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個聲音,秋一菲迅速從肖三懷中躍起,而後轉身,雙目看向庭院門口。
而肖三在秋一菲躍起之時,手掌朝著地下一拍,而後身子一挺,身子便立了起來,右手緊緊地握著腰間的刀柄。
兩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朱藥王也緩緩起身,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動作。
這時太陽已偏西,院牆與閣樓已有了倒影,不過天地間的余溫未散,依然讓人感到暖烘烘的。
而在庭院門口,先出現的不是人,而是四個長長的倒影,拉得極長,接著一陣輕微的步伐聲響傳來。
「踏踏踏」。
四小王出現在庭院門口,四人俱是左手持著帶鞘的長劍,而且步伐一致,從側邊看去,只能看到一個人,四個人處于一條直線之上。
可是那步伐聲響,並不凌亂,四人邁步,卻只有一人踏步的聲響,步伐聲響有一種奇特之處。
讓人感到,這踏步聲響,一聲聲地擊在自己的心髒之上,讓人說不出的沉悶與壓抑。
他們四人看似很慢,可是不到幾息時間,已通過庭院大門,來到庭院之中,距肖三幾人百余米遠站立。
而這時他們四人曾一個微小的弧形站立,各自分散開來,又隱隱間分四個方位將肖三幾人包圍。
見此,肖三與秋一菲對望一眼,他們從各眼中看到緊張與昂揚的戰意,兩人並肩而立。
肖三的手掌仿佛定格在刀柄之上,只要有一個契機,他的手掌便會由靜變動。瞬間長刀出鞘,而後雷霆一擊。/
秋一菲右手輕輕地捋著額上垂下的一縷秀發,她看似在意自己的裝扮,其實不然,只要肖三一動,她的右手便會向後一探,閃電般將自己背後的長劍拔出劍鞘,配合肖三,攻擊四小王。
「四小王,我肖三正要找你們算帳,快說你們對南兄弟做了什麼,竟讓他武功盡廢」。
四小王先都是一怔,隨後好似听到了什麼笑話一樣,青天首先嘲笑道。
「找我們算帳,你是肖三吧,你真是不自量力,玄霜你說對不對」。
「不錯,他肖三還真瞧得起自己,南華已經被廢了,不如我們把他也廢了」。玄霜語聲輕蔑。
「好好,我肖三也想領教一下四象劍陣的厲害」,肖三右手輕輕一動,一道刀光驟然閃現。
長刀已有肖三手中,而同一時刻。
「嗆啷」一聲響。
秋一菲捋著頭發的手,已消失不見,隨後能見的只有一道璀璨的劍光從她的背後,以一個弧形的形式掠過,最後在秋一菲身前消失。
一柄泛著鋒銳光澤的長劍,被秋一菲握住,直接四小王四人。
一股奇異的氣勢憑空而生,連天地都與之呼應,在悄悄地改變著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四小王的長長的倒影已不見,而且天地在這一霎之間,都暗了下來。
天上好似遮著一塊黑色的幕布,把太陽隱藏起來,天氣也開始沉悶起來,疾風狂吹,雷聲轟轟,電蛇舞起。一派未日的景象。
「青天,你對付肖三,至于秋一菲這小妞就由我來~」,然而玄霜話未完,天地就開始變幻。
玄霜緊盯著這副雷電共舞的景象,已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是~「,白日看著天地異變,說不出話來。
「我感到了天地在共鳴,如我們的四象劍陣一樣「,朱炎忽有所發現,駭然驚呼出口。
「可我們劍陣未出,不是我們所為,難道是~「,白日似乎想到什麼,望向百余米外刀劍已出鞘的肖三兩人。
「難道是他們引起了天地共鳴「,白日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他開始回憶肖三與秋一菲出劍的先後。
他駭然發現,肖三兩人刀劍出鞘是在同一時間完成,如同他們施展四象劍陣之時,「一劍出,而四劍至「。
他再次想起,肖三兩人兵器出鞘之時,散發出來的那股奇異氣勢,緊接著就是天地大變。
白日隱隱明白了一些始未,這次天地共鳴,是肖三兩人引起的。
想到這一點,白日心往下一沉,想不到四象劍陣的核心奧義「共鳴「,竟也被肖三兩人掌握。
「啪啪啪」幾聲響,竟是白日雙手拍起掌,而後他緩緩地前行,走出五六步後才停下來。
「白日,你這是「,青天看到白日如此動作,不由地孤疑起來,玄霜也大為不解,不知白日所為有何用意,倒是朱炎看向秋一菲兩人,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
「難怪肖捕頭敢向我四小王挑戰,原來你和秋姑娘也能引起天地共鳴,借用天地之力,不知道兩位所練的劍陣為何劍陣"。
肖三略感到意外,隨後釋然,略有些深意地看了白日一眼。
「人人都說虎劍白日智計過人,果然名不虛傳,憑一些蛛絲螞跡,竟然猜到天地變色,是由我跟一菲共鳴所致「。
「兩儀刀劍陣「。
「兩儀刀劍陣「,白日輕念了起來。就連青天三小王,也各自凝重了起來。
「兩儀生四象,可是兩儀與四象熟強熟弱呢「?朱藥王輕聲自語。
朱藥王無意輕語的這句話,傳入四小王與肖三兩人耳中,俱都如一根導火線一般,引發六人心中的熱血。
這一霎間,四小王與肖三兩人虛空相對,一股磅礡的戰意從他們身上噴薄而起。
他們俱都想知道,「兩儀與四象相對踫,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就在這時,沒有人注意到瘋漲的青草,已將南華的身軀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結成一個嚴實的草繭。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草繭開始不停的膨脹與收縮,到得最後,整個草繭顏色開始變化。
原本綠油油,青翠欲滴的顏色,竟然開始變黃,而且隨著草繭不停地膨脹與收縮,草繭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枯黃。
到最後,草繭枯黃的有了裂痕,如一個干草築成的鳥窩。
草繭又是一次收縮,而後又是一陣猛烈的膨脹,枯黃草繭開始布滿裂痕,最後崩散了開來,露出南華的軀體。
南華蒼白修長的手,輕輕地動了動,將蓋在身上的枯草輕輕撥開,似這些枯草讓他很是不舒服。
緊接著他雙腿也輕輕地動了起來,隨後他全身也有一絲輕微的顫動,最後他雙手撐著草地,慢慢地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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