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戰神--霍去病 忍渴飲居延 故友借糧難

作者 ︰ 水草蜷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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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霍去病沖著狼群走去趙破奴拽住他焦急的說︰「不行啊侯爺,太危險了」。

霍去病甩開他從火堆中抓起一根火棍高舉著說︰「每人左手拿一根火把,右手拿著環首刀跟我走,把野狼趕走」。說完舉著火把就迎著狼群走去。

士兵們見主帥如此頓時熱血沸騰起來,他們紛紛效仿著抓起火把抽出刀往前走,趙破奴也緊緊的跟了上去,很快就有幾百個士兵全都這樣往前走著,最後連沒拿著火把的士兵也往前走來。對面的狼群嚎叫著退卻著,他們沒有想到眼前的人類居然會以這種方式進攻,這是我們狼才經常采取的方式啊,野狼們驚恐的不斷後退著嚎叫卻不敢撤退,站在高處的頭狼看到這種情況知道不妙,它不敢戀戰發出了一聲粗長帶拐彎的嚎叫,于是整個狼群調頭向著黑暗深處的沙地匆匆而去。霍去病將火把插進沙地里沖著狼群怒吼︰「不許再回來,否則全部殺光」。他的吼聲在蒼茫空曠的沙海中傳得很遠。

趕跑了野狼後部隊繼續行軍,終于在天亮後趕到了預定的宿營地。霍去病卻傳令暫時休息,派人找水。士兵們連續挖了十幾個坑都是干的,有兩個出水後一嘗是咸的無法飲用,派出左右尋找水源也是空手而歸。霍去病叫來陸得標問︰「這里離居延澤還有多遠?」

陸得標答道︰「大約七十里」

「是否準確?」

陸得標跪下拱手堅定的說︰「屬下以性命擔保」

「好,獨孤猛傳令,改變計劃全軍即刻拔營起寨,目標居延澤」

獨孤猛愣了問︰「怎麼不安營扎寨了,沒錯吧」

「沒錯」,霍去病豪邁地說︰「你對將士們說,到居延澤洗澡去。」

「好 ,到居延澤洗澡去」,獨孤猛高興的傳令去了。

陸得標擔心地問︰「走了一夜了,成嗎?」

霍去病哈哈大笑道︰「你放心,現在洗澡的誘惑可比女人還大呦,哈哈哈」。霍去病的話音未落就听見外面的士兵大喊︰走啦,到居延澤洗澡去嘍。陸得標由衷的說︰「將軍真是神人吶,末將佩服之極。」

霍去病笑著問他︰「你想不想洗澡啊」

陸得標月兌口而出道︰「太想了」

「那還不走」,霍去病昂然走出了大帳。外面的士兵們緊張的收拾著行囊,個個臉上雖然顯現疲憊之色但是都興高采烈的。工夫不大部隊就又出發了,這一次是人喊馬嘶、氣勢高漲。

今天的天氣和第一天進入沙地類似,太陽足溫度高,行軍沒一會兒人和戰馬就汗流浹背了,只好又下馬步行。攜帶的飲水已經所剩無幾了,人和馬都在忍受著干渴的煎熬,好在離居延澤越走越近,將士們咬著牙堅持著,午時氣溫達到最高峰,士兵們和戰馬都大喘著氣,一步一挪的走著。霍去病不停的打探離居延澤還有多遠,在得知還有最後二十里時,他叫將領們把所有的存水都喝光,優先供給體力弱的士兵和腳力弱的戰馬。這二十里沙地的行軍對于已經連續行進了七八個時辰的士兵來講真是太艱難了,將士們舌忝著干裂的嘴唇,頭頂著如火的烈日,腳踩著滾燙的沙粒艱難的挪動著腳步,一步一步的踉蹌前行,干渴困倦疲勞如山般的襲來,可是他們不能倒下,倒下意味著死亡,也不能後退,後退同樣是失敗,他們只能向前、向前,他們心中的希望就在前面,他們的理想信念支撐著這只大漢王朝的鐵軍緊咬牙關不屈不撓的向前!向前!再向前!在煎熬了將近兩個時辰後,驃騎軍終于到達了居延澤。

看著眼前波光粼粼,蘆葦搖蕩的居延澤,將士們有歡呼的有大笑的也有痛哭的,他們連同戰馬一起徑直的走進湖里低頭飲水月兌衣洗澡,整個湖面喧囂沸騰了,偌大的居延澤敞開它的博大胸懷迎接大漢朝的勇士們。霍去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征途的艱險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但是終于挺過來了,太難了太不容易了,他搖搖頭又點點頭,他扭頭看看趙破奴、高不識,又看看僕多、陸得標,這些隨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們,都沖著主帥霍去病點點頭豎起大拇指,霍去病也豎起大拇指,這是成功的標志、勝利的標志,千里大迂回初戰告捷。

