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袁尚 385、夜戰伊始

作者 ︰ 七尺劍鋒

「跟上他們。」

王榮語氣泛冷道︰「只要他們與野孤子兩敗俱傷,你們便出手,擊殺這兩人,將野孤子帶回來見本宮。」

魔小歡與莫知命聞言,身子一震,看著王榮那張冰冷的臉龐,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對于王榮的命令,他們素來只有接受,而沒有反對。

「去吧。」王榮擺了擺手。

魔小歡與莫知命對視一眼,同樣消失在夜色中。

「枯禪。」

「屬下在。」

黑暗中,光頭女子從牆邊走了出來,低眉順眼,謙遜地在王榮面前停住。

「你也跟過去,跟在莫知命與魔小歡的後面尋找機會。」王榮似乎覺得還不夠保險,再次為這一場襲殺添加了一把鎖。

「是。」光頭女子枯禪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腳尖輕輕一點,隨之融入黑夜中。

待身邊人走盡,王榮似想到什麼,眸子里的冷色再一次凝聚,尋了個方向,翩然而去。

而此時,長安城的廝殺徹底的拉開帷幕。

長安城內,忽而蹦出了數萬兵馬,其中以伏完楊彪董承三人為大將,羽林郎與北軍五校齊行,這群戍衛京畿的將士戰斗力頗為不俗,數年前董卓亂陣,羽林郎與北軍五校基本被調換成了嫡系的西涼軍,余者不是被殺便是逃回鄉里,直到被各級將領召喚回長安,隱藏在偌大的長安城內已然有段不短的時日,有王榮親自出手抹除痕跡,董卓與李儒便是有所察覺。也想不到王榮的手筆會如此之大。

最少有三萬多的兵馬參與了戰斗,長安城各街道都是廝殺中的兩軍兵馬。穿著漢軍服飾的北軍與羽林郎,身穿黑甲的虎狼烈軍,戰斗一打響,便十分的慘烈。

這批時代便流著為忠誠漢室血液的將士,從全國各地趕來。其中當屬羽林郎的戰斗力最為不俗。

恰如董承所說的,巷戰中,虎狼烈軍的戰斗力確實降低了兩三分,長安道路雖然寬敞,卻也比不上平原,更何況,有著多年戰場經驗的董承與伏完楊彪等人往路上撒滿了鐵蒺藜以及每隔二十步的距離便排開了拒馬和鹿角木,此皆種種。都是提防騎兵的有效措施,其目的便是逼得鞠義等將不得不下馬作戰。

「王八羔子,倒是狡猾。」郭援冷笑一聲,卻也不曾懼了,他麾下的大戟士,都是重裝步卒,下馬作戰才是他們強項,倒也不曾怵了。

卻見剩下的兩千余大戟士月兌下了沉重的鐵甲。提著一把把鐵戟,在隊伍的最前面,不停地擊殺沿途的北軍五校和羽林郎的精銳。

「殺過去。」

鞠義冷笑不止。這群常年游兵散勇的貴族兵馬戰斗力是不錯,戰斗意志卻不行,眼下雖然兵威銳盛,卻也不過是一時之勇罷了,衡量一支軍隊的戰斗力,很多時候。將士們的戰斗意志,是否能夠堅持長時間高強度的作戰,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如同虎狼烈軍,如同正朝長安城再一次襲來的曹軍,這才是正兒八經的精銳,反觀城內兵馬,多是只能打順風仗,而堅持不了多久的軍隊,與無能腎虧的男人又有何異?

「讓這群老爺兵們知道什麼才是打仗。」

鞠義手中的大刀揮落,除卻扼守城門的幾營之外,負責攻擊的皇宮的裴秀羊祜以及封鎖八街的徐奕則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朝那群渾身披著精美甲冑的羽林郎和北軍五校撲了過去。

徐奕臉上那幾條傷疤充滿了血色,跟他相熟之人便知道,這個時候的徐奕,已經處在了一種近乎忘我的境界。

這個遼東馬賊出身的小將,熱血沸騰的時候,便會進入這種玄之又玄的奇特境界,手中兵器揮舞,眸子通紅入血,用江湖人的話來講,大概便是入了魔般。

好在,莫名進入了這種境界的徐奕卻有著自己的思緒,看似雜亂無章的刀法,卻令人難以招架,眼下馬匹受到巨大了限制,徐奕果斷的下馬,率領麾下的一營精銳,不停地推進。

前方楊彪麾下的副將正是狙擊徐奕的主將,他的手中,大概有一百多名羽林郎,以及四五千的北軍精銳,這所謂的北軍精銳,與精銳的羽林郎和執金吾不同,多是原先的城門守軍,戰斗力一般,卻仗在人多勢眾,往前之處,董卓控制了十二道城門,守門的司馬都是相國府的老家將,而眼下,那些個司馬不是被殺便是隨董卓離去,這剩下的沒爹媽疼愛的城門守軍則被王榮命人所收編,改變旗幟,成為了北軍的精兵。

