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戰神--霍去病 休屠王拼命 合騎候迷路

作者 ︰ 水草蜷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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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休屠王的大帳里燈火通明,休屠王、稽沮王和其他的王爺在一起議事,休屠王因為漢軍箭矢用盡而興致很高,他端起酒樽招呼著說︰「諸位王爺、都尉,今夜飽餐戰飯,明日一戰剿滅這股漢軍為濮王報仇啊,干」,言罷一飲而盡。

放下酒樽稽沮王說︰「王爺,雖然這股漢軍已經遭受重創,但是我們還是要防止他們狗急跳牆,突然發難讓我們吃虧啊」

休屠王先擺擺手後又思索了一會兒說︰「你說的有道理,這股漢軍雖然不是霍去病指揮,但是其士氣謀略依然不可小看啊,听說這個趙破奴是霍去病手下的頭號戰將,我們要有備無患才行。呼延都尉你部多派些斥候密切監視漢軍的一舉一動,發現異動立即匯報」。

「遵命王爺」,呼延都尉答應著出去布置了。

「還有霍去病的主力現在何處?稽沮王咂了一口酒問。

休屠王沉吟了一會說︰「焉支山隘口被封,漢軍如果想打通隘口比登天還難,如果繞道前來先要返回石峽再往北,這一路全是山道崎嶇難行,一回一繞最少也得五六天,他們押著俘虜肯定走不快,估計兩百多里山路怎麼也得走個六七天哪」。

稽沮王揮著手說︰「王爺,霍去病非比尋常,他能從西邊迂回殺來說明他是一位謀略奇特膽略過人的統帥,我們一定要小心應對不能再出錯了」。

休屠王心里有些不高興嘴上卻說︰「稽沮王所言極是,不過放心,我已經安排斥候一路打探,霍去病的軍情我了如指掌啊,我們一定會在他到達之前消滅這股漢軍的」。

稽沮王探身一步說︰「王爺,我們應該在焉支山山口埋伏一支人馬,如果漢軍到來實施騷擾可以遲滯或阻止他們的前進速度,為我們消滅黃羊溝的漢軍贏得時間」。

休屠王非常不高興的說︰「稽沮王此等計策為何不早說,現在面臨著消滅眼前漢軍的任務,臨陣分兵乃兵家大忌啊,再說一旦分兵眼前的漢軍消滅不了,霍去病主力再奔來襲擊,我們前後被夾擊還不完蛋」。

稽沮王急忙說︰「這正是我所擔憂的啊,我認為我們必須分兵才是」。

休屠王嘆了一口氣說︰「如果真是如此,分兵也已經來不及了,眼下我們只能孤注一擲的吃掉趙破奴這股漢軍,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希望繼續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不然我們的家就沒了,我們的牛羊、孩子、女人也會遭難了」,休屠王悲愴的說完,整個大帳內淒涼無聲,每個匈奴人的心里都感覺壓抑沉重。

休屠王提高了嗓音又說道︰「不過我相信天神會眷顧我們的,滅掉眼前的漢軍我們就能反敗為勝,來」,他端起酒樽大聲說︰「為我們萬能的神,為我們的祖先保佑我們取得勝利干」

「干干,我們一定勝利」,大帳里樽斛相撞呯呯交響,他們祈求得到好運祈求一場勝利。稽沮王則深深的嘆了口氣,他知道除了祈禱天神之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阻止事情的發展了。萬能的神啊保佑我們吧,讓我們及子孫能夠繼續在這里繁衍生息吧,稽沮王在心里虔誠的禱告著,盼望著神靈顯現。

或許是真有神靈,或許是神靈真要懲罰匈奴而偏愛漢軍和霍去病,當天夜里丑時。兩支漢軍幾乎同時對匈奴發動了攻擊,而休屠王事先沒有得到任何敵情報告,派出去的斥候似乎也蒸發不見了。當休屠王得到消息後只剩下了一條路,那就是逃跑。在一片喊殺聲中休屠王在護衛的拼命保護下如喪家之犬般的突圍逃跑了。他好不容易收攏的部隊又一次被絞殺、切割。就連稽沮王、呼吁都尉等人也盡皆被俘,漢軍又取得了一場大捷。

消滅了最後的殘余勢力後,霍去病馬不停蹄的躍過黃羊溝揮師東下,一路上沒有遇見大的抵抗,霍去病與將士們饑餐渴飲曉行夜宿,終于渡過大河回到了隴西郡首府狄道(今甘肅省臨洮縣)。接著返回了長安。

按照第二次河西之戰的計劃,合騎候公孫敖統領一萬五千人馬從北地郡渡過大河後走南線至弱水與霍去病會合。然後一起從西往東攻擊前進。

公孫敖是義渠人(甘肅寧縣西北),早年是漢武帝的騎郎(騎兵侍從),建元三年(前129年),堂邑大長公主劉嫖听說衛子夫有了身孕,很是嫉妒(皇後陳阿嬌是堂邑大長公主的女兒,沒有兒子),就派人逮捕了衛青。當時衛青在建章宮供職,尚不出名。大長公主逮捕囚禁衛青,想殺死他。衛青的朋友騎郎公孫敖就和一些壯士冒死把他搶了出來,公孫敖因此成了衛青的救命恩人,二人結為生死之交。並且得到了漢武帝的寵信。

