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霸愛,盛寵奸妃 有喜

作者 ︰ 葉雪

葉朝沉痛的看著她,唇,動了動,欲言又止。舒愨鵡

「雲荻哥哥還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嗎」?華鳳蘭哽咽著問道。

「秦將軍已經知道…你伺候在皇上身邊,讓你一切以自己的生命安危為重要,不要為了他觸怒了皇上…」,葉朝斂起眉頭嘆息道︰「華小姐,秦將軍對你情深意重,切莫辜負了他啊」。

「我對不起雲荻哥哥,對不起他」,眼淚再次奪眶而出,華鳳蘭揪心的囈語,一陣後,模糊的鳳眸像是下定決心般,道︰「葉校尉,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救出他來的」。

葉朝點了點頭,「明天我們軍隊就要回桑洲了,你還有什麼話要帶給他的嗎」罘?

華鳳蘭張了張花瓣的雙唇,那一句到唇邊的「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竟然生生的卡住,說不出口,良久,她搖了搖頭。

「我不宜久留,那我先走了」,葉朝復雜的看了她倆眼,然後四下里望了望,飛快的離開了。

華鳳蘭吸了吸鼻頭,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平復了下心情,返回營帳,床榻上的人還再睡,她輕手輕腳的躺下,旁邊的身子忽然翻了個身,把她扯入懷里,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粗噶的問道︰「去哪里了」飆?

「去如廁…」,她緊張的七上八下。

「那怎麼去了這麼久」,皇帝借著月光親了親她臉頰,好像嘗到了一絲咸澀的味道,他皺了皺眉,又仔細親了兩遍,「你哭過」?

她心髒一緊,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看到自己跟葉朝在一起了?

「你臉上有點咸」,皇帝繼續沉沉的說道︰「跟朕說說看,為什麼哭」。

「就是剛出去的時候,看著今晚的夜色,有點想我爹爹和祖女乃女乃了」,她側了側身子,干脆埋進他懷里。

「是嗎」,皇帝深邃的瞳孔瞧著她腦勺,「以後一個人別單獨出去了,這不是皇宮,朕不放心」。

「嗯」。

兩人在黑暗中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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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行人動身回了皇宮,這一次出行比想象中的要久,回城的路上,姬赫遙幾乎每日寸步不離的帶著她在身邊,不知不覺過了半月,到了盂蘭盆節,新月和漫天繁星被遮翳住。

小河邊上,一盞盞各色各樣的荷葉燈順水漂流而下,隨波蕩漾,燭光映星。

華鳳蘭將荷葉上的蠟燭點燃,輕輕放入水上,玉指輕推,她的荷葉燈也相映成趣的匯入那一群荷葉燈中。

她怔怔的看著那盞荷葉燈,記得在她十五歲盂蘭盆節的那一天,秦雲荻從邊疆趕來華府山莊,那一日,也是在河邊上,兩人一同放了河燈,然後他情不自禁的親了她,向她告白,她其實也早已對他情愫暗生,兩人也是在這樣一個日子里正式確定了彼此的心意。

如今時過境遷,卻是另一個男人陪著她來。

「在想什麼」?坐在一旁石階上的姬赫遙看著她在燭光閃閃的河邊上安靜出身的朦朧模樣,禁不住皺起眉頭,按路程來說,明日便該入京城了,恰好今日是盂蘭盆節,晚上舉辦萬年燈會,她說想來,他便也陪著她來了,想著她能開心些,結果她又開始出神了,這些日子,她似乎常常這樣,這讓他不悅,有種預感她是在想些他討厭的事。

「在看河燈,覺得很美,不知道明年還能不能看到」,華鳳蘭回過神來,擠出一縷飄渺的笑容。

「書上說盂蘭盆節是地官要過生日,大赦孤魂游鬼,所以這一天,人間會有很多鬼魂游蕩,人間為了避免受鬼神干擾,所以每到這一日才會供奉食品、焚燒冥紙、放荷葉燈祈福,雖然河燈很美,不過這樣的日子還是少出來得好」,皇帝柔聲道︰「不過朕可以答應你,以後每年上元佳節和七夕節朕都可以帶你出宮賞燈」。

「每年嗎」?華鳳蘭抬頭看他,他琥珀色的眸平靜溫柔,泛著篤定。

「對,每年」,他溫柔的點頭,輕輕握住她的手,「這一路上你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現在可以跟朕說說嘛」?

