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緊張忙碌讓我有些筋疲力盡。♀(听說在八零書屋看書的菇涼們,都能穿越了!)
那個叫做莫利亞提的瘋子——夏洛克稱他為犯罪藝術家,但是我並不這麼以為——制造了很多起謀殺案,也讓我正是起來以前一直忽略的問題。
夏洛克似乎對于別人的生命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看重。
我是一個醫生,我的責任就是救死扶傷。雖然我是個軍醫,當然只要沾上了軍人的身份就證明不可能讓雙手永遠干淨,在對待該死之人我從來不手軟,但是我依然不希望無辜的人喪命。我曾經無數次和死神爭分奪秒,每一條生命在我眼中都是珍貴的。
但是夏洛克與我不同,他很冷靜,冷靜到近乎讓我覺得悲傷。可能他自己不知道,他在談論起那些生死這樣本應該很沉重的問題時,臉上的無所謂讓我難過。
是的,我和他爭吵了,因為我覺得他並不重視生命敬畏生命。
但是我後來發覺,他好像只是不懂得。不懂的那麼復雜的、不理智的、屬于人的情感,他看待所有事物都會理智而冷靜,把所有事情放在天平上,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
或許他把這一切當做一個游戲,卻不是因為他冷血無情,而是因為有很多事情他並不明白。
我的偵探先生在智商上超越了別人數十倍,但是在某些地方,他卻依然年輕。
不過一切落下了帷幕的時候,我覺得還是如釋重負。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以以後來解決不是麼?
「john,我有些餓。♀」夏洛克連衣服都沒換,就把自己塞在了沙發里。他現在喜歡上了霸佔我的沙發,不過我也會佔用他的扶手椅。其實相對于夏洛克那麼高挑的身體窩在沙發里並不會很舒服,不過他喜歡就好。
我打開了電腦,點開博客,伸出左右手的食指開始打字︰「你不是還要看電視劇?等你看完了我們去吃飯。」
夏洛克回頭看我︰「還去那家法國餐廳?」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重新把目光投注到電腦屏幕上︰「不,我不喜歡那里的服務員。」一個個都想要把夏洛克吃了一樣。
夏洛克拿出遙控器打開電視,嘟囔,聲音低沉迷人到讓人背脊發麻︰「那就去吃中國菜,我喜歡中國菜。」
我笑了笑,不過背對著他並沒有讓他看到︰「好,中國菜,我知道你喜歡中國菜。」
因為某些原因,我並不能把莫利亞提的存在寫到博客當中去。所以我把這些案子拆分開來,一個個寫,並沒有提及幕後主使。
其實這並不重要,我用博客記錄的理由早就不是當初心理醫生建議的康復治療,而是我想留下一些信息,關于我和夏洛克,兩個男人在還年輕的時候一起冒險的經歷,在這個安靜和平的倫敦,無色迷蒙中,我曾經和一個聰明絕頂的偵探一起經歷了很多刺|激的事情。等以後老了,拿出來看,或許會是最好的讀物。
如果到時候我依然和夏洛克在一起,那就一起看,我用這些贊美他,他依然會念叨他的一百四十三種煙灰。
電視劇依然是探案的,是的,不知道現在電視台為什麼這麼熱衷探案題材。♀夏洛克總是可以第一時間看出凶手,倒不是說演員演得太明顯,而是那些編劇留下的細枝末節總是會被夏洛克的腦袋串聯起來,結果就是整部電視劇都會遭到夏洛克的無情打擊。
「他!他就是凶手!這麼明顯為什麼沒有人看出來!」
夏洛克又在對著電視咆哮,但後就把自己的胳膊抱在一起發脾氣。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這種情況每天都會上演,我倒是覺得挺有趣的。
雖然夏洛克嫌棄電視劇,但是他也會乖乖的看下去。他要看到結果,然後朝我炫耀。
他喜歡炫耀,還喜歡裝酷,把領子豎起來,那對高顴骨和蒼白的臉色把他襯托的像是中世紀的貴族。不過這些在我看來算是很孩子氣的習慣。
但是我依然會贊美他,因為夏洛克是個很好的人,應該有個人去贊美他。
這時候莎拉給我發了短信,讓我去她家。好吧我忘記了,那天我並沒有跟她正式道別就離開,或許我應該把一些事情去和她解釋清楚。
比如我覺得我還是沒辦法過正常人的生活,比如我沒有辦法和她結婚,比如,我們應該分手了。
我合上電腦,回頭看著夏洛克︰「我要去一趟莎拉家,冰箱里面有意大利面,你可以熱一熱來吃。」
夏洛克沒說話,也沒看我,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嗯」了一聲。
我在心里呼出一口氣,其實我挺怕他看我的,夏洛克總是有看穿人心的能力,要是他看出來我此行的目的,問我一句,為什麼分手,我要怎麼回答?
