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戰神--霍去病 第七篇 河邊受降。設計欲殺王 死生問主張

作者 ︰ 水草蜷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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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河西之戰)

韓拔覺著紅光一閃,臉上重重挨了一記耳光。衛青扔下寶劍說︰「把他押到大將軍府」,言畢走出了大堂。

霍去病追出門外問︰「舅舅,你打算怎麼處理韓拔?」

衛青沒回答這個問題卻說道︰「別的部隊前來投軍的將士你暫時別接收了,真打起仗來不只是羽林軍的事啊,這件事我會稟報皇上拿出對策的,另外這個韓拔我要了」

霍去病仍然不放心的說︰「舅舅,韓拔可是個好兵啊,你不會吧」,他比劃了一個殺頭的動作看著衛青。

衛青說︰「我說了要殺他嗎?這麼忠于職守嫉惡如仇的軍官你以為就你珍惜嗎?」

霍去病天真的笑了︰「舅舅原來是搶我的人來了,我這里豪邁忠勇之士可是有不少啊,用不用再找幾個?」

衛青用手點著霍去病說︰「你小子可別把尾巴翹天上去,滿招損謙受益啊,韓拔的事別滿處去篩鑼,給你舅舅大將軍我留點面子啊」

霍去病雙腳立正說︰「遵命,大將軍」。

衛青揮揮手帶著韓拔走了。

第二天早朝後衛青留下,將昨日之事告知了武帝,君臣二人哈哈大笑,笑畢武帝說︰「大將軍所言極是啊,打仗是全軍全國的事啊,要是能打仗的全都跑到了羽林軍那里,還不亂套了。你以大將軍的名義發個文吧。這個霍去病啊,真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哎」,武帝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那個韓拔你想怎麼使用啊」。

衛青本來想叫韓拔做他的護衛,可是看著武帝那攫取的眼神衛青便說︰「我想讓他,伺候皇上」。

武帝听罷哈哈大笑,說︰「你呀,大將軍越來越老奸巨猾了」。

衛青也笑著說︰「臣再老再滑對陛下也是忠貞不二啊,要不然這一嘴巴算是白挨了」。

君臣二人再次哈哈大笑。

休屠王、渾邪王在河西的再次失利很快就傳到了漠北伊稚斜大單于那里,把伊稚斜氣的破口大罵︰「兩個混蛋加笨蛋,失敗了一次居然還不吸取教訓,難道非要把河西拱手讓給漢人嗎,真他娘的氣死我了」。他立即找來自次王趙信和右賢王且渠烏商議對策。

右賢王且渠烏說︰「大單于不必動怒,據我的了解休屠、渾邪二王雖然再次失利,但是他們手里依然存有五六萬精騎,我們現在不僅不必去責罰他們,而是應該安慰他倆,我想他們得到了大單于的信任後必將加倍努力守住河西的」。

伊稚斜瞪著倆包子眼氣夯夯的說︰「我就是太信任他們了才招致如此的失敗啊,在同樣的地方以同樣的方式被同一個敵人打敗,這不是愚蠢是什麼?這叫我還怎麼信任他們啊」。

自次王趙信說︰「大單于不必愁苦悲痛,休屠王渾邪王雖然再次失利,但是其根基還在兵力尚存,只要我們引導得法,河西還是守得住的」。

且渠烏說︰「自次王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現在深居大漠遠離河西啊,休屠王渾邪王久居河西羽翼早已豐滿,我們就是派人督導也會收效甚微,只有繼續信任他們方為上策」。

趙信說︰「右賢王所言極是,除去信任他們我們現在是鞭長莫及啊,不過大單于還是應該派人過去督導他們才是,據我所知河西各部落已成驚弓之鳥,一听見霍去病三個字就膽戰心驚啊,我們應該給他們打打氣才是」。

伊稚斜听完沉默不語,半晌才說︰「如果讓右谷蠡王前去督導如何?」

趙信說︰「右谷蠡王在河西沒有任何根基,去了等于白去,能去河西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且渠烏馬上明白了這是要自己去,可是他卻死活不想去。原來右賢王早就有攫取大單于之位的野心,只是苦于沒有機會,自從來到漠北後他發現伊稚斜什麼事都听趙信的,這讓他很不爽,因此一直找機會除掉趙信。趙信為人狡詐對伊稚斜卻很忠心,右賢王的心思自然瞞不過趙信,因此他也是想盡辦法除掉右賢王,二人各懷心思目的不純,眼下趙信的出招讓右賢王頗費思量,按理講去河西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他就是從河西過來的,和渾邪王休屠王的關系非常密切,他也在河西苦心經營了十幾年,若論資歷、能力、職位,整個匈奴貴族中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只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漠北王庭,怎麼可能又回去呢,右賢王心里那叫恨趙信,嘴上卻找個正當理由推辭說︰「我去當然合適,然而前些天左賢王大公子烏維叫我前去他那里幫忙,我已經答應了最近正在準備物資前往那」。