在居延澤修整了一天後,部隊向著西南方向進軍,到達弱水後(今甘肅納林河)安營扎寨等候合騎侯公孫敖的部隊。等候期間先前派出的十幾路斥候有幾路傳來了消息︰一個是有關小月氏的,小月氏與漢朝並無恩怨,但是因為他們在這片土地上已經生存了多年,與當地的羌人、匈奴人早已經融為一體,因此對于漢匈之爭他們表面上既不得罪也不討好任何一方,樂得做個局外人。其實內心深處是偏向著匈奴,暗中也會幫著他們。所以不可能為漢朝大軍提供糧草;另一個消息匈奴的休屠王和渾邪王已經在焉支山和合黎山依據地形天險構築了兩道堅固的防御工事,此外祁連山也有兩個關隘。匈奴的軍隊幾乎全部集中在這幾個關隘中,漢軍如果從東往西進攻幾乎是必敗無疑;還有一個消息是禽黎部落慘遭清洗,老禽黎王被誅殺,部落領地被渾邪王兼並,還委派了一個傀儡王爺。

接到以上情報霍去病便與諸校尉商議,校尉徐自為說︰「我們現在急需補充糧草,小月氏不提供的話我軍將受到較大影響」。

僕多又跳將出來吼道︰「他女乃女乃的,直接殺過去滅了他們」

高不識連忙擺手道︰「別急啊,我在河西時曾經和小月氏的呼于屠王是故交,此次征戰路過我正想去和他敘敘舊,估計他會給我面子的,要些糧草沒問題」。

宇文尚雄哂笑著說︰「高校尉在河西根基很深啊,不過軍中無戲言,萬一尋不到糧草可不好交差啊」。

高不識漲紅著臉惱怒的尖聲說︰「你說這話就像喪門星啊,我還沒去就詛咒我」。

宇文尚雄連忙說︰「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提醒你連帶著提醒侯爺,得做兩手準備才行,你要糧成功是最好了」

霍去病點點頭說︰「沒錯兩手是必須的,萬一籌不到糧草怎麼辦,和咱們反目如何處理」。

高不識不言語了,但是他心里卻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弄回糧草立個大功。

霍去病接著說︰「陸軍侯再派斥候沿著公孫敖可能到來的路線尋找或迎接他們,會合的日期已經過了一天了,咱們最多再等兩天,否則日久生變貽誤戰機罪莫大焉。」

霍去病又充著高不識陰沉著臉說︰「高校尉給你兩天時間把小月氏的事情搞定,否則河西之戰就從進攻他們開始」,霍去病的話語里透出一股殺氣,高不識答應著心里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鷹擊司馬趙破奴說︰「將軍,匈奴的防御力量是怎麼分配的,焉支山和祁連山各有多少兵力?」

霍去病說︰「目前還不得而知,不過根據關隘險易程度判斷,祁連山、合黎山防線的守軍要多于焉支山很多。焉支山屬于河西咽喉之地,只需極少兵力便可守住天險,黃羊溝咱們見識過嘛,上次如果不是那個鸞昆提咱們不見得過得去啊。而祁連山的地勢多開闊,守軍要多很多啊」。

趙破奴說︰「黃羊溝一戰禽鷹飛可是立了首功啊,可惜老禽黎王慘遭毒手,也不知禽鷹飛還有沒有兄弟」

霍去病說︰「听禽鷹雪梅說還有一個小弟弟,十六歲了。我霍去病愧對老王爺啊」。

霍去病講完大帳里一時間鴉雀無聲,參加過第一次河西之戰的軍官都深深的懷念著這位慈祥的老人。僕多這時打破了沉寂叫道︰「侯爺這回得給我一個立功的機會,老讓我跟著你功勞全被你一個人包圓了,昨天我還和伊即軒說呢,驃騎軍里還沒有封侯的呢」。

霍去病爽快的說︰「沒問題,此仗打過之後我一定表奏諸位的功勞,不過諸位也得有說得過去的戰績啊,一句話斬殺匈奴,加官進爵封侯拜將。明天按計劃行事」。

「喏」,大伙都暗暗的攥緊了拳頭。正是︰征服沙漠狼煙起,再擒呼于戰匈奴。欲知後事下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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