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女子得罪了誰,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晚到一步,那般明艷美好的女子便只剩下焦尸一具。♀
回到寢殿,安國蕎箬合著衣袖在殿門口,候著臧鴉太子。
見一身風雪的臧鴉太子進了殿,安國蕎箬畢恭畢敬地福著身子︰「殿下,外頭風雪大,先喝杯姜茶暖暖身子吧
說罷,示意冰薊將手中姜茶遞了過去。
臧鴉太子頓了頓,與安國蕎箬四目相對,眸子依然是萬年不變的冷峻,但卻接過了那杯姜茶,慢慢飲用了下去,胸月復似乎暖了起來。♀
安國蕎箬有些喜出望外,臧鴉太子一向對自己不聞不問,如今能喝下自己遞的茶,便是天大的恩惠,晨時那些陰霾苦澀和不快,在一瞬間便消失殆盡。
又道︰「殿下冷了吧,去拿件披風替殿下換上
冰薊應聲去取,臧鴉太子也由著,坐在軟榻上,但依舊沉默不語。
「那火勢當真凶猛,若不及時止住,怕是要殃及了寢殿安國蕎箬見臧鴉太子難得如此,話便不由多了些,雖然這也算是在自言自語,安國蕎箬卻絲毫不介意,只要是臧鴉太子,她便會一顆不保留地奉獻一切。♀
冰薊取來了厚絨披風,交到安國蕎箬手中。
有那麼一瞬間,蕎箬想要親手為臧鴉太子披上這件厚絨披風,只是那麼一瞬間,一閃而過,她不能,也不敢,即便是未婚妻,在他面前,就連最基本的姿態都沒有。
安國蕎箬畢恭畢敬地雙手捧著披肩,卻等不來臧鴉太子的下一個動作,只是淡淡開口道︰「放著罷
安國蕎箬的眸子在瞬間便失了神,散開了的瞳仁里是一片暗色,只是安分地道︰「蕎箬告退,殿下好生休息
說罷,輕提裙擺便退了下去。
難道,只能這般生分嗎?這個問題在安國蕎箬的心中縈繞不散,忽然有些恨,這場火為什麼沒燒死她?為什麼沒有?
熔泉處,雲玉簡迷蒙著,眼前的光亮的叫人睜不開眼楮,身子一移動,便牽動了萬條疼痛的神經,雲玉簡忍不住哼出聲來,身邊是吵雜的聲響,不斷听到陌生的聲音在叫嚷著︰「醒了,醒了,快宣太醫,快去……」
呼出的鼻息如火焰燎原一般灼燒著鼻腔,雲玉簡的喉間似被人用利刃割開一般,翻滾著的疼痛,叫人說不出話語。
終于勉強睜開了眼,悶悶地抽著空氣,胸腔難過地令雲玉簡眼前發花,喉間已經發不出聲響,一瞬間,雲玉簡有些驚慌失措,這煙燻火燎的,莫不是燻壞了自己的嗓子。
年輕的太醫急忙趕了進來,先是恭敬俯子替雲玉簡的手腕覆蓋了一層薄紗,才急忙地號脈。
見脈搏穩當了些許,這年輕的太醫才松了一口氣,暗自念叨著,這顆頭保住了,小命也保住了,老天護佑。
雲玉簡口渴難耐,又發不出聲響,身上的傷似乎活躍了起來,酸疼感遍布全身。
好不容易掙扎地坐了起來,那太醫一刻都不敢怠慢。
(