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袁尚 301、霧靄更增血 下

作者 ︰ 七尺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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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地看著族中寄以厚望的後輩身死當場,如果說李儒心中沒有一絲的波動那是假的。

那一瞬間迸發出來忍不住要出手擊殺橋蕤的沖動瞬間被他散去,以李儒的為人有那一絲絲的沖動便已經非常難得。

大權在握這麼多年,李儒與董卓的性子,說不上是誰影響誰,卻大致有些類似,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甚至連親子都可以犧牲,何況李闥也僅僅是他的佷子罷了。

他的眼楮,寒芒閃閃,甚至連霧靄都遮不住。

長袖微懸至兩側,李儒眸子凝視著場中那唯一兩道扎根不動的男子。

中年著白衣,握古劍。

青年襲灰衫,持短槍。

場內,各路兵馬皆以展開殺戮,喊殺聲不絕,鮮血殘肢噴濺齊飛,唯有這兩人站于原地,也不主動殺敵,西涼悍卒襲來,也僅僅是輕輕揮臂,便殺敵于轉瞬間。

李闥是這支西涼悍卒的主將,失去了他的指揮,本就阻擋得有些吃力的兵馬,越是震動得厲害,尤其是各路諸侯門徒展現出來的超絕戰斗力,根本就不是普通士卒所能匹敵的,最關鍵的是,西涼軍優勢無法發揮出來,在廣闊的平原上,便是諸侯門徒來個四五百人,也難逃被騎兵撕成碎片的下場,而崇德殿之外的戰場,某種程度上來講,限制了西涼鐵騎沖襲的優勢,失去了騎兵該有地猙獰,其戰斗力顯而易見地大打折扣。

而這也是各諸侯門徒敢于以這點人數就對西涼悍卒發起進攻的原因所在。近百個二流武將層次的高手。配以滿寵一把刀橋蕤辛毗這些具有一流武將實力的首領。便是在兩軍列好陣勢的戰場上,同樣也是一股不容忽略的可怕戰斗力,以近百人對陣三四千人的西涼悍卒,看似有些夸張,實則也在情理之中。

一白一灰二人,腳邊已經躺下了十來名西涼悍卒。

白衣人不曾出手,全都是那灰袍單臂的年輕人,手中的那支槍雖然比軍用長槍短上一半。卻更加的犀利。

極少有人能夠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出槍的速度太快了,單臂微震,那柄短槍便如活了般,恰有霧靄遮掩,更是快得有些詭異。

白衣人持劍,至始至終都不曾出手,臉上噙著笑,遙遙地望著李儒,那白袍忽而無風自揚。  作響。

各路諸侯的門徒悍將都無法令李儒色變,唯有與這白衣男子直視。李儒的眸子才會露出罕有的凝重。

崇德殿之外的廝殺還在繼續,數千涌上的西涼悍卒已然戰死了數百,陣型也有些騷亂,失去了主將的調動,中低級軍官僅僅只能調控好自己的人馬,各部之間的交錯與變幻,則已經全線癱瘓,謂之各自為戰也不為過。

對此,李儒卻渾然不在意,視線從那白衣男子身上移開,寬大袖子的十指下意思地輕輕摩擦。

「差不多了。」

李儒看了眼天色,吶吶自語道。

一把刀與滿寵橋蕤辛毗等人雖然陷入了大戰,心思卻從未從李儒身上移開過分毫,片刻後卻見李儒驀然轉身,往大殿而去。

滿寵橋蕤辛毗幾人臉色微變,紛紛出手將不怕死的西涼悍卒輕易擊殺掉,眸子變幻片刻,咬咬牙紛紛掠起。

依然死戰不退的三千多號西涼悍卒見狀,毫不猶豫地拉開防線,試圖攔住這群武藝高強的敵人。

「滾開。」

橋蕤頗為暴虐地一聲怒喝,手中那柄長槍,猶如惡蛟興風作浪,一道橫掃千軍落下,伴隨著骨頭碎裂聲響起,足有數十名西涼軍悍卒被橋蕤橫掃在地,鮮血狂吐站不起身來。

「誰敢攔我?」

劉備的義子劉封手中一桿六十斤鐵戟,所向披靡,比起橋蕤還要霸道幾分,他的武道路子本就是霸道路線,大開大磕,聲勢異常的浩蕩,普通的西涼悍卒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招之地,大戟怒刺,如暴雨般灑落,頃刻間,連斬十幾名西涼悍卒。