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分手,或許蘇珊娜可以當做一個理由,但是我也想和她不再來往。
最起碼蘇珊娜還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可以少想一個理由。
我站起來,去門口拿我的外套︰「我可能會很晚才回來,順道去買些牛女乃。」
「我可以去超市買牛女乃。」
夏洛克的聲音低低的,帶著特有的磁性感覺,倒是讓我一愣。這個人第一次提出買東西,這很難得,要知道以前哪怕是去超市他都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唯一一次還是因為追趕罪犯才進去繞了一圈,砸了東西,他跑了把我留在那里賠錢。
賠的也是他信用卡里的錢,我倒是不怎麼心疼。
我看著他,試探性的問道︰「要不要再買些豌豆回來?」
「嗯。」夏洛克沒看我,微微動了動下巴就當答應了。
我驚訝的表情一直維持到走下樓梯,找打了一個理由——發泄過精力的夏洛克可能會分外好說話,這很好。
去莎拉家的路不遠,我沒有打出租而是走路去。不過僅僅是到街角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頓住了步子,軍人的習慣讓我下意識的模了模腰。
可惜的是,我的槍被夏洛克拿走破壞牆壁,他到現在還沒有還給我。
我的眼楮迅速左右看著,卻沒有看到任何趁手的東西。但是已經不允許我猶豫,我猛地回頭,一拳頭打出去,但是顯然面前的這個人比我高了一頭,很輕松的就攥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摁到地上。
我第一次抱怨倫敦晚上人太少,這麼明目張膽的綁架都沒有人注意。
我听到了皮鞋和地面踫撞出來的聲音,我努力地昂起頭往前看,看到了一張臉。
這張臉我有些印象,在實驗室,被夏洛克斷定為gay的吉姆。
他身上依然是那身看起來很gay的衣服,朝我走過來,然後在我身邊蹲下。
我努力的掙了掙,那個摁住了我的男人用膝蓋壓住了我的手腕和腰,我努力咬住牙齒不痛呼出聲。
「如果你乖乖的,我就不給你用這個。」他晃了晃手上的針筒,笑容單純無害,像是一個孩子一般的天真,「苯巴比妥,不過濃度不低,你會覺得難受的。」
「莫利亞提。」如果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那我就太蠢了。
他笑了笑,很有興致的伸手模到了我的頭上。
我討厭別人踫我的頭發,但是現在顯然我沒有反抗的余地。他的手指很長,但是卻很用力很用力的查到了我的頭發中,來來回回的揉亂,我覺得很疼,更多的是屈辱,但是我努力咬住牙齒不發出聲音。他收回了手,然後笑眯眯地道︰「很軟,果然和泰迪熊一樣呢。」
這個人是個瘋子,我再一次加深了認知。
我看著他,雖然我現在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但我卻依然不願意示弱︰「你要做什麼。」
莫利亞提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嘴巴前面,輕輕地「噓」了一聲︰「好孩子不能這麼多問題。」
我閉了嘴,不是因為怕他,而是他已經把針筒j□j了我的胳膊。
意識開始迷離,他的藥劑濃度比我想象的還要高。
「先睡一會兒,我們等會兒一起去見夏洛克。」他說起夏洛克名字的時候,聲調很奇怪,而且扭曲,听得我汗毛倒豎。
不要那麼叫夏洛克。百度搜或,,更新更快我想這麼說,但是還不等我開口,就已經墮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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