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二嫂那個小皇妹可是對二嫂敬重有加呢靳逸推開我的手重新坐下,慢條斯理的說。
「靳逸,你最好不要給我賣關子……」冷冷的看著他,心里不得不有絲提防,雖然靳逸看似一副逍遙公子的模樣,可是他身在皇家,又與承王親近,那日接風宴上深沉銳利的目光不是一個毫無城府的人所能露出的。換言之,吊兒郎當只是他掩人耳目的表象,實則,也許他是個如承王般莫測的人也說不定。
分不清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我不能掉以輕心。
大抵是瞧出了我眼底的防備,他收了扇子輕笑一聲,「二嫂這是不信我?罷了,實話告訴你也無妨,那小丫頭女扮男裝同我較量時,不小心遺落了香囊,因而我對她的身份產生懷疑,又趕上進宮,便以香囊試探二嫂,沒想到還真被臣弟猜中,原來那假小子真的是個女兒身~」
他眼角眉尖都是輕柔笑意,愈發襯得一張俊美臉龐邪肆惑人。看的讓我心驚。
「清靈年幼,難免性子頑劣些,處事時若有不妥也在所難免我沉聲開口。
「二嫂這是擔心我惱怒怪罪于她嗎?」靳逸仍是笑,無所謂的道︰「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若臣弟連這點遷就之心都無,以後也沒臉來見二嫂了
我見他說的真切,便也將提著的心放下。正巧這時司寇菡走進來,提醒我到了去溫泉的時辰。
見到來人,本來還和風霽月的靳逸竟然瞬間沉下了臉色,那雙丹鳳眼收起瀲灩之色後竟顯得無比銳利,透著一股攝人的冷。
「你果然在這里清越的聲音在此時變得無比陰沉。
司寇菡見到他,本來就冷漠的臉上更是冰霜覆蓋,連帶著眼底也升起一絲類似恨意的東西。
「沒錯,我沒死,是不是讓二皇子失望了?」她的聲音竟然也冷的如冰一般。
靳逸白皙修長的手指一下下輕撫手中折扇的的扇柄,眸光深沉似海,「你就是那個能為二嫂解毒之人?」
司寇菡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艷笑容,「不然你以為,沒有我,還有誰能就救得了你親愛的二嫂?」
他們兩個的對話詭異十分,讓我這般沉靜的人都自心底升起一絲不安,忍不住拿試探的眼光看向靳逸。
「你若是敢玩什麼花樣,我定擰斷你的脖子!」他忽然的站起將我嚇了一跳,而臉上沉怒的表情也讓我心生懼意,原來他真的是一個喜怒難測的人。
手腕被攥著,我被他整個人拖著往外走去。
直到走到了離小木屋很遠的地方,他才松開了我的手。
「原來如此……」他突然出聲,立在我眼前的後背散發著壓迫的氣息,讓我沒有來的心沉。
他說「原來如此」,什麼意思?
「你可知她是什麼人?」他突然轉身,盯著我問道。
我被他臉上的陰沉表情怔了怔,沒有察覺到他對我的稱謂,下意識的點頭,「厚契公主
「你怎麼知道?」他似有訝異,忽又皺眉,「二哥告訴你的?」
我再次點頭。
聞言他的眉蹙的更緊,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打量,我被他不明所以的目光看著,愈發覺得倍受壓迫。
「那你可知,她不僅是亡國公主,更是在逃的死囚?」他面色凝重的看向我,說出的話如同巨石,朝我壓下。
在逃死囚?!那承王既然知道她的身份,為何還放任她……難道……
我猶如被巨石砸中,頓時間整個人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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