伊稚斜點點頭表示知道此事,他正想說什麼右賢王卻搶先說道︰「大單于我以為不如把渾邪王休屠王叫到王庭來由您當面訓斥不是更好嗎?」

伊稚斜認為這個主意不錯,我親自督導他們,他們還敢翻天嗎。大單于笑著說︰「你這個主意好,就叫他們上這來。你派個人代表我過去傳話」

「遵命,屬下這就去安排」,右賢王喜滋滋的斜了趙信一眼走了。

趙信在那兒眼珠一轉鬼主意又來了,他對伊稚斜說︰「大單于親自督導他們當然是最好了,可是如果他們回去依然如故該怎麼辦呢?」

伊稚斜一听就說︰「是啊,那你說怎麼辦哪」,這位大單于自從漠南定襄之戰得到了趙信以後如獲至寶,對其信任有加、恩寵無比。先是封趙信為自次王,地位僅次于他自己,是真正的二把手。後又把自己的親姐姐嫁給了趙信,成了自己的姐夫了。從這以後伊稚斜對趙信言听計從,有什麼事都要問趙信,並且十之**按趙信的話去做,趙信也沒辜負伊稚斜的信任,忠心不二的為他效力。趙信原本就是匈奴的小王、相國,當初是走投無路時投降的漢朝,由于他打仗機智勇敢屢立戰功被武帝封為翁侯。他在漢朝為官多年,見多識廣謀略頗深,對漢朝的軍機內幕了解很深,所出的主意往往正對著漢朝的短處,能收到很好的效果,因此伊稚斜越發的信任他以至于離不開他了。

趙信見伊稚斜問他就說︰「大單于應該做兩手準備,一旦發現他們有不軌跡象應立即下手除掉他們,以免除後患」。

伊稚斜說︰「對呀,只要他們來到這里,要殺要剮還不全由咱們。不過殺了他們誰去主掌河西啊」

趙信反問︰「大單于您說呢?」

伊稚斜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啊哦,你說是讓剛才那位,嘿我說姐夫」,伊稚斜一激動也不顧什麼大單于的尊嚴了,「你說你怎麼那麼多賊心眼兒呢,你這叫一箭雙雕啊,就這麼辦」。

趙信心里罵著笨蛋嘴上卻說︰「大單于這可是你總結出來的,我事先可沒想到啊」。

伊稚斜更高興了說︰「咱倆這叫珠聯璧合天衣無縫啊,哈哈哈」,二人開懷大笑。

河西二戰的再次失敗讓休屠王、渾邪王顏面盡失,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二位王爺都躲在部落里喝悶酒長吁短嘆。時間一長他們也琢磨出來了,不是我們無能,是霍去病太他媽厲害了。明明我們做好了兩道防御陣地,卻沒有想到他們從後面打過來了;再有他們行進的速度太快了,咱們連再做防御的準備時間也沒有;最後漢軍的裝備,士兵的戰斗素養遠遠高于我們哪,人家可以以一當十,我們呢,狗屁不如啊!二位王爺一邊喝酒一邊罵,不是罵霍去病是罵自己,那些個上酒菜的奴役、下人剛開始還覺著挺新鮮,敢情罵自己也這麼不留情面啊,時間一長就奇怪了,怎麼老罵呀,你說罵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夠長的了,他們倆倒好罵了倆月,最後他們懷疑是不是讓霍去病給打成神經病了。好不容易罵夠了二位王爺覺著應該重整旗鼓了,就在這時傳來了一個讓他們心驚肉跳的消息,大單于伊稚斜讓他們倆人去漠北王庭接受督導。

來傳話的就是右賢王派來的次右谷蠡王,傳完正式文書次右谷蠡王示意兩位王爺將奴役下人打發走,次右谷蠡王低聲告訴他們,二位王爺去王庭是凶多吉少!接著就把趙信和大單于伊稚斜怎麼說的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休屠王渾邪王听完是嚇得面無人色目瞪口呆。

這位次右谷蠡王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原來右賢王為了謀權篡位收買了大單于身邊的幾個侍衛,這些人幾乎無時無刻都在伊稚斜身邊,伊稚斜夜里上了幾回茅房右賢王都能知道,所以右賢王很快就得知了內情,右賢王恨趙信恨得牙根兒都疼啊︰還想讓我回河西真是他媽的痴心妄想。他也想了個主意,告訴次右谷蠡王一定把消息告知二王,讓他們別來漠北王庭,以免上當受騙。傳完話次右谷蠡王就回了漠北王庭交差。

休屠王渾邪王這下算是傻眼了,大單于要把他倆騙到王庭加以殺害,他倆怎麼辦,二位王爺聚在一起唉聲嘆氣長吁短嘆就差以淚洗面了,渾邪王醉醺醺的說︰「咱倆苦心經營河西幾十年哪,最後卻落了個這種下場,我們冤不冤吶」

休屠王猛灌了一口酒喊道︰「他娘的惹急了,老子就反了,自次王那個混蛋休想加害于我們,大單于太糊涂了,怎麼能听一個叛逆的話呢」。

渾邪王說︰「反?怎麼反往哪兒反,我們的妻兒老小,部落祖先都在這兒,這是我們的家呀,」

休屠王淒涼的說︰「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渾邪王說︰「把你我的相國叫來,共同商議看看是否有可行之計」。

時間不長兩位相國就前後腳來到了渾邪王的大帳。坐定後渾邪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兩位相國听完也傻了,沉默了半天休屠王的相國尸逐干說︰「能否派個人到王庭當面向大單于陳述戰場經過,或許大單于能原諒我們」。

渾邪王的相國奧鞬及托說︰「未必管用啊,大單于現在只信自次王的話,我听說自次王和右賢王一直互為忌恨,鏟除了我們右賢王必定返回河西,自次王就達到了把右賢王逐出王庭的目的,所以只要自次王不改變想法,我們就無退路,危矣危矣啊」。

奧相國的一席話讓所有人都絕望了,沉悶了半天休屠王猛的一聲怒吼︰「女乃女乃的我現在就去王庭找自次王讓他改變想法,不改變大不了同歸于盡」,說著往外就走。正是︰單于欲殺河西王,議降大漢尋計忙。欲知後事下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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