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戰神--霍去病 母死兒傷感 夷降暫時歡

作者 ︰ 水草蜷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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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狩五年(公元前118年)的四月,霍去病的母親衛少兒因為病重去世了。原來漠北大戰結束後霍去病只看望過母親兩次,一次是剛回來沒多久,那時母親就已經病了,咳嗽的很厲害。霍去病吩咐陳家找最好的郎中看病不許耽誤。之後的時間里霍去病自己的身體也不好,醫官讓其靜養,再加上夫人雪梅身孕已久,霍去病多在家里照顧就沒有再去看望母親。等到休假後出來工作,霍去病才又一次去探望,然而此時衛少兒已經病入膏肓了,她形如枯槁咳聲不斷,郎中告訴霍去病,這是典型的「癆病」(肺結核),這種病「十癆九死」基本無藥可醫,讓家屬做好準備。霍去病聞言大怒,抽出寶劍就要殺他,被陳掌和護衛死死的拽住才沒有殺成。霍去病又請了宮廷里的御醫來看,診斷的結果還是一樣並且讓霍去病少來這里,因為癆病傳染的很厲害,如果再把懷孕的夫人傳染上那可真是麻煩了。霍去病听完欲哭無淚啊,他只好托付陳掌好好地照顧,並且把病情隨時傳遞給他,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聞訊噩耗霍去病依然淚如雨下悲痛萬分。

武帝聞訊後允許霍去病休沐(休假)一月處理喪事。出殯這天除了武帝沒來參加外,漢朝的所有文臣武將幾乎傾巢出動,皇後衛子夫,大將軍衛青,衛太子劉據以及在京城的皇親國戚、羽林軍的所有將領全部出動。其聲勢的浩大令人瞠目結舌。霍去病披麻戴孝哭聲嘶啞,現場幾度昏厥,夫人劉雪梅因為有身孕原本不叫她來,但是劉雪梅堅決要去如何攔阻也不成,最後只好讓她送一程然後返回府里,劉雪梅在現場也是嚎哭不止,其悲痛之情令人潸然淚下。整個送喪儀式進行了一天,直到天黑霍去病才疲憊不堪的返回了冠軍侯府。

衛少兒的葬禮讓武帝驚詫不已,也讓他警覺起來,衛家的勢力已經太大了,必須要加以限制,否則呂後外戚集團篡權的悲劇將要重演,武帝已經感到的不安又進一步加深了,他要采取新的行動來消弱衛家的勢力。霍去病原本是武帝平衡衛青的一枚棋子,但是現在他開始擔心衛霍之間是否會變成同一股勢力,這個想法令武帝非常的不安,好在至少目前霍去病還是令人放心的,武帝不露聲色的苦苦思索著制衡衛家的辦法。

霍去病回來後躺了三天,過度的悲傷和身體的不適讓他疲憊虛弱,好在劉雪梅雖然懷孕身體卻一直很強壯,在她精心的照料下,經過了半個多月的調理休養,霍去病才漸漸的好了起來。

霍去病出來工作以後沒多久,從漠北余部落(遼西地區)傳來了好消息,余王處理完部落的事情已經率領著願意歸漢的余部落三萬民眾一路南下,現在已經到了代郡(今河北蔚縣境)境內。霍去病聞報後十分高興,當天就急忙進宮將這個消息稟報給武帝,武帝自然也是分外歡喜,他高興的說︰「大漢朝不僅要實力雄厚而且還得是禮儀之邦才會吸引八方民眾來歸啊,這是祥瑞之兆我大漢必將無敵于天下」。

第二天武帝和文武大臣商議如何安置余部落。新任丞相莊青翟建議說︰「不一定非要將他們安置在適宜游牧的地區,也可以將他們遷至內地如關中西部地區,這些地區目前人煙稀少又適于居住,並且既有草場也適于耕種,我們可以傳授他們種植糧食蔬菜等農作物的知識,並且提供一些必要的農具,這樣慢慢的改變他們的生活習慣,使他們融入我們的社會成為真正的漢朝子民」。

武帝對這個建議十分贊同,他說︰「好啊,這是顯現我朝恢弘的氣度和實現長治久安的好辦法,以後再有來降的部落民眾皆可效法」。眾大臣也認為這個辦法切實可行,于是經過篩選決定把余部落安置在中地郡的雍縣(今陝西鳳翔縣),從此余部落在這一代安身立家,漸漸的他們按照漢人的習慣改自己為余姓,又經過了千百年的發展余姓人完全融入了中華民族,余姓也遍布了華夏大地的各個角落。

安置好余部落後霍去病遵照武帝的旨意引領著余王來長安覲見武帝,武帝賜宴于余王。宴會上氣氛熱烈君臣們喜笑顏開。余王在盛贊了符離侯路博德的才華為人和霍去病的「舍服知成而止」的政策後又說道︰「陛下知人善任心胸寬廣是古今少有的有道明君,大漢朝人才濟濟國運昌盛,文明禮儀超過匈奴百倍,我為能成為漢朝的臣民而自豪啊」。

余王的一席話說的武帝鼻涕泡都樂出來了,他舉起酒樽說︰「朕代表本朝真誠的歡迎你們,並且希望從此天下太平,也希望有更多的匈奴人、西域人來我大漢啊,來吧,為王爺的身體健康,為大漢朝的強大干」,言罷一飲而盡。眾人紛紛痛飲。

霍去病自從母親去世後一直郁郁寡歡,余部落的歸降像久旱的甘雨沖沒了他的憂愁,他露出了久違的笑臉,數杯酒後他臉色潮紅忽發奇想的舉起酒樽說︰「陛下、王爺,今日欣逢喜事,微臣好久未如此高興了,我願意獻歌一首以此助興」。

武帝聞言吃驚的說︰「哈,原來驃騎將軍還會唱歌,我以為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呢,好啊朕洗耳恭听了」。

余王也說︰「驃騎將軍全才啊,了不起了不起啊」。其余的眾位臣僚也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恭維著。

霍去病抱拳道︰「那微臣就獻丑了」,言畢抽出寶劍邊舞邊唱道︰「四夷既獲諸夏康兮,國家安寧樂無央兮,載戢干戈弓矢藏兮,麒麟來臻鳳凰翔兮,與天相保永無疆兮,親親百年各延長兮」。

這首歌的意思是︰四方的夷族已經被征服,中原的民眾也平安富足;國家和平安定,(我們的)快樂越來越多;把兵器收起來放好,把弓和箭存在兵器庫里;麒麟與鳳凰(的舞蹈)活潑、喜慶;順應于天得到保全,永遠存在;(黎民百姓)象親人一樣相處,世世代代永遠相傳。

霍去病唱完朝堂之上一片喝彩,正是︰久違欣喜蕩胸間,曇花一現再悲嘆。欲知後事下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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