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袁尚 10、勝負

作者 ︰ 七尺劍鋒

袁尚與沮鵠兩人依照約定,在驍將營的三千好馬中各自選了一匹,馬廄中的幾千戰馬都是幽州產的上等好馬,並沒有存在孰強孰弱,皆差不多。♀

兩人都深知此事倒也沒有細細去選,隨意挑了一匹牽了出來,在場的驍將營將士默契地為他們倆讓開了寬敞的區域,擺上障礙物和箭靶,待一切準備好後,眾人皆靜下心來期待兩個比賽選手的入場。

袁尚與沮鵠並沒有讓在場的觀眾久等,很快便騎著各自選好的戰馬走了出去。

第一個比試的項目是騎術,很簡單,只要誰在馬匹上做的動作越多越復雜,並且越靈活順暢,誰就贏,沒有評委,也可以說評委是在場的將士,也是他們兩個人,孰強孰弱,在眾目睽睽下總會一目了然。

「你先吧。」袁尚說道。

「好。」

沮鵠並沒有多言,誰先誰後都一樣,身子矯健地一躍便跳上馬背,他並沒有急于駕馭馬匹,反而,輕輕地趴在馬背上,頭部對著馬頭微微磨蹭一會兒,對于沮鵠此舉,在場的多數人並不甚了解,也唯有一些自小在馬背上長大亦或者騎術精湛之人才會了解,見狀都微點頷首,馬與人一樣也具備著不弱的靈性,想要與馬達到默契適當的溝通是必不可少的。

不遠處袁尚也輕輕地點了點頭,沮鵠看似年輕,不過敢于第一個奔出來挑釁他,本身自然頗有才能,與馬溝通,沒有多年的駕馭經驗根本就做不來。

「喝。」

片刻後,沮鵠猛然一拉韁繩,口中一聲輕喝,胯下馬匹前蹄一躍,開始了奔跑。

戰馬在飛速的奔跑,馬背上沮鵠韁繩一松,手掌撐住馬背,在馬背上站起,前方剛好放置著一個尖刺狀的障礙物,馬兒驀然一躍,馬背上的沮鵠渾然不動,當馬兒越過障礙物再次落地時沮鵠卻依舊紋絲不動時在場響起了響亮的掌聲,這個動作看似簡單,但是想要在奔跑和跳躍中依然保持身體不動可是非常不易,考驗的不僅是人與馬的技術還有馬背上站立著的心理素質,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墜馬或者搖晃,想要做到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也著實不易。♀

沮鵠復坐馬背拉住韁繩,調轉馬頭目帶挑釁地望向袁尚。

袁尚見狀不以為意,身形一動矯健地躍上馬背,伸出右手在馬背上輕輕地撫模彷佛是為其按摩,這是比較常用的撫慰戰馬手法,倒是不甚出彩。

與沮鵠般撫慰馬匹的情緒後,袁尚韁繩一拉,沒有任何征兆地馬兒在凌空騰躍時踢出後腿,這華麗的出場方式倒是令眾人一愣,特別是沮鵠,神色肅然,心中對袁尚的輕視倒是有所收斂。

「駕,」

袁尚的下一個動作也很簡單,急速奔跑,猛地一躍,霸氣地越過三個障礙物,當馬蹄落地時激起一陣泥土,三個障礙物紋絲不動。

全場靜寂,不是被袁尚華麗地動作給驚艷到,而是袁尚的動作太簡單了,當然也僅是看似簡單。

「你贏了。」

沮鵠緩緩說道,全場默然,他們也算接觸騎術有段時日了,每天都在練習跨越障礙物的訓練,他們當然清楚連跨三個的難度,要知道三個障礙物的距離是三米,這等距離,要求的不僅是馬匹的素質還有馬背上騎士對于馬匹在虛空中的控制,凌空助力,這等控制手法,即便在草原那些馬背上長大的少數民族中也算比較厲害的一項騎術了。

「你也不錯,」袁尚調轉馬頭淡然道,沒有多余的話語。

第二場,箭術。

此場比的不是普通的射箭之術,而是騎兵常用的騎射,與普通射手相比,馬背上射箭更加的考驗射手的眼力和控制力,與步兵射手相比,戰馬在走動或狂奔,被瞄準的目標也可能是運動狀態,在這種情況下,若沒有入微的眼力命中率將會下降許多,並且因為馬匹時刻處于奔跑中,在一定程度上也限制了全身的力量,還有就是與步兵射手站著或者半跪著相比,在馬背上因為下盤不穩很多時候力量無法集中到點上導致分散對于命中目標的力度也有減緩,所以,相對而言,騎射會更加的難練,非一日之功可成,而是需要經過長期的艱苦練習。

第二場則是袁尚先來,弓任選,一石強弓,二石重弓都有,還有普通的輕盈巧弓都有,袁尚略一掂量,還是選了那把一石的強弓,他的臂力還算不錯,二石的其實也拉得動,不過只是單純的箭術比試倒不需要用二石的重弓。

