承乾宮」。

「那你等著,我馬上就去弄」,華鳳蘭甜蜜的親了親他臉頰,歡欣雀躍的離去了。

她一走,皇帝臉上的笑容一分分的抽離干淨望向汪公公,「她應該什麼都沒有听到吧」。

汪公公一怔,忙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好」,皇帝肅然點頭。

傍晚回到承乾殿,華鳳蘭正好把豬肚湯熬好,倚在大門口等著他,一張嬌俏的小臉被燭光染得紅撲撲的,「你再不回來我要差人去御書房叫你了」。

「瞧瞧你現在模樣,就這麼想朕」,皇帝玩味的調笑。

「誰想你呢,是藥熬好了,再不喝就要冷掉了」,華鳳蘭推著他往暖閣里走,屋里洋溢著一股濃濃的藥味,皇帝皺下眉,她立即將藥端了過來,「快喝了」。

皇帝做苦瓜臉,「光喝藥很苦」。

「我已經幫你準備好蜜餞了」,華鳳蘭笑嘻嘻的道︰「虧你是個男人,還怕苦」。

皇帝眼底閃過絲狡黠,悶頭把藥喝了,她忙拿了蜜餞就要喂他,他擋開她的手,忽然襲上她的櫻唇,只將她吻得小臉皺成一團,拾著小拳頭往她身上招呼,皇帝大笑的塞了塊蜜餞入她的嘴,「甜還是苦」。

「苦死我了」,華鳳蘭氣呼呼的哼了哼,「你這般戲弄我,早知道我不管你了」。

「可是朕現在覺得好甜了,鳳兒的唇比那蜜餞還甜」,皇帝露出一臉狐狸的笑意。

華鳳蘭沒好氣的在他腰間掐了把,皇帝疼的歪倒在她懷里,弄得她好生無奈,「別鬧了,該吃晚膳了」。

皇帝哈哈大笑,華鳳蘭一雙如水鳳的眸瞧著他心里溢出一絲絲歡喜,「好久沒看到你笑的這麼高興了」。

「朕高興,朕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激動過」,皇帝猛地用力箍住她的腰,一雙眸子是她從沒有見過的幽暗和瘋狂,華鳳蘭怔了怔,笑道︰「姬郎,你怎麼啦,古古怪怪的」。

「沒什麼,汪公公,叫人上晚膳」,皇帝一笑,外頭的宮女滿面通紅的將膳食端上來,目光不時的瞟了眼坐在皇帝腿上的華鳳蘭,弄得她甚是不好意思,嬌聲道︰「你快放我下來啦,哪有這樣吃飯的,被人看著多不好意思」。

「有什麼關系,朕就要這樣抱著你」,皇帝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你們都退下去吧」。

不一會兒,暖閣里就只剩下兩人,皇帝盛了碗豬肚湯,一面喝一面笑道︰「鳳兒熬得湯真是越來越有朱嬤嬤的手藝了」。

「我哪能和朱嬤嬤比,不過你愛喝就好,以後反正我沒事每日給你熬一盅可好」,華鳳蘭甜滋滋的道。

皇帝莞爾,又有幾分感動,「鳳兒,你對朕這般好,朕若以後要死了都會舍不得」。

「你亂說什麼」,華鳳蘭忙捂住他嘴,「好端端的,說什麼死」。

「好啦好了,不說了,吃飯吧」,皇帝抱著她,你一勺,我一勺,暖閣里,柔情蜜意。

到了夜里,窗外,一場秋雨驟然襲來,華鳳蘭和皇帝躺在床上並肩看書,听得外面呼嘯的風聲,忍不住道︰「希望明日就不要再下了,不然姬皇後的靈柩不好出殯」。

她說完後,半天也得不到皇帝的回答,一抬頭,見他望著窗外的幽暗的眼神里閃過白光,讓她微微的升出一股不安,「姬郎,你怎麼啦,在想什麼」?