華鳳蘭愣了愣,心虛復雜,原來他已經看出來了,其實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找機會說秦雲荻的事,只是要怎麼說,他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願意听到,可若是回了皇宮,他忙于正事,怕是更不好開口了。

「朕希望與之間不要有什麼隱瞞」,姬赫遙直直的看著她,神情變得越發柔和。

「但是…我說了,皇上可不可以不要生氣」,華鳳蘭小心翼翼的睇試著他臉頰。

皇帝眉角輕輕挑動了下,「好,朕不生氣」。

她猶豫了下,掙開他的手,跪在地上,哀求道︰「我想求皇上讓他回京,如果皇上覺得不解氣,可以廢了他的官職,貶為庶民也行,他在邊疆那邊已經吃了很多苦,嘗了很多教訓,求皇上讓他回來吧」。

皇帝低頭看著腳下的女人,認識這麼久,除了祁天樓那次,她幾乎不曾在自己面前這般跪過,哀求過,可每次她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你終于還是說了」。

她渾身一震,抬起頭來,逆光中她看不清他幽暗的臉,只感覺他的如墨的瞳孔中蘊含著怒意和失望,冷冷的看著她,「皇上…」。

「朕還在想要等到什麼時候你才會說呢」,姬赫遙嘴角挑起一絲沒有溫度的笑意。

他知道?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為了雲荻哥哥才會再次來到她身邊的,華鳳蘭突然感到慌張,渾身僵硬,她想退縮,可是卻似乎已經不能退縮了。

「為什麼不說話了」,皇帝彎腰,略帶力道的抬起她下顎,冷笑了聲,卻足以感覺到他壓抑的深重怒氣,「這些日子也是在為秦雲荻魂不守舍是嗎,這世上能讓你驕傲的華鳳蘭低下頭來到朕身邊伺候一個你最憎恨的人,除了秦雲荻有這個能力之外還有誰能做到,你以為朕不知道嗎,朕以為盡力去對你好,你就可以慢慢忘了他,可你還是說了,鳳蘭,你真的讓朕很失望」。

他的話尖銳的刺痛了她的心,有什麼酸澀的液體從眼眶里流出來,她張開嘴,澀然的搖頭,「開始是這樣的,可是這些日子跟你相處下來,你對我的好我都能感覺到,我也是…動心了的…」。

「既然動心了為什麼還要在朕面前提這個該死的人」,姬赫遙冷冷的打斷她,突然把她用力扯到身邊,「朕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姓秦的人,朕只恨不能將他們一個個處死,你明白嗎」?

他陰鷙的眸泛著嗜血的光芒,她近距離的看著,忽然覺得毛骨悚然,全身驚悚,「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恨秦家的人,可雲荻哥哥他畢竟為楚儀國立過功,你為什麼就不能給他留一條活路」。

「朕已經給他留了活路」,他鉗著她雙手的力道加重,眼楮里有什麼東西在燃燒著。

「你留的活路就是將他往思路上逼,桑洲的生活遲早會把他逼死的」,華鳳蘭痛心的控訴。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太後」?姬赫遙陰測測的笑起來,「是不是當初太後的人上廣寒島告訴你秦雲荻生活過的很不好,所以你為了他終于決定走進湖里自盡吸引朕的注意力」?

她感覺自己的手腕就要被他折斷,忍著疼痛低聲道︰「求皇上讓他回京,我以後一定好好的陪在皇上身邊當你的妃子,我再不去想他…」。

「為了他你寧可犧牲一輩子陪在朕身邊」?姬赫遙沒有開心,反而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臉上的面部線條慢慢扭曲,目光似乎是心痛,又是悲傷的復雜,然後轉變成讓周圍一切凍結的冰冷寒氣。

「不是這樣的」,她情知他誤會了,急忙搖頭,「只要皇上放了他,我也能放下心中的愧疚,全心全意的只喜歡皇上你一個人」。

「你在要挾朕是嗎,如果朕不放你就一輩子都不會喜歡朕,他秦雲荻對你來說到底有多重要」,姬赫遙冷怒的用力推開她,她猝不及防跌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華鳳蘭,朕暫時不想再看到你」,姬赫遙緩緩站起身來,一字一句冰冷的說完後,轉身在汪公公的攙扶下上了轎子離去了。

華鳳蘭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她的手臂和手掌因為他剛才的推開擦破了皮,很痛,那種痛一點一點的涌遍了全身,心,因為他最後的那句話,仿佛凍結成冰。

他怎麼可以突然變的那麼冷漠,不久前,還柔情四溢,可是下一刻卻可以無情的推開她,說暫時不想看到她,然後丟下她一人離開了。

咸澀的淚水疼的蜂擁而出,姬秋白譏諷的輕笑聲從一旁的林中走了出來,「嘖嘖,真是令人心痛的美人啊,哭的這般傷心,可惜皇上看不到了,就算看到了,恐怕也是為你的雲荻哥哥吧」。