一把刀幾人同樣掠起,各家兵馬雖然人數不多,卻都是擅長合擊之術的死士,一出手,比起各家首領聲勢還要浩瀚幾分,尤其是十八個睚眥刀客,十八把戰刀,演化十八種刀法,那磅礡的刀影重疊,硬是無人能擋,西涼悍卒的陣腳便是被睚眥刀客給生生撕裂掉的。

「走。」

一把刀眉頭一蹙,揮刀落下,幾個西涼悍卒的身子轟然被震飛出去,撞上了後方涌上的同袍,又是一陣小小的騷亂。

由各家首領開路,睚眥刀客與咬噙客虎賁禁衛幾支兵馬近百人硬生生撕開了西涼悍卒組成的防線,朝崇德殿掠了進去。

破空聲響徹,近百道身影如蝗蟲般掠入崇德殿,身後那數千的西涼悍卒不肯罷休,倒也稱得上精銳,遇上睚眥刀客與咬噙客虎賁禁衛這些個戰斗力驚人的死士門徒卻也死戰不退,硬是死死咬住他們的尾巴不肯退去。

一把刀等人剛涌入崇德殿,轟然一聲,如同撞上鐵牆。

幾家沖在最前面的首領身子一震,嘩地一聲,被一擊逼退。

稍慢一步跟上的睚眥刀客與咬噙客白眊死士白眼狼等幾支人數不多的精悍死士皆心神微震,對于率先沖殺而去的幾個首領的武藝,他們自然心中清楚,卻依然被一擊震退,那說明什麼?說明殿內至少有比各家首領還要厲害的人物,最不濟也不會弱于他們。

一把刀滿寵橋蕤辛毗臉色變幻,如遇大敵。

這時,十幾道身影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方者不是李儒又是何人。

十幾個身穿宦官服飾的白面男子簇擁著一位長相俊美衣著帝袍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

滿寵橋蕤辛毗等人眸子微凝,越過李儒,望著那被簇擁著的年輕男子,心中一緊。

此人便是他們今晚的目標。

董卓試圖撤出長安,所以他們不得不出現,甚至連培養了多年的死士門徒都出動,便是為了這個年紀只有十四歲的男子。

劉協,一個倒霉大過幸運的末代皇帝。

生在帝王家,無疑,劉協是幸運的,與大多衣不果月復的貧苦人家比,劉協至少能夠山珍海味嘗個遍,民生再怎麼疾苦也輪不到他的頭上。

同時,他也是倒霉的。

生于帝王家,本該是錦衣玉食,而劉協的陰差陽錯,卻成為了劉辯之後的新的傀儡,在董卓的魔爪中,顫顫巍巍,夜不能眠,時刻擔心受怕著會不會有那麼一天與他的小哥哥一般,被一壺清酒就鳩殺,人之生來,何苦若此,時刻擔心受怕,飯食不香,還有什麼比這還倒霉的。

不管歷史的大致走向如何,董卓死後,復為曹操,曹操之後,再繼曹丕,這個空有皇帝之名,卻無皇帝之實的年輕小皇帝,比起平頭百姓又好到哪里去?

被李儒與十幾個宦官護著走出來,這個形如傀儡的小皇帝面無表情,沉著臉,緩緩地跟上李儒的腳步。

一把刀橫刀而立,略顯瘦弱的身子,提著把一米多長的大刀,看起來,異常的滑稽,卻沒人敢笑,刀刃上還在滴血,刀下魂還未散去,誰敢往閻王頭上摘虱子?

劉封與橋蕤兩人,一槍一戟,左右拉開。

滿寵辛毗一刀一勾,冷冷鎖定了李儒。

唯有那與眾人格格不入的白衣男子與獨臂的男子挺身立于另外一側,望著那小皇帝,眸子精光閃閃。

「奸賊,休對陛下無禮。」

劉封魁梧的身子踏出,作為劉備的養子,他素來以皇室宗親自居,故而在場所有人,目的雖然一致,卻也有分急緩,較之其他人,劉封無疑更著急一些。

「保護皇上去未央宮。」李儒眸子冰冷,理都不理會劉封,冷語沉聲道。

十幾個表面上是劉協身邊的宦官,實則是捕魚翁死士的男子點了點頭,護著面容蒼白的劉協,緩緩往前走去。

「殺。」

劉封橋蕤滿寵辛毗等人見狀,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掠起而出手。(未完待續……)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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