皇帝收回視線,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視線,「朕在想…什麼時候你才能懷上朕的小皇子」。

話音一落,將書扔到地上,帳幔落下,雨,瓢潑似得落在窗欞上,不知過了多久,慢慢靜下來,龍榻上,低低的傳出來一聲申吟。

皇帝披衣出來,在外面細聲凝听動靜的汪公公忙輕輕走了進來,低聲道︰「項統領來報,已經包圍了永壽宮,有幾個宮女和太監想偷偷逃出宮去報訊,都被項統領處決了」。

皇帝點了點頭,冒著風雨,坐著龍攆一路往永壽宮趕去,到那時,里面已經傳來一片驚恐的尖叫聲,皇帝一路進去,地面上的血被雨水沖刷成一條小河般,全身濕漉漉的項鈞跪地道︰「除了太後和余嬤嬤之外,末將已經將永壽宮剩余的人都解決了」。

「干得好」,皇帝手重重的落在他肩上,暗紅的雙眼在雨夜里宛若地獄來的鬼魅。

項鈞心顫了顫,看著他的身影慢慢進了正殿,太後身穿著白色單衣披頭散發的坐在梨花椅上,看到他幽長的身影時,臉色陡然煞白,雙唇顫抖的道︰「皇帝,哀家畢竟是太後,你膽敢如此大逆不道,你的罪惡和不孝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不會原諒你」。

皇帝冷笑了聲,陰測測的道︰「其實朕一直有件事沒告訴太後,您知道朕的腿當初是怎麼斷的嗎」?

太後瞪大瞳孔看著他,「不是被太子的人推下山崖摔斷的嗎…」。

「錯了,當然不是」,皇帝雙眼幽森如今濃稠的夜空,帶著一絲電閃雷鳴的暗光,「太子的人推朕下去的時候,朕的腿只是稍微受了點傷,是朕用石頭將朕自己的腿親手敲斷的,朕疼的暈了過去」。

太後駭然,心中第一次劃過顫栗和恐懼,半響才回過神來,「哀家真是低估了你,沒想到你才那麼小就有如此心機」。

「太後自己應該明白在這後宮里沒有心機是活不下去的,就算當時朕只是一個九歲的小孩,朕便已經清楚嘗到了人情冷暖的滋味,明白只有掌握了權勢才能活下去的道理」,皇帝拼命壓抑著心中的悲憤,一字一句道︰「朕如果不那麼做,早就在太子的逼迫下活不到今天了,太後想必應該還記得我額娘剛進宮前還伺候過您吧」。

「不錯」,太後吶吶的道︰「後來他被皇上看中,去了承乾殿伺候,哀家就是想著你額娘,後來才會在那麼多太子中選了你啊,皇帝,咱們還是有幾分淵源在里面的」。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淵源,朕的額娘伺候太後的時候,早猜到您和秦國公的野心,她一直不贊成朕爭奪皇位,可是朕知道,你太後一定不會讓姬景煥登位,你要的是一個傀儡,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不會影響你們秦家將來篡奪皇位的傀儡,所以朕敲斷自己的腿,既可以除掉太子,也讓你認為我很好利用,果然沒多久你便在眾多皇子中扶持朕當上了太子,只是你為什麼如此狠心,要害死我額娘」。

「你…你胡說什麼」,太後臉色大變,厲聲道︰「你額娘是自個兒掉入幽月湖里溺死的,關哀家什麼事」。

「你以為朕不知道,那一日是你讓父皇死後留下的陳美人約了朕額娘去幽月湖散步,然後讓伺機在那等候的余嬤嬤將她推了下去,事後沒多久陳美人便也去了,是你在她的膳食了下了慢性毒藥,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病死的」,皇帝俊臉猙獰的拔出手中緊握的長劍,「朕一直隱忍不發,朕裝作不知道,朕明白若是被你察覺了半點朕定會像額娘那樣莫名其妙的死去」。

「真的…真的不是哀家做的」,太後嚇得起身,跌跌撞撞的後退。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皇帝通紅著眼眶咆哮,「朕最初做皇帝的時候只想保住朕這條命,讓額娘過上好日子,再不用過那種吃不飽穿不暖受人欺凌沒有尊嚴的生活,朕從來沒想過要害你,你們秦家若是想要這皇位,朕給就是,只要你放額娘和朕身邊的人離開,可終究是朕想的太簡單了,是朕蠢」。

余嬤嬤驚慌失措的擋在她前頭,「皇上,您若是殺了太後秦國公不會放過您的,您冷靜點,這對您沒有好處」。

「哈哈,秦國公,沒關系,朕會在今日將秦國公和他的黨羽通通滅個干干淨淨,你們的死,京城外的人沒有人任何人會知道」,皇帝猛地將劍一橫,余嬤嬤嗚咽的倒在地上。

太後嚇得尖叫的往里面跑,皇帝冷笑的命令道︰「把她給朕抓起來,朕要親自帶著她去瞧瞧血流成河的秦家,看著她一個個親人死在自己面前,再殺掉她,讓她嘗嘗失去至親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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