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戰神--霍去病 爭功難同心 衛李埋禍根

作者 ︰ 水草蜷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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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廣的背影衛青十分難過,他心里默默祈禱希望老將軍不要忌恨他。之後命令護衛去公孫賀軍中,傳令其保持前進速度務必先于東路軍走出流沙地決戰伊稚斜。

衛青這麼做也是夾了一些私心的,他和李廣其實是惺惺相惜,衛青也自覺是英雄遲暮、征戰無多了,他也想在此戰中再立新功。因此東路軍出發後主力部隊就開始加速行軍,衛青又派人死命的督促運糧大軍加快行進的速度,務必保持必要的距離。

進入流沙地後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好在出發之前霍去病從他的軍中抽調了兩千騎兵支援衛青,這兩千人馬即使在霍營中是絕對的主力,征戰流沙地、判斷前進方向、沙地尋找水源等艱苦的工作是他們最擅長的,不僅如此兩千勇士還是打仗的一等一的高手,這些士兵的到來給衛青樂的如獲至寶啊,有了霍去病的支援衛青的膽氣陡然增大了不少,即便這樣將近五百里的流沙地還是讓衛青的部隊吃盡了苦頭。

首先是找水。霍去病西征時渡過的流沙有地表水,地下水也很淺,基本上往下挖一丈來的就出水了。漠北流沙地地表水源奇缺,地下水至少得挖到兩丈以上,而且這里的地層特別硬不好挖,眼看著十幾萬大軍干渴難耐,衛青心急如焚,終于在進入流沙地的第三天軍中飲水徹底告罄,部隊被迫停下來找水、挖水。這里的氣溫比河西沙地好了許多,只有午時兩個時辰難熬,其余時辰皆較涼爽,但是夜里卻很冷,晝夜溫差比河西還大,士兵們白天挖水月兌光了膀子,晚上睡覺得蓋被子,這才是真正的冰火兩重天哪,此外這里還愛刮風,常常晴空萬里的忽然平地起風,並且一刮起來就昏天黑地沒完沒了,許多已經挖的差不多了的找水大坑第二天又被填滿不見了,在這種氣候下士兵們生病的人每天都在增加,把衛青愁得吃不下喝不下,腮幫子都嘬了下去。

找水的工作進行了三四天,所幸軍需糧草還能滿足需要,衛青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又不禁擔心起霍去病了。勉強的解決了水的問題解決後部隊再度出發,又行進了兩天走了百十里後全軍又面臨著水的問題,勉強的又走了一天衛青傳令宿營找水,地面上依然沒水,繼續深挖進展緩慢,望著全軍將士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看著因缺水而倒斃的戰馬,衛青下了一道命令︰殺馬喝血!此令一出全軍嘩然,那些背負重物饑渴難耐的瘦馬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要做奉獻,許多將士不忍喝血但是更多的士兵不管不顧的為了活下去而吸吮,茫茫流沙地里數萬名漢朝的士兵饑腸轆轆的喝血止渴。

就在這天夜里從不下雨的流沙地忽然下了一場傾盆大雨,雨來得很蹊蹺,又快又猛前後半點鐘(十幾分鐘)而後又晴空萬里了。後來有些士兵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依然覺得莫名其妙,好像是上天派了龍王在此行雲播雨,解救困在沙地的漢軍。這場大雨成就了衛青也成就了大漢,全軍將士興奮異常,漢家士兵暴飲雨水並將所有盛水的工具裝滿。雨後衛青即刻設壇祭拜天地感謝上蒼。之後全軍士氣大振,昂然奮起快馬加鞭踏上了征程。又行進了一天半在部隊即將走出流沙地的時候,前方偵查的斥候傳來了確切消息,伊稚斜親帥五萬大軍在離流沙地十里的大漠邊緣迎候著漢軍。全軍將士再一次陷入深深的恐慌之中。

前將軍李廣和右將軍趙食其率領本部軍馬離開主力往東北方向策馬奔來,很快也進入了流沙地,流沙地的酷熱難行出乎他們的意料,以前這兩只部隊的士兵最多就是在大漠上打過仗,大漠荒野上布滿粗砂、礫石,踏在上面,沙沙作響。一條條干溝毫無生氣地橫臥在上面。除了一些麻黃、沙拐棗等耐旱植物點綴其間,很少有植物生長,動物也遠走高飛了。走進大漠猶如進入原始荒野,滿目蒼涼,毫無生氣。偶爾有一股旋風卷起一柱黃沙盤旋升空,更有一股莫名的靜寂氣氛。有時大漠狂風大作,飛砂走石,那氣勢似要把整個自然界消滅在它的婬威之下,令人畏懼而又無奈。這兩支部隊的士兵以為大漠就是最難行進的地方了,沒想到進入流沙地才知道在大漠行軍簡直就像在官道上漫步一樣輕松自在,在流沙地行走踩上去軟軟的,抬腳處又凹進去根本登不上勁,費了很大勁才能行進一步,第二步還是如此的艱難,在流沙地走一步相當于在大漠走五六步,人在流沙地行走是這樣,馬也一樣。沒走多遠就呼哧帶喘了。李廣治軍一直比較寬松,這在平時看不出什麼弊病反而能獲得好名聲,然而一旦叫勁的時候治軍不嚴的弊端就暴露無遺了,士兵們因為平日的訓煉強度不夠而叫苦連天,李廣見士兵這麼遭罪更不忍訓斥,如此惡性循環部隊如同一盤散沙再也凝聚不成一個整體了。以至于有些士兵索性不辭而別往回逃跑了。李廣軍為東路軍前軍,其影響很快就滲透到了趙食其的隊伍里,往回逃跑的士兵越來越多了。

除了逃兵的問題,李廣軍同樣的面臨著找水和找路的難題。在流沙地找水這在以前還是沒有遇見過和干過的事情,有些士兵只是听見霍去病手下的士兵在喝酒侃大山時的吹噓之言,說什麼往下挖半丈就能見水,水像酒一樣好喝等等。今日身臨其境後卻是往下挖水已經快挖兩丈深了還什麼都沒有呢,但是為了活命還必須繼續挖啊,好不容易出水了便不顧一切的自顧自的痛飲灌藏,完全沒有紀律的約束,以至于因為搶水而互相之間敵視甚至動手打起來的事情時有發生,李廣見此情景又急又氣萬般無奈之後他趕到正在打架的沙坑前,對幾個正在揪扯打架的士兵厲聲喝道︰「都給我住手」。正是︰臨陣分兵屬大忌,智勇雙全衛家軍。欲知後事下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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