此次出征公孫敖被漢武帝點將,他自己也想建功立業。並且從心里他有些看不上霍去病,認為霍去病是沾了舅舅衛青的光憑著年輕氣盛僥幸的打了兩次勝仗,並沒有什麼真實的本領,自己是礙著衛青的面子才不便于和這個愣頭青叫板,此次被武帝點將正合了他的心思,他暗暗發誓一定打好這一仗讓武帝及朝臣們都看看自己的真本領。渡過大河後,他們沿著賀蘭山南麓前進,很快就進入了流沙地。公孫敖的隊伍里沒有專門的向導兵,只是在北地郡找了一些邊塞的青壯年男子充當向導,這些人也是比較熟悉河西及流沙地的地理狀況的。部隊在流沙地行進了幾天後,士兵們疲憊不堪,戰馬也不堪負重,又走了幾天飲水糧草也漸趨緊張,士兵們怨氣沖天,軍官們也是牢騷滿月復。公孫敖見隊伍軍心渙散擔心嘩變就急忙改變進軍路線試圖走出沙地沿著其邊緣前進,當公孫敖把意圖告知幾個向導後,幾個向導趁機索要高價,公孫敖本來就被軍官和士兵的事弄得心煩意亂,一听向導的話不禁勃然大怒,他拔出環首刀架在一個向導的脖子上怒吼︰「女乃女乃的都以為老子好欺負啊,一枚錢也不給了,不帶路我他媽殺了你」。

向導嚇得跪地磕頭連聲求饒︰「將軍饒命饒命,我不要錢了給您帶路」

公孫敖吩咐護衛︰「把他們幾個統統捆上押上馬帶路,走出流沙地再松開他們」。公孫敖想的是只要走出流沙地,向導就是逃跑了自己也能找到路並且不至于渴死餓死。

又走了一天傍晚時分部隊來到一處大澤前,向導告訴公孫敖,這個地方叫豬野澤,也叫休屠澤(甘肅民勤縣東北西渠、東鎮一帶),再往南走就是休屠城,已經是河西草原了。公孫敖望著眼前煙波浩淼的大澤,只見各色水鳥或在空中盤旋低飛,或浮游于湖面隨波逐流,或在蘆葦叢中築巢棲息;水岸邊上是齊膝高的蘆草,深處是搖曳多姿的蘆葦,魚兒在湖水中自由游弋,不時泛起朵朵水花,湖水反射著落日余暉,天地之間一片金黃。公孫敖看著眼前的美景,心情為之一振,將士們也像撒歡的馬駒兒似的撲向湖水,一時間歡歌笑語熱鬧非凡。公孫敖下令松開向導但是不準他們自由行動,他傳令部隊在此地休整一日後繼續前進直達弱水。

宿營後幾個向導被單獨安排了一座營帳,外面還派了崗哨,向導們十分齎恨但是也不敢言語,第二天部隊需要補充糧草,向導們和站崗的士兵一起圍著湖邊打草、抓魚、射野兔等,忙活了一天晚上宿營後還有些剩酒的士兵們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紅頭漲臉,夜深人靜的寅時(夜里三點至五點)幾個向導趁著崗哨睡熟之機偷了幾匹戰馬逃離了部隊。第二天清晨部隊起床準備再出發時才發現向導已經全部逃跑了,公孫敖聞報大怒,派兵去追已經全無可能,他只能把當班的崗哨斬了泄憤。

缺失了向導公孫敖不敢往南走,他怕遇見休屠王暴露漢軍的戰略意圖,只得繼續往西行,然而沒走多遠居然又是茫茫流沙地,公孫敖心中暗暗叫苦,他硬著頭皮繼續前進,兩天後他在沙地中徹底迷失了方向。他只得順著來時的印跡歷經艱辛的又返回了豬野澤。宿營後公孫敖找來幾個軍官商議辦法,軍官們一致認為到弱水與驃騎將軍會合已經完全不可能了,軍官中有的說打道回府,有的說往南進軍攻擊遇見的匈奴部落,然後返回隴西郡。心有不甘的公孫敖綜合了軍官們的意見後決定往南攻擊前進,因為部隊的糧食即將耗盡,所以他決定遇見誰打誰,看見糧食牲畜就搶。這只凶殘的漢軍殺到了休屠城,沒想到這里已經是一座空城了。原來第一次河西之戰後休屠王見霍去病打仗凶狠,休屠城周邊沒有任何障險據守,自己勢單力孤難以據守,他權衡利弊後把部落族人全部遷往了祁連山一帶,徹底放棄了休屠城。

得到了一座空城公孫敖氣的火冒三丈,他下令一把火燒了休屠城然後掉頭往東南殺來,一路上並沒有遇見什麼有效抵抗,有些散落的游牧部落早已經聞風而逃,漢軍兵不血刃的掠奪了他們的牛羊及食物,來不及逃跑的盡被斬殺。公孫敖就是以這種方式渡過大河回到了隴西郡首府狄道接著又返回了長安。正是︰二戰河西獨逞強,戰神霸氣誰敢擋。欲知後事下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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