「又是你」,華鳳蘭厭惡的將眼中的淚生生的忍了回去,站起身來,往河岸上走。

「其實你與其委身求皇上,還不如求我」,姬秋白在她背後邪笑道︰「皇上不會讓秦雲荻回來的,秦家的人就是皇帝心中的一個疙瘩」。

「你也遲早會成為皇上心中的刺」,華鳳蘭猛地回頭,怒道︰「你三番四次的背著皇上找我麻煩,姬秋白,難道你就將皇上放在眼里了,我看你是想當皇帝吧」。

「話可不能亂說啊」,姬秋白神色一沉,表情陰暗。

「為什麼不能亂說,姬世子,你的有些行為我勸你還是收斂點吧,別以為皇上是個笨蛋,這次百花谷的事,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剩下的只有你和周將軍,汪公公之情,我看這幾個人之中最有可能泄露出去的就是你,一來可以挑起我和皇上之間的矛盾,二來,你心里恐怕也不滿皇帝吧」,華鳳蘭冷笑一聲,快步離開,留下一臉深不可測的姬秋白在原地,眯著雙眼。

華鳳蘭匆匆回到行館,走到門口,屋內的燈熄著,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時,項鈞從走廊那端走了過來,「貴人,皇上讓末將告訴您,他連夜先回皇宮了」。

她愣愣的滯住,項鈞看著她在燈籠下突然變白的美麗臉頰,眸中掠過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不過皇上讓末將和周將軍留下來保護您」。

「不用再說了」,她推門走進屋里,這次,不用再擔心他會在屋里再次發怒,因為他已經扔下自己離開了。

是生氣了嗎,還是對自己厭惡了,連看也不想再看自己了。

她坐在黑暗中,半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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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周將軍的護送下回到了闊別幾個月的皇宮。

雪棠宮里,一群宮女早听聞主子今日會回來,中午頂著火辣辣的太陽便在外厚著。

華鳳蘭一下轎攆見她們一個個曬得滿面通紅,便讓她們起來,看了一圈,發現少了三四個宮女,祝菀也沒見蹤影,她心下一沉,有絲不安的看向朱嬤嬤,「祝菀呢」?

朱嬤嬤痛苦的閉了閉眼,「祝菀被趕出去宮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華鳳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再仔細瞧了瞧眾人,發現如蘭、秋紅的手背上都是一條條的傷痕。

如蘭上前一步,哽咽的跪在地上,「自從您和皇上離開避暑山莊後,皇後和淑妃、容妃找著各種借口對付西棠宮里的人,時不時的一頓毒打、鞭笞,後來回皇宮後,奴婢們為了躲避是非,干脆不出門,誰想前兩日皇後娘娘生日,宮里辦宴會,皇後說朝陽宮人手不夠,便派了祝菀姐姐過去,不知怎的,後來听說祝菀姐姐弄傷了小皇子,皇後大怒便將祝菀姐姐扔進了慎刑司,還毀了她容貌,將她逐出了皇宮」。

烈日下,華鳳蘭身軀晃了晃,好半響,才吃力的找回自己的聲音,「祝菀毀容了」?

「奴婢也是听送祝菀姐姐出宮的人說的,說她整張臉被劃得血淋淋的」,如蘭泣不成聲。

華鳳蘭目光看向朱嬤嬤,見她紅著眼許久不做聲,全身熱氣騰騰的血液直沖腦門,眼前一片紅光,越來越模糊,然後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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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回報,皇帝急匆匆地進了雪棠宮,見躺在床上昏迷的華鳳蘭胸口一怒,回來的路上不是說傷勢痊愈了嗎,怎麼一回宮就暈了,思及,沉怒的目光瞪向雪棠宮的宮女們,「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照顧貴人的,貴人好端端的的怎麼會暈過去」?

幾個宮女嚇得眼圈一紅,替華鳳蘭把脈的陳太醫忙起身笑道︰「皇上,切勿息怒,微臣方才替貴人把脈如走珠,應指圓滑,可能是有喜了」。

皇帝一愣,繼而面色狂喜,「陳太醫,當真是有喜了」?

「脈象稍顯,還不足月余,微臣也不大敢肯定,不過以微臣的經驗來看,應該是有喜沒錯了」,陳太醫微笑的說,「貴人現在身子還有些虛弱,得好好休息,受不得刺激」。

「好好」,皇帝臉上又驚又喜的坐到床邊上,緊握著昏睡中人的小手,目光定定的看了她好一陣,忽然想起什麼回頭道︰「汪公公,好好賞賞陳太醫」。

「謝皇上」,陳太醫笑著隨了汪公公出去領賞。

屋里,華鳳蘭不明所以的醒來後,忽然看到皇帝滿臉笑容的緊握著她手時怔了怔,緊接著,想起祝菀,不由淚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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