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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兒水汪汪的眸瞳抬起,迎上他的目光,挑釁似的挑了挑眉,隨即櫻/唇嘲諷一勾︰「讓我跟你走?憑什麼,你以為你算老幾?」
鬼魅尊主听到她的話,眉梢輕沉,有些不悅,但想到她剛才說的話,面色又緩和了許多,傲然的道︰「替本尊醫治。」
明明是求人的話,自他嘴里說出來,卻霸道的好似一切理所當然。
「不……」要字還沒說出口,她忽然頓了一下,目光暗藏狡獪的掃過那群人,心中又有了另外一個決定。
「行,欠我一個人情,等我有需要的時候,你還這個人情給我。」齊墨兒點點頭,一副勞資太發慈悲救你一命,記得要感恩戴德的模樣。
這世界上,最不好還的,便是人情債,雖然她身有異能,但在這詭異莫測,她又一點都不熟悉的世界,還是要為自己的以後做好打算!
既然他想讓她幫忙解毒,行,人情欠著,總會有要還的時候,她一點都不虧。
一個侍衛听到她的話,立即怒氣沖沖的開口道︰「能替我家尊主醫治,是你的福氣,別不識好歹,竟然敢要我家主子欠你人情……」
「退下!」冷喝一聲,鬼魅尊主滿身冰冷,嚇得那人立即噓聲,不敢再說一句。
「給她一匹馬!」冰冷的命令傳達下去,卻表示他認可了齊墨兒的話。
若她治好了自己,那便欠她一個人情!那又如何?
沒有波瀾的眼落在齊墨兒的身上,墨瞳幽深,掠過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
南蓮城,佣兵工會。
他們從櫻花林出來之後,便來到了這佣兵工會里。
齊墨兒跟他們要了紙筆墨,就把自己關到了一件房里,還不許人打擾。
外面的人都不解,難道她把自己關房間里,就能拿到醫治尊主的藥材?
鬼魅尊主靠在門外的欄桿上,目光落在那門板上,薄涼的黑唇緊緊的抿著,周身冷氣飛揚,讓人不敢靠近他一分,奇怪的女人,奇怪的武器,奇怪的舉動,這樣的奇怪,卻勾起了他的興趣。
房間內,齊墨兒站在書桌旁,提筆畫著一個木桶,桶里有著各自奇怪的藥草與墨色的水,熱氣從桶里冒出,真實的好似就在人眼前發生一般。
畫筆收尾,她看著紙上的畫,咬破自己的手指,點到畫中間的桶里。
「現!」紅唇輕啟,指尖透明的光芒伴隨著鮮紅的血絲流轉入畫,就見那畫中的木桶慢慢變得暗淡,房間的空地上忽然冒出一個桶來。
這般詭異的一幕,若讓外人看去,必定以為是自己見鬼了!
待畫變得空白無一物時,齊墨兒‘砰’的一聲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氣,精致如芭比女圭女圭的臉蛋,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真是該死的,只是畫出一個木桶兼藥水而已,她就累成這樣,好像體內所有的異能都被人掏空了一般。
她雖然可以憑空畫物,但畫的,都是一切小巧的東西,像木桶這樣的,必須要在紙上才能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