戰馬在奔跑,靶子被綁在幾匹戰馬的後背上,幾名士兵用力的一拍馬臀,戰馬吃疼嘶吼一聲飛快地跑動起來,袁尚深呼一口氣,從箭壺里抽出一支箭,‘ ’地一聲飛射而出,噗嗤地射中紅心,那些個捆綁著靶子的戰馬如同被重力轟重馬身微微一頓,靶子整個被射飛出去,墜入草叢中。

袁尚臉色淡然,手卻沒有停休,來回的抽取和射出,很快,每個靶子都如同上述那個般被射飛掉,眾人看得心神大震,看其樣子,竟然還有所保留,特別是呂氏兄弟也看得心神蕩漾,他倆都是擅長箭術,卻也自認為做不到袁尚如此猶如信手拈來。

「十二支箭,全部命中紅心。」一名自發前去統計的士兵連忙來報。

「到你了。」袁尚將手中長弓一放,說道。

沮鵠見狀不以為意,跨馬張弓,他選的也是一石硬弓,微微一拉箭弦,一聲清脆的 響令他大感滿意。

同樣來回移動馬匹,沮鵠神色肅穆,從箭壺中模出一支箭羽,噗嗤一聲飛速的射中馬匹身上的靶子,待箭壺里的箭羽射完十幾個靶子也應聲飛射而出,箭術犀利不輸于袁尚。

「十二支箭,全部命中紅心。」另外一名士兵也連忙回報。

第二場,平手。

雙方都沒有意見,但是有了第二場箭術的平手則顯得第三場的對陣比試更加的重要了。

沮鵠善使一把四十五斤的長矛,袁尚則是隨意地從兵器庫里抽了把長槍出來,掂量了下,感覺重量稍輕,不過實在找不到趁手的,只要挑了其中最有重量的一把,還不到三十斤的重量。

兩人都身披盔甲,跨上戰馬,沒有任何語言,一股戰意縈繞。

「喝。」

沮鵠到底比較年輕沉不住氣,率先朝袁尚奔襲而去。

沒有任何花哨技巧,沮鵠手中長毛怒刺,袁尚手中長槍劃過一道寒光輕輕一挑沮鵠這試探性的怒刺瞬間被化解。

「不用試探了,使出你全身的氣力,不然,你會輸得很難看。」袁尚長槍虛擺淡然道。

「大言不慚。」

沮鵠神色肅然,心中那股試探的心思徹底消失,抓著矛身的手一緊,無疑,袁尚讓他感到了不輕的壓力,對袁尚的那股質疑和不屑早就消散而去。

既然不再試探,沮鵠就不再有任何保留,手中的長矛閃爍著點點寒光化作一道殺機組成的網罩向袁尚。

「這才有點意思嘛。」

一股淡淡的寒光籠罩而來,袁尚渾然不懼,長槍揮舞,虛實結合,響聲噗嗤,又點又撥又扎又是纏,沮鵠也不賴,遙相擊刺,兩者斗得酣暢淋灕。

兩人看似斗得旗鼓相當,但是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沮鵠心中卻有些憋屈,袁尚的臂力之強是他從軍以來從所未見的,每次槍矛的踫撞那股反饋回來的巨力令他手臂時而感覺到一陣麻木,久而久之,全身的力氣越發的虛弱,每每看似循著袁尚的漏洞要刺中他之時卻很快被袁尚補上根本佔不到一絲的便宜。

沮鵠大氣粗喘,被袁尚尋到一個機會長槍一挑手中長矛月兌手飛射而出,袁尚長槍一豎,槍頭頂著沮鵠的喉嚨,只要他右手微微一探就可以刺頭沮鵠的喉嚨讓其喪命。

「你贏了。」沮鵠倒也輸得起,語氣平靜道。

袁尚長槍一手槍頭從沮鵠的喉間挪開,對于沮鵠的態度大感滿意。

「服了?」袁尚開口道。

「服了,心服口服。」沮鵠應道。

「很好,我喜歡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依照約定,到我身邊當親衛。」

「行。」沮鵠沒有一絲猶豫道。

袁尚與沮鵠的三場比試眾人看在眼里,心中對袁尚的不屑迅速的散去,看到袁尚與沮鵠結伴走來連忙圍過去。

不知道誰開了個頭,很快眾人便喊了起來。

「袁校尉,我們服了,我們服你了。」

「對,我們服你了。」」我們服你。"很快,一聲聲吶喊聲便響徹了整個騎兵訓練場,袁尚用他的行動折服了這群大頭兵們,軍營本來就崇拜強者,沮鵲的武藝之強在曉將營中頗有威名不在幾個別部司馬之下,袁尚制服了他,也間接的讓他們心中不再對其有所反感,當然,想要讓他們擁戴袁尚至少還需要一段不斷時間,他們都是成年人,想要徹底的折服于袁尚,還有一條很長的路要走。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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