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目光始終在雲玉簡身上,直到平了雲玉簡的禮後,才慢悠悠地望著太子劉燊道︰「不知皇兄在這所為何事?」
四皇子身上沾染著水汽和肩上尚未消融的雪花,雲玉簡知他定是在早在屋外了,怕是早早便知曉了太子所為何事。♀
太子劉燊見四皇子如此以下犯上,怒火中燒,厲聲道︰「本太子所為何事,需向爾等匯報?」
「豈敢過問皇兄之事。」四皇子劉辰一臉戲謔模樣。♀不等太子說話便接著道︰「听聞雲姑娘寒癥在身,本王特意帶了些物件贈與雲姑娘,這不守歲宴耽擱了。」
雲玉簡已然嗅出二人身上的火藥味兒,僵持下去只怕不利,便道︰「寒意逼人,請二位殿下飲杯熱茶罷。」
太子劉燊自知方才失態之事,定是全入了自己四弟的眼中,好生惱怒道︰「不必!」惡狠狠瞪了眼四皇子劉辰,拂袖便去。
並非好意勸飲熱茶,只是雲玉簡不想惹得一身腥,這夜里兩位殿下在自己閨房中發生沖突,怎會是好事?
見太子憤然離去,雲玉簡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惡寒,可眼前那人的容貌卻深深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四皇子劉辰本就英俊非凡的面龐,此刻在那幔攏柔光下,顯得更加細膩了起來。
二人對視,不等四皇子開口,雲玉簡便道︰「多謝四皇子掛心,民女乏了,便不送殿下了。」說罷,轉身便要離去。
「雲姑娘,在下是否曾得罪過姑娘你?」四皇子柔聲道,那樣輕柔的聲線,帶著些哀傷,如魔音灌耳,背過身子去的雲玉簡只覺著自己的五髒緊緊抽搐了片刻。
手心沁出黏膩的細汗,指尖已然握得泛了白,可雲玉簡卻渾然不知,片刻後,理了理自己的呼吸,堆砌著笑容轉過身去道︰「怎會,民女同四皇子素來不往,又何來得罪一說?」
少女膚色透著柔光,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光芒籠罩著,絳唇點點,帶著絲柔弱的美,四皇子望著雲玉簡平漪瞳眸,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有些許失落之意,柔聲道︰「許是在下意會錯了。」
雲玉簡便如此定定看著四皇子,面上再無波瀾,四皇子似讀懂了雲玉簡面上的逐客令。
打了個響指,道︰「都是些補品,希望雲小姐別要嫌棄才是。」屋外的人得了令,便捧著個盒子進了屋。
「多謝四殿下美意,民女謝過殿下。」雲玉簡淡淡說道,示意皎白接過盒子。
四皇子劉辰雖有些挫敗,卻依舊風度翩翩地道︰「雲小姐仔細著身子,在下便告退了。」
雲玉簡福了福身,目送了四皇子離去。
皎白帶上了屋門之後,雲玉簡才重重倚在桌旁,身子止不住地輕微顫抖著,掌心淨是月牙兒痕,一道道如此觸目驚心。
「小姐,不舒服嗎?」皎白回過身來見雲玉簡如此,驚慌道︰「要不要請太醫。」皎白擔憂雲玉簡寒癥發了。
雲玉簡擺了擺手道︰「我沒事。」
只覺著疲乏不堪,雲玉簡幾乎失了所有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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