噗嗤噗嗤連響,一支支利箭射向虎狼烈軍,別的不說,城內羽林郎與北軍的兵備倒是不缺,這也是楊彪等人有底氣抵擋虎狼烈軍的重要原因。

打仗,除了將士的敢打敢拼之外,很多時候,打的也是一個底蘊與資本,王榮這麼多年隱于人後,其麾下自然不會只有一個懷宏賭場,刀槍劍戟成捆的箭支取之不竭,單就物資方面,足以讓她支撐起長安連續一個月不停地耗費之用。

但是,物資充沛並不代表將士們的戰斗力就能夠發揮到了極致,影響戰爭勝負的因素有很多,兩軍各有優勢,眼下羽林郎與北軍精銳體力和精神正處于最佳狀態,而虎狼烈軍則勝在戰斗意志強烈,兩軍相遇,就短期而言,並沒有出現任何一方取得壓倒性勝利的局面,戰事焦灼,負責封鎖八條主要干道的徐奕所部攻勢被阻,人人下馬,開始清理地面散落的鐵蒺藜以及一排排的拒馬鹿角木。

「射死這群逆賊。」

成排的拒馬和鹿角木後,楊彪族弟射聲校尉楊淼面露猙獰之色,麾下數千北軍精銳別的不說,射箭的本事確實一流,這支北軍五校中最擅長射箭的部隊,人手一套精美的硬弓,標配箭頭為四稜式鐵鏃,殺傷力極強,黑夜中,如雨水般傾瀉,一**射出,著實令人防不勝防。

悶聲不絕,往前推進的徐奕和郭援兩營兵馬頓時人仰馬翻,不管虎狼烈軍在平原上如何疾馳無人能敵,下了馬的騎兵,終歸戰斗力有所下降,何況晝夜作戰,對將士而言,不管是體力,還是現實的其他影響因素某種程度上來講,確實制約了虎狼烈軍的發揮,而這些,便是北軍與羽林郎們的優勢。

徐奕手中兵器不停地揮舞,將迎頭落下的寒芒打落,這種可見度極低的夜晚,便是武藝高強的將領們也只能憑著感覺將西面八方襲來的殺機給撲滅,普通的將士一個不小心,頓時連命都丟了,這種殘忍而又現實的殺戮,在黑夜的遮掩下,不停地上演。

數千北軍就像是端著沖鋒槍的現代士兵,不知疲累地將地上成扎堆放著的箭矢射向敵人,更有一群反應靈敏的小卒來回跑動,頂著虎狼烈軍反射過來的箭雨狂撒鐵蒺藜,如此重復,地面上堆滿的鐵蒺藜一層又一層,那稠密程度,非得把那些患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給嚇死掉不可。

「給我上,掀翻這些煩人的木頭。」

郭援一聲粗獷怒喝,手中月牙戟打落七八支流箭,手臂一落,仍然有一部還未月兌下重甲的大戟士頂著箭雨突進,手中那一支支鐵戟猛然挑起拒馬和鹿角木,轟隆聲作響,這數百個武裝到腳丫的重裝步兵猶如神魔附體般,任漫天流箭穿梭,甲冑噗噗作響,卻堅強得沒倒下一個。

正指揮著麾下將士作戰的射聲校尉楊淼臉色微變,麾下幾個司馬已經折了兩個,兩軍初遇到現在廝殺了一個多時辰,他麾下的北軍士卒剛開始還打得有聲有色,越往後面,則越發的感覺吃力,反觀虎狼烈軍,雖然十分疲憊,卻憑借著陣型與臨陣的交錯合作,漸漸地便佔據上風。

「郭明遠,你個王八羔子,給老子手腳麻利點,還要不要吃飯了。」

楊淼一聲怒喝,眼見敵軍攻勢越來越強,這個時候,楊淼什麼大將風範都丟到了腦後,有些狼狽地躲過朝他腦袋射來的利箭,被幾員親衛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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